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第九十一章
當臉上的亂發被扒拉開的時候,花希顏發現,對面這個瘋婆子一樣的人竟然是淩青公主。
淩青公主流落在獄界的時候,她并沒有見過她,所以她的印象中,她一直是那個鼻孔看人的模樣。
現如今忽然看到她這個模樣,就仿佛是一個八年沒見的孩子的身高變化一樣令人驚訝。
淩青公主看向她的眼神像是會噴火,死死的盯着她,如果眼神會殺人,她已經被千刀萬剮了。
花希顏不禁打了個冷戰,開口問道:“淩青公主,你這是何故如此?”
“你這個賤人,是你害我淪落獄界,害我失了清白,又竄動二皇子謀位,讓他失了前程!”淩青公主的聲音又高又尖,一時間在場的百姓将這些話聽了個清清楚楚。
大家不禁都小聲的議論起來。沒想到在獄界呆着,竟然能掉下來個天上的瓜。周圍的百姓頓時都不想走了,只想嘗嘗這外來的瓜是不是就是香甜。
花希顏讓王一他們放開淩青,沒有了衆人的鉗制。淩青猛然向已經落地的花希顏沖去。
花希顏只輕輕伸出一只手,就将淩青擋住了。
衆人:......
淩青更是一臉不可思議的看着她:“怎麽可能,你明明是個廢柴!”
花希顏眼神淩厲:“廢柴可能做成藝術品,身價也會暴增的。”嘴上說着大道理,心裏想的卻是,我親媽那可是承玉戰神,你讓承玉戰神特訓一下試試看看,練不出來也要給你扒一層皮。
淩青自然不服,又連續出手,都被花希顏輕松化解了。
淩青公主的法力不弱,畢竟是天庭顯赫重權在握的東陵帝君的獨生女,修煉資源及本身的潛質都比常人要強上些許。
如今慘敗在這個空有虛名的贅婿之女手上,自是不正常。
但幾次試探之後,淩青只能認命,兩眼無光,完全放空自己,一屁股坐在地上,她看着花希顏:“為什麽?明明在天庭的時候,你事事都要看我臉色,明明在天庭的時候,你弱的像只病雞,明明在天庭的時候,你處處不如我!明明,明明那時候我應該毒死你了!你為什麽還活着,你憑什麽??!!”她的語氣越來越重,越來越歇斯底裏。
花希顏沒有接她的話,而是說道:“你當初流落到獄界,是你離開之後我才知曉。至于二皇子篡位,這跟我有什麽關系?”她看了一眼一旁聽到二皇子臉便黑了下來的獄尊,加了一句,“我甚至都忘了,那貨長什麽模樣,我為什麽要竄動他篡位?我是閑着沒事幹了?”
說這句話的時候,花希顏的眼睛一直盯着獄尊,獄尊的臉色肉眼可見的和煦了下來。
花希顏嘆氣,大狗還是個醋壇子,幸好聽話好哄。
淩青卻放聲嘶吼:“你這個騙子,你與二皇子見面那天,我親眼所見,你竟還在此狡辯!”
“嗯?”花希顏看向獄尊,獄尊微微搖頭,想讓放棄問詢,但是她卻微不可查的點了一下頭,轉頭看向淩青,“你真是會說笑,你來說說,我是何時,又是在何地見的二皇子”
淩青以為她不信自己親眼撞見,開口說道:“便是二皇子造反三日之前,在水華殿,我看的清清楚楚,花希顏,你這個賤人休要狡辯,你化成灰我都認得你!”
花希顏做出一副心虛的表情,張口問到:“那你......聽到什麽了麽?”
淩青見她這麽說,心下有些爽快又緊張,難得智商上線,此刻忽然害怕自己多說了什麽被拿捏住,斜着眼睛看向她:“你想套我話?”
花希顏一擺手,無所謂的說道:“你都沒聽到我說什麽,便來此處血口噴人,說不定我與二皇子,只是敘敘舊情。”
演戲演的太入迷,都忘了後面還有個大醋壇子,說完這句,花希顏便感覺自己後背涼飕飕的,索性不往後看。
“你這個賤人,果然是水性楊花,我聽的清清楚楚,你說若是他拿了君位,便與他合力拿下獄界,你還......”剩下的話淩青看了一眼獄尊。臉上露出厭惡的表情。
“你還以為你找了個什麽清純玉女,你可知,她那日便與二皇子茍且了!那叫聲,比我浪蕩的多!”
這句話一出口,現場吃瓜群衆集體嘩然。
花希顏一巴掌甩在她臉上:“你個傻貨,人都認不清楚,在這裏挑撥離間,你可知道就憑你這點本事,若是正常,你能看得到?”
獄尊也氣急,一揮袖子将淩青公主甩出去二裏地。
“希兒那幾日,一直與本座在一起,你自己眼神不好,在這裏胡言亂語!”
他沒有絲毫懷疑花希顏,只是覺得心疼,他将花希顏攬入懷中,任何一個女人,都不希望這種造黃謠的事按在自己身上。
然而花希顏不是一般人。她笑眯眯的從獄尊懷裏供出來,繼續說道:“你又為何到如此慘狀?”
淩青公主此時已經上氣不接下氣了,她緊閉雙唇,遲遲不肯開口。
見她不想說,花希顏也不逼,派人将淩青公主拖了下去。
衆人不禁噤聲,但還有膽大的人,私下說上兩句。
雖然獄尊辟謠了,但這種故事,誰知道內情呢,說不定獄尊自己想挽尊,做了假證。
花希顏也知道,衆人心中有所猜想是必然的,但是她不在乎,見獄尊想要肅清碎嘴之人,她阻攔道:“便由着他們說,百姓是有言論自由的,我只要你信就可以了。”
獄尊心下一軟,抱着她離開了原地。
回了一層的承玉府,花希顏見獄尊總是悶悶不樂的樣子,忙給大狗狗順毛:“獄尊這麽帥氣,生氣變醜哦!”
獄尊終于還是扛不住笑了,他心疼的摸摸她的頭:“你可以直接殺了她的,為何要引她說些七七八八的事情,天庭那點事,我不在乎,他們威脅不到我的。”
花希顏笑笑:“便是好奇呗,能問出一點也省了麻煩,不過......”她強行掰了掰手指,發出咔咔的聲音,“別人如何說我倒是不在意,若是讓我知道,是誰頂着我的臉,與二皇子......我非扒了她的皮不可。”
獄尊也憤憤的說道:“玄瑞那東西,是時候該教訓一下了。”
花希顏忙阻攔:“玄瑞沒那麽容易倒,且讓他們狗咬狗咬上一咬,我這邊事業尚未功成呢,獄尊息怒,咱不去摻和。”
至于淩青為何淪落至此,淩青未講,花希顏也沒空去查,沒想到的是,東陵帝君竟找上了門。
東陵帝君來的時候已是半夜,穿了一身低調的衣服,躲躲藏藏的來到了一層承玉府。
花希顏聽聞東陵帝君拜見,安撫了獄尊,獨自去見了他。
在花希顏的印象中,東陵帝君總是一副天下我有的霸氣模樣,如今臉上卻有了老态。
東陵帝君未見獄尊,面上有些意外。
花希顏看出了他的意思,開口說道:“帝君有何事,便與我說,獄尊那邊,我做得了主。”
東陵看了看她,又想到自己女兒的凄慘模樣,開口說道:“本座聽聞,今日,你捉了小女。”
花希顏挑眉看向他:“帝君是來追責要人的?”
東陵帝君一愣,沒想到花希顏語氣如此強硬,他想了片刻應聲:“淩青她還小,很多事辦的不妥,而且很多事,都非她所願......”
花希顏不禁想到了現代一些熊孩子的家長,一口一個她還小。
“所以呢?”花希顏不禁笑出了聲,“如果我沒記錯,淩青公主該是大上我幾萬年?”
東陵帝君啞言,半響,才重新開口說道:“淩青被二皇子抓到與四皇子茍且的現行,本座舍了這張老臉保下了她,沒想到她不死心,前些時日摸去二皇子殿裏,臨走被二皇子扣下......”他說道此處不禁嘆了一口氣,“二皇子之後不久便造反,沒想到最後關頭,被京華帝君壓制......”
說道京華帝君,花希顏都不免怔愣了幾秒,這個名字太陌生了。都知道天庭有三個與天君平起平坐的帝君,東陵帝君、承玉帝君,還有一個便是京華帝君了。
但是此人一向低調,低調到幾萬年也不見一面,府邸也設的很是隐秘,很多時候,大家都忘了這個高位之人的存在。
東陵帝君說起來,她才恍然想起這麽一個人。
許是京華帝君隐身太久,二皇子嘚瑟的大了,将這人給忘掉了,才最後鑄成大錯。
東陵帝君見花希顏沒回話,繼續說道:“明人不說暗話,本座現如今這個狀況也不想與你繞什麽彎子。本座自然私心是想讓二皇子上位,本來一切都在計劃之中,只是沒想到京華帝君會出手。”
花希顏聽了冷笑,東陵帝君這老狐貍都沒臉再繼續繃着了:“東陵帝君,你有話直說,你這些事我沒有興趣聽,也不好奇。”
東陵對花希顏忽然說的這話是有些意外的,但是還是硬着頭皮說道:“我想與你們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