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章
第 12 章
十二
把香克斯摁着摩擦之後希奧瑪拉開始訓練路飛的果實，這個她沒經驗，問吃的是什麽果實，橡膠果實，希奧瑪拉捂臉：“怎麽又是世界政府的果實……”
“又？”
希奧瑪拉很頭疼，只能先跟卡普講了，然後讓紅發海賊團趕緊走，最好在海軍來之前。“我們可不怕海軍！”香克斯很頭鐵。
希奧瑪拉踹了他一腳：“你最好怕！我以後可是要做海軍的！”
之前消失了那麽多天，希奧瑪拉必須去一下艾斯哪裏做個安撫的，她讓香克斯他們訓練路飛，然後去了戈爾巴山，在不确定終點站找到了薩博，問艾斯在哪裏，薩博很快樂地帶她去他們的秘密基地。
“希奧瑪拉小姐之前很久沒出現，艾斯他很擔心。”
“抱歉，突然發生了一點事情。”
希奧瑪拉問他們最近怎麽樣，薩博給她看他們攢的錢，“我們的航海資金馬上就夠了！”
“但是你們還是孩子，”希奧瑪拉解釋，“至少到十七歲再出海吧？小孩子在密密麻麻的大人的世界是很容易被碾成肉醬的。”
“肉醬什麽的也太誇張了吧？”
“沒誇張，我以前還小的時候在大人堆裏差點被踩死，你們也要再長高一點，”希奧瑪拉比比身高，“和我現在差不多才行。”
他們在樹枝上聊天，以後出海要找什麽同伴，航海士，廚師，船醫……
希奧瑪拉能告訴薩博很多事情，薩博問：“希奧瑪拉小姐讨厭貴族嗎？”
“還好吧，”希奧瑪拉說，“貴族是一個群體，群體裏會出現不同分化，我讨厭那些不把人當人看的，但是如果是薩博這樣的，我就很喜歡。”
薩博紅了臉，壓帽子擋住表情。
希奧瑪拉還想說什麽，艾斯很生氣的聲音就傳來了，希奧瑪拉趕緊去看，就看見香克斯在對艾斯比安靜的手勢，艾斯拿着水管：“希奧瑪拉，我看見這家夥在盯着你們——”
希奧瑪拉沖上去把艾斯護在身後，很是憤怒，她從喉嚨裏發出被冒犯的警備：“你跟蹤我！”她的眼裏都是火，拳頭握緊。
香克斯急忙擺手：“我只是擔心你一個人來山上。”
希奧瑪拉把薩博和艾斯往身後藏，弓起腰，第一次露出真正要把對方當做對手的認真，香克斯立刻做投降：“我什麽都不會往外說的，希奧瑪拉！但是說真的，只是兩個小孩子你至于這麽小心嗎？路飛知道會傷心的。”
“閉嘴！”希奧瑪拉深呼吸，再次深呼吸，“我有必須的原因，香克斯，你不能、不可以對任何人說——”
“嗯，好。”
“貝克曼都不可以！”
那就是很嚴肅的事情了。
香克斯放下手，收起笑容，說：“我發誓。”
希奧瑪拉松了口氣，香克斯真心覺得自己冒犯了這位朋友，再次嚴肅道歉之後轉身就要走。
希奧瑪拉低頭，黑頭發的艾斯也戒備地看着香克斯離開，手指抽搐幾分，她開口喊住香克斯，男人回頭，希奧瑪拉抿唇：“香克斯，我之前，在香波地見到了冥王雷利。”
“雷利先生？！他還好——”男人激動地向前一步，希奧瑪拉護着兩個孩子後退一步，于是他趕緊停下，一臉高興，“謝謝你告訴我這個消息。”
“你應該也聽過，十年前南海的事情，我當時也在，”希奧瑪拉握住艾斯的手，她手裏都是汗，“我想聽聽你的看法，作為羅傑的船員。”
艾斯整個僵住了。
薩博也僵住了。
希奧瑪拉深呼吸，盯着也僵住的香克斯。香克斯很嚴肅，甚至有些憤怒：“海軍找到那個孩子了嗎？”
希奧瑪拉把他們往身後塞：“沒有，檢測了兩次也沒有，有些孩子還死在了事故裏，所以，所以，我想知道——”
香克斯後退到安全距離：“希奧瑪拉，船長對我來講，是老師、父親、目标一樣的存在，”他摘下自己的帽子，深深地注視，“但是，和你說的一樣，如果他真的有個孩子，我有一個弟弟或者妹妹的話，那孩子一定很辛苦很辛苦，我會拼上性命去保護他的！”
不是謊言。
希奧瑪拉松開艾斯的手，她的手在抖，艾斯用力抓住她的手。
香克斯戴上帽子，再次道歉，轉身離開，希奧瑪拉說讓他在森林那裏等她，香克斯抱怨她不信任人，慢慢走遠了。
希奧瑪拉一下跌在地上，薩博和艾斯扶着她，她顫抖着：“香克斯很強，他是海賊，船上也有孩子，所以我想他一定能比我更能照顧你……”她哭了，抱住艾斯，“謝謝，謝謝，艾斯，謝謝你選擇我做家人，謝謝！”
她被選擇了。
希奧瑪拉被選擇了。
她抱着不知所措的艾斯說謝謝。
艾斯紅了臉，說：“不要哭啦，醜死了！”
希奧瑪拉抹眼淚，點頭說嗯。
薩博在一邊也很高興。
希奧瑪拉哭夠了就告別了，香克斯就在森林入口那裏等她，看見她立刻從地上爬起來，希奧瑪拉瞪他，說這件事她會記住的，以後會小心他的。
香克斯苦笑，只能再道歉。
他們往山下走。
希奧瑪拉說：“我是被收養的。”
香克斯保持傾聽姿态。
希奧瑪拉繼續：“我把海軍叫來了。”
香克斯會意：“我們很快就要返回偉大航路的。”
希奧瑪拉說：“那個孩子的名字是波特卡斯·D·艾斯。”
香克斯笑了，道謝。
“那是我弟弟！”
“好的好的，不跟你搶弟弟。”
他們慢悠悠到城鎮就發現路飛被抓起來了，因為替香克斯撐腰所以被山賊抓住了，希奧瑪拉看香克斯：“我有時候真的覺得你是來克我的。”
香克斯：“都是意外！”
“應該是都在了，我原先還不知道該怎麽把他們一網打盡，現在都在這裏了，省了很多麻煩。”希奧瑪拉從身後拿下水管，“幫個忙，都殺了吧，領頭的給我留個腦袋換賞金就可以。”
“希奧瑪拉醬好兇殘！”“但是好帥啊這麽冷酷的希奧瑪拉醬！”
希奧瑪拉額頭直跳。
香克斯壓她的頭發，很是嫉妒：“希奧瑪拉，比我都受歡迎。”
“比你首歡迎不是應該的嗎，人渣！”
路飛在山賊手裏都忘了哭了，香克斯努力忽略“人渣”的稱呼，“路飛，別害怕，我們馬上來救你！”
然後山賊就帶着路飛用煙霧彈逃跑了。
香克斯不知所措：“大夥！路飛不見了！”
希奧瑪拉往碼頭跑，貝克曼很無奈：“你真是——希奧瑪拉再揍你我不會攔的。”
山賊往海上跑了，希奧瑪拉看見海王類對往海裏沉的路飛張大嘴，一個撲子像一條魚一樣沖過去，抱住路飛，身體背部覆蓋霸氣，這樣能承受海王類的牙齒。一個懷抱抱住她的背，她在驚愕中回頭，是紅發的男人。
他怒視沒有咬空的海王類，王者威壓盡顯。
希奧瑪拉看見他的手臂，把路飛扔進他懷裏，追着海王類而去，一拳打爛海王類的牙齒，強迫它吐出一條左手，舉着趕緊往岸上游，抱着沖到本鄉面前，問還能不能接回去，本鄉摁着紅發進了醫務室。
希奧瑪拉一下子脫力了，貝克曼扶住她，希奧瑪拉簡直頭大：“他是笨蛋嗎？他的戰鬥素養呢？！霸氣就不能提前用嗎？！”
路飛還在哭，希奧瑪拉努力平穩下來蹲在他面前：“路飛，你要成為強大的人，強大的人要學會避免不必要的戰鬥。”
“我、我知道了，香克斯，香克斯——”
“香克斯的手臂不一定能接回去，接回去也不能再像以前一樣了，路飛，這不全是你的錯，但有你的責任，之後你要向香克斯道歉，之後的事情就不是你能決定的，交給我和香克斯，可以嗎？”
“嗯。”
希奧瑪拉壓路飛的腦殼。
本鄉說沒辦法，希奧瑪拉立刻把手臂冰凍了，她很冷靜：“一條胳膊而已，偉大航路千奇百怪，總有辦法接回去的，現在沒有那種技術以後也會有的。”
香克斯想說沒關系。
希奧瑪拉指着他的鼻子問他的戰鬥素養去哪裏了：“在東海呆太久你骨頭都松了，趕緊滾回新世界挨打去！”
“希奧瑪拉醬這麽不留情的嗎？”
“滾！”
香克斯嘿嘿笑，躺下：“說起來，從第一次見面，我就覺得，我是不是在哪裏見過希奧瑪拉。”
希奧瑪拉雙手抱胸：“海賊王死刑的時候，我才一丁點，被人群差點踩死，去就醫的時候看到你和藍頭發的在争吵。”
“那麽久遠嗎？”
“很久遠了。”
兩個人一時無言。
希奧瑪拉說：“我要成為最強海軍，結束海賊的時代，你們出海是想要自由，但是大部分海賊對民衆的威脅還是很嚴酷，我想保護那些人，香克斯，你不是惡人，但我們會成為敵人，所以我們不能做朋友。”
“嘛，以後的事情誰知道呢。”
希奧瑪拉沒說話。
香克斯出航那天，路飛說要做海賊，希奧瑪拉看着香克斯把他重要的草帽給了路飛，路飛說：“我以後會找到更強的夥伴，要找到ONEPIECE，我會成為海賊王！”
希奧瑪拉看着，只是看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