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死副本
死副本
由崩玉化作的幼童穿着紅色的衣裙，脖頸戴着金色的精致璎珞，還長着一張無比可愛的臉蛋——
但這并不能忽視對方跳起來咬住他的手還在吸取他靈壓的事實！
“松口。”
藍染惣右介笑容溫和地說着，并伸出手試圖隔開面前疑似崩玉成精的幼童。
在要被他碰到的一瞬間，幼童突然松開了嘴後退一步躲開了他的手。
看着面前笑容溫和的棕發青年，幼童面無表情地呸了一聲。
藍染惣右介：……
這什麽意思？崩玉是在對他不滿？
面前的幼童眨眨眼，吐出兩個字：“好餓。”
藍染惣右介明白了她的意思。
“我可以帶你去進食，但是不可以再吸取我的靈壓。”一副老好人模樣的棕發青年，微微彎腰，好聲好氣地跟幼童商議。
“你說好不好？”
幼童歪了歪頭，像是在思考。
片刻後，她點了點頭。
于是，笑容愈甚的棕發青年，彎腰抱起了還沒他腿高的幼童，放到了自己臂彎。
藍染惣右介一副體貼的模樣提醒：“坐穩了，我們要出發了。”
幼童沒理會他。
藍染惣右介也不在意，發動瞬步帶着他終于有了變化的崩玉消失在原地。
*
虛，是一部分亡靈因執念或其他原因沒有升天，經年累月後堕落而成的存在。
它們通常躲在現世與屍魂界之間混沌的虛圈之中，在那裏死神無法探查到他們。*
但偶爾，虛也會進入現世或屍魂界作惡，接着被收到情報的死神們追擊。
現世先不談，進入屍魂界的虛，所在的區號越靠前被解決的越快，反之反而能活得久些。
藍染惣右介帶着幼童去了更遠的更木區，運氣不錯地碰到了一只剛從黑腔裏出來的虛。
不等他說什麽，被他抱在臂彎裏的幼童就伸出了有些胖乎乎的手。
數條金色的絲線自幼童五指指尖飛出，面前的虛轉瞬間就被吸幹了靈壓，龐大的身體崩散在了原地。
——是徹底的死去了，半點靈子都沒留下。
藍染惣右介冷靜地判斷。
“好餓。”
耳邊傳來幼童沒什麽波動的聲音，藍染惣右介回神，側身對她露出了溫和的笑容。
“再忍耐一下，我知道該帶你去哪裏進食了。”
于是，他帶着坐在自己臂彎的幼童去了虛圈。
*
事實證明，去虛圈是個好主意。
看着幼童雙眼晶亮地用金線捕食着有大虛之稱的基力安和亞丘卡斯，就連一開始沒什麽表情的面上也多了些活潑意味。
藍染惣右介似乎明白了什麽。
待面前的虛被捕食完畢，不用幼童再催促，藍染惣右介帶着她直沖其他虛而去。
不知道捕食了多少虛後，幼童從誕生起就感到火燒火燎的饑餓感總算是消褪了。
再一次将面前的虛們捕食完畢後，幼童忍不住打了個哈欠，就環住棕發青年的脖子，趴在他厚實的胸膛上緩緩睡去了。
注意到這一點，嘴邊笑容一直未消的藍染惣右介輕輕拍了拍懷中幼童的背脊，轉身離開了虛圈。
*
再一次蘇醒時，是在一間整潔的和室裏，門外傳來隐隐的話音。
楚楚先是躺在原地思考了一下人生，但此時空空如也的大腦什麽都思考不出來。
總覺得自己好像忘記了什麽……可是她不是才誕生的嗎？
突如其來的兩種截然不同的想法，讓楚楚陷入了深深的困惑。
好像有哪裏不對……可又好像沒有哪裏不對？
思考問題真的很浪費腦力，不消片刻楚楚就覺得肚子餓了。
該去找飼主要食物了！
原本老老實實躺在榻榻米上的幼童猛地起身，随手扯開身上的被子，就光着腳向聲音傳來的方向走去。
順便一腳踹破了推不開的門，無視外間兩人看過來的目光，楚楚直接鎖定了靠窗而立的飼主，果斷上前拉住他寬大的羽織，琉璃般澄澈的眼中滿是期待。
“我餓！”
看着無辜被踹的障子門，再看看面前可可愛愛的人形崩玉，藍染惣右介嘴角的笑容僵硬了一瞬。
就在他思考着要把教導崩玉了解基本常識的事提上日程時，一旁的市丸銀卻是眯了眯雙眼，笑容不變道。
“喲，藍染隊長這什麽時候有了孩子啊。”
說着，他伸手從懷裏掏出一個紙袋，拿出裏面的柿餅彎腰遞給面前的紅衣幼童。
“餓了就先吃些這個吧。”有着一頭極淺發色，眯眼笑起來像是狐貍般的死霸裝青年頓了頓，又再次調侃道。
“我跟藍染隊長可不一樣，還不至于餓着一個小孩子～”
然後他就看到，面前轉過頭來，露出精致可愛臉蛋的幼童看了看他，再低頭看了看他手中的柿餅，最終目光又定在了他身上。
市丸銀正對她莫名的行為感到些不解，接着就見他剛剛還穩重如山的藍染隊長快準狠地抓住了幼童剛要擡起的手。
“等等，這個不可以吃！”
一個分神就險些痛失屬下的藍染惣右介有些頭痛，彎腰将崩玉抱進了懷裏，見她乖乖的沒反抗，才感到些許安心。
楚楚委委屈屈地看他：“我餓！”
心中不明所以，市丸銀表面還是那副笑眯眯的模樣：“藍染隊長是怕我下毒嗎？”
“當然不是。”藍染惣右介溫和一笑：“我是在擔心銀啊。”
在市丸銀困惑又警惕中，藍染惣右介接過了他的柿餅，并送到了懷裏幼童的嘴邊。
他語氣溫柔地清哄道：“來，咬一口嘗嘗喜不喜歡。”
楚楚低頭聞了聞，嘴邊沒見過的東西泛着些許香甜和澀意的氣息，好像是可以吃。
但是——
楚楚沒有咬柿餅，扭頭看向市丸銀。
顯然比起柿餅，她覺得對方更好吃。
注意到這一點，藍染惣右介忍不住嘆了口氣。
……既然餓了，為什麽不吃柿餅而是看他？還有，藍染隊長為什麽要嘆氣？
心中愈發困惑的市丸銀，對上幼童充滿渴望的目光，突然感到後背一涼，莫名的危機感讓他忍不住摸向腰間的斬魄刀。
“不可以哦——”頓了頓，稍微有些困擾要怎麽稱呼她的藍染惣右介，再次把柿餅遞到幼童嘴邊。
他用磁性的嗓音輕聲誘哄道：“乖，銀不好吃的，先嘗嘗柿餅好不好？”
終于發現了究竟是哪裏不對的市丸銀：？！！
日常眯成一條線的雙眼，此時因為不敢置信而睜開了一瞬。
他好心請這餓了的小鬼吃東西，結果這小鬼卻想把他當東西吃了？！
藍染隊長你這是養了個什麽東西？她竟然是吃死神的嗎！
無視了市丸銀看過來的控訴目光，藍染惣右介欣慰地發現，自己在崩玉這裏還是有點份量的，對方總算是肯乖乖張嘴吃柿餅而不是堅持要吃銀了。
不然，那還真是有點頭痛呢。
勉勉強強給飼主一點面子，準備如果這個什麽柿餅不好吃就要吃那個銀的楚楚，瞬間就被口中甜蜜又帶着點恰到好處的微澀感征服了。
這個比那個醜醜的東西好吃啊！
見剛剛還不肯張口的崩玉現在自己拿着柿餅高高興興地吃起來，藍染惣右介是松了口氣的。
能接受普通食物就好。
雖然他不在意崩玉把虛和死神當食物，畢竟他當初就是用這兩種存在制造的崩玉，崩玉喜歡吃很正常。
但他現在還不想跟屍魂界撕破臉，崩玉若是不肯接受普通食物堅持要吃死神，食量還是跟吃虛一樣那麽大，那還是有點麻煩的。
順手撈過市丸銀手中裝柿餅的紙袋，無視屬下看過來的仿佛不敢相信他竟然做這種事的浮誇震驚目光，繼續給崩玉投喂的藍染惣右介沉吟道。
“要給你取個什麽名字呢？”
直接叫崩玉太明目張膽了，而且浦原那裏還有另一個崩玉在，崩玉并不是獨一無二的名字——
吃得兩頰鼓鼓的楚楚擡頭看了他一眼。
藍染惣右介就突然心中一動：“楚楚！”
他含笑看着就連吃相也可可愛愛的崩玉，用極具磁性的嗓音道：“以後，你的名字就叫做楚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