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死副本
死副本
新年這天，終于能休假了的藍染惣右介，早上一起床就進了廚房忙活。
楚楚打着哈欠起來時，就看到了桌上豐盛的早飯，頓時精神了。
“哇，這麽多啊！”
“你不是吃的多嗎？”藍染惣右介端出最後一碗年糕紅豆甜湯，騰出手後就牽着只穿着睡衣，頭發也亂七八糟的小姑娘先去梳洗了。
“我給你訂了新衣服，看看喜不喜歡。”
張開手臂讓飼主幫忙穿衣的楚楚連連點頭：“嗯嗯喜歡，小藍的眼光最好啦！”
她現在個子小小的，和服穿起來又很麻煩，也就飼主不嫌麻煩每天幫她穿衣服了，這樣她自然沒什麽不喜歡的。
反正又不是她自己穿衣服嘻嘻嘻～
聽着她甜言蜜語的藍染惣右介笑了笑，彎腰熟練地在小姑娘背後系了個對稱的蝴蝶結，就又拿起梳子給她梳頭。
把楚楚打扮好，又讓她去洗手洗臉漱口後，兩人才坐下享用起豐盛的早餐。
吃過飯，暫時無事可做，也想歇一歇的藍染惣右介準備去練練書法，甚至還想帶着楚楚一起練。
“不要，小藍自己練吧。”楚楚一口回絕：“我要去做靈子丸。”
藍染惣右介驚訝：“往常的份量不夠了？”
崩玉的進化加快了？
“不是。”楚楚起身，可愛的小臉上滿是嚴肅：“是我有一個想法想要驗證。”
聞言，藍染惣右介也來了興致，跟着起身：“那我也來幫你吧。”
“好啊。”楚楚點了點頭，就率先向着家裏剛挖不久的地下室跑去。
值得一提的是，這個地下室還是市丸銀年前連夜趕工悄悄挖出來的，除此之外他白天還要忙活副隊長的工作，也不怪那幾天他連柿餅都沒時間吃了。
總之，市丸銀挖地下室，方便了楚楚和藍染惣右介。他們将那個靈子壓縮機帶回了家，也更方便藍染惣右介日常投喂楚楚了。
“這一次，用最大強度壓縮靈子，體積大小就無所謂了。”
楚楚如此要求道。
藍染惣右介就按照她的要求來操作，很快一個拳頭大小的雪白靈子丸就出現了。
楚楚用兩只小手把它捧起來，滿意地點了點頭：“就是這樣，繼續。”
“楚楚是要做什麽？”手上動作不停，藍染惣右介含笑詢問。
楚楚就反問道：“我們今天不用出門嗎？”
“要出門。”推了推鼻梁上的黑框眼鏡，藍染惣右介解釋道：“晚上有慣例的隊長聚會，一區那裏還有新年祭典，很熱鬧，楚楚可以去玩一玩。”
“那現在就不能試了。”楚楚眨眨眼，對着飼主狡黠一笑。
“等我們晚上回來，小藍就知道我要做什麽了。”
小姑娘甚至拉長了語調，嗓音甜的像是在撒嬌：“是超大的驚喜哦——”
藍染惣右介就勾唇笑道：“哦？那我就等着楚楚的驚喜了。”
*
下午，瀞靈廷外的一區潤林安就開始準備起來，又是擺攤子又是挂燈籠的，到處一片熱鬧的景象。
到了傍晚的時候，一區已經一片燈火通明，香氣四溢了。
楚楚被藍染惣右介抱着來到這裏，就忍不住被挂滿紅燈籠，賣着各種小吃的街道吸引了。
藍染惣右介則是保持着溫和的笑容，對周圍跟他打招呼的死神們颔首，示意大家繼續玩，不用在意他。
接着，他就又被楚楚拉回了注意力。
“小藍小藍我要那個！”
順着楚楚指向的方向，藍染惣右介從善如流地走了過去，在賣章魚燒的攤子上買了她要的章魚小丸子。
用木簽叉起章魚小丸子吹了吹，楚楚試探性地伸出舌頭試試溫度，但還是很燙。
不得已繼續吹，吹了好一會兒楚楚才啊嗚一口吃下。
廢了一番功夫才吃到的食物顯得格外美味，撐得楚楚兩頰鼓鼓，看起來格外可愛。
同時，她又用木簽叉了一個放到飼主嘴邊。
藍染惣右介挑了挑眉，張嘴就要吃下，結果面前的小丸子就不見了，一擡頭就看到楚楚的怒目而視。
“這不是給我吃的嗎？”藍染惣右介疑惑。
“唔唔嗯嗯！”嘴裏有東西說不出話，小姑娘只能用眼神示意飼主。
像是看懂了楚楚的眼神，藍染惣右介恍然：“原來是這樣。”
楚楚這才舒展了眉宇，繼續嚼着嘴裏的丸子，同時把手中的木簽再次伸向飼主嘴邊。
接着，面前的飼主就以快準狠的速度把那個章魚小丸子吞吃入腹。
看着楚楚不敢置信般睜大了雙眼，藍染惣右介咽下嘴裏的食物笑道：“多謝款待。”
棕發棕眼，帶着黑框眼鏡，看起來斯斯文文的青年露出人溫和的笑容，就連說出的話也極具教育性。
“以及，把食物放在別人嘴邊，就要有被別人吞吃入腹的覺悟。”
然而楚楚只覺得自己拳頭硬了。
她只是想讓飼主幫忙吹一吹太燙的小丸子啊豈可修！！！
別以為裝模作樣說這種話她就不知道飼主是故意的！！！
就在楚楚打算為章魚小丸子報仇之前，一道呼喚阻止了她——
“楚楚！”
楚楚擡頭看去，憤怒瞬間就變成了驚喜：“小千！”
對面，有着一頭粉色齊耳短發的小蘿莉，坐在一個有兩米多高的黑發刺猬頭男人肩上，分外高興地沖她揮手。
“楚楚我們去玩啊！”
“好呀好呀。”楚楚眉開眼笑地回以揮手。
接着想到什麽，把另一個手上的紙袋舉起來：“我這裏有超好吃的小丸子，小千你要不要？”
“我要，小劍快過去。”草鹿八千流指揮着身下的更木劍八靠近，接着極其自然地對着楚楚張開嘴。
“啊，楚楚喂我！”
楚楚立刻用木簽紮起一個章魚小丸子放在嘴邊吹了吹，然後擡手遞向草鹿八千流。
“這個好燙的，你試試能不能吃。”
“啊嗚……沒關系！”草鹿八千流咀嚼着嘴裏的小丸子表示沒問題。
兩個小蘿莉交流感情的時候，藍染惣右介也在跟更木劍八打招呼。
“晚上好啊，更木隊長。”
面目兇惡，左臉有道傷疤的高大男人低頭看了他一眼，有些興致缺缺地道：“晚上不睡覺，又沒有對手，這些有什麽好看的。”
藍染惣右介微笑着接話：“忙了這麽久，也要放松一下啊。”
“就是，小劍，老頭說了今天讓你必須來的！”草鹿八千流咽下嘴裏的食物後插話。
接着她又對着楚楚笑着伸出手：“楚楚我們去那邊玩吧，那邊有蘋果糖哎。”
“好啊。”
楚楚擡手拉住她的手，兩人默契地從身下的監護人身上跳下，身影不一會兒就消失在了人群中。
藍染惣右介無奈地看着兩人消失的背影，擡頭對着更木劍八邀請道：“她們去玩了，我們先去找山本總隊長嗎？”
更木劍八率先轉身：“走了。”
藍染惣右介：“……你走錯方向了，更木隊長。”
“啧。”
*
夜幕逐漸降臨，新年祭典所在的街道遠遠看去通紅一片，氛圍愈發熱烈。
楚楚和草鹿八千流在人流和各個攤位中穿梭，還有認識的死神小姐姐們友情投喂，很快就把祭典上的各色美食吃得七七八八了。
此時，兩個小蘿莉正啃着手中的蘋果糖，準備去找監護人了。
突然，楚楚停下了步伐，扭頭看向一處：“是小銀。”
“他在跟亂菊姐姐做什麽？”
草鹿八千流順着她的目光看去，頓時了然：“他們是在約會啊。”
“小銀和亂菊姐姐的關系很好嗎？”楚楚好奇地歪了歪頭。
“平時完全看不出來呢。”倒是兩人碰在一起的時候心理活動挺多。
“小菊以前說過，她和小銀是青梅竹馬。”
說着，草鹿八千流拉着她走了：“我們不要去打擾，等會直接問小菊就好了！”
楚楚被拉着再次擠入人群，腦中是不停歇的喧鬧，但她已經學會了無視。
她保持着與草鹿八千流并排的姿勢，湊近了輕聲詢問：“小千是為什麽要當死神的啊？”
草鹿八千流并沒有忽視她的聲音，理所當然地回答：“我是跟着小劍的啊，小劍要當死神，那我也要當死神。”
楚楚：“……好随便的原因。”
“本來就是啊，當死神很複雜嗎？只要戰鬥不就行了嗎？”
草鹿八千流露出可愛的笑容：“小劍最喜歡戰鬥了。”
“真厲害啊……”瀞靈廷。
粉發小蘿莉歪頭：“嗯？楚楚你在說什麽？”
“沒什麽。”楚楚看向前方：“小藍他們是在那裏吧，我們快過去啦！”
*
瀞靈廷的十三番隊隊長們聚會，直至到了深夜才散場。
楚楚用困了的理由先走一步，沒有等飼主一起回去。
藍染惣右介回到家中，看着昏黃燈光映在門窗上的身影，想到什麽，揚起一抹微笑拉開門道：“我回來——”
後面的一個字卡在了喉嚨，藍染惣右介面上的笑容微僵，猝不及防地看到了楚楚給他的驚喜。
面前，一個穿着金色衣裙的少女背對着他。
聽到聲音，半披着烏黑長發的少女轉身，露出一張令人無法忽視，就連連室內都仿佛變得亮堂起來的面容。
金裙少女回眸一笑，藍染惣右介都恍惚了一瞬，下意識地抓住了對方伸過來的手臂。
就聽到少女松了口氣，聲若莺啼：“總算回來了，小藍，差點就見不到你了。”
藍染惣右介回神，這次是真的驚訝了：“楚楚你——”
察覺到楚楚一直忽閃不穩的靈壓，他提醒道：“先穩住靈壓。”
“這我也沒辦法……還是太勉強了。”楚楚突然順着力道往他身邊倒去。
藍染惣右介連忙攬住她倒過來的身體，卻見懷中少女的身形逐漸變得透明。
“楚楚！”棕發青年皺眉：“快變回來，這不是你現在能維持的形态。”
“我好困……”楚楚縮在他懷裏，有氣無力道：“總之，小藍要快點拿到那個崩玉……”
“……我等你讓我變得完美。”
話落，少女化作金色的靈子潰散，最終在他掌中化作中間一點金色，散發着瑩瑩藍光的崩玉。
藍染惣右介看着手中的崩玉，神色在陰影中變得晦澀難辨。
最終，他收攏了掌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