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粉紅泡泡總是一戳就破

粉紅泡泡總是一戳就破

綁?綁起來?!杜曉白的腦袋裏瞬間出現了最近劇本上才有的內容。

抓到俘虜,讓他們自己挖坑,然後把他們趕到坑裏,就地活埋!

好可怕,韓明越,算你狠!杜曉白撿起繩子,遞到韓明越手邊上。我才不要自己綁自己,要來也是你動手。

居高臨下,杜曉白把繩子塞到他手中,倆個手腕一并,等着他來綁自己。

“你的臉是誰打的?”韓明越端詳着他,問了一個毫不相幹的問題。

“我自己打的。”明知故問。我不信剛才人都在的時候你沒看見。總共三個人,還能是誰打的?估計你一個都還不了手。杜曉白撅着嘴,琢磨要不要順便說一說宋之名的壞話。

“小撒謊精。”韓明越用手背,撫摸着他的臉。

杜曉白疼得縮了一下。奇怪,剛剛明明不疼的,怎麽給他一摸,就疼起來了?

“你想打回來嗎?”韓明越問。

杜曉白搖搖頭:“不想。”只能想想,那還不如不想。

韓明越摸着他的臉,好一會兒才說:“你在這兒不要動。我去去就來。”

你就不怕回來的時候發現我已經死在椅子上了?杜曉白繼續琢磨,要不,我還是跑吧。

“等我回來要是發現你不在,趙倩倩就會被換掉。”韓明越警告。

杜曉白立刻老實了。

兩分鐘之後,韓明越就回來了,手裏還拿着個剝好的雞蛋。韓明越半跪在他面前,擡着頭仰視着他,用雞蛋幫他揉着臉,也不知道是雞蛋滑,還是杜曉白的臉更滑。

Advertisement

“可以不綁我嗎?”杜曉白可憐兮兮地問。

“不可以哦。”韓明越回答。

杜曉白只好又老老實實把手伸過去。

韓明越看着眼前,兩個如玉潔白的手腕并排放在自己的眼前,他的喉結動了一動,看着手中的繩子,那繩子原來是窗簾系帶,紅色的緞帶兩頭還帶了流蘇。韓明越虔誠地将他的手綁好,最後還系了一個蝴蝶結。

杜曉白:我覺得你在嘲諷我。

“你說你是我的心上人,我很高興。”

高興?杜曉白的眼珠子轉了一下,撇開頭。成功狩獵,所以很高興?

“我以為,被我這樣的人喜歡,你會感到難堪。”杜曉白說。

韓明越仔細看着他的臉,指印已經消了下去,臉已經不腫了:“有誰說你不好嗎?”

杜曉白嬉笑着說:“跟我在一起,會影響皇長子的聲譽。”

“可是你喜歡我。”韓明越說。

杜曉白撅着嘴:“誰說的?”

韓明越瞪着他。

“诶,皇長子誰不喜歡呢?”

“所以,他們愛的是皇長子,是皇太子,是皇帝,唯獨不是韓明越。”韓明越把他按在椅子上。誰不希望別人喜歡的是自己本身呢?金錢、身份都是身外之物,甚至于容顏本身,都可能随着時間而凋零。

韓明越看着他依舊清澈的眼睛,那雙眼睛太幹淨了,讓人忍不住想玷,污,讓那雙眼睛明白這世界屬于人特有的美好。

“只有你,杜曉白,你看到了韓明越。”韓明越在他的耳邊吹着氣,“你能看到我嗎?”

玫瑰的香氣包裹着杜曉白,他聽不懂他到底在說什麽,只覺得無數玫瑰驟然開起嬌嫩無比的花瓣,從心尖尖上撩過去。

眼前的人,渾身上下都是自己的味道。他的臉,紅得像玫瑰,韓明越湊了上去。

杜曉白輕輕撇過頭,輕輕一推。

咔噠,有什麽碎掉。

韓明越的眉頭瞬間擰成一團,冷汗從他的額頭滲出。

“韓明越!”杜曉白手上的繩子早就解開了,“你沒事吧。”

“大概是肋骨又斷了。”韓明越苦笑。

空氣中的粉紅泡泡瞬間一掃而空。

“我去叫醫生……”杜曉白扭頭,把他按在椅子上。

韓明越一把抓住了他:“不行。”現在不行,現在只有你,所有人都會猜測是你把我弄傷的,到時候又不知道會傳成什麽樣。

“那……”杜曉白手足無措,就算是無心,過失弄傷了皇子,也得是個流放起步。

“你想一輩子都在小行星上挖礦?”韓明越握着他的手越來越用力。

杜曉白急忙搖頭,我這小身板,不适合。

韓明越悄悄打電話給了容情,很快,容情就宣布,皇長子身體不适,要先行回宮。大部分人都七七八八散了,只剩下最後那麽一小撮滾到了各個房間。

杜曉白坐在林聲川的車上時,腦袋還暈暈呼呼的。

今晚可太刺激了,峰回路轉好幾次。杜曉白拼命扇着自己發燙的臉,鼻子裏全是濃郁的香味。

林聲川被他身上的玫瑰味道熏得頭暈腦脹,恨不得把韓明越揪過來:“你送他回家呗,幹嘛還要過我這一手?”

回答他的,是韓明越挽着容情揚長而去的背影。

你妹!

林聲川氣呼呼地送杜曉白回家,不時從後視鏡裏偷看他,看他的臉一會兒變紅一會兒變白,不大會兒調色盤上的顏色就換了個遍。

行啊,韓明越,你可以,如此能調動情緒,看看小beta被你逗成什麽樣。

杜曉白剛下車,林聲川收到一條信息,時間掐的剛剛好:他平安到家,給我一個電話。

“我還以為你是塊需要人教的木頭,沒想到你可以啊。”林聲川看着手中的信息,回撥了一個電話,“拿下小beta指日可待。”

韓明越接過容情的手帕,擦了擦頭上的汗:“平安到家就好,容情也快要到家了。”

“行了我不要你送,都受傷了快點回去吧。”容情嫌棄地看着沾滿了玫瑰味道的手帕,兩根手指拎着,塞到了車門的置物格裏,“手帕送你,我不要了。”

“你受傷了?”林聲川的聲音立刻收緊,“誰幹的?”

“別這麽緊張。”韓明越說,“我活該。”

哦,“色字頭上一把刀啊。”林聲川狐疑,剛才他們出門也沒多久啊,難道他真的就跟網上說的,三分鐘結束?

不過林聲川哪敢把這話直接說出來,只是委婉地說:“你要不要看看醫生?”

“現在叫太醫?”韓明越呵呵,“正好讓陛下有機會禁我的足?”真這樣,怕不是得被皇姐笑死!

“諱疾忌醫可不太好。”林聲川不明白,這和禁足有什麽關系。

“我到了。”容情說着,打開車門。

“抱歉,下次再賠你一個晚宴。”韓明越說。

“行啊,等你成為陛下,一定要專門給我舉行一個盛大的晚會。”容情說。

“行,給你和林聲川當證婚人都行。”韓明越說。

容情勉為其難哼了哼,傲嬌地走了。

————

杜曉白開了門,屋裏一片漆黑,客廳裏好像坐了一個人。杜曉白臉上的紅霞立刻消了下去,順手抄起了玄關的黃銅鞋拔子,悄悄走近沙發。

“回來挺早啊。”沙發上的人突然開口,“不會是半路逃回來的吧。”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