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第 3 章

等到路易斯收拾好自己的情緒之後,便下樓來到大廳,這個時候艾麗莎和萊斯特已經不知所蹤。

路易斯擔心不已,他看得出來,那個萊斯特是個花花公子。他害怕艾麗莎受到玩弄,貴族裏這些事他屢見不鮮,那些迷亂的奢侈的淫靡的事情多不勝數。有多少少女被玩弄後,遭到衆人的唾棄選擇輕生的。艾麗莎雖然貪玩,但是她的年紀小剛踏入社交圈,怎麽能遇到這樣的事情呢?

想到這裏,路易斯慌亂了,他不想艾麗莎也遭受到這樣的事情。他招來仆人,讓他們偷偷尋找着艾麗莎。

費爾德莊園很大,房間衆多,裝飾豪華。當年他母親嫁過來之後更是把這裏全部粉刷一遍,還從她父親家帶回來很多的裝飾品,所以每個細節都非常完美。伯爵夫人是追求完美的人。

路易斯非常熱愛的敬佩自己的母親,但是現在他端着酒杯,眼睛悄悄地打量着周圍的人,看看有沒有艾麗莎的身影,他心不在焉的抿上幾口,周圍人和他說話,他一概沒聽清,只是敷衍着。

小安娜倒是玩得很開心,她正和一個小男孩,玩着她的最新的洋娃娃。那是父親從莫斯科帶來的俄國最新款,安娜喜愛的不得了。

她穿着小公主裙,小跑過來,眼睛閃閃發亮,漂亮的卷發飄蕩着,真像一個美麗的小天使。她看到路易斯,叫着:“哥哥,你好。”

路易斯放下酒杯,彎腰抱住她。

“我的小天使安娜,玩的開心嗎?”

安娜點點頭,小臉上盈滿愉快的笑容,模樣美極了。

她旁邊還有一個小男孩。“哥哥,這是林頓,這是他送給我的。”她伸着小手把手裏的項鏈遞給路易斯。

路易斯一看,這條項鏈不是艾麗莎的嗎?他之所以知道,是因為這條項鏈是艾麗莎生日的時候,他送給艾麗莎的。因為很珍貴——是勞倫斯特伯爵從日本帶回來的,伯爵夫人也很喜歡,但是因為路易斯要求,所以伯爵夫人就将它送給了路易斯。

路易斯為了讨艾麗莎歡心,就在她生日的時候送給了艾麗莎。艾麗莎非常喜歡這條項鏈,她還戴着她參加了好幾場重要的舞會。

“你從哪裏拿來的?”他抓住那個小男孩,神色嚴厲問。

小男孩被他吓到了,嘴巴一癟要哭。

安娜羞羞臉,“男孩不害臊,哭丢人!”

路易斯緩了聲音,“我沒有惡意,這條項鏈你是在哪裏撿到的嗎?能帶我去嗎?”

小男孩看看安娜,切切的也不敢說話,安娜道:“快說啦,哥哥要生氣了。”

小男孩點點頭,然後帶着他們往前走。

小男孩在一扇門前停了下來,他臉紅着,小聲的說:“我就是着這裏見到的,哥哥,我……我只是看它很漂亮,沒有……”

“沒事。”路易斯摸摸他的頭,安慰着,“哥哥沒有責怪你。安娜,你們先去玩吧。”

安娜揚起小臉蛋,擔心的看着自己的哥哥。“哥哥,你沒事吧?你是不是喝醉了,很難受?”

路易斯親親她的面頰,“沒有,你去玩吧。”

安娜帶着她的小夥伴兒就蹦蹦跳跳的走了。

路易斯站在這扇門前,糾結了。這是一間客房,路易斯知道這裏平常是空着的,可是現在……

他想進去,但是又怕看到自己心愛的女孩在別人懷裏;可是不進去,又怕艾麗莎受到傷害,想了半天,臉上神色幾經變化。

最後,他還是輕輕的推開了門。

窗戶那裏傳來一陣聲音,路易斯臉色發白,這聲音他并不陌生,這是宴會上那些女人經常會發出的聲音!

血液上湧,呼吸加速!他猛地沖到窗前,拉開窗簾——

“啊!”

眼前的一幕讓他呆了!

萊斯特正趴在艾麗莎的身上,露出尖尖的牙齒,吸她的血!

聽見聲響,他擡起頭來,嘴唇上都是血,襯衣上也血紅一片。他的眼珠變成了妖豔的紅色,嘴裏的尖牙突出,他舔舔嘴唇,回味着血液的美妙,像是暗夜的惡魔!

路易斯瘋狂的大叫,猛地拔腿往外跑!

萊斯特的速度比他更快!

萊斯特一個起身就抓住了他。

路易斯瘋狂的喘息大叫,心跳亂的不成樣子,他感覺自己就要死了。

萊斯特露出鋒利的指甲,腥紅的舌頭。他把路易斯的小拇指弄破了,源源不斷的血珠湧出來,他一點一點的舔/舐,像是在品味世間最美妙的酒水。

路易斯臉上都是淚水,他的身體不住的顫抖,口中發出淩亂的不成調句子。

萊斯特享受了他的恐懼,然後收回了自己的尖牙,把路易斯的手指放進嘴裏,輕輕地咬着。“真是香甜的血液啊!”他湊近路易斯的臉,回味道。

“求求你……”

“我驕傲又任性的少年啊,你的血液真是令我瘋狂啊!”他的鋒利的指甲在路易斯的臉蛋上撫摸,像是在撫摸着一件精美的綢緞,又像是在撫摸着最心愛的情人溫柔纏綿。

萊斯特的指甲太過鋒利,一不小心就劃出一道血痕。然後他伸出舌頭卷了一下,那血痕便幹淨了,并把路易斯的眼淚也吻幹淨了,一滴都不剩。

路易斯像是一只受了傷的小貓咪,顫抖地害怕的被他抱在懷裏,他不停地顫抖,蜷縮成一團,露出修長的頸部。

萊斯特一直親吻着他,仿佛在尋找着下口的地方,但就是沒有在露出他的尖牙,也并沒有咬出傷口。

他只是反複的親吻着路易斯,好像在尋找着極度的美味體驗。

旁邊艾麗莎的屍體還在,她全身的血液都消失了,露出不可置信的大眼睛,死死地不肯閉上。

路易斯心痛難忍,恐懼充滿了他的全部,他根本不能思考,不會說出完整的句子,嘴唇顫抖。神經一直緊繃着,他身子抖如篩糠,心髒像是有人用刀片在細細的割刺,最後不能承受而終于昏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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