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第 22 章

小小心虛之後,狐之助就被羽生慈從門口拎過來了。

“嘿嘿嘿,羽毛大人晚上好呀!”狐之助兩只爪子合在一起做了個求饒的姿勢,“這麽晚了還不休息嗎?”

羽生慈盯着眼前的狐貍臉,“這不是等你嘛。”

狐之助“……嘿嘿嘿。”

小小打鬧一通,總算進入了正題。

“羽毛大人明天八點鐘準時到達時政大樓,我會跟随羽毛大人一同前往的。之後就是在工作人員的引導下參加審神者大會。”

狐之助端坐在羽生慈的眼前,為羽生慈講解這一次審神者大會的重要事項。

“本次審神者大會一共分為三個部分。第一部分主要介紹了審神者、時之政府、刀劍男士這幾個主要角色。此外,還會講述一些陰陽道小知識,術式,各種力量體系的轉換,以及時之政府內的各種規章制度,工具的使用方法等等。該部分由為時之政府工作但不受政府管控的人員講解。”

“第二部分的講解員是時之政府的編制內員工,主要的內容為該季度前線戰報,新增添審神者數量以及犧牲人數。還有各種萬壽屋經濟指數,審神者們提議總和等等。”

“最後的第三部分,就是詳細的靈力授課啦!這裏一般都是由高階級的審神者擔任,是否聽講也是完全取決于羽毛大人您自己的。”

羽生慈一下子就抓住了狐貍的嘴巴,“所以前任審神者的事情呢?”

狐之助頓時瞪大眼睛,被羽生慈捂住的嘴巴也發出‘嗚嗚’的聲音。

不用猜就知道狐之助問得是“羽毛大人是怎麽知道的?”這一類話。

羽生慈笑得分外愉悅,“本丸內的所有事情都逃不了我的靈力探查。”

“嗚嗚!!嗚嗚嗚嗚!”那我偷偷藏起來的油豆腐也被發現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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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你藏起來的油豆腐已經被我吃掉了。”羽生慈笑眯眯回答。

狐之助大受打擊,失去狐生意義!

剛剛把手松開,狐之助就開始嘤嘤嘤哭鬧,哀悼自己還沒有開始享受就被審神者霍霍了的油豆腐。

至于羽生慈會不會有愧疚心?不可能的,指望某些非洲嬸脫非入歐都不要指望羽生慈有良心。當然,這裏羽生慈沒有點明某些客官的意思。

狐之助哭鬧了好一陣,最終還是在羽生慈的拳頭下乖乖停下來了。

它用不知道哪裏找來的小手帕抹眼淚,終于整理好自己為油豆腐逝世的悲傷心情,也開始對羽生慈說起了前任審神者的事情。

前任審神者代號為“山洗”,出身類似于神道的大家族裏。據說是因為血脈裏沒有多少傳承的術式,所以才會接受時之政府的招攬成為審神者。至于他在家族中是否受重視就是一個薛定谔的問題了。

成為審神者之後的事情羽生慈很清楚,無非就是新手村裏的廢物NPC努力但是沒半點用處,甚至被狐之助一只小式神收集了證據上交時之政府。

如果是一般的審神者在充足的證據面前早就被時之政府抓去蹲大牢了,但偏偏這個時候薛定谔家族過來,硬生生把人保護下來,成為了時之政府的編外人員。

按道理這和羽生慈沒什麽交集。但問題就是山洗是一個睚眦必報的人,雖然自己沒有受多大的傷害,但還是記恨上了狐之助以及接任本丸的羽生慈。

恰巧,本次的審神者大會第一部分,就是由這位山洗講解的。

“所以我很擔心啊,萬一他想要對羽毛大人做什麽怎麽辦?羽毛大人雖然靈力強大,但是出身也只是劍道家族沒有神道背景,萬一給您穿小鞋怎麽辦?”

狐之助哭唧唧趴在羽生慈腿邊,一把鼻涕一把淚哭訴着。

羽生慈完全沒有被狐之助口中的山洗吓到,反而笑容更加燦爛,捏着狐之助的尾巴說:“很簡單嘛,把你賣給他不就好了?”

狐之助哽住,淚眼汪汪問:“羽毛大人你在開玩笑嗎?”

“指不定呢?”

“……這種時候就不要吓唬我啦!”

眼見就要四點了,早上八點前又要前往時之政府,羽生慈幹脆放棄了休息,拿出刀帳以及記賬本工作起來。

狐之助還想着要商量一下對付山洗的對策,結果被羽生慈丢了一塊油豆腐輕松安撫。

“總感覺羽毛大人工作的時候和平常完全是兩幅面孔。”狐之助一邊美滋滋吃豆腐,一邊對工作的羽生慈說。

将上周本丸的支出情況統計在記賬本上的羽生慈聞言并沒有擡頭,只是語氣平淡回複說:“畢竟是我的責任。”

“履行責任是理所當然的。”

式神狐貍吃豆腐的動作停下來,盯着審神者看了好一會,才說:“有了您這一句話,本丸內的刀劍們以後會越來越幸福的。”

……

第二天早上七點多,羽生慈将今日的工作安排寫在紙條上放于桌面,就帶着睡眼惺忪的狐之助離開了本丸。

到達時政大樓,通過身份檢測後,羽生慈在工作人員的引領下來到了一個巨大的會堂裏。

在前往會堂的路上,也看到不少跟随在審神者身邊的刀劍男士。他們都在進入會堂前被工作人員引去了專門的等候廳。像羽生慈這種沒有帶刀劍男士的反而是少數。

來到會堂,裏面已經坐滿了審神者。因為是從各個平行世界招攬的人員,所以幾乎什麽樣的人都有。男女老少,美醜富貧,一眼望過去,直接證明生物多樣性。

“羽毛大人,你剛才是不是說了什麽不得了得到話。”狐之助窩在羽生慈懷中說道。

“哈哈,只是日常維護人設啦。”羽生慈回答。

找到位置坐下來,也差不多開始了。

該說不愧是時之政府,科技就是炫酷。明明坐得距離主位很遠,但聽到的聲音與觀看的視頻相當清晰,确保每一位審神者都能夠聽清楚。

而羽生慈也看到了上一任審神者山洗的真實面貌。

很普通的一張臉,黑色的頭發黑色的眼睛,身形對男人來說有點矮,身材幹瘦,穿着狩衣的樣子也沒多少神道人員的風範。

從眉宇間的傲慢來看,不像是神道家族出身,反倒像是什麽屍位素餐的腐爛家族。

在羽生慈觀望山洗的同時,山洗明顯也将視線投擲過來。

那樣惡意的眼神毫不掩飾,整個會堂的審神者都注意到山洗不善的視線是對準誰的。

“你和他有仇?”旁邊的一位審神者好奇問道。

羽生慈裝模作樣思考幾秒,深以為然說:“我是他的母親,但因為反對他要給別的男人做情人,所以和我斷絕母子關系了。”

審神者:……這麽勁爆的嗎?

躺在羽生慈懷裏的狐之助短暫沉默後,決定用爪子捂住臉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真,真的假的?”這位審神者上下打量一眼羽生慈。

十八九歲的年紀,身形嬌小纖細。怎麽看都是一個正兒八經的少女,完全看不出來生出一個二十多接近三十歲的好大兒。

“不相信嗎?其實他是我撿來的。哎呀,那個時候他才十幾歲的樣子,正躲在酒店裏幹爸爸活,後來我偶爾路過覺得他很可憐就收養他了。沒想到後來他就想要去成為有錢爺爺的情人,真是可惜。”

胡說八道的事情羽生慈張口就來,已經到越來越離譜但詭異令人信服的程度。

審神者聽着羽生慈的說辭,呼吸逐漸加重,快速瞥了一眼那邊的山洗,才小聲吶吶,“長這個樣子都可以做爸爸活嗎?”

于是,在山洗自己完全不知道的情況下,他的風評被害。

第一部分的講解持續了大概兩個半小時,講的都是一些老生常談的事情,期間還摻雜了山洗本人一大堆沒有任何用處的自賣自誇,總而言之很煩人。

羽生慈兩邊的審神者都昏昏欲睡,還開始小聲抱怨山洗話講不到重點還愛擺架子,比之前的工作人員廢物多了。

這一點羽生慈贊同。

第一部分結束後,審神者們可以有一個小時的休息時間,用來補充體力或者吃東西都可以。

而羽生慈,就是在會堂外面遇到了山洗。

湊近了看,山洗的身高确實不高,看着竟然沒有比羽生慈高多少。

“喂,就是你!”他高昂起下巴手指羽生慈,上下打量尤其是羽生慈的臉以及身材後,才露出不屑與傲慢的表情,“你就是接手了我不要的垃圾的女人?”

羽生慈按住了躁動的狐之助,同樣上下打量山洗重點是腿間的位置,而後露出一個意味不明的笑容。

“啊,你就是那個想要稀有刀劍但就是鍛不出來甚至只能靠政府接濟企圖提高戰力但完全不懂得分配自己又不敢上戰場只會在本丸內瞎指揮連公文都批不好明明什麽事情都不懂卻定下一大堆屁用沒有的規則連隐藏自己所作所為都不懂還被一只小式神抓住把柄趕出本丸說是審神者其實就是家族中完全沒用的廢物男人啊。”

在說出一長串定語還沒有喘氣的羽生慈的注視下,山洗呆愣住了。

在經過長達五秒鐘的思維梳理,山洗惱羞成怒破口大罵,“你這個女人不知好歹!你知道我是誰嗎?區區一個劍道家族出身的女人,你怎麽敢這樣說我!”

“哈哈,你破防了呢。”羽生慈保持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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