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雲間秘境(六)

雲間秘境(六)

終于他靠近了,但是太近了,被推倒的那一刻,安昱是懵圈的,徹底懵了,連自己該做什麽都不記得了。

随後感覺到發生什麽,他有些不敢相信地大喊:“卧槽!卧槽!寧灼!這傻逼摸我屁股!他還他喵的摸我胸啊!”

系統都無語了,“喊什麽喊呀,拿麻醉紮他呀,光喊有什麽用啊!”

安昱這才想起來自己有麻醉,剛才實在太驚訝,完全就是下意識地喊,根本沒想起來自己還有麻醉針。

寧灼從上面跳下來,那人已經察覺到了不對,正準備起身逃走的時候,寧灼從後方扼住他的後脖頸,迅速把他從安昱身上拉起來,死死摁在地上。

安昱用帶着扳指的手,紮在那人的脖頸上,不一會的工夫,那人就暈過去。

安昱扶着桌子站了一會,總算沒那麽惡心後,指指地上的人說:“你幫我把他翻過來。”

寧灼雖然有些不明所以,但還是照做,把那人翻過來後,安昱深吸兩口氣,一腳踩在那人的兩腿中間。

因為很用力,所以在劇烈的疼痛中,那人居然醒過來,他尖叫一聲,眼睛瞪得特別大。

安昱一邊踩一邊罵:“去你的!你叫啊,你叫破喉嚨都不會有人來的!真是個傻逼玩意,管不住自己身下那二兩肉還不如去剁掉!還他喵的摸我,你怎麽不去摸你自己,你既然那麽喜歡摸人的屁股,怎麽不去買塊豬肉摸!還去禍害小姑娘,你是不是人!”

安昱實在是氣憤,下腳也沒有輕重,連踩十幾下之後,那片地方就被血染紅了,他這才喘着氣收回腳來。

寧灼不願背着這個人走,于是将這個再次暈過去的人收回手環中。

安昱拍拍自己的身上,雖然并沒有塵土,但他總有一種惡心的感覺,所以打算趕緊回去,趕緊換衣服。

他光被摸兩下就覺得惡心,那些小姑娘又會有多難受,尤其這還是在古代。

回去之後,剩餘的幾個人盯着那人徹底廢了的下半身,都在思考這是為什麽,最後将那人關進柴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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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昱換好衣服出來後,才發現他們都齊刷刷地盯着自己。

“怎麽了?”

宇文覽和許清客對視一眼,宇文覽也不笑了,糾結一下問:“你……還好嗎?”

瞬間,安昱就明白他們知道了,同樣,他也知道,真正的人和游戲有多大的差距。

真正的人會關心受害者,游戲中的角色只會在意最終的獎勵。

“沒事,那人怎麽樣了?”

幾人沒有回答,還是憂心忡忡地看着他,“小半仙,你是不是……生氣我們強迫你去呀?”

“你們在意的是這個?我還以為你們知道我被他摸了,所以才這麽問我。”

“什麽?!”

衆人完全沒想到原因居然是這個,個個眼睛瞪得像銅鈴,怒火在心中吵鬧着,想要突破理智沖出來,很明顯,的确是沖出來了。

他們抄家夥的抄家夥,撸袖子的撸袖子,氣勢洶洶地向關着那人的屋子沖去。

結果推開門發現,寧灼已經把那人反着吊起來,下面是水桶,然後他放下繩索,那人的頭被浸在水中,咕嚕咕嚕叫着。

三下之後,那人終于受不住,大叫着求饒,讓寧灼放他下去。

安昱也趕過來,發現幾個人圍在門口不進去,擠進去之後才看見屋內是這樣的。

“你在幹嘛?”

“審問。”

“他不是已經招了嗎?現在又在幹嘛?”

“沒聽清。”

“……好吧。”

那人暈過去,寧灼這才把他放下來,等到他醒後,幾人開始逼問他同夥的下落。

估計也是怕了,一股腦地就将消息說出來,聽完後,安昱大為震驚,原來這群采花賊,之所以去當采花賊,就是因為他們太窮了。

因為窮還有醜,根本娶不到老婆,但因為自身功法的問題,必須要找人排解,所以他們才會去禍害小姑娘的。

安昱無語,沒有錢不是你們去禍害人家姑娘的理由吧!

宇文覽又詢問他夥伴接下來的行動,那人躊躇半晌,最後才說兩個字,“今天。”

幾人瞪大眼睛,問出地點後,慌忙地開始準備東西,要去抓那幾個采花賊。

知道只有兩個人會去後,宇文覽便決定留兩個人下來看守這個。

第一個選的肯定就是安昱,宇文覽幾人生怕安昱難受,便讓他今天先緩緩,另一個糾結許久,最終選擇了方平川。

是的,你沒聽錯,既不适合安昱關系最好的蘭青和月虹,也不是和他相處時間最多的寧灼,反而是一言不合就怼人的方平川。

方平川顯然也有些沒料到,不過他向來服從命令,他也不會問宇文覽究竟在想什麽。

在游戲中,男二就像是聽從男主的傀儡,無論男主說什麽,愛慕男主的他都會做到。

可來到這個世界這麽久了,安昱是半分都沒看出方平川有喜歡宇文覽的苗頭。

先不說兩個人的關系如何,在他看來,那兩個人簡直比電線杆還要直,根本不可能喜歡同性。

不過也正常,畢竟男主喜歡的是女主,可這麽長時間了,他完全沒看出來宇文覽對蓮心有好感,兩個人就只能算是同伴。

看着宇文覽幾人走掉後,安昱和方平川把那個采花賊綁起來,又在他的身上纏上許多鈴铛,哪怕是細微的動作,都會讓鈴铛響動。

兩個人便坐在門口,望着院子,有一搭沒一搭地聊着天。

聊着聊着,安昱突然語出驚人,他居然問方平川,對宇文覽是一種怎麽樣的感情。

問出後,安昱才反應過來自己說了什麽,他剛才滿腦子都想的是這個,再加上他們的聊天沒有任何營養,所以想都沒想,就問出心裏話。

方平川先是愣一下,反過來問,他所指的感情是怎樣的。

安昱不知道該怎麽回答,于是就說:“各種感情。”

“他曾救過我,所以我會報恩,他于我的恩情,是一輩子都無法還清。”

“那還有其他的感情嗎?”

方平川眯着眼看向安昱,語氣有些危險,“你覺得我們還有什麽?”

安昱不敢說出心裏話,于是打着哈哈,想要把這事糊弄過去。

“你覺得我會嫉妒他?”

“嗯?”

安昱沒想到他沉思半晌,居然說出這麽一句話,他什麽時候覺得他在嫉妒宇文覽了?

方平川之所以這麽問,并非心血來潮,而是以前真的有人這麽問過他。

問話的人覺得他會嫉妒,畢竟他常與宇文覽待在一起,對于那樣一個天之驕子,會不會有嫉妒。

宇文覽事事都比他強,也比他更得幾位長老的喜愛,會不會去嫉妒他。

但不會,他好像天生就缺少嫉妒,更何況他被宇文覽救過,所以何來的嫉妒。

他明白宇文覽比他強很多,但同樣比他努力很多,對方的處境比他更糟糕,所以他明白,自己的嫉妒更像是對自己的嘲笑。

嘲笑自己不努力就想比對方厲害,嘲笑自己居然有嫉妒那種惡劣的情緒。

如果自己嫉妒,那就是在嘲笑自己,既不努力還要想和天之驕子比,就像一面鏡子,照出他醜陋的那一面來。

他明白人都是自私的,他知道自己只是個懦弱者,也知道自己再怎麽都比不上宇文覽。

但他從沒有覺得,比不上就該放棄,他為何一定要與別人比呢。

他自幼父母雙亡,摸爬滾打進了天緣門,成為外門弟子。

到這裏,也許別人會繼續向上爬,明白自己與天生就站在頂點人的有距離。

同時會發現自己與內門弟子之間的差距,然後去嫉妒內門弟子,但方平川不會。

他既不會覺得自己到這就好,也不會拿自己去和根本比不上的人相提并論。

他永遠只記得一句,只要比同階段的人厲害一點就夠了,一個階段,一個階段地爬上去,遲早有一天他會登頂的。

其實,他雖然說是外門弟子,但他與宇文覽是同一個師父,那便是天緣掌門,當然是私底下。

他便是被掌門收養回來的,師父還給他取了個名字,“平川”。

師父說平川取自,“奔騰過佛腳,曠蕩造平川。”

當時的師父,摸着自己那沒幾根的胡子,認真對他解釋:“浩浩蕩蕩造就廣闊平坦之地,所以我取這個名字,便是希望你心胸開闊,不愧天地不愧于心,未來才有更大的造化。”

但是當時,方平川已經明白掌門的不靠譜了,所以他反倒覺得這個名字是師父随便取的。

後來才知,原來師父取這個名字的時候,什麽都已經料到。

師父明白未來的自己會與宇文覽比,便取此名,讓自己不要太計較這些,未來會有更大造化。

當時他選武器時,糾結許久,決定不了,便去問師父自己該選什麽,師父定定地看他許久,最後讓他選劍。

當時,師父又喃喃自語地說:“你和你父親,還真是相似。”不過方平川并沒聽清師父說了什麽。

他當時不明白為什麽,說着讓自己不要與宇文覽比,卻偏偏讓自己和他學同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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