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白日夢
白日夢
其實莊弈對這種爬行類動物還挺怕的,她剛剛也是臉都被吓白了,歸宓怕到不至于怕,但是看到會頭皮發麻。
但是明顯莊弈比她更怕,她一把把莊弈護在身後,然後對那個拿着蛇的妹子說:“你先把蛇放下。”
那妹子看到一圈人都吓懵逼了,既然醫生都指揮了,她直接把蛇丢一邊,那條蛇本來被她一路上勒着頭本來就差不多了,這下被她一甩,直接反着白肚,挂了。
饒是這樣,在場幾個再次被吓得尖叫……
最後歸宓拿出手機掃了一下,這只是一條普通的蛇,沒毒,大家才松口氣。
那個主治和護士都被吓得手腳發軟,莊弈畢竟今晚值班,歸宓就陪着她一起給那個人清洗傷口,然後建議她白天再過來做個檢查。
那妹子笑眯眯:“你看,我這急救措施做得不錯吧,要不然我都描述不清這條蛇的模樣,你們沒法給我處理。對了,醫生,你回頭給我的病例寫清楚點,明天需要檢查,因為我這算誤了工時,屬于意外人身傷害,保險公司得賠我的。”
“我跟你說,我買的那個安平公司的安平福裏面就有意外受傷這一條,只要有正規醫院出具的診治記錄就能馬上賠付。”
“我跟你們說啊……保險可是個好東西……”
她越說越激動,直接喋喋不休的開始說保險多好之類的,莊弈把她的傷口清洗好了,擡眼看着她:“你是保險從業員吧?”
莊弈一說,妹子馬上一臉的敬佩:“醫生……”她又看了一眼莊弈的胸牌,說:“莊醫生,你不但醫術高明,眼光也是一等一的好,不錯,我就是個保險經紀。”
說着她從包裏拿出來她的名片:安平保險公司,保險經理,藍冼寶。
因為剛剛帶着蛇,大家吓懵逼,都沒讓她填單子繳費,大半夜她喋喋不休實在吵鬧得很,就讓她去填資料繳費,順便給她寫門診病歷。
走到門診大廳的時候,那條蛇還在中間,然後走過來一個其他棟樓的保安,看到那條蛇,說:“喲~~好家夥,這蛇好肥,适合做蛇羹。”
藍冼寶正好交完費,說:“對對,姐姐你真會吃,我跟你說,這蛇羹加點胡椒下去,味道更鮮美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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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着兩個人交流起蛇羹心得,藍冼寶又趁機推銷保險派名片。
莊弈……
歸宓……
主治……
護士……
原本急診的保安悠悠的說:“這保安是粵省人。”
衆人……難怪了……這世界上還有她們不吃的嘛?
送走了藍冼寶這個奇葩,衆人松一口,剛剛這麽一出,大家還有點劫後餘生的感覺,護士在值班臺坐着,醫生們回值班室。
剛剛進到休息室,歸宓就把自己挂在莊弈身上,莊弈看她黏糊的模樣,親了親她:“怎麽突然黏糊了?”
歸宓眨巴着大眼睛:“剛剛被蛇吓了,我怕怕……”
莊弈……怕個鬼,剛剛現場估計只有她是最不怕的,小妖精。
莊弈順勢摟着她的腰,捏了捏她健美的腰身:“那,我要怎麽安慰你呢,我的女朋女。”
歸宓直接把她咚在門板上,正準備濕吻她,結果莊弈的值班手機又叮叮的響起來。
歸宓……靠……
莊弈看到她氣急敗壞的瞪大眼,忍不住笑了一聲,然後再接電話,護士說來了兩個急診患者,讓她去處理。
莊弈挂了電話正準備出去,結果被歸宓拉着,對着她的下巴就咬了一口,莊弈吃疼:“女朋友,我這還要見人呢?”
歸宓不說話,就瞪眼看她,野蠻女友,莊弈只能擦了口水,乖乖出去接診,留下歸宓對着枕頭就揍,以前不覺得急診夜班有多讨厭,現在她只想炸了醫院,哼。
藍藹何月妻妻的家長鐵了心要小兩口好好過二人世界,所以原本周日晚上要把小寶送回來的,直接說小寶跟着她們住一個星期再說,小寶心心念念都是奶奶好,何月哭笑不得,這小白眼狼。
倒是藍藹正認認真真的學習二人間的相處之道,其中一條就是給對方做飯,所以當她拉着何月去超市買菜的時候,何月還以為藍藹想吃自己做的菜。
等到家,何月上去換衣服再下來做飯,等她下來的時候,藍藹正在笨手笨腳的看着視頻學土豆絲,鍋裏還在燒着水。
何月愣了一下,但是怕吓到她,只好慢慢走過來,等藍藹覺察到她走過來的時候,何月才問:“怎麽突然做起飯來了?”
藍藹正忙着學呢,她從小就十指不沾陽春水,連油瓶子倒了都不扶的懶性子,這會兒學起來老費勁了,她一邊專注在菜板上,一邊說:“以前沒對你做的,以後我都要慢慢學起來。”
她說得不經意又理所當然,何月只覺得心軟軟的,眼眶熱熱的,大概是習慣性的付出太久了,突然被自己心愛的人這麽細心的寵愛,她總是容易想哭鼻子,她吸了一口氣平複一下心情,她站在她旁邊,兩個人并排着,然後從她手裏接過刀,說:“不要這麽拿刀,不好用力。”又從她手裏拿過土豆:“按壓土豆的時候,要彎着指甲背,這樣不會切到手。”
她說得很仔細,示範得很慢,藍藹看得很認真,還模仿她的姿勢,等何月切好一個之後,藍藹躍躍欲試的說:“我來我來。”
看到她孩子氣的模樣,何月把菜板推過去給她,藍藹就照着她剛剛的模樣,雖然切得還是有粗有細,但是總算好看一點,她眉眼彎彎的看着何月,仿佛在說,你看我厲害吧,趕緊誇誇我。
這樣孩子氣的藍藹是何月沒見過的,她忍不住笑出來,說:“我家夫人真了不起。”
夫人,聽到這個稱呼藍藹愣了一下,厚臉皮的人居然破天荒的……臉紅了。
何月看到她耳朵紅紅的,哈哈笑出來。
最後藍藹還是在何月手把手的輔助之下做好了這頓飯,味道什麽的,兩個人有情飲水飽,都沒太在意,吃完飯之後,兩個人窩在書房裏。
藍藹想起那天何月蜷縮在書房裏哭,心裏還是悶悶的,就丢下書,抱着何月的腰。
何月正在看書,看她的異樣,問:“怎麽了?”
藍藹把頭埋在她的腰上面,沒有擡頭,過了一會兒,她說:“夫人,我以後會對你很好很好的,只要你想的,只要我有的,只要我能的,我都給你。所以,你以後不要哭了,好不好?”
被她突如其來的的表白了一臉,何月愣了,只覺得下巴微微的顫抖,眼眶酸得控制不了,但是她努力的不讓眼淚不掉下來,她失笑,用力的點了點頭,嗯。
藍藹擡頭看她又眼紅紅的,湊上去親吻她,她只是蜻蜓點水的吻,正想離開,就感覺何月摟着自己,另外一只手按着自己的頭,舌頭撬開自己的唇,然後加深了這個吻。
何月吻得很急促很霸道,久違的溫情,讓兩個人一下子就點着了。
(下面應該嘿嘿嘿~~有愛自行腦補……)
藍藹做了一個夢,夢見自己變成了一個手指大小的小人,她身處在一個溫熱的地方,只覺得空氣中濕度很大,有點黏膩的溫熱。
擡頭看了一下自己所處的地方,似乎是一個蔥郁的密林,這是哪裏?
前方似乎傳來一陣呼喚,光束透過密林,藍藹順着呼喚和光束的指引往前走,她走着走着,似乎腳下的土地變得濕潤。
這是一個沼澤嘛?但是為何這個沼澤是溫熱的,而且沒有讓她陷進去。
她路過沼澤,終于走到了那個呼喚聲音的源頭,那是霧蒙蒙混沌的天地,她能看到的只有一個大門,走得越近,似乎那個呼喚更加清晰了。
門的那頭,是什麽?
她走過去,手按在那個大門之上,很奇怪,明明看着厚重的大門,但是她的手一按在大門上,那大門居然顫顫巍巍的,慢慢開了一個裂縫。
能打開?她高興的用了點力,整個世界似乎一陣顫抖,然後門開了。
腳下依舊是濕熱溫潤的地方,她的眼前只看到一條路,她順着這條路往前走,走得越前,那個呼喚的聲音越大。
就在她以為能走到終點,只感覺一股無形的屏障,又把她彈回來了,她一看,彈回來的地方居然就是大門那裏。
怎麽會這樣?
她不信邪的又往前走,結果每次都是感覺要觸碰到那個聲音的終點,又被彈回來。
她不服輸,咬着牙,直接小跑起來,照着那個終點跑過去。
一次又一次的沖刺,一次又一次的被送回大門……
最後一次,藍藹在感受到那無形的屏障的時候,咬牙沖過去,居然打破了那個阻礙的屏障,然後整個世界一陣劇烈的抖動。
整個世界如同一個被溫水浸泡的海綿,把藍藹整個人包起來,藍藹只覺得自己似乎回到了最舒服的時代。
原來這就是這個世界的終點啊,她張開四肢,被這個輕輕蠕動的世界柔柔的包着,好舒服,真不想出去呢。
昨晚兩個人一起做了個夢,何月夢多失眠了,所以第二天早上的鬧鐘響了她愣是沒醒。倒是藍藹昨晚做的夢太舒服了,何月的鬧鐘倒是把她吵醒了。
藍藹大概是享受到了給何月做飯的樂趣,所以她幹脆爬起來去廚房,家裏有烤面包的機子,冰箱裏有培根和雞蛋之類的。
所以等何月晚了半個小時起來,下樓就看到藍藹笨拙的把半焦的雞蛋放盤子裏,昨晚的夢太美了,她看到藍藹總有一種想跟對方親昵的沖動。
實際上她也這麽做了,她從後面抱着藍藹的腰,親了親她的臉頰:“夫人,早……”
藍藹也側過頭親了她一口:“粑粑早。”
關于粑粑這個稱呼,是昨晚兩個人做夢的時候起的,因為何月總是家裏的大家長頂梁柱把家裏打理得妥妥當當的,就跟粑粑似的,所以在昨晚何月叫她夫人的時候,藍藹就直接叫她粑粑,她這一叫,何月直接要被她叫出水來了。
于是粑粑就成了藍藹對何月的稱呼,每次何月叫她夫人,藍藹就叫她粑粑,幾次下來,何月真是愛死這個稱呼,藍藹這家夥真是太會叫了。
藍藹看着盤子裏的焦黑的培根和雞蛋,有點洩氣的說:“粑粑,我已經試了好幾個雞蛋了,這是最好的一個,但是還是焦了,好難。”
何月看着垃圾簍裏的蛋殼,從背後摟着她,然後她抓着藍藹的手,操作:“傻夫人,我來教你。”
被自家粑粑嫌棄自己傻,藍藹哀怨的看着她,何月直接忽略她的小眼神,然後握着她的手:“夫人,要煎蛋,得這樣做……”
她抓着藍藹的手倒油,抓着藍藹的手打雞蛋,抓着藍藹的手拿着鏟子翻動雞蛋……
她早上醒來發現看不到藍藹就慌了,所以直接披了件藍藹的襯衫就下來,現在底下是中空的,藍藹也只穿了薄薄的衣服,被她蹭啊蹭的,她吞了吞口水,動作就呆滞了。
何月感受到她的異常,笑了,在她耳邊吹氣:“夫人,你在想什麽?”
藍藹被她吹得頭皮都是麻的,直接臉紅了,耳朵也紅了,低低的說:“我想做白日夢。”
何月就笑了,舔了一下她的耳垂:“想百日?做夢~~”
說完就放開她,自己坐在餐桌上看着那個半焦的雞蛋。
藍藹委屈的看着她:“粑粑,你是壞人,就知道欺負我。”
何月撐着下巴:“嗯~是欺負你來着,不服?”
藍藹:“我明明是怕你欺負得不夠盡興。”
何月挑眉:“你這是在搞事情啊。”
藍藹:“那你要不要搞嘛?”
何月:“搞呗。”
最後的最後,周一的工作日,兩個人都同時請假了,至于請假的理由都是搞事情了,以至于醫院算考勤的人都以為小兩口感情危機在互相搞事情。
殊不知道,确實是就是因為感情危機,太熾熱黏糊了,所以只能通過搞事情來緩解緩解。
蛇:這屆的妹子不行,我明明是想吓唬她的
雞蛋:這屆的廚子不行,明明是要吃我的,結果最後吃麻M辣L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