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第二十章
這小姑娘瞅啥呢？
吊死鬼疑惑的看着面前躊躇不定的福多多，他深長脖子往前瞅，一條鮮紅的舌頭拉的更長了。
前頭的福多多可沒有看見吊死鬼這可笑又可怖的畫面，她苦着一張小臉站在林蔭小道的入口，小心翼翼的四下張望。
這是一條長長的、幽深的小道，因為距離青年宮很近，而且又難得的清靜，每次福多多去上補習班都會走這條小道抄近路去青年宮。
但是今天福多多怎麽也不敢一個人走這條小路了。
為啥呢？她害怕再遇見一只吊死鬼！
平常的時候，福多多一個人走沒啥，但是今天她身後不是跟着一只吊死鬼嗎？要是她在這條黑不溜秋的小路上再遇見一只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的無頭鬼，這前有狼後有虎的，到時候她怕是要吓的尿褲子了！
福多多一臉沉痛的時候，突然聽見身後傳來沙沙的輕響，聽聲音像是衣服摩擦的聲音，緊接着是由遠而近的腳步聲。
卧槽，難道是有人一直跟蹤她！福多多瞬間警惕起來，她悄悄握緊了口袋裏的防狼噴霧，就等着她身後的變态撲過來的時候噴他滿臉的辣椒水。
如果防狼噴霧沒有效果，福多多右手還握着一只小電棍。
死變态辣不挺你，也要電挺你！
前面被吊死鬼一路尾随，後面又發現自己被死變态跟蹤，福多多內心憤怒的憤怒的小宇宙就要爆發了。
媽蛋，老娘怕鬼沒錯，但是可不怕人哈！
福多多一面給自己壯膽，一邊豎起耳朵聽着身後的腳步聲，身後的那個人慢慢接近了, 就在那人快要碰到她的時候，福多多惡狠狠回頭，左手大拇指飛快的按下防狼噴霧的開口，閉着眼朝着來人就是一頓亂噴。
咦？怎麽沒有聽見死變态的尖叫聲？
等了好一會兒福多多都沒聽見變态的慘叫聲，意識到出問題的福多多趕緊睜開眼睛，只見祈淵冷臉站在離她不遠的地方，而原本跟在她身後的不幸中招的吊死鬼則滿臉是淚的躺在地上嘶嘶嘶嘶的吐着舌頭：
"啊啊啊啊啊，辣死鬼啦，啊啊啊啊！"
"祈淵怎麽是你？死變态呢？"福多多睜大眼睛問人。
"我不是死變态啊，我只是一只阿飄而已！"在地上打滾的吊死鬼哀嚎。
福多多內疚：……不好意思啊，我還以為自己被死變态跟蹤了呢。
吊死鬼：………
"我怎麽就成了死變态了？"祈淵黑臉。
福多多尴尬的笑笑：
"不是啦，這不是你悄無聲息的跟在我後面，我誤會你了嘛。"
"………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你從哪裏弄來的？"祈淵因為被福多多當成了死變态，臉色很臭。
"你說這些東西啊，都是我老爸準備的。"福多多揚揚手裏的防狼噴霧，笑嘻嘻解釋道。
原來福多多背包裏的這些防狼噴霧跟小電棍都是女兒奴福大山準備的。
早在福多多還上初中的時候，她每天上晚自習回家，福大山只要有空都會去學校接她回家。
等到福多多慢慢長大，福大山工廠車間裏的事情也越來越繁雜，抽不開身接閨女下課的福大山就給福多多準備了一系列的防身工具。
像是準備防狼噴霧啊、小電棍什麽的一應具全，福大山甚至還準備了一把瑞士軍刀偷偷塞給福多多，告訴她要是哪天遇見不長眼的死變态，不要客氣，一刀子下去死變态絕對爬不起來了。
當時福大山臉上那股狠勁兒着實把福多多吓了一跳，等到福多多回過味來，知道這是老爸擔心她受到傷害才這麽做的，心裏哭笑不得。
福多多勸說了好久，福大山才肯把瑞士軍刀收回去。
那啥，以暴制暴這種手段吧，不到萬不得已是不必采取滴！
福多多如是想到。
等到福多多把事情緣講完之後，祈淵臉上的表情好看了一些，他雙手插兜對人說道：
"今晚下課之後，我跟你一起回家。"
說完，祈淵一臉冷酷的離開。
福多多敢怒不敢言的瞪了他一眼，四處瞅瞅沒有發現那只吊死鬼的蹤跡，也不知道那只吊死鬼什麽時候溜走了。
但願那家夥被自己辣怕了，不要再出現了。
福多多在心裏暗自祈禱，灰溜溜小跑着跟在祈淵身後。
嘤嘤嘤，她也不想跟着祈淵這家夥，但是她怕呀。
祈淵回頭看一眼福多多慫慫的小模樣，嘴角微翹。
這小東西，還知道害怕。
悶熱的夏夜，補習教室裏悶的很，教室後面的空調呼呼的開着，福多多專心的做着習題，教室裏安靜一片。
突然窗外黑暗的夜空中閃過一道閃電，繼而傳來轟鳴的雷聲，噼裏啪啦的雨點砸到地面上，給燥熱了一天的城市帶來了片刻的清涼。
"多多外面下雨啦，真好，我最喜歡下雨了。"旁邊的夏朵朵高興的手舞足蹈。
夏朵朵出生在五月一個下雨的傍晚，她非常喜歡下雨天。
"嗯。"
福多多低氣壓的應了一聲，大大咧咧的夏朵朵沒有發現福多多哭喪着臉還沉浸在自己的喜悅之中。
外面下雨了，怎麽辦，她忘記帶傘了，望着窗外的傾盆大雨，福多多欲哭無淚。
這麽大的雨，就是離家在近，她也要被淋成落湯雞了。
對了，祈淵不是要跟她一起回家嗎？
不知道祈淵有沒有帶傘？
福多多悄咪咪瞄了一眼坐在前排的祈淵，伸手碰他：
''你帶傘了沒？"
她問。
祈淵正皺眉思考一道數學題，他沉默地點點頭，從書包裏摸出一把傘扔給福多多：
"今天下雨，居然不知道帶傘，笨死算了。"
福多多忍辱負重的扒拉過祈淵丢過來的傘，心裏悲憤交加。
啊啊啊啊啊啊，自從那天她在祈淵面前哭唧唧提起小時候被他打屁股的事情之後，她就不敢在祈淵面前撒潑了，這是為毛啊啊啊啊啊！！！
福多多懵逼的時候，王翠華心神不寧的坐在炕沿上，望着窗外的瓢潑大雨，心裏想的全都是今天下午她悄悄用碎玻璃灑在老福家和老黃家大門口的事情。
也不知道現在荷花巷那邊出事了沒有，這外面雨下的這麽大，說不定她灑在大門口的玻璃渣子被雨水沖走了也說不定？
王翠華心裏惴惴不安。
是的，她後悔了，早先她把碎玻璃渣子灑在老福家和老黃家的門口只是為了洩憤而已，現在怒氣消了大半的王翠華恢複了理智，她害怕出事了，老福家和老黃家的人會找上門來。
這老福家的人和老黃家的人可都不是好惹的，尤其是老黃家有錢有勢的，這要是真的出了啥事，老黃家知道是她搞的鬼，到時候找上門來她可是吃不了兜着走！
想到這裏王翠華瞬間吓出了一身冷汗。
就在王翠華自個兒吓唬自兒的時候，老福家這時卻亂成了一團。
"星星呀，好孫子，疼不疼呀？怎麽好好的出門就踩着玻璃渣了呢？"
福家客廳裏，黃老太抱着自個兒的小孫子哭的聲嘶力竭。
"嗚嗚，奶奶疼！"黃老太的小孫子星星哭的抽抽噎噎的，他脫掉襪子的白嫩小腳丫上血跡斑斑，腳跟上有幾處觸目驚心的傷口。
"快，快去拿我的醫護箱來，星星這是踩着碎玻璃渣了，趕緊用鑷子把玻璃渣取出來包紮傷口。"巷子裏的李爺爺挽起袖子大叫。
李爺爺退休之前是醫院的外科醫生，本來今天實在老福家吃酒席的，今天星星意外受傷，他正好能幫忙先給孩子包紮傷口。
"這是咋回事啊，星星好好的咋就踩到玻璃渣了呢？大山，你給我滾出來！今天下午你不是把門口掃了一遍了嗎？咋滴着門口還會有碎玻璃渣？！"福老太看着受傷的小星星心疼的只摸眼淚。
小星星是福老太看着長大的，這個孩子又乖又聽話，福老太一直都很喜歡他。
"媽，出啥事了？"在屋外喝酒的福大山聽見屋內福老太的咆哮聲連忙跑進屋。
"你這個憨貨！還有臉問出啥事了，你說你是咋掃地的，為啥小星星在咱家大門口踩着碎玻璃渣！"福老太揪着福大山的耳朵罵道。
"大山你怎麽這麽粗心！你看小星星的腳成啥樣了，你.....”
張素芬也摸着眼淚責怪福大山，剩下的話都咽在了喉嚨裏。
現在正是夏天，這巷子裏的大人孩子在家裏都穿着拖鞋來回串門，拖鞋鞋底子薄，這家門口有這麽一堆碎玻璃渣，不管是誰一個不小心踩下去都會受傷。
這要是萬一多多一個不小心踩到這碎玻璃渣，一想到這，張素芬的腿一軟幾乎都站不住了。
這小星星受傷她心疼，可要是多多受傷她這當媽的更心疼。
"大門口有碎玻璃渣？這，這不可能啊，媽，素芬，這大門口我上午剛用掃帚掃了一遍，別說是碎玻璃渣了，就是連根雞毛都沒有，咋可能有碎玻璃渣呢？"福大山摸着腦袋疑惑。
今個兒巷子裏的老少孩子們都到老福家來吃酒席，福大山一向愛幹淨，一大早起床，他就沒閑着，拿着掃帚把福家小院裏裏外外都清掃了一遍，幹淨的很。
這大門口有碎玻璃渣，他怎麽可能看不見呢！
他又不瞎！
"大山叔，大山叔，你快出來看看，你的車被人劃了！"
福大山還想說幾句，屋外傳來小男孩稚嫩的喊叫聲。
什麽？車被劃了？
福大山跟張素芬交換了一下眼神，齊齊往屋外跑去。
福老太見兒子兒媳都出屋子，心裏着急的她也想跟着一塊出去看看發生了啥事，但是屋裏李醫生還在給小星星包紮傷口，這小星星畢竟是在老福家受的傷，她得留在這看看小星星的傷情。
福大山夫婦兩個人出了門，瞅見門口站着幾個氣喘籲籲的小男孩，其中為首的就是今天下午在巷子口玩耍的黑衣男孩，黑衣男孩見了福大山着急開口：
"大山叔，你快出去瞧瞧，你跟大志叔停在巷子口的車被人在車門上劃了幾道！"
"小咕嚕，你先別急，慢慢說。"張素芬看着小咕嚕全身都濕透了，趕緊拿了一條幹淨的毛巾給小咕嚕擦雨水。
小咕嚕用毛巾胡亂擦了幾下，就把事情的前因後果講了出來。
小咕嚕大名叫黃天，他爸跟黃老太的兒子黃大志是堂兄弟，兩人關系很好，黃天老爸最近單位有事需要往外跑，就借了黃大志的轎車來開。
今天天氣預報說會下雨，黃天老爸就被沒開車上班，他叮囑兒子下雨了記得給車蓋上雨披。
下午下雨後，小咕嚕乖乖聽爸爸的話跟媽媽拿着雨披一起到巷子口蓋車才發現早上還好好的汽車，居然被人惡意劃壞了。
福大山和黃大志的汽車除了前面引擎蓋車頂外其餘均被人用尖銳物體惡意劃花了。
"啥？咋回出了這事？是誰吃飽了沒事幹發壞！小咕嚕，你們瞧見是誰幹的沒？"福大山生氣問道。
叫小轱辘的黑衣男孩跟幾個同來的小夥伴，你瞧瞧我，我看看你，幾個小家夥絞盡腦汁想了好一會兒都沒想起啥有用的信息。
福大山見幾個小男孩都搖搖頭，臉上露出失望的神情。
在老福家吃酒席的人聽見了小咕嚕的話，都湊了過來，七嘴八舌的讨論了起來。
"大山，這是出了啥事？"
"你聾了，沒聽見小咕嚕說大山和大志家的車被人劃了？"
"啥玩意？這是誰這麽缺德，幹這喪良心的事！"
大家都在讨論的時候，一直沉默不語的張素芬，突然開口說：
"大山，這事有蹊跷，先是小星星在咱家大門口踩着玻璃渣，後是咱家跟大志家的車都被人劃傷了，我看這事不簡單，應該是有人故意這樣做的！"
張素芬心思細膩，她把前前後後發生的事情連起來想了一遍，差距出了不對勁又開口說：
"大山，走，咱們到大志家瞧瞧去。"
"幹啥啊，這外面下着雨的，到大志家幹啥去，再說了，這大志家也沒人呀，小星星和黃大媽都在咱家呢。"福大山不理解張素芬的話，開口問道。
"別，大山咱們一塊去我家瞧瞧，素芬說的事，這事有蹊跷。"就在兩個人僵持的時候，他們背後冷不丁傳來黃老太的聲音。
福大山一回頭，果然瞧見黃老太站在門口。
"大媽，您咋出來了，小星星咋樣了？"福大山看着滿臉淚痕的黃老太，小聲問道。
"不咋，老李給小星星包紮好了，這孩子哭了一會兒累了在沙發上睡着了，這會兒你媽看着小星星呢。走，咱們一起去我家門口看看，這事到底是誰在背後搗鬼！"黃老太抹了一把臉上的淚，繃着臉說道。
黃老太一直都是個精明的老太太，先前孫子受傷她就感覺到這事有不對勁的地方，剛剛她在屋裏聽見張素芬這麽一說，心裏更加堅定了這個想法。
福大山見黃老太堅持，也就沒說啥，一群人打着傘往黃老太家走去。
"我天，這事還真叫素芬嫂子說對了，還真是有人故意幹的，你們瞅瞅，這黃大媽家門口也有碎玻璃渣！"衆人走到黃老太大門口，一個眼尖的小媳婦指着老黃家門口臺階上的碎玻璃渣喊道。
大家循聲望去，果然在老黃家門前的臺階上發現了一小堆碎布裏渣，因為下雨的關系，臺階上的碎玻璃渣有一部分已經被雨水沖到了巷子的馬路上。
大家一看見這碎玻璃渣，臉色全變了，黃老太和福大山夫婦的臉更是一瞬間變的慘白！
沒錯了，這事純粹是有人故意為之！
這前頭在老福家門口發現玻璃渣，後頭老福家和老黃家的車就被人故意劃壞了，看來這老福家和老黃家是得罪人了！
在場的人交換了一下眼神，彼此都心照不宣。
看着自家門口臺階上的碎玻璃渣，黃老太一個沒站穩差點摔倒，幸虧她邊上的張素芬反應快，一下子扶住了她。
"大媽，您這是咋了？"張素芬語氣關切，黃老太看着她老淚衆橫：
"素芬呀，咱兩家這是叫人恨上了。這有啥事沖我老婆子來呀，咋就這麽狠心傷害我的小星星，他今年才三歲呀！"
黃老太的眼淚簌簌往下掉，張素芬也心酸不已，她嫁到老福家二十多年，不管是跟婆婆還是跟街坊鄰居都處得很好，她不知到為什麽會有人看她們老福家不順眼，想出這麽惡毒的法子來傷害他們一家人。
福大山看自己媳婦和黃老太這麽傷心，攥緊拳頭，牙齒咬的吱吱響。
他是老實人沒錯，但是老實人也有脾氣，他的老實是有底線的！
現在都有人欺負到他家人身上了，要是他在不吭一聲那就是窩囊廢了！
他是老實，可不是慫蛋！
"這事兒會不會跟火婆子有關系？"就在大家都沉默不語的時候，人群中的一個人說道。
"對呀，今天我從家裏出來的時候正好看見火婆子出門倒垃圾，聽說火婆子家裝修，他兒媳婦把換下來的舊玻璃都當垃圾處理了，火婆子為了這事還跟她兒媳婦鬧了一場。"
人群中的另一個人附和道。
前頭的黃老太一聽，連傘也不打了，她淋着雨殺氣騰騰的向火老太家走去。
火老太是被一陣嘈雜的砸門聲吵醒的，本來今天火老太家裝修，她幹了一天的活累的夠嗆，就想要好好在床上睡一覺。
大晚上被吵醒的火老太心情很不美麗，她嘟囔着穿好衣服，拄着拐杖嚷嚷丈夫去看門，無奈丈夫睡的跟死豬一樣，咋叫也叫不醒。
火老太只能自己去開門，她一瘸一拐的走到門口，咋咋呼呼的開門：
"咋滴了，咋滴了，這大晚上的誰這麽有病來砸門，不知道人家睡覺了！"
火老太嘟嘟囔囔的剛打開門，就被門口兇神惡煞的一大幫人吓着了。
"你，你們這是幹啥？"火老太白着臉問。
"火婆子，我問你，你家今天裝修剩下的舊玻璃在哪？"黃老太神色淩厲的問道。
"俺家的舊玻璃早就扔到巷子口的垃圾堆裏了，你問這事幹啥？"火婆子不明所以，她瞥見人群中的張素芬又補充了一句：
"今個兒下午，我倒垃圾的時候，老福家二媳婦領着自己二娃子還瞅見了呢，素芬呀，不是嬸子我多管閑事，你家弟媳婦從你家出來的時候一路上可都是罵罵咧咧的，你是不是惹着她了？"
火婆子的話一出，在場的人都愣住了，有個人不相信的問道：
"真的不是你發壞把碎玻璃渣灑在老福家和老黃家大門口的？"
火婆子一聽這話，立刻氣炸了，她手裏的拐杖在地上敲得砰砰向：
"這事啥話？我火婆子是瞧不上福婆子的做派，但是也沒有壞到這個喪良心的地步去嚯嚯一個不滿三歲的小娃子！"
福老太的話一出，張素芬也覺得有道理。
這火婆子雖說跟自己啊婆婆不對付，但是這老火家跟老福家好歹做了幾十年的鄰居了，這火婆子想動手對付他們老福家還用等到現在才動手嗎？
再說了，這火婆子跟他們老福家有過節，可是跟老黃家可沒過節，現在看來這事情裏面說不定其他不為人知的事情。
" 看這火婆子的表情不像是裝的，鬧不準這事還真不是她幹的。"
"不是她幹的是誰幹的？你見過賊喊捉賊的嗎？"
"哎，剛剛火婆子不是說今天下午去倒垃圾的時候遇見老福家的二兒媳婦罵罵咧咧的回家嗎？這事會不會是王翠華幹的？"
人群中的一番話引起了黃老太的沉思，她先前以為這事是火老太幹的壞事，但是現在聽大家夥兒這麽一說，她的理智也回來了，就像火老太說的，她是跟老福家不對付，可是這老火家跟老黃家可是一項井水不犯河水的。
反而是這老福家的兒媳婦自打嫁過來就跟她家大兒媳婦過不去，想當年崔雪剛嫁給她家大志的時候，老福家一家人到她家參加婚禮，黃老太可是親眼瞧見王翠華背地裏沖着穿婚紗的崔雪吐吐沫的！
當年黃老太之所以沒有發作，這一來是因為當時他們老黃家正在辦婚禮，當着一衆親朋好友的面，為了這事破壞了婚禮的氣氛實在不值當，這二來，黃老太是看在老姐妹福老太的面子上才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把這件事放下沒提的！
黃老太沒想到，過了這麽多年，這王翠華一點都沒有變，心還是這麽毒！
早知道，當年她就應該給王翠華一個教訓！
這樣天殺的王翠華也許就不會傷害她家小星星了，這都是她的錯啊！
黃老太悔不當初。
聽見大家這麽一說，張素芬也忍不住了，她一拍大腿說道：
"這事兒到底是咋樣的，咱們大家夥也說不清楚，不如這樣，咱們到警察局去報案，請警察幫咱們查查，這事情到底是誰搞的鬼！"
"對，咱們聽多多媽的，到警察局去找警察，警察肯定有辦法！"
"還是多多媽說的對，咱們現在跟無頭蒼蠅一樣亂撞，還不如去報警把這事交給警察來辦！。"
"走，咱們去一塊到警察局去！"
人群裏的街道主任吆喝着衆人一起到警察局去了。
'大嬸子，今天這個事兒對不住了，這麽晚還把你吵起來，你多擔待哈，等着哪天這事了了。我一準上門道歉。您累了一天了先回吧。"張素芬滿懷歉意的對福老太說完，就腳步匆匆的跟在大夥兒身後去警察局句了。
只留下火婆子滿懷擔心的拄着拐杖站在原地。
"我老婆子這是倒了啥黴，這大晚上叫人家砸門罵到臉上來了，我還能睡的着？"
張素芬：……
親們，喜歡阿梨的話請給阿梨營養液灌溉吧，愛你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