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她是你的誰?”

第11章 “她是你的誰?”

溫吟整個人都愣住,手上的觸感把她整個人的感知都包裹。

第一次……碰到手了,堅硬溫暖,能感覺到他大手上有些繭,能從這些繭裏,感受到鐵骨铮铮。

這麽一個觸碰,足以讓她失控。

可一想到他是會和別的女人牽手的,這手也是會抱別的女人的,他也是有未婚妻的,是別人的。

溫吟咬了咬牙,強行收回自己的手背在身後,緊緊的攥住了拳頭。

她臉上卻笑吟吟的回答:“你送嫂子上班,我打車上學。”

她好乖,是就連莊從寧都能感受得到的那種溫婉乖巧,笑眯眯的,很懂事兒,不會給大人添麻煩。

溫吟一眼看上去,是那種千嬌萬貴養出來的驕矜小姐,可給人的感覺卻溫和如春風,明媚又令人舒服。

男人眉梢皺了皺,偏頭看了眼莊從寧:“抱歉,她身體不舒服,我讓我的助理一會兒過來送你,你先吃早餐。”

莊從寧看出來小妹妹有些情緒,微微點了點頭:“行,不過助理就不用讓他來了,怪麻煩的,我自己打車就行,我以為你在這兒,就順路的事兒。”

“走。”傅敘看着溫吟說,嗓音一如既往的輕淡溫和。

溫吟搖頭,離傅敘遠了一些:“我沒有不舒服,不用麻煩你送我。”

傅敘想要帶着她出去的動作頓住,一個總想黏着他的小姑娘忽然之間就變得生疏有距離了。

他不知道為什麽她會有這樣的舉動。或許是因為吐了,連帶着整個人心情都不好了?

傅敘并不咄咄逼人:“不讓我送可以,我給你叫車,行嗎?起碼讓我知道你安全到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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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吟點頭:“好的,謝謝你。”

又是一句客套話,禮貌疏遠。

在車子來的幾分鐘裏,溫吟很安靜的坐着,三個人都沒有說話,氣氛極為詭異,而小姑娘也是離他遠遠的。

傅敘只當她是不舒服,耍小脾氣。

不多時,車子來了,進來餐廳的有三個人。

溫吟:“………”

怎麽?叫車送她,還興拼車的嗎?這麽多人?

“傅總。”來人恭恭敬敬的叫傅敘。

傅敘朝着溫吟的方向擡了擡下巴:“給她看看,剛吃過飯,吐了。”

說完,傅敘看向溫吟,溫和的笑了笑:“去給醫生檢查檢查。”

溫吟站起身:“我說了我沒事兒……”

話沒說完,就被傅敘打斷:“我是哪兒得罪你了?去個廁所回來就不認人了?”

不知道小孩兒耍的個什麽小脾氣。

剛背了她,這會兒才轉眼間,就要一腳把他踹了?

溫吟:“沒有啊。”

“那就讓醫生看,家裏交代照顧好你,父命難違,你配合做下檢查,如果沒事兒,你就可以去上學了。”

若是小姑娘在他手裏出了問題,家裏那兩位,會拿這件事大做文章。

資料也顯示,倘若她的病再沒好轉,會逐漸惡化成一個半死不活的病秧子,到時候神仙來了也治不了。

家裏左右拿不下他,現在把溫吟塞過來給他,就是打定了這姑娘活不成,就等着問他的罪呢。

他骨子裏是個冷情的人,最不會做的就是感情用事,同情心更是少得可憐。

倘若小姑娘就此疏遠,他只會選擇尊重她的意願。

現下,男人的态度也是不溫不淡,卻還是細心到極致的叫來了醫生給她看病。

可過來的助理卻有些出乎意外,他們傅總在商場上叱咤風雲,雖被外界稱溫潤有禮,可實際一身骨血都是涼的,絲毫沒有人情味兒。

這種時候應該是早就把小姑娘扔給醫生自己走了。

現在卻坐在這裏等着檢查結果……

溫吟安靜的讓醫生檢查。

不得不說,這是頭一次遇上這麽一個待遇,溫吟擡眼看了看傅敘,聽他那麽一席話,看來是一直覺得她是個拖油瓶了。

照顧她,純粹為了家裏,雖然只是把他的氣味當做安眠的,把他當做下飯的。

可這還是讓溫吟心裏有些惱。

這果真是個無情冷血的男人,他能溫和的容納所有事物,容納她的撒嬌,也會縱容的背她,這一切不過是他權衡利弊的結果。跟她本身沒有半點關系。

他看上去溫潤斯文,做事兒都溫溫和和的,看着跟你走的特別近,讓你覺得你都快被他接納了,可實際上,你跟他耍個小性子試試?

他當即就能全身而退,溫溫和和的,讓你知道,你連他眼的都沒有入。

溫吟收回自己的視線,微微撇了撇嘴。

只恨自己年紀小,心思太嫩,參不透這老狐貍的任何心思。

好吧,她是一個識時務者為俊傑的人,才認識兩天的安眠藥和下飯菜,就此再見吧。

她應該杜絕自己的一切依賴。

他沒有多重要,只不過能安眠和下飯而已。

醫生檢查完:“傅總,沒有問題。”

溫吟起身,笑着道別。

……

溫吟離開後,傅敘偏頭,看向了坐着的莊從寧。

“你找我有事兒?”

莊從寧是故意來這裏偶遇他的,被傅敘一眼看穿。

“确實是。”莊從寧笑了笑:“阿敘,我們辦個訂婚宴吧。”

“雖然大家都知道我們的關系,可這麽久沒有辦訂婚宴,大家總說我們的關系名存實亡,實在是不好聽。”

傅敘溫和的笑了,那溫和裏氤氲着清冷氣:“存在過嗎?”

莊從寧一愣,擡眼看着他,一句話問的她不知怎麽回答。

确實沒有。

傅敘坐着,面帶笑意的看着她:“你和她說什麽了?”

“誰?”

“溫吟。”

莊從寧:“我什麽都沒有說,小姑娘挺有禮貌,不願意麻煩我。”

她笑了笑,忽然反應過來,看着傅敘問:“怎麽?你覺得她疏遠你,是我在廁所裏挑撥離間了?”

“怎麽能這麽說?”傅敘語氣仍舊不疾不徐:“我從來都知道你是聰明人,不會做這樣多此一舉的事。我只是好奇你們關系是否處得和睦。”

莊從寧看着傅敘,習慣了他這樣清冷态度,嗓音平靜的說:“我說了你也不會信,你問她吧,我先走了。”

傅敘還是那樣,溫潤清冷,清冷得眼裏放不下任何人,也不相信任何人。

男人看着她離開的背影,眸色沉斂。

“時奉,找醫生。”他忽的開口:“要最好的。”

他不信拉不回來一個小姑娘的命。

話音剛落,他的手機接到一個許久沒有聯系的來電。

“溫吟在你那兒是嗎?”

傅敘微微擰了擰眉:“是。”

對面的人開口說:“你幫我照顧好她,關于她的病情,我會給你發一份詳細的報告。”

這聽得傅敘眉頭越皺越深,指尖微微敲了敲桌面,嗓音淡淡的開口:“照顧可以,但,她是你的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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