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第一單元番外

第25章 第一單元番外

不同的心境, 不同的年紀,對時間的流逝感知也不一樣。很久以前還是孤身一人的江沅總覺得冬天的夜晚無比漫長,但現在他又覺得時間過的好快。

怎麽就這麽快呢,

時間好像咻的一下就過去了。

一轉眼,他居然都和陳钊在一起一年了。

這一年過的可真快啊, 在江沅完全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就過去了。他們在安豐的活本在十月就應該該幹完了,而且江沅那時也計劃着那時候回去一趟的。

結果剛進入收尾工作, 又有了一個工程要人。不同于前面那個新工地,剛動工要幹好幾個月,這次這個急需人手的是個曾經的爛尾項目。

之前是因為開發商那邊的資金鏈斷了, 這才擱置了大半年了。現在資金回籠了, 自然想着把這個爛尾樓重新啓動, 業主們可都催的一天比一天緊。

因為着急, 開的工錢也可觀。

江沅聽完以後本來還有些擔心的, 但嚴叔說絕對不會出問題,這次他們資金充裕,加上之前就已經修得差不多了, 也不需要花太多時間, 更重要的是…

“這次他們要的人不多,最多也就一個多月吧…”嚴叔拍着陳钊的肩膀,語重心長道:“小陳啊, 你跟着我跑了這麽久了,這次我就不過去了,你帶幾個人過去試試看吧。”

“………”

“好。”陳钊點了點頭, 那些感謝的客套話已經說太多遍了, 也沒必要再說了。

在安豐幹活的這大半年的時間裏, 嚴叔對他們多加照顧, 江沅心裏也知道,因此每次泡了新鮮的小菜,乃至做了什麽好吃的都會給他送一份過去。

東西倒不值多少錢,但這份心意也算傳到了,一來一回間,關系愈發好。嚴叔從一開始還叫他小江,後面慢慢也跟着陳钊一起叫他沅沅山與~息~督~迦。。

“沅沅呢?”嚴叔和陳钊囑咐了幾句,轉頭看着江沅,用一種篤定語氣道,“我就知道,沅沅肯定要跟着你哥一起的是不?你和你哥啊,還真是秤不離砣,砣不離稱。”

Advertisement

說些他還打趣:“你這麽黏你哥,要是再過個幾年,等你哥娶老婆了,你也跟着啊?”

江沅笑笑沒說話,陳钊倒是不動聲色的回絕了這個問題,“我這個樣子,有沒有姑娘看的上還是個問題呢…說遠了說遠了。”

和他們不同,嚴叔壓根就沒想過他們之間的關系是不是不對勁,頂多就是覺得這倆兄弟有些太親昵了。但…想了想江沅那腿,又覺得情有可原。

“啥看不看得上的。”他寬慰着陳钊,“你看你長的也不差,有這手藝……你又還年輕,是吧?”

陳钊明顯并不想談這個問題,又轉移話題和嚴叔說了些工地的事兒。說了幾句,嚴叔還打量了一下兄弟倆住的小宿舍,“別說,你這打理得還挺好的…”

房間雖然很小,但被江沅收拾得幹幹淨淨,東西也歸納得異常整潔,就是看着自然也舒服不少。宿舍外面的轉角處他種了些小蔥和蒜苗,還真讓他種活了。打量完整個房間,他把目光看向江沅。

“嗯嗯,說正事,那邊沒食堂,但你可以在那支一個小攤子,賣點什麽都行……”他笑,“說不準能賺的比你現在多多了,就是比現在辛苦一點。”

江沅怎麽可能怕苦。

“成……”

嚴叔還特意囑咐:“要是你想去的話,出攤之前記得叫你哥和那邊的負責人打聲招呼,不然那邊不是不讓外人進去的。”

如果不是嚴叔說這個,江沅都不知道這其中還有這樣的門道。不過想想也很正常,畢竟是人家的地盤嘛,一般來說都得是認識的人才放心吧。

“那行,我先走了,下周記得吃飯啊…”

因為有了這麽一個突發事件,因此在這邊的活剛結束以後,兩個人又收拾東西去了下個項目。

那是陳钊第一次帶隊當組長,也算是個小工頭。雖然是頭一次,但這次他帶的小組成員不多,又都是之前一起幹過活的熟人,彼此知根知底。

雖然過程中也的确出現了有那麽一點點小摩擦,但也都很快解決了,沒出過什麽太大的亂子。更重要的是,經過這個以後,他也算有了經驗,畢竟只埋頭幹自己份內的活和管理是完全不一樣的。

而江沅也就像嚴叔說的那樣,在陳钊幹活的附近支起了一個小攤每天飯點的時候賣賣盒飯,生意意外得非常好。每天一出攤,一會兒功夫就能把上午準備的盒飯全部賣完,有時來晚了都還沒有了。

而之所以能邁這麽好,除了他的盒飯口味好,分量足以外,還有盒飯裏免費送的榨菜極為下飯,有不少買過的工友問他在哪買的,江沅則笑笑說他自己泡的。

總之…辛苦也的确是辛苦,每天四點就得起來做飯炒菜。他自己定的價格不高,兩葷兩素抛開成本外,賣出去一盒才掙兩塊多接近三塊。

又只有江沅自己一個人,就算陳钊會幫他,但也是在他空閑的時候幫他打包洗菜切菜等等,炒菜還是得他自己開。因為人手有限,一次能做出個七十盒就已經算很不錯了,再多就真的不行了。

基本上每天拿出去的盒飯都可以很快賣完,一天大概能賺個一百七到一百八左右,外加上還在賣別的小吃,一天也有三百多的淨收入,一個月下來,江沅清算營業額再減去成本,算了好幾遍,确定那一個月他賺了有一萬多塊。要知道他之前在食堂一個月也才三千五百塊呢,每次數錢時,一身的疲憊都消失不見了。而那會兒陳钊力道适中的幫他捏捏肩膀,捏着嗓子叫他沅哥,一邊捏一邊說他辛苦了。

“哼,你白吃白喝這麽久。”江沅把手攤在陳钊面前,給他的那份,分量是最多的。烙餅子的時候也會偷偷給他留一份。

江沅心情也很好,大手一揮,幹脆把當天晚上的夥食費提高了一點,心情極好的上街買了一斤多小龍蝦來犒勞自己。

那東西可真貴啊,以前江沅總覺得小龍蝦又貴不說,還幾乎一大半都是殼,只有那麽一點點肉,一點都不劃算。可那天他心情好不計較那些。

兩個人在略破舊的工棚裏互相為對方剝着龍蝦,又互相給對方投喂,單單只是看着彼此都會覺得心情極好:“別說,味道好像還真不錯…”

他炒了兩種口味,一種是香辣一種蒜蓉,他和陳钊都不是那種挑食的人,過往的生活經歷也不足以讓他們有能挑食的權利,吃完又一起收拾着殘渣。

他們花錢都不是那種大手大腳的人,又都吃苦耐勞,之前吃住都在工地,偶爾買點別的也沒花多少,因此在安豐期間也攢下不小一筆錢。

經常有一有空,陳钊就帶着江沅輾轉往醫院跑。出來的檢查結果也差不多,無非就是太晚了,過去這麽多年,要想完全恢複,像正常人那樣走路是不可能的,最多也只能盡量改善

因為手術是分好幾次進行的,期間跑了好幾趟醫院,每次都是陳钊陪着他去。那也是兩個人花過最大的一筆錢,交費的時候江沅心疼死了。

不過好在一兩次後的效果還是明顯的。

之前每到陰雨天,江沅的腿就會疼,尤其是受傷的地方,那種疼是骨頭縫裏冒出來的。一陣陣的疼,有時候睡着覺都會疼醒。每次陳钊看的他那麽疼,心裏也不舒服。

後面接受完治療以後,倒是比之前好了些。

這就已經足夠了…

十二月初,兩個人也終于收拾着東西踏上了回家的旅途。以前一直待在臨嘉不覺得,在外面呆久了,再回臨嘉一看,江沅明顯就能感覺到臨嘉的落後,陳舊的設施和他們離開時一模一樣。

回去也依舊是從安豐坐車到臨嘉的省會,再從省會轉車到臨嘉。

他們回去的早,那會兒春運熱潮還沒開始,要是再晚一點,估計那時候買票都比現在難。

開往臨嘉的大巴慢悠悠的行駛着,路上的時候他們的車經過南郊,坐在靠車窗邊上的江沅驚奇的發現那邊的工地還擱置着呢。

“你看那兒…”江沅問,“你還記得那不?”

陳钊看了一眼,“記得。

雖然鼻梁上的傷早就已經完全好了,也看不太出來曾經受過的傷。但并不代表陳钊就忘了,忘記他們曾在滿是水泥灰塵的樓梯間抱過親過。

“哈哈哈…我還以為你不記得了。”

“怎麽會…”

當時下着雨,天氣比現在還要冷一些,江沅提着保溫桶去給他送飯。見面後陳钊問他:“你怎麽過來了?怎麽過來的?腿疼了吧?來,坐會兒。”

不知為什麽,當時的江沅突然覺得委屈,這種情緒對于他來說是很奇怪的。

明明以前走路被嘲笑是個瘸子的時候沒覺得委屈;因為家裏窮無奈辍學的時候沒覺得委屈;因為舍不得錢而睡公園的時候沒覺得委屈;沒錢吃飯,只能喝着冷水就幹饅頭的時候沒覺得委屈;

在那些多不是他的錯,他卻只能無數次忍氣吞聲的時候,江沅也都沒覺得自己有多麽委屈,頂多就是覺得…自己怎麽那麽倒黴阿,覺得好像天底下所有的壞事都落到他一個人頭上。

但他也習慣了,沒覺得那有什麽。

可那時候的他僅僅只是被關心了一句,他卻突然覺得好委屈好委屈。眼眶酸酸澀澀的,眼淚幾乎就要溢出來了,他趕緊仰了仰頭,不讓眼淚掉下來。

江沅清楚的記得陳钊當時着急的臉色,明明他自己也受了傷,可他還是着急着他的腿疼不疼,看到他褲腳濕了,擔心他是不是不小心踩到水坑。

明明都已經過去那麽久了,再回憶起那些過往的記憶,卻又好像是昨天發生的一樣,清晰得歷歷在目。看到熟悉的景色後,突然一幕幕湧上心頭。

他都在外面待了大半年了,結果南郊那塊居然還是他們離開時的樣子。

“記得咱們走的時候,這兒就是這個樣子,怎麽現在還是這樣啊…”江沅透過玻璃看着那塊廢棄工地,一時勾起了一點回憶,随口感慨了兩句。

陳钊想了想:“可能還在鬧糾紛吧?這種案子本來就拖得久…”

如果說之前的江沅還聽不懂的話,那麽那會兒已經耳濡目眼了那麽久的他稍微就能夠懂一點了。

工程爛尾有很多種原因,其中除了資金問題外,債務糾紛也是比較多的原因。記得當時陳钊幹了幾天就是感覺不對,果然他跑了沒幾天,工程就爛尾了。

而之前接近一個星期的活的工錢自然也就沒結。畢竟負責人早沒影了,好像跑外地躲起來了?

江沅正心疼那一個星期的工錢,又小聲的提起這個事,旁邊的陳钊沒兩下把手裏的橘子扒了皮,遞遞給江沅:“來。吃橘子。”

大巴車內封閉的環境讓裏面的沉悶得很,江沅吃了兩瓣橘子以後的确感覺好多了,他順手掰下來兩瓣自然的遞到陳钊的嘴邊,“嘗嘗,好甜。”

陳钊幹脆也就着他的手,“嗯,是挺甜的。”

在大巴車進入汽車站後,依舊還在行駛,車身都還沒停穩,車裏的其他乘客都提前站了起來,着急起身拿行李拿行李,收拾東西的收拾東西。

一時之間,過道擁擠不堪。

坐在後排的陳钊并不着急,這會兒站起來也會堵很久,幹脆坐着等不好嗎,他拉着江沅的手,“不着急。”

“嗯…”

其實在離開安豐之前還有過那麽一個小插曲,中間有之前在江沅那裏熟客說是要給他介紹工作,能賺更多的錢,就是有點遠,可能還需要去國外,并且只有他自己。

當時的江沅想了想,搖了搖頭,拒絕了那個提議:“我現在賺的就已經很多了…”

幾曾何時,錢就是江沅全部的安全感,不知道什麽時候起,安全感的來源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走啦…”

陳钊背上背着一個大包,手裏拖一個大行李箱,江沅也拖着一個。從車站回去的路太熟了,路上的一草一木似乎都還沒有任何改變。

再次回到那個小地下室,停放在一樓的小三輪都落了灰,他們回來的時候正和房東迎面裝上,十二月,那時候離過年還有接近一個月呢。

“喲……這麽早就回來了…”他沉吟片刻。“過年…應該還有一段時間吧?”

“嗯,外面的活幹完了就回來了。”

他們回來沒幾天,江沅帶着陳钊回了一趟的老家永興。等車以及買票的流程早已經爛熟于心,車上的售票員依舊還是之前那個,車上稀稀疏疏坐着的乘客也還是那幾個熟面孔。

好久沒看到江沅,又是頭一次看到他身邊帶着陌生人,一個個都好奇的看着陳钊,應該是想問他是誰的,但江沅那會兒不想理他們,于是一上車就閉着眼睛裝睡。陳钊倒是沒睡,但他面無表情的樣子又有點太兇了。因此一時之間,除了一些竊竊私語,沒誰去主動找他問什麽。

“怎麽靠玻璃上,頭不疼嗎?”

陳钊把正靠着車玻璃裝睡的江沅撥到自己的肩膀靠着,為了讓他靠得舒服點,還特意坐直了一點。

江沅閉着眼睛沒回答,只是默默捏了捏他的手表示回應。前面他的确是在裝睡,後面不知道什麽時候還真睡過去了。

心裏還隐約覺得有些奇怪,以前江沅每次坐車都覺得車窗裏有一股以前非常難聞的氣味,但這回他跟着陳钊一道,又好像完全聞不到那股氣味了?

一開始只是裝睡,後面還真迷迷糊糊睡過去了,直到車子行駛到一個彎路,整個車子的慣力讓他幾乎倒向一邊,這下瞌睡也醒了。

江沅幾乎整個人都倒在陳钊身上。

“五隊有要下的嗎?”

江沅看了看窗外那片熟悉的池塘。

“有,有,五隊有兩個要下的…”

從下車的位置到他家差不多還有走和三四百米,那條走了不知道多少次的小路,他閉着眼睛都不會走丢,那早就看慣了的一草一木,因為身邊多了一個人,感覺都有些不太一樣了。

江沅指着邊上的一條小溪:“欸,陳哥,你看,我小時候還差點掉下去過呢…就從哪兒。”

陳钊順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原來的臺階早已經布滿青苔,但依舊能夠看出來那裏之前有一塊洗衣板。

他沒來過這裏,但他只是聽着江沅的描述就仿佛能夠看到那個小小的江沅是如何如何顫顫巍巍端着一筐髒衣服,如何在這條小路上摔跤,如何幫着奶奶洗衣服,又如何無聊的時候坐在水邊玩石頭…

“喏…前面那個就是了。”

在他們回去的第二天,永興下了一場雪,田地間都是白茫茫的一片,還下挺厚一層的。

江沅帶着陳钊拿着新鮮的果子去後山,又拔掉了一些新長出來的雜草,天氣實在太冷,也沒待多久兩個人又回去了。

晚上的時候,江沅突然心血來潮翻出起了他以前的東西。除了他以前的課本他的以前的舊衣服外,還翻出來一張小時候的照片。

照片是黑白的,能看出是好多年前站的,被透明的塑封膜包裹着,四個角都是平整的,沒有一點翹起,能被保存的如此好,可見他奶奶多用心保管。

“這張照片你在哪裏拍的呀!”陳钊好奇的指着江沅身後的背景,“我覺得有點眼熟…我以前好像也去過這。”

“我忘了…”

而對于那麽久遠的記憶,江沅早就忘記了。

那應該是他小時候被奶奶帶着第一次下城,照片是江沅兩三歲的時候騎在駱駝上照的,那時候他腿還是正常的,眉眼彎彎的對着鏡頭笑,臉圓呼呼的。

“難怪叫沅沅呢。”

陳钊笑道,目光不經意瞥到照片的背景裏的一家店鋪,他記得小時候他也遇到過別人拍那種駱駝照,那會兒他也像坐,就是他爹嫌棄花錢沒拍。

“你看啊…照片後面這家店,我當時就在裏面吃面呢。”陳钊指着江沅照片背後的模糊背影,“原來咱們小時候就遇到過呢。”

“…………這…”這種感覺真驚奇,江沅也拿過照片看了好半晌,一時間一個字都說不出,過了好久又重複了陳钊的話,“是啊,真有緣。”

他們圍在火堆前,時不時又火星子噼裏啪啦的聲音,陳钊拿一根鐵質的火鉗從裏面掏出了一個滾燙的紅薯,在手裏翻騰兩下後才掰開,一人掰了一半,捧在手心暖暖的。

“咱們明天回臨嘉嗎?”

“嗯。”

兩個人又講了會兒以後的打算,一年也到頭了,還認認真真的算了算這一年他們掙了多少錢又攢了多少錢。

首先他們在安豐最開始的新工地幹了五個月左右。陳钊那會兒一天是四百五一天,一個月就是一萬三千五,江沅那時在工地食堂一個月三千五。

兩個人的工資加一起一個月就是一萬七。

偶爾江沅買些東西,大部分時候都是吃食堂,沒有房租。花銷很前,偶爾買點生活用品或者給陳钊另外開點小竈,最多也就花了三四百。

在那就已經攢了接近十萬,後面去新工地那一個月,陳钊的工資漲了,和以前一天多少不一樣,他那會兒接的是包工包料的活兒。

也就是工人和材料都是他負責,他賺的是中間的利潤,下十多個工人,就算一個人抽50塊,十個工人就是五百塊,材料裏的利潤就更多了。

這還是在他手底下人比較少,如果以後他經驗更多,人脈更廣,就可以接稍微大一點的活兒,如果帶着幾十個一百個工人的話,工錢是可想而知的,不過那都是以後的事情了…

那時的陳钊剛起步,手下只帶着十五個工人,一天是七百五,加上林林總總的材料費,本來有三萬左右。但因為第一次管理沒經驗,中途出了一些小問題,最後賺了兩萬七左右,但比他之前多許多。

而那時候的江沅在附近賣盒飯連帶着賣小吃,一天收益三百多,一個月也就剛一萬出頭一點。兩個人加起來一個月就是接近三萬七千多。

減去林林總總的花銷,等從外頭回來時,他們身上已經多了接近十萬的存款,如果不是中間去醫院花了好些,剩的應該更多,本應該是十二三萬的。

兩個人全部的身家就在那張薄薄的紅色存折裏,看着存折裏那一串數字,江沅小心又小心點把紅本本合起來,又拿着幹淨的手帕一層層的包起來。

看着裏面數字的增長,仿佛曾說的那個未來也越來越清。兩個人攢點錢買個不大不小的房子,開個不大不小的小鋪子,沅沅喜歡貓,或許也可以養只貓陪着他?

陳钊依舊還是做他的小包工頭,每天工作回來,江沅在鋪子裏等着他,溫熱的飯菜已經做好,兩個人一邊吃着飯一邊講着一天發生的事情。

如果陳钊要是沒那麽忙,還可以幫着江沅一起收拾鋪子,外頭天色漸晚,一切都那麽美好。

好像這麽過一輩子也不算什麽…

每個人對于幸福的定義不一樣,有的人覺得有錢有權是幸福,有的人覺得身居高位是幸福,還有人覺得坐擁豪宅身邊圍繞漂亮異性是幸福。

但對于他們兩個來說,心裏的那個人在身邊就是幸福。

作者有話要說:

之前誰嫌棄陳哥是農民工來着?跟他道歉哈哈哈哈哈哈哈賺得可多了!兩個人靠自己買房開鋪子多好…

好了,這個單元結束了。下個單元是開反差萌的小結巴,下個單元的攻目前在我的設想裏是個身高189,擁有8塊腹肌的大帥哥,畢竟是模特嘛…

第2卷 :出人意料的反差萌(結巴)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