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章
第 17 章
十七
她們飛躍颠倒山，女孩兒、少女、女人，她們都為逆流的海水露出震撼的目光，“帆拉滿你們這群家夥！”娜塔莎大喊，抓着舵，露出一抹殘忍的笑，“掉下去我可不會撈你們！”
古伊娜胸膛裏的心在跳躍，她大喊：“我一定要成為世界第一的劍豪！”
這個孩子眼裏都是光。
她有着希望和勇敢，沒有被世界磋磨。
菲娜看着她，也很溫柔她學着東海的小朋友，雙手做喇叭狀：“我！我要找到ALLBLUE！賭上我廚師的名義！”
海特哈哈笑：“我要賺好多好多錢！讓家鄉改造為不冷的島嶼！”
希奧瑪拉踩上船頭：“我要成為最強海軍！尋找到我的正義！”
瓊說：“一個兩個孩子嗎你們……我要成為手握權勢沒有人能控制的名醫！”
齊刷刷看沉着臉的娜塔莎。
讨厭人類的魚人：“……”
我盯——
娜塔莎怒吼：“老娘要回到家鄉你們這群混蛋！”
希奧瑪拉罕見地大笑：“偉大航路，我們來了！”
“偉大航路，我們來了！”“海賊們受死啦！”“哈哈哈哈！”
那一年，古伊娜12歲，希奧瑪拉18歲，海特19歲，瓊22歲，娜塔莎23歲，菲娜25歲，她們都還年輕，大大方方沖向了世界。
“颠倒山要往下了！”娜塔莎吼，“快點抱緊船！”
“啊啊啊——”
大海廣闊，能包容所有人。
雙子峽的看守者很震驚地看着一船女人，女人，漂亮的女人在偉大航路總是危險的，這艘船只有女人，領頭的還是個少女，白披風的少女有纖細的身材，對他行禮，嘗試詢問：“可樂克斯先生嗎？”
“我是，你是？”
“我是希奧瑪拉，”希奧瑪拉淺笑示禮，“我聽香克斯提起過您，他說您是個了不起的醫生，我船上有一個醫生，但是經驗很少，您能适當地教導她一下嗎？”
“香克斯的朋友嗎？這不是什麽大問題……你們要去偉大航路嗎？”
“是，目前來看，我們算是海賊獵人組織。”
“海賊獵人……”雙子峽的看守者是個頭上有着花一樣發型的老人，盯着希奧瑪拉看了一會兒，歪頭，看少女身後的女人們，“哪個是醫生？”
瓊立刻舉手：“我！”
翻越颠倒山是個很激烈的航程，她們需要休息，娜塔莎也沒反對，菲娜準備做飯，海特檢查船只損失，古伊娜繼續負重揮劍。
偉大航路比四海兇險得多得多，不準備好就進入是會吃大虧的。
希奧瑪拉在看書，她每天至少看一個小時的書。
“你們的船長真的做好準備了嗎？”可樂克斯問瓊。
瓊說：“那家夥是個有計劃有決心的人，我們正是追随着這樣的人。”
“抱歉，是我多嘴了。”
在雙子峽呆了一星期，收割了一條船。可樂克斯養了一條鯨魚，在不停地撞颠倒山，娜塔莎和鯨魚溝通，問希奧瑪拉倫巴海賊團怎麽樣。
希奧瑪拉皺眉：“沒聽說過。”
“那是五十年前的事情了。”可樂克斯說。
娜塔莎拍鯨魚的腦袋：“那，我去再替你找找，我們從西海來的，西海沒有消息就代表他們沒有回到西海，不管是死是活，我都給你找到他們的消息！”
魚人大喊：“所以！在我回來之前不準再傷害自己！”
希奧瑪拉坐直身體，看可樂克斯：“是發生過什麽事情嗎？”
可樂克斯對她講了一個故事，去冒險的海賊和被托付的鯨魚，沒有等待到歸人。
希奧瑪拉有些不忍：“偉大航路很大，不一定是逃跑了，更有可能是……”
“死要見人活要見屍！”娜塔莎這麽下決定了，雙手抱胸，“你這混蛋不同意嗎？”
希奧瑪拉嘆氣，說：“自己加到待辦事項中。”
娜塔莎表情松動，然後以更理直氣壯的姿态大聲說：“我不會寫字！”
希奧瑪拉很平靜：“和古伊娜一起學。”
古伊娜也要學習，什麽都要學一點，為此她們還有一個小書房來放各種書籍，兩層船艙，還有底部專門放屍體的大冰箱。
娜塔莎有些不知所措，古伊娜嘿嘿笑，拽着喊“人類不要碰我”但是完全沒掙紮的娜塔莎去小書桌那邊學習。
一星期之後就出發了，偉大航路七條航線，她們選了海賊最多的那條作為起點，其實也沒什麽，反正有海賊的島嶼都要走，一櫃子永恒指針在那裏，她們想去哪裏都可以。
入口處的海賊并不強，希奧瑪拉她們也應付得很好，瓊用槍，兼職狙擊手，菲娜是不會應付這些的，硬着頭皮用平底鍋砸人，鍋底都變形了，還是娜塔莎摁回去的，海特倒是很适應，古伊娜很利索地和敵人戰鬥，她打不過就喊希奧瑪拉和娜塔莎。
一連好幾個島毀了好幾個海賊團之後她們終于找到了一個海軍基地，古伊娜和海特找海軍搬屍體，海特喜滋滋地數着名字算賞金，零零碎碎下來快兩億。
“兩億！”瓊張大嘴。菲娜也目瞪口呆。
海特特別激動地掰手指：“一億八千三百六十三萬三千一百貝利！加上我們從海賊船上得到的財寶，一共兩億兩千七十二萬貝利！”
菲娜幾乎落淚：“我這輩子第一次見這麽多錢……”
希奧瑪拉和娜塔莎很冷靜，把自己裹了一層又一層的娜塔莎很不屑：“才兩億，偉大航路後半截，兩億的海賊遍地走！沒出息的樣子！”
希奧瑪拉擺手：“海特，你負責管錢，我們不缺錢，但是船上的空間就那麽些，需要的東西多少錢都可以，多餘的就不要太多，除了必須資金，每個人每個月五百萬貝利零花錢，零花錢什麽去處我也不管，古伊娜，你可以買你喜歡的武器了。”
這是個大數目，一個海軍基地一時間拿不出這麽多，需要審批，希奧瑪拉讓他們給文件和單子，“到時候去馬林梵多海軍本部去領。”希奧瑪拉說，“先能拿多少是多少，我們接下來的旅行還要用。”
全部都沒有異議，她們買了需要的東西，休息兩天就繼續出發了。
她們更積極了，因為和上一個海軍基地問了不需要全屍就只留下腦袋，每個人的訓練都很積極，希奧瑪拉欲言又止但是還是嘆了口氣什麽都沒說。
她們追着一夥海賊團上了島，她們的船沒有帆也沒有什麽特別的标志所以很難判定是客船還是別的什麽，反正不是海賊船。
她們靠近那座島的時候，海岸線是紅色的，被鮮血染紅的。
希奧瑪拉跳下船，什麽都沒說。
這樣的場面，古伊娜不是第一次見，她第一次殺人就是因為看見了這樣的場景，菲娜和瓊，還有海特僵硬在原地，娜塔莎只能喊她們的名字讓她們反應過來。
瓊急忙忙跳下船，背着她的藥箱，看海裏的人，一個一個檢查：“還活着嗎？還活着嗎？喂！你們還活着嗎？”
淚水從醫生眼中滑下，人販子那一次她就足夠憤怒，但這一次……很無力。
有孩子在哭泣，菲娜抱住那個孩子，娜塔莎在殺人，殺海賊，菲娜以前很不理解為什麽希奧瑪拉要殺死那些海賊，全部都要殺掉，現在她有些理解了。
哪怕不在懸賞單上，哪怕只是喽啰，對這些脆弱的生命都是致命的寒冬。
能打的有，但是不多，希奧瑪拉和娜塔莎随便就能殺了他們，古伊娜恨恨地砍小海賊，希奧瑪拉喊菲娜和瓊：“人太多！幫古伊娜和海特！”
兩個大人從地獄驚醒，菲娜含着眼淚對海賊扣扳機，眼中都是恨意。
希奧瑪拉讓古伊娜和娜塔莎檢查是不是全死了，帶着菲娜和海特從廢墟裏扒拉出還活着的人，能救一個是一個，她有見聞色霸氣，全開着指揮她們。
救了人就要吃的，菲娜手忙腳亂做飯，眼淚往鍋子裏掉。
希奧瑪拉問還活着的大人：“這裏距離海軍基地很近，一般不敢有海賊靠近的，而且海軍應該比我們先到，為什麽到現在都沒有海軍的影子？”
男人抱着自己的孩子，很感激她們，聽到這樣的問話，臉色恨恨：“那些海軍，根本不把我們的性命當回事！只要海賊給一些錢，就可以安全地通過這裏！”
古伊娜怒吼：“不是！海軍才不會那樣！”
娜塔莎說：“是有這樣的海軍的。”
她們看向沉默的希奧瑪拉，希奧瑪拉說：“我自己安靜一會兒。”
“瑪拉醬……”
瓊攔住海特。娜塔莎對古伊娜說：“古伊娜，海軍能保護大部分人，但也只是大部分人，不是所有人。”
她們都很沉默。
好半天，希奧瑪拉都沒回來，晚上的時候希奧瑪拉才出現，她找了個地方坐着，說：“開會。”
幾個女人立刻圍着她做好。
“我剛剛給在海軍裏的朋友打了電話，”希奧瑪拉說，深呼吸，“他說馬上會派新軍官和檢查人來，最多三天。”
瓊的手指抽搐，她今天摸了太多屍體了。
但是這是最好的結果了。
古伊娜卻不能接受。
希奧瑪拉繼續說：“我問他，如果海軍攻擊我的話，我還手誤殺會怎麽樣，他說，只要做得安靜一些，海軍會很高興我們替他們遮擋醜聞。”
菲娜擡頭。
“明天吃好，喝好，養精蓄銳，後天我們開着海賊船去換賞金，他們老實的話也無所謂，他們不老實的話，就讓他們老實，瓊，你去打聽都有那些人需要老實，菲娜你負責看船和接應，其她人和我一起去，以上，有異議嗎？”
她們說沒有。
希奧瑪拉拍膝蓋：“那麽，解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