第27章 酩酊

酩酊

他一字一句,皆說在她心坎兒上。

白清許在這個瞬間,忽然感覺自己的一腔孤勇,都在他的眼睛裏得到了最好的印證。

這時候落下的眼淚,無關悲傷,全是動容。

但我們的Goodbye暫且還不能理解人類眼淚的複雜性,以為只要流眼淚就是難過。所以它蹙着眉頭,一臉心疼地看着白清許,擡着小梅花爪想去摸她的臉:“喵...喵...喵...”

——清許寶貝不哭,goodbye愛你。

看到它一臉着急的可愛模樣,白清許又忍不住破涕為笑,柔聲安撫:“好,我不哭啦。”

“想哭就哭,”顧錦澤不想讓她忍着情緒,“只要不是難過的就行。”

“顧錦澤!”她那讨人喜的孩子氣在他面前總是流露得格外自然,“我哭你竟然不心疼?”

“你有沒有良心啊白清許。”

“沒有你還愛嗎?”

“愛。”

她聽了,低眸一笑,唇角眉梢都是情。

顧錦澤傾身,在她含笑的嘴角親了一下:“怎樣我都愛。”

白清許看着他英俊眉眼,問:“你大老遠跑回來就是為了跟我說這個?”

“什麽叫就是為了跟你說這個,”他重音落在“就是”兩個字上,“這事還不夠大?”

白清許笑:“那現在說完了,你還要回律所嗎?”

“不回了,陪你。”顧錦澤說,“換個衣服,帶你去個地方。”

“去哪兒?”

“看婚房。”

“看婚房?”

“嗯,記得拿上證件。”

“可我還沒談夠戀愛呢。”

“結完婚不讓你談?”

“那性質就不一樣了。”她很誠懇地說,“還有,我不要你的房子。”

“你要不要是你的事,我給不給是我的事。”

“哪有男朋友上來就送房子的。”

“我來這麽晚,送點貴的應該的。”

他對童年對家庭,沒有太多溫馨的回憶,反倒是一邊安撫着母親的情緒,一邊以最快的速度長成大人。

這一路走來,他孤獨跋涉,不問因果。

如今,幸福終于唾手可得。

他比誰想要一個完整又幸福的家。

顧錦澤看重的那套房子在京郊,獨棟別墅,離市區遠,但優點是環境好,出門就是青山碧湖,并且離機場也更近。

京郊都來了,顧錦澤索性開得更遠了些,安排兩個人直接在朋友的莊園裏玩了兩天。

所有心結都解開,兩個人的愛意相比從前都更甚,愛和欲向來是相輔相成,因此兩個人控制不住地玩得有點瘋。

一個夜晚,見證數次情潮纏綿。

最後,白清許累得不行,感覺渾身都散架了。

以至于翌日早上,她眼睛都沒睜開,就開始四處找手機。

她潛意識裏今天有一個很重要的會要開,所以這通電話應該很重要。

結果,摸着摸着,忽然摸到一個東西,她早上腦子不靈光,鬼使神差地在手中按了一下,感覺到它在手中逐漸發生了變化,她潛藏在腦海深處的某些意識才瞬間覺醒,然後,蹭的一下睜開了眼。

出現在眼前的是一張英俊清爽的臉,正好整以暇地盯着她看。

白清許見狀,趕緊松了手。

她這次是真慌了:“我......我真不是故意的。”

顧錦澤摟着她的腰,把她壓在身下:“一句不是故意的就完事了,你覺得可能嗎?”

看出他眼底翻湧的情潮,白清許抵着他的胸膛,邊笑邊說:“不行,今天工作室要開會,會來不及的。”

說完,趁他不注意,直接一個驢打滾,從床上溜了下來。

顧錦澤簡直服了她:“白清許,你現在這行為跟謀殺親夫有什麽區別?”

“那還是有區別的,”她大眼睛一眨,跟他抖機靈,“這種殺人手法,不用坐牢。”

“行,那晚上回來。”顧錦澤看着她說,

“——坐我。”

結果,當天晚上,白清許二話不說直接飛了國外。

顧錦澤被她氣得一點脾氣都沒有。

白清許這次出國,是為了參加《月亮都曬屁股啦!》的海外發布會。

其實,發布會就一天的時間,需要參與發布會的人員也就那幾個,但這次幾乎所有員工都來了。

究其原因,是這部動漫一經上市就取得了超乎預想的優異成績,播放量、觀衆評價和商業價值都逐漸水漲船高,體恤大家熬夜畫圖辛苦,廖清杉決定就把此次之行當做是[見我]團建了。

白清許這個編外人員,雖然也在受邀之列,但她之所以來參加團建,倒不是因為想出來玩。

她是故意的。

她就是想整整顧錦澤。

雖然他那天向她和盤托出所有心意,她是很感動,也很吃這一套。

但是!

顧錦澤你憑什麽那麽兇啊!

你就不能慢慢告訴我嗎!

再加上應如是這個大活寶在,因此,白清許玩得那叫一個嗨,融入得那叫一個好。

現在,該回國了,回想了下自己的所作所為,她懵逼了。

心想,這可咋個弄啊?

先是撩完人就跑,然後,二話不說去了國外,一消失就是好幾天。

雖然兩個人一直保持着聯系,但他消息回複越及時,白清許就覺得越愧疚。

陽光明媚的沙灘上,我們暖心又細心的悠悠寶貝很快注意到了她的不對勁,跑到她身邊問:“清許寶貝,你怎麽啦?”

白清許聽了,沒立刻回答。

因為這問題,确實有點難說出口,畢竟,她總不能把那天早上的場景給她複述一遍吧。

但她現在确實需要有個人給自己支支招。

進退兩難間,一個絕妙想法,叮的一聲出現在了她的腦海。

她忽然想起,烏冬面番外裏,曾出現過一幕似曾相識的場景。

是應如是和廖清杉一起去看演唱會,結果,廖清杉逆着她的心意故意逗她,應如是生了氣,但表面還是裝得乖乖的。

不過,乖是表象,回到家後,她便立刻開展了自己的整人計劃,一個勁地撩他,結果,撩完之後又不給善後,直接拍拍屁股就走人了。

想到這兒,白清許一下子有了切入點,于是,打開手機,找到那則番外,指着它問:“悠悠寶貝,就這個片段......有後續嗎?”

“後續......?”應如是垂眸看了眼,看清楚是哪張圖後,小臉蛋猛地一紅。

白清許看着這一幕,覺得還挺稀罕,這個天不怕地不怕的小可愛鬼竟然還會臉紅?

她是真的臉紅了,掰着手指頭,害羞地低下頭,極輕地嘟囔了一句:“你問這個幹嘛呀?”

白清許:“因為我可能跟你經歷了同樣的事情。”

應如是聽了,掃黃基因瞬間覺醒,瞪着大眼睛自己把自己垂下的頭提溜了起來。

見狀,白清許也不藏着掖着了,直接問她:“這我該怎麽哄啊?”

“不用哄,他們男人自己會要回來的,”應如是分析得頭頭是道,“我跟你說,你放心,這些狗男人可記仇了,根本不會讓自己吃虧,反倒你自己要小心一點。”

白清許不解:“我小心?我小心什麽?”

“就......”應如是提醒道,“你小心他會在床上加N倍報複回來。”

白清許:“???”

不是吧悠悠寶貝,這樣的後果你為啥不提前說......不對,畫清楚啊?

悠悠寶貝表示很無辜,一臉無奈地朝她攤手:這你讓我咋畫啊?過不了審啊!

一聽這,白清許哪裏還敢耽擱啊。

還湊熱鬧參加什麽團建啊,趕緊回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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