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頁

昭虞眨着眼醒神兒,聞言擡手撫了撫額角:“好似是有一些……咦?這是什麽?”

江硯白淺笑,伸手摩挲着她的手腕:“此物靜氣凝神,前陣子瞧你睡得不安穩,帶着它許是會好些。”

有禮物她自然開心,昭虞聞言笑得直眯眼:“好看的,可是要不少銀子?”

江硯白頗為認真地點了點頭:“也就一個宜園那麽貴吧。”

畢竟是寶華寺的寶物,若真有慧圓說得那麽好用,價值豈止一個宜園。

“什麽!”昭虞瞬間清醒,騰地坐了起來,“一串木珠子這麽貴?”

江硯白讀書讀傻了?怎麽老是花大價錢買些不值錢的小玩意兒?

見她精神了,江硯白也不貪覺,起身拿過她的短襖道:“擡手。”

昭虞還沉浸在這手串的價值,聞言聽話的任由江硯白給她穿衣裳。

“确實價值不菲,昭昭可要好好戴着,莫要取下來。”江硯白垂睫交代,嘴角勾出一個清淺的弧度。

若此物真有奇用,那他只求昭昭日後再不被噩夢侵擾。

“不取不取。”

昭虞現下再瞧,頓覺這木珠子似是蘊藏着天地靈氣,甚至還隐現威嚴之像。

用過早膳,江硯白實在忍不住了,提醒道:“昭昭,你的手可以動。”

只見昭虞穩坐在書桌邊看話本子,左手穩穩放在桌上,下面還墊了個小帕子,右手一會兒翻書,一會端茶盞忙得不行,但無論如何,左手都沒有動過。

昭虞聞言動了動手指,皺了皺眉頭,頗為嚴肅地道:“難道這就是甜蜜的負擔?”

手上戴了個大宅子,她總是怕一不小心甩掉了,若是磕碰了去,估計眨眼間就會損失一座後花園。

江硯白正在寫折子,聞言笑得肩膀直抖,調侃道:“不喜歡?”

“喜歡是喜歡,就是感覺有點怪,我從來沒有如此值錢的東西。”

江硯白挑眉幫她數:“你妝奁裏的那幾只玉镯,還有那幾支寶石簪,哦,還有你頭上帶着的琉璃釵,包括衣櫃裏的衣裙,便是比不上這紫檀手串,倒也都是價值千金,難道沒有一件能入眼?”

昭虞:???

“價值千金?”

“自然。”

自從來了京城,她的首飾就多的戴不完,所以平時便不大操心這些了,只是偶爾會發現妝奁裏又多了東西,若有機會便戴上一戴,江硯白這麽說,那些竟都是好東西?

方貴在一旁看不過,他今早便發現姑娘手上多了個手串,平日裏他都跟着四爺,唯有夜間那趟他不曾跟着,那昨晚四爺出門幹什麽去了,他用腳趾頭都能想到。

要他說,四爺身份何其尊貴,便是要讨姑娘歡心,也大可不必這般,到了如今,姑娘竟還一絲不知四爺心意。

他撇嘴解釋:“姑娘不曉得,這些物什兒都是四爺費心尋來的,您竟一絲也不留心?包括您腰間的玉佩,那也是少爺出生起便……”

“方貴。”江硯白未擡頭,但嘴角的笑卻收了起來,手下筆鋒淩厲,如他的聲音一般,“下去。”

方貴啞了聲,嘴張張合合發不出聲音,片刻後行了個禮:“是。”

屋裏氣氛有些莫名,昭虞偷偷瞄了一眼江硯白,笑道:“多謝大人。”

江硯白擱下筆,将奏折就這麽擱着晾幹,起身走到她身邊問道:“謝什麽?”

昭虞揪了揪衣袖:“其實大人不必對我這般費心,只是我平時不常出門,這些東西在妝奁裏擱着倒是浪費。”

若是非要給,便直接給銀子吧。

可惜江硯白聽不到她心中的話,擡手揉了揉她的腦袋:“原是在宜園呆悶了,那明日帶你出府。”

昭虞:?

她不是這個意思啊。

江硯白見她愣住,心下悸動,俯身輕咬她的唇角,呢喃道:“每年初雪後,我娘都會開宴賞雪,明日帶你去湊熱鬧。”

昭虞下意識拒絕:“不行。”

江硯白坐下,将人抱到腿上:“為何?”

她非常有外室的自覺:“既是長公主辦宴,到場之人自然都身份顯赫,我去算什麽樣子?”

江硯白掏出一封請帖遞到她面前,“可我娘已給你發了帖子。”

昭虞有些不真實地接過,一字一句地認真看過,半晌才扯了扯嘴角:“我、我的身份不妥,去了會叫旁人笑您不懂規矩。”

江硯白捏着她的手指,輕聲蠱惑:“長公主親自相邀,誰敢拿規矩壓人?”

“到如今,我也不瞞你了。”江硯白撣了撣衣袖,面色平靜,“我的外室,與旁人外室不同。”

昭虞疑惑:“這話怎麽說?”

“族中規矩,江家兒郎若是毀了姑娘清白,就必得将那人娶進府,不然便亂棍打死。”

他說得雲淡風輕,落到昭虞耳中卻如平地驚雷。

“什麽?!”

我小地方來的,你別騙我!

作者有話說:

昭昭(瞳孔地震):睡了不該睡的人,我的心中滿是悔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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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昭昭好忙

◎那是爺心尖子上的人◎

江硯白嘴角輕抿,聲音輕緩:“日後昭昭嫁給我,身份不會比任何一人低,明日自然是見誰都不必屈膝。當然,若是昭昭不願嫁我,我被打死丢出來時,昭昭心疼的話,記得給我買個棺材就好,哦,我喜歡梨花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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