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chapter19(已修)

chapter 19(已修)

紀以芯從在Top裏就開始跟顧遇寒別扭,顧遇寒又是個別扭的人,不願意道歉,于是倆人就都別扭着不願意講話,都盯着蘇子路,他有什麽需要就忙着幫他做。

蘇子路看着這倆氣鼓鼓的卻不講話的人,失笑。

“行了你倆,又不是什麽大事兒鬧什麽啊!”屁股挪了挪地方,疼的一哆嗦,咬牙說出口。看得前面當司機的木爾都忍不住把拳頭拿起來放到嘴邊直笑。

“誰鬧了!”兩人一齊吼,然後聽到對方的聲音又悶悶的憋了下去。

“這還不是鬧呢?我又沒死,怎麽一個個比我還生氣呢?”邊勸着那兩個別扭的人,邊用眼神射殺着木爾。

“是啊,幸好你沒死,否則不知道該有誰難過呢!”紀以芯嘟着小嘴一股怨氣的說,拿起一邊剛剛買的水,擰開放在蘇子路嘴邊。

蘇子路用嘴接住蓋口,剛剛感覺那甘甜的水要進了自己的口,忽然一股力量就把那股水全噴出來了,噴得他一身,鼻子裏也全是。嗆得他猛烈的咳嗽,又得壓抑咳嗽,以免把自己的傷給扯到了。

“顧、遇、寒!”紀以芯咬牙切齒的看着因為奪走手上的水而把她和蘇子路淋了一身的顧遇寒,眼神陰郁。

總共就那麽一瓶水,被顧遇寒一鬧,全灑了。看着怨念的紀以芯跟咳嗽不止的蘇子路,顧遇寒雖然有那麽點兒小愧疚,可是還是嘴硬。

“萬一他傷到哪兒了不能喝水你要怎麽彌補?”

紀以芯一下子就愣住了,立馬什麽都不說了,閉着嘴腹诽顧遇寒。

眼尖的蘇子路一眼就發現平時啥表情沒有的二哥剛剛說話那個別扭樣兒,頓時明白過來,嘴角直抽抽,暗自抹淚。

二哥呀,您別就別扭了,連我這被您暴力出來的傷口都不給滋潤滋潤。心狠啊!

到了醫院,醫生把蘇子路弄去治療了,木爾被蘇子路以“需要人陪”的理由給帶進去了,留紀以芯跟顧遇寒兩個人。

你也不看我,我也不看你,就心裏直別扭,恨不得沖上去捏着對方的肩膀,死命的搖啊搖啊搖,然後窮搖到對方明白自己到底在想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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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遇寒坐在一邊,忽然想起之前蘇子路跟他說的話。

——“昨兒個晚上二嫂跟我說呢,說你不表示她就不知道你意思。那你就表示表示呗,否則,那麽好個二嫂丢了怎麽辦。”

很奇怪,“二嫂”這個稱呼,讓他不讨厭。真的不讨厭。

瞥了一眼一直偷偷看自己的紀以芯,忽然他就笑了。

站起身來,微笑着走過去,牽起被他的笑容吓得直往後退的紀以芯,輕輕捏捏她的手,轉身就帶她走。

“你,你幹嘛呀?”

“我們談談。”

***

一路上,紀以芯整個人都被顧遇寒給拖着走,一方面是因為顧遇寒的腿太長走得太快她跟不上,另一方面就是因為她還沉浸在顧遇寒那句溫溫軟軟的“我們談談”裏。

被帶到醫院樓下的一個小咖啡廳裏,顧遇寒松開手的時候,紀以芯就覺得手裏一陣涼快。低頭一看,才發現手心裏全是汗,風一吹,當然涼爽。

雙手合起來搓了搓,安安穩穩的放在腿上不講話。

又是顧遇寒一個人說,只是,這次說話得比較有條理,比較讓紀以芯能聽懂。

“上次說的話,你沒有聽懂麽?所以才會跟子路說我沒有表達我的意思?那我再跟你說一次,你一定要聽好了,我只說這一次。”

顧遇寒帶着笑意的聲音跟彎起的嘴角,徹底秒殺到了紀以芯。雖然還沒有聽到顧遇寒到底要說什麽,可是那種驚心動魄的動心,讓她整個人都僵直了,心窩處的某個物體,正極歡快的蹦跶着,蹦得紀以芯整個臉都紅了。

“其實濃縮起來就一句話。紀以芯,我要跟你在一起。”

紀以芯被他眼神中的認真跟掠奪的堅定給震懾到了,忽然就有種,想要跟這個冷漠而別扭的男人在一起一輩子的感覺。

會不會,就是你,我的未來。

***

蘇子路終于懂得什麽叫善變,什麽叫走時一個樣兒來時一個樣兒,什麽叫一舉擊破,什麽叫驚天逆轉。

躺在病床上跟面癱木爾談論二哥跟紀以芯的事情,結果談到一半,兩人都說這下算是完了蛋,二哥掉落于深淵。結果誰知道,再一擡腦袋,完了蛋,掉進深淵了的二哥,正牽着二嫂微笑着走來。

款款倆字忽然就可以用在二哥身上了。

驚異的眼神讓紀以芯有些不好意思,抿着嘴直往顧遇寒身後躲。這樣的表現讓顧遇寒嘴角的笑容更加燦爛,看得蘇子路跟木爾那是一愣一愣的。

“唉呀媽呀都淪陷了!”蘇子路長大了嘴,呃呃啊啊了半天才說出一句話。

紀以芯此刻心情甚好,每次只要一有好心情,就愛揶揄蘇子路。

“唉呀媽呀是啊,咋都淪陷了呢,小五弟弟你淪陷成這樣兒了咋沒個信兒呢?”學着蘇子路的語氣,逗得顧遇寒跟木爾都忍不住的笑。

蘇子路立馬閉嘴,早知道昨兒個晚上就不跟她說那麽多了!跟她說那麽多是跟她談心的!不是為了讓她拿出來當把柄的!

“小五,棄暗投明吧,姐姐保護你!姐姐會帶你走上光明大道,共同走向和諧社會!可憐的小五,容姐姐摸摸你的腦袋,撫慰撫慰你受傷的狼心狗肺吧!”

“紀、以、芯!”蘇子路咬牙切齒。

顧遇寒剛要開口,卻被紀以芯一個手勢給爛下來了,于是索性雙手抱胸直接看着紀以芯的精彩表演。

“昨兒個晚上,蘇小五因醉醺醺,而對最親愛的姐姐講述了他的悲催暗戀史。話說五年前,蘇小五剛剛從國外回來,帶着對ZN的無限期盼,踏上了回公司之路。不料,在ZN大門口,一女子不知死活的從ZN出來,好死不死的撞到了蘇五少的身上,疼得他哎喲喂直叫。憤怒着擡頭,卻被該女子可愛的面部表情給迷惑,立馬陷入此女不怎麽溫柔的鄉裏……”

蘇子路一直逼着自己不說話,牙咬得緊緊的,拳頭握得更緊。可是照紀以芯那麽将下去,指不定“喬沐沐”或者“蘇小五親愛的三嫂”這樣的字眼就從她的嘴裏蹦出來。

他終于明白,人有了靠山,表現就是不一樣啊!

“我親愛的二嫂,我錯了還不成麽?您別說了,別說了!”

紀以芯聞言,滿意的拍了拍手,後退兩步又躲在了顧遇寒的身後裝小女人,好像剛剛的事情沒有發生過一般。

蘇子路氣的腦袋頂上直冒煙兒,木爾笑得直顫,顧遇寒也偷笑,紀以芯則躲在後面得意洋洋的看着被打敗的蘇子路。

***

當蘇子路把這令人涕淚橫流的故事說給大家聽的時候,大家根本沒有提到他暗戀的事情,只是一味的因為紀以芯的話而哧哧的笑。

紀以芯從此在五少中間聲名大振,公司的女人們再也不敢說什麽,每天羨慕嫉妒恨的看着顧二少顧總經理載着紀以芯樂颠颠的來,下班的時候再載着她樂颠颠的下班。不管人家說什麽樣的話,她都不反駁,只是看着人家甜甜的笑,仿佛人家罵的不是她。

誰讓她心情好呢?

把蘇子路打擊得不輕,紀以芯卻開心了好久,那天,她跟顧遇寒約好一起吃飯,出了門找了那輛銀色的車很久都沒有找到,另外一輛火紅色的車卻對着她摁起了喇叭。

小跑過去,赫然見顧遇寒正面無表情的坐在車裏,抿着嘴不說話。摘下身上的安全帶,替紀以芯開了副駕駛座的車門。

紀以芯爬進去,很驚訝的問他怎麽換車了。

“小五賠給我的。”

“賠?你們賭什麽了?”

顧遇寒一直抿着的嘴唇忽然就挑了起來,“賭他這次三千萬又給賠了。”

“……那三千萬不是你注進去的麽?那三千萬賠的是你的錢!你為了這輛車賠了三千萬?”

“不,那三千萬滾了利進我戶頭了。過兩天再給他弄三千萬過去,多的錢都是我的,倒還得了輛車,值了。”

………………

紀以芯立馬不說話了,此人,得罪不起啊!轉念一想卻又好笑,蘇子路就是悲劇,總弄些丢人的事兒出來。

效果很顯着,蘇子路在交易所裏大戰了兩天一夜,然後像鬥敗的公雞一般爬出來,不明白為什麽二哥說賠就是賠,在賠了本的情況下忍痛割愛把他那輛剛剛才從國外直升機送過來的紅色法拉利送給了二哥。

在這麽悲劇的時刻,聽到二哥潇灑的說:“過兩天再給你打三千萬過來,記得收。”二哥的形容猛然的就高大了起來,蘇五少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護送着敬愛的二哥出了事務所。看着二哥把自己的法拉利給開走,心中卻是感動的。

二哥你真好,把你三千萬給賠進去了,你只帶走了我一輛法拉利,而且還說好再給三千萬我。不愧是好兄弟啊,好兄弟。

贏家只有一個人!

那就是,咱牛逼閃閃的顧二少——顧遇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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