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快樂
第二十三章 快樂
夏薇薇聽淩玥琪說，她哥的學校是住宿制，不像函靖走讀制，所以這段時間不在家，家裏只有淩玥琪。夏薇薇有點擔心她，跟她打字聊天到很晚。
聽到鹿北時在樓上發瘋，夏薇薇和今夏都被吓到，不約而同錄下來發到他們三人的群裏，探讨鹿北時的精神問題是否加重。
淩軒沒有回複，因為他這幾天會把手機關機。
鹿北時平時不讓他們在外過夜，這幾天淩軒可以不用回來，因為明天是他父母的忌日，鹿北時給他放三天假，每年都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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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林遙天還在玩手機，突然聽到屋裏響起歡快的音樂，是一男一女在合唱《生日歌》，唱完之後他們一起祝福：“生日快樂寶貝！”
聲音很大，歡快的祝福鈴聲聽起來有點吵，但音頻裏的快樂和溫柔很能感染人，所以林遙天沒動，怕發出雜音擾亂聽感。
這段音頻像是鬧鈴，重複了好幾遍後戛然而止。
音樂停止後，落地窗外的燈光照進來，林遙天看到面具男把這個發出聲響的翻蓋手機捂在心口。
面具男在微弱燈光下，看到了林遙天，問：“你怎麽還沒走？”
林遙天：“不認識路。”
“可以開導航。”
“沒流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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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還玩手機？”
“睡不着。”
“……”
林遙天沉默幾秒，“你今天生日啊？”
“嗯。”
“生日快樂。”
“嗯。”
面具男不說話了，氣氛有些尴尬。
林遙天提議：“既然我們都睡不着，幹脆你把剛才那個音樂再多放幾遍吧，聽着挺開心的。”
面具男沒動。
等了很久，在林遙天以為對方困到睡着時，歡快的祝福歌再次響起。
單曲循環到天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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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玥琪獨自去正規醫院檢查，跑了一天，回家吃過飯後立即服藥。
她開始正視自己人格分裂症，對着鏡子把頭發剪短，畢竟腦袋上有血痂，長頭發不好打理。沒舍得剪太短，只到肩膀長。
剪完後，她看着鏡中的自己，可能是看久了，鏡中人的臉有些陌生。她自言自語：“我不想死。我怕死。”
腦海中響起一個童聲，與她重複同樣的話：“我不想死。我怕死。”
淩玥琪吓了一跳。
遺忘在時光裏的那段記憶仿佛終于找到回來的路，往她腦海裏撞，童聲重複了一遍剛才的話，然後說出後面的：“所以，你來殺我吧。”
鏡中那張臉越看越陌生，淩玥琪眼中藍光熠熠，她張開嘴，與腦海中的童聲一起回答：“好啊。”
淩玥琪回過神來，把鏡子摔碎，跑出門，下樓曬太陽。
熾熱陽光驅散了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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