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第42章

我抽走了齊康的視頻剪輯類的書籍, 轉而送給了他一些讀大學的專業課書籍。

我記得他數學學得不太好,高考的時候,也的确是數學的分數偏低, 他捧着我送給他的書, 過了幾秒鐘, 才說:“你最近……”

我猜他想說我最近變化很大, 但話到了嘴邊,他似乎又不太敢說了。

我最近管他很嚴,而且細致入微, 如果不是傻子,總會能察覺得到。

譬如齊康的衣着, 除了貼身內衣褲外, 他的習慣是幾件輪着穿, 一件至少要上身兩三次,才會送去洗。

這倒不難理解,因為過往他家中財政緊張, 每年用于衣物支出的金額有限, 還要先照顧着丁家父子, 能留給自己買衣服的錢自然少之又少。

在這種大前提下,衣物在保持一定的清潔的前提下, 就需要盡量減少清洗的次數,這樣衣服穿的時間久,也不容易破。

我的衣物有專人負責清洗, 自然是一日一換,但齊康很不适應這樣的模式, 他堅持自己清洗衣物,雖然日日都在更換衣物, 但實際上,也是要上身兩三次,才會去清洗。

我在和他同居之後沒多久,便發現了他的這個習慣,但礙于他的面子,我并沒有指出,也沒有試圖逼他改變。

但這次回到平城之後,我安排了專人,負責幫他清洗除了貼身內衣褲之外的衣物,那人極為負責,每天清晨都會将齊康換下的衣物拿走,并在數小時內清洗得幹幹淨淨。

在更換衣物上,齊康終于和我達到了同頻。

除了在生活習慣上細枝末節的改動外,我為他安排了社交課和心理咨詢。

心理咨詢師出于職業道德,提醒我可以一并接受心理輔導,我謝過了她的好意,但并不準備去看看。

齊康沉默地接受了我的一切安排,他社交課學得還可以,但在心理咨詢上并不配合——他不願意向對方袒露自己的苦惱和困境。

我對此并不介意,而是像玩養成游戲一樣,從專業人士的推薦中,選取我認為更适合齊康的課程,然後安排給他。

從我們返回到寧縣,到他正式開學前的兩個月,除去周日,齊康每天要接受八個小時的課程教育,等上完了課,如果我有空,那就是我們相處的時間。

我帶齊康去平城我熟悉的飯店吃飯,去我熟悉的景點游覽,去我熟悉的街道和商場逛街,去我熟悉的電影院和歌劇院消遣……最後帶到我每一處房産裏,頻繁地做夫妻之間最合理合法的事。

齊康在與我做那種事的時候是處于下位的,反應多少有些生澀,并不會什麽花樣。

我便耐着性子去教他、去調整他、去折騰他,有時候做得狠了,倒也會讓他休息幾天,等他緩過來,再繼續下去。

我其實挺好奇他這樣的,是怎麽和丁曉君做那檔子事的,也挺好奇,他是怎麽在上段婚姻關系中處于上位的。

最後只能歸咎于丁曉君人比較浪蕩,而齊康那事物還算大。

然而再大的事物,也沒有什麽用武之地了。

我用指腹抹去齊康眼角生理性的淚水,湊到他的耳畔,低笑着說:“這就受不了了?”

他喘着氣,脖子上的青筋清晰可見——他像是在承受着極大的痛苦,卻也像是在承受着極大的快樂。

他的眼睛在一瞬間失去了清明,近乎癫狂地抓緊了早已狼狽不堪的床單。

他啞着嗓子喊我,最初是喊“許皓然”,很快就變成了一聲又一聲的“老公”,他想讓我給他一個痛快,我卻惡劣地想逼出他更多的情态。

等一切終止,他昏昏沉沉地睡去,我擡起手,摸了摸他的額頭,發覺并沒有發燒,才将心頭湧現的一絲擔心揮去。

我對齊康所做的一切,并不在道德水準之上。

說得好聽點,我在拯救他、在改變他、在讓他變得更好。

說得難聽點,我不過是在通過改變齊康的環境、安排齊康的學習、規定齊康的生活,以及各種各樣的暗示,來潛移默化地“洗腦”他。

齊康近乎順從地接受了這一切,似乎,這樣的事,曾經發生過。

我止住了過于發散的思緒,然後開始思考要如何解決掉目前仍舊存在的一個隐患。

丁龍正在被我的人安排做出國前的籌備,丁曉君為了保住手中的錢,丁家父子已經不足為患。

然而,遠在國外的齊媛媛,依舊如附骨之疽,陰魂不散。

四萬塊錢,對我而言不過是毛毛雨,我游戲房随手抓一個手柄,都不止這個數字。

但我并不想支付給齊媛媛,也不想讓齊康在數年畢業後,再親自賺這筆錢給她。

我厭惡齊媛媛,如果第一次她以死相逼,想叫齊康辍學後省錢給她,還能用她近墨者黑、年紀輕不懂事來勉強遮掩,那第二次她作天作地,父母屍骨未寒就逼着齊康傾家蕩産甚至向外人求助拿錢送她出國,那就只能用一個“壞”字來解釋了。

而她出國這麽年後,每年還要向齊康要一筆錢——我相信她要這個四萬絕不是因為她尚且知道收斂,而是她心知肚明,她最多也就只能榨出這四萬。

我一向是不憚用最壞的惡意來揣測她的,她也的确做得出發覺齊康條件轉好後,再進一步死纏爛打,以親情為由逼迫齊康幫幫她的舉動。

于是我派了兩路人,一路去寧縣接觸她有血緣關系的家庭,一路轉為調查她在國外的經歷和境遇。

不過時日尚淺,目前還沒什麽反饋的結果。

我平躺在了床上,躺在了我年少绮夢的對象的身側,他并沒有變成鏡花水月,卻仿佛成了無數個碎片,無論我再怎麽拼湊,都不複曾經的模樣。

年少時的情感總是單純又純粹,沒什麽利益關系,也沒什麽坎坷曲折,不過是見他歡喜,不過是臉微微燙。

我何曾想過我們之間會變成這樣?

然而如今這樣,卻也比什麽都得不到,要來得好一些。

總不能竹籃子打水,一場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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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康快要上大學了,總有消息靈通的人士前來道喜。

要麽帶着齊康一起去接待,要麽讓齊康獨自去接待,初始時的确出了幾次不大不小的疏漏,但齊康腦子并不笨,磨了幾十次後,勉勉強強,也算說得過去了。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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