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玻璃花房

第五十章 番外二 玻璃花房

超市裏的糖果排排坐在售貨欄上,包裝五彩缤紛,範洛的手停在粉紅色包裝袋糖果前,又移到蜜黃色的那邊。每一包糖果都像一個穿得花裏胡哨的胖小孩,等待範洛的挑選。

高沉走到糖架前,不同顏色包裝的糖果都拿了一包。

範洛擔心地說:“買這麽多吃不完。”

高沉說:“吃不完慢慢吃,保質期還長。”他指着距離收銀臺很近的那排架子,上面的小盒子同樣五彩缤紛,“去買那個。”

範洛耳根滾起一層緋紅,在這方面他的害羞程度還同少年。

“家裏不是還有?”他小聲喃說。

“上次你買的那些碼買小了,質量也不好,沒幾下就撐破了。”

範洛羨慕高沉說這些話總臉不紅心不跳,他假裝生了氣:“那明明是你的問題。”

高沉凝視他的眼:“我有什麽問題?”

範洛沒說話,推走推車往前走。

高沉不依不饒跟上去,湊到他耳朵旁:“我有什麽問題?你說說。”

範洛繃得臉和耳朵全是紅色,他投降下來,承認這是自己的問題:“買那個的時候服務員一直看着我,感覺很不好意思,所以就随便拿了兩個,也沒去注意……”

高沉感覺年紀的增長沒有阻礙到範洛什麽,他臉紅和目光飄閃的模樣可愛得像十八歲。不,這樣說不對,其實不是因為十八歲才可愛,應該說他到四十歲還這麽可愛。

而在高沉眼中保持這種可愛,讓範洛很“吃虧”。

範洛想不明白的是,像高沉這樣四十多歲的男人,還像二十幾歲青年對床上的事高度需求,似乎不太常見。

尤其高沉最近在家辦公後,本就比較高的需求度,變得更高了。可能要以此來散發他居家後過多的精力,每日都按着範洛做。

範洛感覺自己變成只會發叫的工具,浪歡的玩偶。他如果喊“高沉,不要”,那高沉會更用力弄他,很故意的用力。高沉就是喜歡捉弄他,從小到大都喜歡。

範洛想想就覺得很生氣,去和買菜阿姨講價沒成都沒這麽大火。他推走推車說:“不要,我不去買。”

高沉又跟上來問他:“難道你喜歡直接在裏面嗎?”

“我要你少做一點!”範洛拿手推開他,手臂就被他抓住,身體又被拉得很近。

“好,我知道了。”高沉說話的氣息像雲朵吹過他的耳輪。

玻璃花房按宮崎駿畫裏的世界來搭建,仙人掌和棕榈樹都巨大,屋頂特意鑿出一個洞讓棕榈樹長出去,長出的枝葉繁茂搭在一起,遮蓋住太陽光,成為玻璃房的傘。玻璃房裏的花朵長得好,溫室中該有的嬌嫩,每一朵盛放出明豔的色澤,抖下鋪滿地板的香氣。

花房裏的鋼琴幾天沒擦,落下一層灰。旁邊的沙發蓋了一條複古的毯子,毯子上瑪麗蓮夢露的畫像,複古的英文字,紅色吉普車,還有掉到地上的化妝盒。這張沙發,本來是高沉喜歡躺着看書,聽範洛練鋼琴的地方。

後來範洛喜歡和他一起躺在上面,冬天的時候一起躺這張沙發最溫暖,也最舒服。

再然後,這張沙發也可以取代床,做其他事情。

雖然玻璃房外被植物一層層遮掩,幾乎不會被外面看到,只有頂上的地方洩進光流。可範洛還是覺得外面會有過路的眼睛,會有人看到他兩手撐在沙發上發抖,或坐在高沉身上淌汗。綠植架得住他的腳,蔽不住他的軀體。玻璃面有時留下他體脂的痕印。因此他緊張起來時,高沉覺得格外刺激與痛快。

有時範洛放松下來,高沉反而特意說:“範洛,你看外面是不是有人看着我們?”

範洛一緊張就掉淚,生理性往下掉,身體失調般的現象。

高沉做的時候不肯停下,就提起當年在床上的事。他最常提“當年在床上明明是你先勾引我的”。

這和不肯停下有什麽關系,要是知道過去那麽多年,高沉愛用這個借口加長做的時間,範洛當初就不會去挑逗他。

玻璃花房裏均勻的喘息,吐咽一圈一圈的霧氣,範洛突然放出一聲高叫,大喊:“高沉哥!”

“乖,還沒好,先別跑……”高沉把範洛按住,範洛又叫了兩聲。

等高沉手松了後,範洛把身體從高沉身上脫出來:“你……你是不是故意的!”

高沉摸他被汗淋濕的頭發說:“會幫你弄出來的。”

範洛不重不輕地捶了高沉的胸口一拳,跑到淋浴室裏去。這就是高沉之前說“今天不用套”的理由,為的就是放在他裏面。安全套的質量差根本是借口。要是他不玩那些花招,分明這個質量也能堅持得住。

高沉盯住範洛白裸的身體跑遠,低聲笑。

陽光被葉子過濾得很綠,花房裏的光線穿透在花瓣上舞成青綠色。

高沉洗過澡後躺在沙發上看雜志,把大沙發的空間都占全了。範洛穿上高領毛衣走到他面前:“你這樣躺,我要坐哪裏?”

高沉不打算挪位置,拍了拍自己的胸膛。

範洛困到眼皮快撐不上去,單膝跪上沙發,朝他身上倒下去,一大個人趴在他身上,冰涼的鼻頭觸上他的胸口。

高沉拉過毯子,把範洛和自己裹到一起。他抱住範洛,手在範洛背上輕柔地拍,親昵地親了親範洛的發頂。冬天是寒嗖嗖的,又暖進了骨頭裏。

姑蘇賦

範洛的話,就算活到老,活到自己能獨當一面,在高沉面前也是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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