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發現（1）

第五章發現（1）

You my friend

You\'re a not like them

But I caught your lie

And you know I did

Now I\'m lost in you

Like I always do

And I\'d die to win

\'Cause I\'m born to lose

Breaking Benjamin, \"Firefly\"

金妮在他的公寓裏收拾行李時，德拉科幻影顯形到了聖芒戈醫院。

護士站裏只有一個護士。“需要我幫忙嗎？”

德拉科對黑發女人愉快地笑了笑，希望能裝出一副迷糊的樣子。“是的。我想去看看我的表妹，潘西·帕金森。”

護士的笑容消失了。“哦？”

德拉科點了點頭。“在發現我是啞炮後，我們的家人就不怎麽親密了。我昨天從一個朋友的朋友那裏得知的。他嘲笑戰争，但我們已經有一段時間不理這些事了。不管怎樣，當我們還是孩子時，她曾經對我很好。”

如他所料，護士心軟了。“這太可怕了。我來幫你登記……”

“大衛·馬什，”他熱心地說。“很嚴重嗎？我只聽說她在這裏。”

護士同情地咂着嘴。“我會帶你去見她。如果你不認識路，在這裏很容易迷路。”

潘西住在惡咒病房，想到金妮講的故事，德拉科覺得很奇怪。但也許她不知道真實的故事。感知很容易被經驗扭曲。

“潘西？”他看見坐在窗邊的黑發女孩，問道。“潘西，是你嗎？”

她慢慢地轉向他，眼神像以前一樣空洞。“德拉科？”

他看了一眼皺眉的護士。德拉科迅速走上前去。“潘西？我是大衛。”

“德拉科。”潘西堅定地重複道。她一臉困惑，目光從德拉科轉向護士。

“也許這不是個好主意……”護士說。

德拉科坐在潘西旁邊靠窗的座位上。“潘西，是我。我是大衛。我是你的表哥，記得嗎？”他試圖讓自己聽上去很絕望。

她搖了搖頭，打結的頭發飛舞起來。“你是德拉科。”

德拉科痛苦地長嘆一聲。“好吧，潘。随你怎麽說。我是德拉科。”

她的下唇微微顫抖。“真的嗎？”她低聲問，伸手去摸他的臉。

他對她笑了笑。“當然。我改名換姓，逃離了這一切。”

“你沒死？”潘西問，棕色眼睛裏充滿了寬慰的淚水。

“我希望沒有，”德拉科幹巴巴地回答。“如果我死了的話，就不能來看你了。”

她朝他撲過去，緊緊地抱住了他。德拉科無助地看向護士，回應着潘西瘋狂的擁抱。護士看起來很感動，德拉科用口型對她說了聲“謝謝”。她因為他明顯的感激之情而漲紅了臉，點了點頭。她指了指門口的拉鈴索，然後離開了。

“他們說你死了。”護士離開後，潘西小聲說。

“他們說你瘋了。”

潘西笑着松開了他。“是的，這樣總比其他情況要好。”

德拉科臉上的笑容消失了。“發生了什麽，潘？我很久以前就離開了。我躲了起來，否則他們會殺了我。可發生了什麽事？”

“戰争，”她簡單而悲傷地說。“當他們說你死了，你父母死了……那就很清楚了。我想他們把我們都殺掉只是時間問題。”她慢慢地卷起滿是洞的毛衣袖子。德拉科注視着黑魔标記，他曾經希望把它刻在自己的皮膚上。她的标記褪成了灰色，看起來像一道瘀傷。“我這麽做是為了你，”她笑着說。“否則我不會這麽做。”

德拉科撫摸着黑魔标記。“我以為黑魔王死後，它就會消失。”

“嗯，确實是這樣。但它會深入骨髓。我的骨頭都被燒傷了。我的皮膚很薄，所以你能看到。”

德拉科用雙手捧住她的臉。“這是什麽時候發生的？你為什麽到了這裏？”

“他們占領了公園廣場。”她簡單地說。她輕輕聳了聳肩，好像這無關緊要，但德拉科更清楚。這很重要，而且仍然火辣辣地疼着。他放開了她的臉。

“所以你假裝瘋了？”

“他們任由媽媽死了，即使他們答應保證她的安全，”潘西緩慢而痛苦地說。“我會為我說的話而受到懲罰。那時我才知道這不值得。”

她的聲音空洞，毫無感情。她不是他六年前認識的那個潘西了。“我聽說你被□□了。”

她漫不經心地聳了聳肩，但德拉科看得出她對此感到困擾。“如果只是那樣，事情就不會這麽糟糕了。”

“我不會讓你回想，”德拉科輕聲說。“對不起，潘西。我應該在這裏的。”

她苦笑地看着他。“看着你媽媽死去？我不這麽認為。”她輕輕觸碰着他的臉頰。“但你這麽說真是太好了。”她吻了吻他的鼻尖，這個舉動以前總是讓他不高興，現在只讓他感到悲傷。“我會沒事的。我經歷過更糟的。你不必感到難過。”

“他們以為你瘋了。”

“他們還以為我聽不到他們的竊竊私語，”她用生硬而憤怒的聲音說。“他們談論我，叫我食死徒娼妓。我沒有做一件我不想做的事。”她憤怒地說。

德拉科哼了一聲。“當然。我不傻。”

潘西對他笑了，那是一個真誠而燦爛的微笑。“我明白了。我的表哥，嗯？你給那頭愚蠢的母牛講了什麽故事？”

德拉科也對她咧嘴笑了。\"大衛·馬什，你可憐的啞炮表哥的悲慘故事。”

“你不是吧！”潘西哈哈大笑。“哦！太糟糕了，太完美了。難怪那個蠢女人向你抛媚眼！”

德拉科假裝受到了冒犯。“我認為那是因為我天生的魅力。”

潘西很不淑女地哼了一聲。“當然，德拉科。随你怎麽說。”她緊緊握住他的手。“你最近怎麽樣，德拉科？你看起來不錯。”

“媽媽和我躲起來了。斯內普幫了我們。”德拉科攥了攥她的手。“所以我一直在威爾士，一個地圖上找不到的小鎮。在那裏，魔法是公開的。”

“他們都是巫師嗎？”

“差遠了。麻瓜、啞炮、巫師……他們都住在同一個鎮上。那裏的麻瓜一直相信魔法，一直知道魔法。我在藥店工作。”

“多麽平凡啊。”潘西竊笑道。

德拉科想起了他的公寓，風吹過的山丘。“是的。很不一樣。我喜歡那裏。很平靜，我不必背負任何人的期望。”

他神往的語氣讓潘西不禁露出了笑容。“可能沒那麽糟。”

“也許吧。現在我們永遠也不會知道了。”

“我想是的，德拉科。”她輕聲說。

“你可以跟我回去。”德拉科沖動地說。她揚起了眉毛。“那個小鎮準備好迎接你的瘋表妹了嗎？”

“為什麽不呢？他們接納了可憐的孤兒大衛·馬什。”

她搖了搖頭。“在這裏，除了忘記洗澡和梳頭發，我什麽都不用做。我打瞌睡，不跟他們說話。我尖叫，大喊，發表神秘言論。我惹惱醫護人員。我為什麽要放棄這一切？”她諷刺地問。

“我會把你介紹給我最好的朋友，艾德裏安。他還沒有女朋友。”

潘西翻了個白眼。“哦，對。某個巫師朋友——”

“他是個麻瓜。”德拉科唐突地打斷了她。

她住了嘴。“我一點也不了解麻瓜。我在這裏已經四年了。可能更久。時間在這裏沒有意義。”

“你想要的肯定不止這些。”德拉科懇求道。

她聽天由命地聳了聳肩。“那不意味着我能達成願望。而且，再奢求任何事都毫無益處。”

她的聲音十分絕望和死氣沉沉。德拉科受不了了；他從金妮·韋斯萊那裏已經聽得夠多了。“跟我走，”他堅持說。“我們會想出辦法的。”

“我沒有地方住。”

“鎮外有個安全屋。它看起來像一座廢棄的古廟。我們只需要把內部修繕一下。”

潘西揚起了眉毛。“你考慮很久了？”

“剛剛才想到。”德拉科承認。

“那你怎麽知道那棟房子？”

德拉科深吸了一口氣。如果她真的和他走，她早晚都會知道的。“我剛剛讓金妮·韋斯萊從那裏搬到了我的公寓。我回去的時候，她最好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