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繼血
繼血
黑暗的山洞中,只有微弱的火光映照着衆人的身影。劍光閃爍,刀劍相交,發出一連串清脆的撞擊聲。
火把搖曳不定,投射出交織的光影,将洞穴的牆壁映照得陰森而扭曲。火光閃爍間,衆人的身影忽隐忽現,宛如鬼魅一般。
劍光劃破黑暗,寒芒閃爍。衆人的身手矯健而敏捷,每一次的攻擊都切中要害,發出尖銳的呼嘯聲。只有兵器的撞擊聲在洞穴中回蕩,增添了一種緊張而壓抑的氛圍。
衆人的呼吸急促而有節奏,他們時刻保持警覺,尋找着敵人的弱點。他們舞動兵器,身形閃爍,快速而準确地進行攻擊與防守。
敵人的數量衆多,齊景和楚濟不得不分身應戰,各自面對着兩個敵人。他們不斷閃避敵人的攻擊,同時尋找機會進行反擊。
白辰夕在展現出強大的實力,他憑借着出色的劍技和速度,迅速擊敗了幾個敵人。他靈活地閃避着敵人的攻擊,時機恰到好處地出手。
然而,敵人的數量仍然龐大,對于齊景和楚濟來說,一打二的情況變得更加困難。他們需要時刻保持警惕,以防止被敵人乘虛而入。
打鬥中的氣氛緊張而激烈,劍影交錯,拳腳相交。陳晴有些猶豫,她也想沖上去幫忙,可看着旁邊的楚語又放心不下。
“想去就去吧。”楚語拍了拍陳晴的手。
“他們應付的了,”陳晴卻搖了搖頭,“師兄說的對,我得學會大局觀。”
“大局觀?”
“他們能應付,你現在不能用內力,比他們更需要我。”陳晴看向楚語,眼神很溫柔,又帶了點自嘲,“而且,如果我去了,小白大概會回來保護你吧。”
“那倒不會,”楚語指着那些人說,“不弱,和沒有進入臻境的繼血幾乎差不多了,人太多了,他不沖在前面,你們很難招架。”
“所以,你這裏更需要我。”陳晴嘆了口氣,“小語,我以為你只是想為緩解一下,他們說的對嗎?”
楚語看了眼陳晴,她的目光雖然聚焦在楚濟身上,倒是這時候了,還有心說這個,“不完全吧,我只是想讓師兄看看你的委屈,沒打算讓他學誰的。”
“小語,你真的變了,”陳晴有些感慨,“是因為小白嗎?”
“也許吧。”
這邊兩人說着話,那邊打鬥愈發激烈。
三人都意識到面對衆多敵人的挑戰,他們不能再保留手段。楚濟緊緊握着長刀和短刀,他的身影閃爍不定,每一次揮斬都帶來毀滅般的力量,對敵人形成巨大的威脅。
白辰夕和齊景也不再留手,白辰夕的軟劍舞動如風,每一次的攻擊都帶有剛柔并濟的力量,準确而迅猛地擊退敵人。齊景的劍法淩厲而準确,劍光閃爍,他以精湛的身法和劍技,與敵人展開激烈的交鋒。
火光映照着衆人的身影,他們的動作迅猛而準确,舞動着兵器,将敵人一一擊敗。每一次的攻防都充滿了決斷和力量,敵人在他們面前難以抵擋。
洞穴中回響着兵器的撞擊聲,戰鬥的氣氛越發緊張而激烈。
敵人的數量雖衆,但三人不畏困難,全力以赴地與之抗衡。他們的配合愈發默契,相互支援,形成了一個堅不可摧的戰鬥力量。
在一段激烈的搏鬥之後,敵人的數量漸漸減少,最終只剩下少數敵人還在頑抗。楚濟、白辰夕和齊景三人将剩餘的少數敵人圍困在中央。
楚濟揮舞着長刀,每一次的斬擊都準确無誤地命中敵人。他的攻擊速度快且有力,一刀接着一刀地砍下,将敵人逼入絕境。
白辰夕的軟劍舞動如風,每一次的攻擊都準确而迅猛。他以靈活的身法和敏捷的劍術,将敵人的進攻化解得幹幹淨淨。
齊景手握劍,劍光閃爍。他的劍法淩厲而精準,劍勢閃電般地擊中敵人的要害。他身姿矯健,每一次的揮劍都帶有一種強大的威勢。
三人相互配合,默契地施展出精湛的戰鬥技巧。他們互相支持,相互協作,将敵人逼入絕境。
逐漸,剩餘的敵人被三人圍困在中央,無處可逃。
最後的一擊,楚濟、白辰夕和齊景同時發動,他們的攻擊如雷霆般砸下,将剩餘的敵人一一擊敗。劍光閃爍,刀影飛舞,一片混亂中,敵人紛紛倒地,戰鬥結束。
随着最後幾名敵人的被擊敗,山洞中重新恢複了寂靜。衆人的呼吸急促,汗水滴落在地上,他們透過火光映照下的面容,白辰夕拍了拍楚濟的肩膀,“楚兄,此處險惡,還是先共同對敵吧。”
“罷了,”楚濟點了點頭,又看向楚語,“下不為例。”
楚語沒接楚濟的話,倒是對齊景拱了拱手,表示歉意。
齊景搖頭,“無妨。”
楚語又看向白辰夕,“你和齊兄,算是被牽連進機關的,但我印象中,要是對你道謝或道歉,你都不是太願意?”
“不用,”白辰夕笑了,走近楚語,“能問這一句,算是進步了。下次,不用問。任何情況,你都不需要向我道謝或道歉。”
“咳,”一旁的陳晴拉開了點距離,“走啦。”
衆人繼續前行,穿過山洞的曲折道路,最終來到了一個寬敞的大堂。大堂中的燭火微弱地閃爍着,照亮了周圍的環境。
他們停下腳步,環顧四周,發現這裏并沒有其他的出口。大堂的四面牆壁高聳,似乎沒有通往其他區域的道路。所有的線索似乎都指向這裏,這個地方看起來就像是終點。
楚濟皺起了眉頭,他的眼神掃視着大堂的每一個角落,他輕輕拍了拍牆壁,發出空洞的回聲。他的表情有些無奈,他對其他人說道:“看來這裏沒有其他出口了,我們走到了盡頭。”
衆人在洞內細心地進行搜查,他們環顧四周,将目光聚焦在洞穴的每一個角落。
照着微弱的燭火光芒,楚濟沿着洞壁仔細觀察。他用手指輕輕拍打着牆壁,試圖發現是否有什麽空隙或者秘密通道。他的目光專注而銳利,每一個細節都引起他的注意。
白辰夕則走向洞穴的中央,他環顧着周圍的地面,試圖找到任何可能的線索。他細心地搜索着,時不時地彎下腰檢查地面的痕跡,希望能發現什麽有用的線索。
齊景則站在洞口處,他緊盯着黑暗中的每一個角落,警覺地尋找着任何異常的跡象。他的眼神銳利而警覺,一絲不茍地掃視着洞穴的每一個角落。
終于,衆人的找到了一個不一樣的地方。他們來到牆角,注意到那裏有一個微小的凹陷。楚濟伸出手指,輕輕觸摸着牆壁,感受到了一絲微弱的凹陷下有一定的深度。
衆人檢查了一番,确定沒有問題之後,白辰夕護着楚語,救濟和陳晴也往後退了兩步。齊景用刀鞘用力按壓凹陷的部分,随即,一塊石板在牆壁上滑動,露出一個小巧的暗格。
确定沒有危險之後,衆人又圍了過來,發現了一本手劄。
衆人小心地将手劄取了出來,手劄看起來很舊,上面記錄着一系列令人不寒而栗的人體實驗,詳細描述了選取、過程以及實驗結果。
舶來村不是他們選定的第一個村子,天福堂也不是唯一參與的組織,這個實驗,從很早之前就開始。選取的人很随機,有大俠,有讀書人,有普通村民,實驗者手裏有一種藥物叫血丸,将血丸化在水中,就是血池。被實驗的人會不斷的浸泡在血池中,絕大部分人,在這個過程中就熬不過去,脫力而亡了。
能夠活下來的,會被安排按照劍譜的內容修習內力,并且會把他們安排在同一個地方,每一批只能活一個。
“這不是養蠱嗎?”白辰夕嘆了口氣。
“真的很像,”楚濟和齊景對視了一眼,看到陳晴擔憂的眼神之後,楚濟補了一句,“不過和繼血的方法也不完全一樣,至少繼血不用養蠱。”
“我猜,是這個血丸的功效,”齊景補充道,“這大概不是真血的血,也不知道是他們從哪弄的,所以更糟糕,會有各種各樣的危險和痛苦。”
楚語的注意力則在所謂修煉內力上,“你們覺不覺得,這修煉內力的方法有點奇怪,還有點……熟悉?”
陳晴湊過來又看了看,忽然道,“是劍譜,族老留下的那個。”
衆人拿出劍譜,對照查看,發現二者合二為一後,果然是一套心法,和繼血的功法有想象之處,但還是邪性了很多。
手劄後面記載,由于這套功夫的邪,即便是熬過了血池,可以修煉,也還有一大部分人會死。剩下的聚在一起,養蠱只能活一個,活着的也不一定都是正常的。活下來的統一都會聽話,可以任意支配,但也分三個檔次。
最高階的能力幾乎和繼血相當,會送到血刃堂總部,由總部統一安排,成為各個分部的首領或者重要人物。
次一階的功夫也很厲害,同樣會在血刃堂的示意下,賣給江湖上的各大門派,他們聽話,能打,被各大門派争相搶奪。賣這些人所得的錢,大部分會被血刃堂收走,只有很小一部分,但也夠各個分部用。另外,總部不會出現,交易的人脈仍然歸各分部。但真正這些人的控制,還在總部血刃堂裏,所以真正的情報和支配,還在總部。
除了這些培養成功的,還會有不少培養失敗的,這些失敗的雖然聽話,戰力強,但是失去了神志,已經不能獨立思考。這些人會留在各分部,成為專屬的戰力。
衆人的臉色凝重,手劄上的內容讓他們感到震驚。
陳晴握緊拳頭,目光中閃爍着怒火,咬着牙道,“這些人也太殘忍了,我們得阻止他們。”
楚濟皺着眉頭,沉默不語。
齊景嘆了口氣,“我還以為繼血挺慘的,看了他們這養蠱的,我倒是覺得我們還好,不,準确的說基本沒受過什麽罪,一點都不慘了。”
楚語若有所思,片刻後才道,“看來,剛才攻擊我們的,最後的一批,就是他們失去理智的那一批,最厲害的,包括之前的族老,應該都是接近繼血的一批。”
“查下去吧,”白辰夕眯着眼,“至少這回,我們有了明确的目标,血刃堂。”
“可我們并不知道血刃堂在哪呀?”陳晴有些擔心。
“他們知道我們在哪就行了,天天想找真血和藥人的,恐怕都是他們。”楚語接話。
想起比逼着進入臻境的計策,幾人心下也是一陣寒意。看樣子,必然是一場惡戰。
“走吧,”齊景環顧四周,“這裏應該沒有我們要找的東西了。”
白辰夕點頭,“換個方式想,如果他們能培養出接近繼血的人,我們,也未嘗不能找到解決命運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