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塊錢

11塊錢

十七小聲反駁：“反正我們的關系以後會變的最好。”

慕容許淡淡：“那可不一定。”

橘遐聽了感覺心裏甜滋滋的，一手拉一個，招呼她們吃花生。

好朋友當然是都要啦！

無論哪個世界，被人喜歡的感覺還是那樣的好。

貔貅貪的可不只是金銀錢財，還有其他無價的東西。

許久沒出聲的系統耐不住寂寞：【這可不像你，你怎麽不問她們收錢？】

橘遐：“那要看對誰了。”

系統覺得她在針對自己。

橘遐在它開口前又道：“別急，還不到時候。”

系統哼哼唧唧，這才像她。

她肯定偷偷數着她們吃掉了幾顆花生米，等螺蛳粉做好了再算賬！

系統覺得自己已經看穿了橘遐。

炸蛋做起來很方便，等油溫加熱到一定溫度，把打散開的雞蛋倒下去。嫩黃色的雞蛋液在油中快速散開，如同棉絮般綻放，接着急速膨脹、定型。等到兩面都變得金黃就可以出鍋了。

十七看得驚嘆連連：“太神奇了吧！雞蛋一下子就嘭起來了！”

慕容許雖然沒說什麽，但也看得津津有味。

三號來的時候，橘遐正在炸第二個蛋。

“橘遐你會做飯？”

“你在煮什麽？”

“這也太神奇了！”

十七以一副過來人的姿态給她解釋，語氣自豪。

接下來，随着橘遐每炸一個蛋，就會有一個助理找過來發出驚訝三連，然後由上一個解答疑惑，最後跟着大夥兒一起吃花生，像極了流水線。

衛嘉年是最後一個找過來的。

看着廚房裏好不熱鬧的景象，他又是一陣酸：“哼，嘩衆取寵。外面那些可是町香記最厲害的大廚，有他們在哪裏會輪得到她？我呸！”

有的人自己能力不夠，又見不得別人優秀，所以看誰都是一副“投機取巧，心思不純”的小人。

見自己進來這麽久，沒有一個人搭理自己，衛嘉年面子上挂不住，只能主動走過去，還大聲說話試圖引起注意：“你這上班時間瞎折騰什麽東西？送給別人，別人也不稀罕吧。”

“送人？送給你嗎？”橘遐翻了個大大的白眼，轉手就把做好的螺蛳粉遞給慕容許。

雪白的米粉泡在棕紅色的螺蛳高湯裏，輔料配菜高高堆在上面，旁邊配着幾根綠油油的時令青菜，豐盛無比。

慕容許覺得那個白眼可愛極了，對衛嘉年道：“注意你的措辭。”

剛剛衛嘉年陰陽橘遐“不務正業”，可是把所有人都罵進去了。

其他助理跟着點頭，一邊拼命咽口水，一邊替橘遐說話：“這可是給沈哥的，哪裏輪得到你？想挺美啊！”

衛嘉年哼哧兩聲，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

慕容許沒再管他，把螺蛳粉塞回橘遐手裏：“墨駒應該會喜歡，你送出去吧。”

這是把刷臉機會直接送到橘遐手裏的意思。

系統跟着興奮起來：【我剛剛去外面監控看了眼，沈墨駒現在心情不好，你把螺蛳粉送過去，心願值分分鐘能到手！】

快快快，它的生命源泉！

橘遐卻又把螺蛳粉推了回去：“這是給你的。”

慕容許愣住，難得露出一抹迷茫：“給……我的？”

【？？？】

【給她的？】

系統直接破音！

“對，大家都有。”橘遐一雙眼睛亮晶晶的，露出身後早就擺好的一排空碗。

“二十元一碗，要來一份嗎？”

所有助理都直愣愣地看着那排空碗。

短暫沉默後，他們的眼睛“蹭”地一下亮了！

“我們也可以吃嗎？”

“真、真的有我的份？”

“只要二十？我沒聽錯吧？你是不是少說了兩個零？”

助理們從沒想過會有自己的份，哪怕都有些饑腸辘辘。

助理們大多沒有固定吃飯的時間，一切以明星為主。雖然已經是中午了，但沈墨駒還餓着呢，他們怎麽可能自己跑去吃飯？

也只有等錄制結束，在路上随便吃幾口餅幹。

此外，蘇念瑤在的時候，也秀過廚藝，替沈哥做過飯，不過她從來不讓其他助理近距離看。

現在仔細想想，共事這麽久，他們似乎沒有吃過她做的東西。

但今天橘遐第一次下廚，就想到了他們所有人！

助理們快感動哭了！

十七第一個反應過來，捧起碗沖到橘遐面前：“我要一份！”

其他人見狀不甘示弱，紛紛去搶碗，生怕晚了螺蛳粉不夠。

“我也要！”

“給我一份！”

“我可以要兩份嗎？”

“你也太貪心了吧！兄弟姐妹們把他擠到最後去！”

橘遐一邊收錢一邊給他們盛螺蛳粉，笑得就像只招財貓。

系統終于知道她之前那句“還不到時候”是什麽意思了。

看着越來越少的螺蛳粉，系統急得抓耳撓腮。

【你賣給他們幹什麽？他們又提供不了心願值！】

【賣給沈墨駒啊！】

【他錢多，他是冤大頭！】

【啊啊啊快沒有了，你省着點給，手別抖！】

【給沈墨駒留一份啊啊啊啊！！！你難不成要給他吃剩下的？】

除了衛嘉年，其他人手一碗螺蛳粉。

就在他們迫不及待準備開吃的時候，突然被橘遐喊住。

“差點忘記了一樣最重要的東西，酸筍。”

當蓋子一打開，一股極其強烈的味道沖出來，在廚房中橫行霸道飄散開。

所有人瞪大眼睛：“！！！”

離得最近的慕容許只覺得酸爽的臭味直沖天靈蓋，良好的教養讓她沒有當場露出扭曲的表情。

“不……不要了吧？”她艱難出聲。

橘遐不容拒絕地夾起一筷子酸筍怼到她的碗裏：“要的。”

明明人還是那個可愛乖巧的人，可其他助理卻有種被不可名狀之物支配的恐懼。

感覺不吃酸筍就會被當場嘎掉！

橘遐雨露均沾，沒有放過一個人。

剛剛還興奮到飛起的衆人現在一個個捧着碗，眼神呆滞，表情凄苦，身後仿佛奏着二泉映月。

雖然他們很開心橘遐想到了所有人，但這真的能吃嗎？

“很好吃的。有的食物聞着臭吃着可香了。”說完橘遐就捧着自己的碗，呼嚕呼嚕吃了起來。

她吃相跟她人一樣，好看又可愛。

也讓人非常有食欲。

看她吃得那麽香，慕容許等人有些動搖。

十七舉起筷子：“我覺得……做人要勇于嘗試。”

她閉了閉眼，英勇就義般夾起一筷子酸筍加粉塞進嘴裏。

其他人直勾勾地盯着她，生怕錯過她的絲毫反應。

只見十七咀嚼的速度越來越快，眨眼間就咽下了嘴裏的食物，随後端起碗，兩眼放光，連湯帶粉急不可耐地往嘴裏扒拉。

太好吃了！

十七從來沒有吃過這麽好吃的東西！

米粉軟糯順滑，炸腐竹皮和炸蛋吸飽了又酸又辣的滾燙湯汁，外焦裏嫩，每一口咬下都有汁水溢出充盈口腔，木耳、蘿蔔、酸豆角也是爽口解膩。

最驚豔的就是那酸筍，明明聞起來臭得人兩眼發昏，可吃到嘴裏卻直擊靈魂！

脆，辣，鮮！

回味還有一絲絲竹筍自身的甜。

眨眼間十七就吃掉了半碗螺蛳粉。

其他人看了咬咬牙，也跟着動筷。

才二十塊的螺蛳粉，要什麽自行車？

不少人捏着鼻子逼自己去吃，但在裹着湯汁的粉絲入口後，腦中陡然炸開金光，耳邊仙樂奏響！

這是什麽好東西！

很快廚房裏就只剩稀裏呼嚕喝湯嗦粉的聲音，偶爾傳出幾聲被辣到的喘氣聲，來不及多緩幾秒，又是一陣埋頭猛吃。

立在一邊被無視得徹底的衛嘉年雙手捂着口鼻，臉色發青。

他覺得自己快窒息了！

天底下怎麽會有那麽臭的東西？

有人愛極了螺蛳粉，就有人永遠接受不了它的臭味。

衛嘉年就是後者。

他踉跄着往門口走，短短幾步路此時顯得崎岖又漫長。

就在他好不容易夠到門把手，正準備逃出去，廚房門被人從外面用力踹開，門板撞到什麽發出一聲悶響，緊接着一群人呼啦啦地沖進來。

許久後門板才晃動兩下，露出後面不知道是被熏暈過去還是被撞暈的衛嘉年。

…

在沈墨駒喊出那句“你們吃東西不帶我”後，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到了橘遐身上。

沈墨駒神色不善，活像是橘遐欠了他幾千萬。

感覺下一秒就會爆炸發飙。

慕容許心道不好。

她放下碗正想對沈墨駒解釋，就被橘遐拉住。

慕容許心裏着急，用力掙脫，要是現在不說清楚，明天橘遐就不用來上班了！

落後一步的町香記副總沒給她繼續說話的機會。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你們在搞什麽？”

“怎麽弄的這麽臭！”

大廚們更是一副找人拼命的架勢，沖上來就要抓橘遐。

還不等大廚碰到橘遐，小臂就被另一只手給牢牢扣住。

那只手皮膚冷白，青筋凸起，透着無形的力量。

“你想動老子的人？”沈墨駒轉過身擋在橘遐等人前面，劍眉壓低，目光兇狠，“你算老幾啊？”

那大廚被他看得一慫，本能後退了一步。

一時間兩撥人泾渭分明，形成對峙。

慕容許和其他助理愣愣地看着擋在最前面的沈墨駒，只覺得胸腔酸脹，感動得眼眶紅紅。

高高挂在天上的星星竟然主動保護他們這群地上不起眼的小石子。

嗚嗚嗚嗚沈哥也太好了吧！

別家的助理肯定羨慕死他們了！

有了沈墨駒撐腰，其他人感覺腰板都挺直了些。

“這食物叫做螺蛳粉。”

“我們用的都是大廚們不要的東西，絕對沒有不問自取這種沒素質的行為。”

“沒錯沒錯，另外這不是臭，是特別的風味，是與衆不同的香。”

“你們要是不信，可以嘗嘗看！”

“對對對，一開始我們也不敢吃的，但是一吃就上頭，根本停不下來。”

其他人：“……”

好賴話全讓這群助理說了。

“吃就吃！我倒要看看你一個年輕的小姑娘能做出什麽來！”說話的是資歷最老的大廚，人稱陳師傅。

“好。”橘遐點頭應下，渾然不在意對方的輕視。

在衆人的目光中她走到竈臺前，從鍋裏倒出最後一口米粉，接着又把所剩不多的輔料統統倒了進去。

等到加酸筍的時候，她動作有些遲疑。

陳師傅抱臂哼了一聲。

裝不下去了吧？

卻見橘遐将已經夾出來的酸筍又放了回去，重新數着人數挑了最短的十根酸筍出來。

“好了。”她将碗推到陳師傅面前。

螺蛳粉的香味霸道，只是這賣相實在是太過寒酸。

只有一碗不說，炸蛋也沒有，剩下的東西都零零碎碎的。

陳師傅褶子似的臉皮抽了抽：“就這？”

他們可有十個人呢！

橘遐不情不願地點頭：“嗯，不收你的錢的。”

陳師傅：“？”

其他大廚：“？？”

離得近了，那臭味越發濃郁。

明明進廚房有一會兒了，可陳師傅等大廚仍舊沒能習慣這個味道，反而有種自己慢慢被腌入味的錯覺。

一時間大廚們沒有一個人動筷子。

他們不敢吃，卻又放不下面子。

過了一會，中間最年輕也是最帥的那個上前一步：“陳師傅，不如讓我試試？”

鐘星翊生得唇紅齒白，年紀不大，十八/九歲的樣子，雖然穿着和其他大廚一樣的制服，卻格外帥氣，就像是春日朝陽落在一院子的倭瓜中。

他是大廚們中資歷最淺的那個，但天資聰穎，最得陳師傅的喜歡，天天想要将人收為關門弟子。

見他開口，陳師傅終于有了臺階下，微微颔首。

果然沒有白疼他。

鐘星翊想的卻是，他絕對不會被臭味吓退，他要證明這螺蛳粉比不上自己的糖醋小排。

抱着這樣的心态，他舀了一勺湯送入口中。

熬煮的骨湯香而不膩，外加螺蛳的鮮和恰到好處的辣，彙聚在一起，從舌尖一直滾過喉嚨落進胃裏，辣燙的感覺讓整個人都感覺為之一振！

鐘星翊眼中不屑徹底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驚豔和恍惚。

太……太美味了吧！

他迫不及待地吃起粉來，那架勢比助理們之前狼吞虎咽的樣子有過之無不及。

“雖然都是碎粉絲，但一點都不軟爛，反而糯中帶韌，這筍鮮嫩，沒有一點澀味，也不知道怎麽做的，炸腐皮泡了湯汁後外頭是酥軟的，裏面嚼着還是香香脆脆的，好好吃啊……”

鐘星翊一不小心将心裏的想法說了出來。

陳師傅：“？”

他還等着自己的這個未來好徒弟打壓對方的氣焰，卻聽到他滔滔不絕地誇獎。

陳師傅老臉一板，伸手就将螺蛳粉搶了過去：“給我！”

鐘星翊陡然回神，一張俊臉染上薄紅。

他他他……剛剛怎麽長他人志氣！

其他大廚拍拍鐘星翊的肩膀以示安慰。

看着吧，陳師傅挑起刺兒來可不是一般人受得住的！

那小姑娘指不定會被罵哭。

“啪！”

碗被重重放在桌上。

其他大廚：來了來了！

“這這這……這到底是怎麽做的？美味啊！人間美味！”陳師傅眼睛瞪得溜圓，炙熱的目光恨不得将橘遐直接看穿！

大廚們呆愣當場。

這反應不對啊！

這螺蛳粉，真有那麽好吃？

嘶……怎麽只剩半碗了……

大廚們對視一眼，同時出手！

“給我也嘗嘗。”

“你都吃過一口了，該換別人了！”

“湯！我還沒喝過湯呢！”

“別搶別搶！我勺子還在裏頭！”

“誰把我的那根酸筍吃了？”

一碗螺蛳粉被他們争來搶去，好不熱鬧。

明明這碗粉裏沒有任何昂貴的食材，卻好吃得讓人恨不得吞掉舌頭。而那些往日被他們鄙棄的配料食材更是讓他們大開眼界，原來還能這麽做嗎！

這一回他們是輸得心服口服。

很多年後，這十位大廚都在不同菜系中功成名就，受到無數追捧，但他們仍舊對今天這一口臭到極致，又香到極致的螺蛳粉念念不忘。

町香記副總站在一邊，不知道事情怎麽就發展成這樣了，張大了嘴，一個字吐不出來。

而慕容許和助理團則是揚眉吐氣，一副“看吧，都告訴你們螺蛳粉超好吃你們偏不信”的樣子，随後紛紛捧起自己的碗繼續嗦粉去了。

其他工作人員目光來來回回逡巡，末了舔舔唇，有些蠢蠢欲動。

沈墨駒也想吃。

但什麽時候他上趕着去讨要過？

以前哪次不是別人巴巴地将好東西送到他面前來任他挑選的？

于是他站在那裏，等着橘遐來讨好自己。

要是她給自己再做一碗比其他人都多，還有兩個炸蛋的螺蛳粉，那他就不計較她工作時間私自亂跑的錯！

兩秒鐘過去了……

沈墨駒憋不住偷偷看了橘遐一眼，她怎麽還不開始煮？

一分鐘過去了……

沈墨駒有些煩躁地咳嗽兩聲，這下該知道怎麽做了吧？

三分鐘過去了……

沈墨駒快把眼珠子給瞪出來了！

其他人的螺蛳粉都吃完了，他的呢？他的呢！

系統比沈墨駒還要急：【現在總可以給他吃了吧？你看不出來他快饞死了又不好意思說嗎？送到面前的心願值不賺我死不瞑目啊！你不會把給他的那碗給廚子了吧？湯呢？湯總有剩下吧？給一口也行啊！】

系統不知道自己情急之下差點說漏了嘴。

但這也足夠引起橘遐的注意了。

看來心願值對系統也很重要。

就在沈墨駒快氣死的時候，橘遐終于端着一大碗螺蛳粉過去了。

“這是送給我的午飯？你覺得我會稀罕？”沈墨駒蹭地一下站直了身體，嘴角不受控制地上揚又被他用力壓下。

橘遐腦袋一歪：“那我去倒了？”

沈墨駒：“……”

聽不出來老子口是心非嗎！

太過分了！

他當機立斷截住螺蛳粉，底氣不太足地喊道：“你敢！”

“不敢不敢。”橘遐将腦袋搖成了撥浪鼓，又乖又慫地挪到他跟前，伸手比了個六，“謝謝沈哥惠顧。”

沈墨駒：“…………”

橘遐仰着腦袋，眸子專注又期待地看着他，像是熬了一汪讓人沉醉的蜜糖：“您是支付寶還是微信？”

沈墨駒被她帶跑偏：“他們也付錢了？”

橘遐用力點頭：“對，一個不少。”

沈墨駒心态平衡了，但仍舊嘴硬：“哼，我才不稀罕占你便宜。”

說着轉了六千過去。

【心願值+30】

系統驚呆了：【30點！竟然有30點！這可是有史以來最多的一次！】

橘遐一點都不意外，好像早就知道會有這麽多心願值。

系統：【為什麽會有這麽多？你做了什麽？】

橘遐反問：“你不是系統嗎？不應該能知道這些心願值來自哪裏。”

系統沉默。

正經系統的确有這個權限，但它叛逃後大部分權限都沒有了！

橘遐正要開口。

【算了我不想知道，你別說了，我沒有心願值買。】

說完系統幹脆利落下線自閉去了！

嗚嗚嗚嗚，它就是個窮鬼！

其實心願值變多的原因很簡單。

沈墨駒想吃螺蛳粉，偏偏橘遐不給他。

想要但得不到，欲/望就會變得強烈。

如果橘遐第一時間滿足他的願望，那麽心願值可能只有5點，因為得到的太過容易。但在極限拉扯之後，沈墨駒對螺蛳粉的渴望達到了頂點，心願值自然也就變成了30點。

【心願值+5】

沈墨駒從碗底翻出了第二塊炸蛋。

他眼睛一亮，整個人都散發出滿足和歡快的氣息。

就很好哄。

兩人的小互動沒人注意到，大家全都埋頭專注嗦粉。

町香記副總見就剩自己沒有，有些按捺不住。

這粉當真這麽好吃？

要是他能把人挖過來，町香記豈不是可以靠實力吊打其他品牌，到時候還要什麽沈墨駒啊！

“這位大廚小姐……不知，不知一碗螺蛳粉要多少錢啊？”副總搓搓手，期待地看向橘遐。

橘遐開口就是天價：“十萬。”

副總：“？？？多少？”

你看我像不像那菜場口的冤大頭？

沈墨駒又重複了一遍：“十萬！”

那叫一個擲地有聲！

副總：“……”

別以為我沒看出來你正偷着樂！

沈墨駒也不裝了，得意地沖他揚眉。

我只要六千！

嫉妒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