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欺負人
欺負人
明知道誘餌有毒，你吃還是不吃？
吃！當然吃！杜曉白的眼中閃爍着躍躍欲試。
生命，在于折騰嘛。反正都死過一次了，也就那麽回事。老天不收我，可不就是任由我折騰。
趙倩倩看着他，笑了，這才是杜曉白。
之後杜曉白在家埋頭讀劇本，整整三天都沒出門。
趙倩倩怕他想不開，親自登門拜訪，好在杜曉白除了公寓亂點、臉頰凹陷點、胡子拉茬點、似乎也沒什麽。
眼睛還更亮了。
“一看你就沒好好休息。”趙倩倩幫他收拾外賣盒子。
“我一定會抓住這個機會的。”杜曉白繼續查着資料，“我一定會紅給你看。”
他的男三，是一個非傳統意義上的乖孩子——對杜曉白來說，還是有一定挑戰難度的。
趙倩倩看着畫的五顏六色的劇本，空白處坐滿筆記，那是杜曉白自己理解補充的人物性格：“他喜歡女主，不敢告白，還幫女主出主意。”
這幾個字，似乎格外不同。
趙倩倩合上劇本，看着對着空氣撥弦的杜曉白，嘆了口氣。可憐孩子，窮的沒錢買吉他。
杜曉白會彈鋼琴，但是劇中的窮小子只會彈吉他。
杜曉白沒有學過，吉他看起來似乎很簡單，他很快就在模拟器上彈起了小星星，給了趙倩倩一個得意的笑臉，眼中落滿星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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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幫你申請了公司的練習室。”趙倩倩往他手機裏發了一串密碼，“今天下午去公司就能用。”
“倩倩姐真了解我。”杜曉白就要撲上去撒嬌。
“別惡心我了。”趙倩倩一把推開他。
杜曉白又恢複成了老實模樣，熟練點開外賣：“你還沒吃飯吧，想吃什麽，我請客。”
“已經點過了，走的公司賬。”趙倩倩說着，忍不住又嘲笑他，“看你那窮酸樣，估計連個肉都不敢點。”
杜曉白有些委屈，忍不住偷偷看向屋角的炸雞盒子。
趙倩倩立刻捕捉他的目光：“誰準你吃炸雞的！”
“倩倩姐~”
“撒嬌也沒有用！”趙倩倩在手機上劈裏啪啦，“我已經幫你約好健身房了，10公裏，跑不完不許回家！”
杜曉白對着手指：“可是那是我昨天吃的。”
“是嗎？”趙倩倩冷哼一聲，“那就連昨天的份一起跑了，二十公裏！”
杜曉白不敢吱聲，中午老老實實吃了趙倩倩點的健康餐之後，下午去了公司的練習室。
臨出門，趙倩倩被大boss關山叫走了。
杜曉白獨自和前臺小姐姐們打過招呼，去了練習室，不料，門口多了一個人：“文姐在裏面。”一個小助理攔着他。
杜曉白看着預約表，确實輪到自己了：“可是……”
“文姐要用。”那小助理着重強調。
杜曉白對上那雙盛氣淩人的眼睛。
他知道這個“文姐”，文慧，前幾天還說會和她在劇組碰面，現在看來，對方是真的來者不善。
杜曉白深吸了兩口氣，移開了眼睛，轉身回前臺。前臺物業有些內疚地看着他。文慧他們得罪不起，那就只能得罪杜曉白了。
杜曉白：“你們還有別的房間嗎？”
物業悄悄給杜曉白開了房間，“還好最近房間沒那麽緊張——一個小時後這個房間才有人，你先湊合用着。”
“有些人，要認清自己的位置！”小助理在他身後喊。
趙倩倩一回來，就看到預約的房間門口守着個助理，她還沒過去，裏面出來兩個人。
文慧，和另一個男人，好像還是公司的董事。衣服上全是皺褶。
她下意識拍了照片，打電話給杜曉白，半天都沒人接，最後問了物業，才知道杜曉白換了一個房間。
“怎麽回事？”趙倩倩陰着張臉，推門就問。
杜曉白看她，笑笑：“房間還在用，我先來其他房間等着。”
“杜曉白你可真出息！”給人欺負成這樣！
“一個劇組，擡頭不見低頭見。”杜曉白拽着她。
“她最好沒把柄在我手裏！”趙倩倩掏出那張照片，狠狠踢了兩下牆。
杜曉白對她眨眨眼安慰她：“不要在意，等我咖位比她高了，一定好好氣氣她！”
趙倩倩冷靜下來，兩個人回到原來那個練習室，一地垃圾，沒有人打掃，就好像剛有人大砸一通。
這部戲裏，最紅的就是文慧，女一男二都沒她紅，她的性子怎麽能忍？
“她為什麽要針對我？”杜曉白開始收拾東西。
“誰讓你們是一個公司的！柿子撿軟的呗。”趙倩倩冷哼一聲，想到今天态度還算和藹的關山，“到劇組的時候，你得當心，他們肯定還得作妖。”到時候就把關山搬出來好了。
杜曉白嚴肅地點頭：“放心，倩倩姐，我可是會胸口碎大石的男人，還能讓人欺負了？”
趙倩倩：你這章還能不能翻過去了？我可不想以後人家一提到你，就是個二愣子！
第二天，趙倩倩把杜曉白帶到劇組，王導正在給男二女一拍，讓杜曉白坐到邊上觀摩一陣。
“請問面試是什麽時候？”杜曉白問一個場務。
場務用看怪物的眼神看着他，撓撓頭：“要不你去問問王導？”
杜曉白老老實實找到王導，提出這個問題。
“不用。”王導說，“我相信你的演技。”
這話一聽，就在敷衍。杜曉白瞬間明白了，哪有什麽面試，七拼八湊起來的劇組，有人來就不錯了。
劇組正在搭建舞臺，杜曉白就蹲在一邊學點東西。
“那個誰，把東西遞上來。”一個腳手架上的人對杜曉白喊。
杜曉白老老實實幫人把東西送上去。
一個上午，杜曉白都在幫着場務做內場的工作，小成本的劇組都這樣，每個人要幹很多的活，人根本不夠用。
上午的戲份幾乎都快結束了。杜曉白已經跟在王導身後“王哥長王哥短”了。
還差文慧的一場戲，這場戲就是女主和杜曉白一起放學回家，遇上女四文慧，女主被女四推了一下，這裏，杜曉白上前，猛地為女主擋住，還要“紋絲不動”。
杜曉白已經和女主對了兩邊了，所有人都在等文慧。到中午吃飯，她才姍姍來遲。
“有些人，不得不說，還是有一點本事的。”文慧抽着煙，獨屬于omega的風情随着煙霧四散開來，帶着她特有的“煙味”，充斥着整個房間。
一時間，整個屋子裏的人都在心神蕩漾。
不過也都是想想，誰也不敢動，誰都知道，她和星耀的某些股東，關系“不一般”。
她的皮膚很差，嘴唇幹裂。光遮瑕，就用了大半瓶。
牙齒最近也發黃，化妝師對着她的牙塗了半天，最後放棄，還是讓後期來修圖吧。
她看到一邊幹幹淨淨的杜曉白，更加咬牙切齒。
“來，我看你能不能接得住！”文慧換了衣服，瞬間換了一個人。
杜曉白也不禁認真起來。
文慧眼睛一眯，猛地一推。
杜曉白立刻上前。
一陣劇痛！
杜曉白的臉瞬間扭曲起來，文慧的手心似乎有什麽，正好按在杜曉白的胸口！
之前多少還破了皮，現在又被狠狠推了一下，一口血卡在喉嚨裏。
“咔。”王導喊道，“杜曉白你是不是沒吃飯？”
“他是軟飯吃得太多了。”文慧冷笑一聲，“硬不起來。”
趙倩倩心疼得不得了，臉上依舊要陪着笑臉：“不好意思，今天我們曉白身體不太舒服。”說着，将手中的奶茶分給了大家。
“狀态不好，就不要耽誤大家時間。”王導的臉色雖然不好看，不過想到來之前，有些人的叮囑，還是決定給杜曉白一個面子。
杜曉白咬牙：“再來一條，我一定過。”
“沒辦法，那就再來一邊吧。”王導懶得管演員之間的小事，只是吩咐繼續，“杜曉白你今天就這一條，過了就可以先回去了。”
杜曉白又挨了一下，咬着牙一條過。
趙倩倩立刻迎了上來，杜曉白制止她要說的話，兩個人立刻找了個無人的角落。
嘶——
“疼。”杜曉白小聲說。
“活該你疼死，死兔崽子。”趙倩倩說着，手還是放輕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