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偷看後媽,做賊心虛
第5章 偷看後媽,做賊心虛
數月後,南篌起名無數,造福天下百姓。因為在民間的聲望頗好,他進一步向皇上要了其他的事務來做。皇上雖然無比心疼這個美人兒,但是架不住他喜歡,便什麽事情都應允了他。
短短時間內,國家多地政策改良,收效良好。民心越收越多,次年皇後大選舉中,南篌,這個後宮唯一的男妃子,竟拿下百分之八十五的票數,成為皇後候選榜的榜首。
于是,南篌成了男後。成為了大祭國的皇後。
南篌的治世才能顯著,可以說,直接秒殺了那些只會争權奪勢,實則屁事都不會幹的一幹皇子們。
這固然對這些皇子,是一個巨大的威脅。哪一天皇帝老頭嗝屁了,他們當中的誰登基,南篌要是來整個“垂簾聽政”怎麽辦?
或者南篌幹脆自己登基了怎麽辦?
他們憎恨南篌,嫉妒南篌,恐懼南篌。
南篌,南篌,南篌……
不知從什麽時候開始,李敗的腦子裏不再是如何鬥,而是寫滿了“南篌”。
在衆公主之中,平日裏最受人讨論的是李蝗和李蛇。她們分別是皇帝的大女兒和小女兒。中間那一連串女兒,生來低調、平庸,且名字也不夠難聽,便無甚人願意讨論。
李蛇這個小公主思想很偉大,她想解放婦女。但她解放到一半後發現,在大祭國中,桎梏住人民生活水平的第一要素,并非男女關系,而是階級關系。進而,她從解放婦女,到想要解放窮人。
無疑,這已經不是她有權限可以去做的事情。因此兜兜轉轉,她發現,她還是得先解放她這個階級的婦女。跟着,李蛇就躺平了。
李蝗沒有那麽偉大的思想,她身為序位第一的公主,深知自己無論多麽有思想,最後還是要被送去和親。正如皇子們的事業就是做鬥争,而皇帝的事業就是勤政或昏庸一般,她身為公主的事業,注定是去和親。所以她每日都在養花,勵志以後嫁到邊塞或者蒙古去,能促進地方環境的改善。
只可惜南篌進宮後,她的花總養不活。所以久而久之,她不再專心養花,而是專心研究南篌。
李蝗常請南篌喝茶,從一場茶局中,李蝗能夠滲透南篌的思想。
滲透過後,李蝗發現——南篌的思想可真是讓人捉摸不透啊。
南篌不喜談話,也不喜笑。喝茶,品茗可以,要多說幾句,總讓人怕累到他的嘴。這個形容,沒一點誇張成分。
南篌的體格不算嬌弱,可他極其白,極其美,讓人感覺像一張薄紗紙。輕吹一下會破,輕提一下會碎。
因此,他不愛說話,他身邊的人,也少強求他說話。一些人感覺在他身旁,單這麽靜默着,也很自然。
李蝗想多多滲透南篌的思想,又怕他碎掉。在南篌面前,每一句話,每一個舉動,她都極為溫柔。
在數場茶局中,李蛇有三兩次突然出現,起初幾次,搖着李蝗的手臂撒嬌說她冷落了自己。邊搖着,邊觀察這位讓她好奇的“後母”。後面幾次,堂而皇之地坐在南篌身旁了,一口一個“母後”。替他斟茶、拿茶點,殷勤無比。
李敗在數月後的深冬,方迎來見到南篌的機會。
這個機會,便是禮部為慶祝皇帝老頭七十七大壽而舉辦的“老頭宴”。
老頭宴本來要叫萬叟宴,怕民間聽書的不懂是什麽意思,便叫作了“老頭宴”。這個做法,彰顯出皇帝很親民。
老頭宴上,百官齊聚,王公貴族、皇子公主皆現席前,連皇帝那個久居深宮的百來歲的老太後,也戴着玉翠假牙出來湊了個熱鬧。
李敗如願以償地坐在離南篌最近的地方。
南篌懼冷。深冬時節,他穿着皇帝特地命人去妲己窟裏剿來的白狐皮裘,樣貌在隐動的裘毛之後,略微顯出一絲疲态。不笑也不語。
南篌穿着這件白狐皮裘美得緊,可他不愛這身狐裘。
皇帝初給他這份“驚喜”的時候,他不開心。他責怪皇帝一點不懂愛護稀有動物,不願穿上這狐裘。皇帝則說,待南篌穿過這狐裘去參加完老頭宴,他便命欽天監去請各方神仙術士來救活這些小狐貍,放它們回大自然。
就這樣,欽天監接到聖旨後發出了一聲“淦”,那些作為白狐食材的小動物們在慶祝的時候收到風聲也發出了一聲“淦”,而皇帝滿足了可以看見南篌換裝的小心願。
老頭宴上,妃嫔展示才藝,幾乎拿出了畢生所學。有些妃嫔說是研究了新潮流的舞曲,抖胸抖臀,拉着金屬嗓。她們說這是專門從洋國學來的技法,那兩個老師的中文名叫卡迪比和麻辣雞。
雖然風格先潮獵奇,不過皇帝還是專心看南篌。
他滴寶,穿着這身白狐裘,對什麽事都不在意的模樣,是真的好看。
李敗的心在動,騷動,一種奇癢的無法安定下來的感覺。
他一杯酒一杯酒地喝。要看一眼這位母後,得小心翼翼。
似乎也沒有人規定,他不能看皇後,可他還做到如此“不敢逾矩”,倒顯得做賊心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