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塊錢

22塊錢

幾分鐘後，直播間一片歡天喜地。

粉絲福利最後确定為：選三個幸運兒，同城送燒烤套餐。

雖然只有同城的有這個福利，但觀衆們仍舊高興的不行，呼朋喚友一起去抽獎。

大家臉上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完全忘記他們的快樂是建立在沈墨駒的痛苦上。

【墨駒你別難過，我先去抽個獎再來安慰你。】

【我有同學在那邊，這就去給她打電話！】

【哈哈哈我就在這邊！我愛我的家鄉！也愛喊我回家的媽媽！】

就在觀衆跑去抽獎的時候，沈墨駒找到橘遐。

“我剛剛沒有發脾氣！你不能冤枉我。”他聲音控訴，但神色和态度都很冷靜。

要是換成以前，他肯定已經暴跳如雷當場開除助理，然後撂挑子直接下播。

可見在無形中沈墨駒已經開始做出改變。

“我知道的，你一直做的很好。”橘遐看到了全程，當然知道他沒有亂發脾氣。

沈墨駒愣了一下，大為不解：“那你為什麽要計時清零？我攢了很久啊……”

他整個人情緒有些低落看上去像是被丢掉的大狗。

橘遐掏掏兜，摸出一顆糖遞過去：“為了節目效果，也為了不讓你這麽快吃到火鍋。”

沈墨駒撕開糖紙丢進嘴裏，将它咬的嘎嘣脆，酷酷的俊臉上明晃晃寫着“我聽着呢，你最好解釋的我滿意”。

橘遐：“我看過你出道後所有視頻，你基本不會和粉絲互動，更不要說粉絲福利。”

別的明星三天兩頭發福利，時不時的在微博和粉絲互動，沈墨駒除了轉發工作宣傳啥也不幹。

“不能否認你的粉絲對你都很忠誠，只要他們喜歡你一天，就會永遠追逐你的腳步。你也對他們很好，不讓粉絲受委屈或是被割韭菜，但有的時候可以表現得更直白一點。”

沈墨駒撓了一下臉頰，被她說的很不好意思：“好肉麻啊……”

橘遐歪着腦袋看他：“可是粉絲會很喜歡。他們能吃到和你一樣的食物，你能給他們分享你最喜歡的東西，一份快樂可以變成雙倍。”

沈墨駒哼哧了一下，又問：“那第二個解釋呢？你不會壓根就不想給我做火鍋吧？”

“怎麽會呢？”橘遐一臉正經，她還指望着沈墨駒的心願值呢，“你的脾氣最近确實收斂了不少，但容我大膽地下結論，這一切都是因為有火鍋這個獎勵在前面吊着你。那麽，在你吃到火鍋後呢？是不是有可能故态複萌，又變回之前那個沈墨駒。”

輕易得到的不會珍惜，養成一個習慣都要二十一天呢。

沈墨駒抿着唇沒吭聲。

因為橘遐說對了。

他吃過自己壞脾氣的虧，自然也想要改，可人總是有惰性的。

“我知道了，我會好好努力的。”沈墨駒再次打起精神，下定決心做出改變。

系統激動地原地蹦跶：【本命心願完成度55％了！】

大筆心願值很快就可以入賬了。

橘遐很高興，決定讓沈墨駒也高興一下：“作為計時清零的小小補償，明天給你加餐。”

“耶！”沈墨駒一蹦三尺高，當場做了個空氣投籃的動作。

然後就被自己的鞋帶當場絆倒，摔在了地上。

沈墨駒：“……”

直播沒有拍到吧？！

很可惜，直播拍到了。

觀衆們回來的時候就看到沈墨駒一個人可憐兮兮地蹲在角落，好不可憐。

【突然憐愛……】

【看他一個人蹲在那裏，突然良心受到譴責。】

【啊，剛剛我們是不是做的有點過分啊……哥哥明明很努力地控制脾氣，我們還拿這個來坑他。】

大家越想越覺得自己這個玩笑開的不太合适。

【要不我們求一求助理小姐姐，讓她恢複計時吧。】

【墨駒對不起呀，以後我們肯定不在這件事上坑你了。】

【對不起哦，其實你最近脾氣變好了很多啦。】

【是啊是啊，我們應該鼓勵你才對。】

沈墨駒系完鞋帶一擡頭就看到滿屏幕的道歉。

就……挺意外的。

重新坐回到直播鏡頭前，沈墨駒別別扭扭和粉絲将話說開：“……就是這樣，所以我會努力改掉之前的一些壞脾氣，也請大家監督我。”

解釋完後，他又想起了橘遐的話，于是耳朵帶着點粉地開口：“另外……還有……就是那個……我助理說要适當直白表達自己。”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沈墨駒深吸一口氣，一鼓作氣：“所以我想說這次粉絲福利希望你們喜歡其實我很喜歡你們的。”

【啊啊啊啊啊啊墨駒這是在和我們表白嗎！】

【有生之年！嗚嗚嗚我終于等到了！】

【好耶！哥哥我們一起努力！我最近要考研，突然就有了動力！】

【喜歡的！這個福利超級喜歡的！】

【沈墨駒做你的粉絲真的很幸福。】

【謝謝助理小姐姐，咱們家墨駒不該直白的時候太直白，該敞開心扉的時候又特別能憋，多虧了你我才能聽到這麽一句心裏話。】

【噢，這個女人～她不僅抓住了我的胃，還抓住了我的心！】

在萬衆矚目中，粉絲福利即将開獎。

邵鵬池是沈墨駒的黑粉，也恰巧是本地人。

黑了他好幾年，沈墨駒大大小小的作品下面，總有一條他的差評，直播綜藝等等也一個不落。

一開始他看《瘋燦》就是為了黑沈墨駒。

可是誰能想到越看越上頭？

現在他每天晚上啥也不幹，就守着電腦等着看深夜吃播！

偏偏他還吃不到，每天饞的得紮心撓肺的。

今天在得知有粉絲福利後，邵鵬池馬不停蹄地披上自己的粉絲皮，興致勃勃地參加抽獎。

不止如此，他還将鏈接發給了同城的黑粉小夥伴，讓他們都批皮去抽獎。

如果運氣好能抽到，又能黑上沈墨駒一波！

不止如此，還能騙到外賣吃。

想想就興奮！

邵鵬池不斷地刷新着抽獎頁面，在他又一次刷新後，抽獎結果顯示了。

【很遺憾，您未能中獎。】

“草！”邵鵬池拍了一下鍵盤，不甘心地去群裏問。

【你們有人中獎嗎？】

【沒有？其他人呢？】

【沒有。】

【沒有。】

【沒有。】

群裏都是一個結果。

邵鵬池不死心，又跑去其他混跡的黑粉圈子裏問抽獎情況。

他們以前一直批着粉絲的皮到處搞事情，占小便宜，無往不利。

可問了一圈後，他驚恐地發現沒有一個黑粉抽到！

邵鵬池抖着手再次點進直播間。

中獎的三名粉絲開心的不行，不斷在直播間裏撒花炫耀，激動程度溢于言表。

大家羨慕的同時，也在聊“邵鵬池們”。

【你們聽說了嗎，這次抽獎很多黑粉批皮來拉低中獎率，但是沒有一個人中。】

【好惡毒的黑粉哦！活該他們吃不到燒烤！】

【氣死了，我們都不夠分，黑粉還要來橫插一腳。】

【只能說這個抽獎系統幹得漂亮！】

【希望以後都這樣，黑粉不配和墨駒一起分享美食。】

見網友們誇自己，系統忍不住在橘遐腦子裏得意地哼小曲兒。

【怎麽樣，我厲害吧？】

在橘遐的授意下，抽獎程序被系統改了改。

它将那些只占便宜的老油條號，黑粉號，還有黑粉苦心經營的假粉號全都踢出了抽獎池！

就算抽獎一萬次，這些人都不會抽到。

從這一夜開始，在未來很長一段時間，不知道有多少黑粉會氣哭在直播前。

吃完夜宵的康導捧着自己又圓了一圈的肚子幸福地打了個嗝。

真的爽啊。

更爽的是以後每天都能吃到這麽好吃的夜宵！

他從來沒有這麽慶幸自己因為一碗螺蛳粉請了沈墨駒來參加節目。

就在他想着手裏還有什麽綜藝可以讓沈墨駒繼續參加的時候，接到了一通電話。

“康老弟啊……是我，戚茂學！”

康導有些詫異：“你這大忙人怎麽有空給我打電話？”

戚茂學嘿嘿一笑，神神秘秘地問道：“康老弟你給我透個底，你們之後的行程還有那些城市？”

“咋，你要過來采風啊？”康導随意問道。

戚茂學：“那倒不是，我準備在這幾個城市都買套房，好有抽獎的資格。”

康導：“？？？”

不如你給我買套房，我把我的燒烤勻你幾串。

橘遐很快就打包好了三份燒烤套餐。

她通過手機app下單了跑腿業務，然後站在酒店門口等着。

很快兩個大腦袋機器人出現在橘遐面前。

這個世界為了能更好地售賣明星産品和代言産品，快遞業發展的非常超前。

批量生産的機器人便宜、快速、準時，如今已經基本取代了外賣小哥。

橘遐将其中兩份燒烤放進機器人的腦袋裏，然後在屏幕上選擇了普通模式。

她倒是想要選擇更高級的保溫模式，可根本沒有這個選項。

因為美食技藝傳承的流逝，有錢人被迫開始追求食材上的新鮮和原汁原味，所以冷鏈業發展的非常強悍，但是在食物保溫鎖鮮這一塊就很普通了，甚至比不過橘遐原本生活的那個世界。

送走這兩個機器人，橘遐左等右等，等不到第三個過來取。

系統自從有了每月工資後，幹活都主動了不少：【我幫你看了一下他們後臺，所有機器人都在忙，可能短時間沒空接你的單。】

橘遐微微擰眉：“燒烤冷掉了不好吃。”

她不想砸自己的招牌。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騎着助動車，頭戴頭盔，身上穿着xx外賣制服的人從橘遐面前經過。

橘遐急忙喊住他：“小哥，你還接單嗎？”

那小哥的狀态很差，橘遐喊了兩聲他才回神：“您喊我？”

橘遐又問了一遍。

那小哥愣了好一會，原本混沌灰暗的眼裏因為她的話再次亮起了光彩：“接單的接單的！我一定以最快的速度給您送到！”

橘遐拿出手機：“你們的app是什麽？我現在就下單。”

那外賣小哥臉上欣喜的表情一僵，被曬黑的膚色上浮現一抹明顯的尴尬和忐忑：“公司……公司今天下午倒閉了，但是我的業務能力很好的！一直是我們公司第一！我求您給我個機會送這單吧，我真的很需要錢！”

說到後面他都有些哽咽，不斷對着橘遐鞠躬。

系統通過外賣小哥的衣服找到了這家公司的信息：【他所在的公司是這個世界的最後一家人力外賣公司，他沒說謊，的确倒閉了。】

系統覺得他還怪可憐的。

外賣小哥也知道自己口說無憑很難讓人相信，難受地閉了一下幹澀發酸的眼睛，道了一聲歉，準備離開。

“等等，你送一單多少錢？”橘遐把人喊住，拿出了現金。

外賣小哥沒想到橘遐還願意給自己機會，不可置信地回頭，眼裏淚花閃爍：“您真的願意相信我？謝謝你！真的謝謝你！我很便宜的……”

很快，外賣小哥出發了。他像是寶貝一樣抱那份燒烤，助動車開出好遠，橘遐都還能聽到他的道謝聲。

陸玫從外賣小哥手裏接到燒烤的時候還有些意外。

她已經很久沒見到活人送外賣了，不過這個小哥的服務特別好，送來的食物也很熱。

她輕手輕腳地關上門，抱着外賣小心翼翼地回房間。

她是原畫師，工作時間不太固定，一般在深夜比較有靈感，但晚上工作就比較容易餓。

所以每次點外賣她都會很小心，不吵醒爸媽。

當然也是為了避免爸媽的唠叨。

就這陸玫即将抵達卧室的時候，餘光看到兩張慘白慘白的臉。

“啊！”她尖叫一聲，吓得直接坐在地上。

“瞎叫啥。”

“我們在這站了好久。”

陸玫父母“啪嗒”一聲打開客廳的燈，慢條斯理收起手機。

“你們怎麽不吭聲呢？不對，你們這麽晚了還沒睡覺？”陸玫捂着屁股從地上爬起來。

陸媽媽晃了一下手機：“為了拍下女兒吃獨食的罪證。”

陸爸爸面露傷心神色：“很傷心，很難過。”

陸玫被當場抓包，只能主動承認錯誤：“對不起，我不應該大晚上的點外賣吃燒烤，這樣很不健康，我以後不會了。但是這個燒烤不一樣，它真的真的很好吃！”

陸玫抓耳撓腮的試圖和父母解釋，卻看到兩人已經将她的外賣拎走去了桌邊，還一臉嫌棄的看着她。

陸媽媽：“老封建，晚上就應該吃燒烤。”

陸爸爸：“年紀輕輕迂腐得很。”

陸玫：“……”

眼看着爸媽一串又一串地吃起來，外賣盒裏的燒烤數量以驚人速度減少，陸玫一個激靈，沖到桌邊加入了搶食的隊伍。

“嗚嗚嗚嗚嗚尊的太好吃了！”

陸玫搶到的是一串烤腸，脆脆焦焦的表皮沾滿了醬料和孜然，一口咬開還會微微爆汁。

她捧着臉，整個人在椅子上癱成一團幸福的史萊姆：“這簡直就是神仙過的日子！”

陸爸爸瞅了一眼女兒，将手裏的牛肉小串數出一半，塞進陸媽媽手裏：“快吃快吃，趁着小讨債鬼沒反應過來你多吃點！”

陸玫：“？”

QAQ她應該在桌底。

“要是再來杯冰可樂就更好了。”陸媽媽火速吃完牛肉小串，伸手又去拿烤翅。

陸爸爸自告奮勇：“我去給你拿。”

撐着陸爸爸離開間隙，陸媽媽分了一個雞翅給陸玫：“哝，快點吃，不要讓你爸看到了。”

母女兩人達成共識，火速低頭啃起來。

雞翅油脂豐富，一口下去裏面白嫩的雞肉還冒着絲絲熱氣，她們不僅把肉吃掉了，連兩側的軟骨都沒放過，嘎得嘣脆，最後更是将手指上酸酸甜甜的蜜汁醬料也舔幹淨了。

陸媽媽吃完突然想起什麽，又朝着廚房喊：“老陸，再泡點面，咱們方便面拌爆辣雞爪的醬吃，我看墨駒之前就蘸面包來着，咱家沒有，但可以換個吃法。”

“好咧！”陸爸爸樂呵呵的準備起來。

陸玫終于反應過來了，驚訝道：“你們知道沈墨駒？”

陸爸爸忙着還不忘搭話：“《瘋燦》多火啊，你七大姑八大姨都在看，我們都是墨駒的吃播老粉，反正比你早。”

語氣那叫一個得意哦！

陸媽媽眼神幽幽：“也不知道哪個不孝女，抽到獎後也不知道和家裏人分享快樂。”

陸玫聽完後哭笑不得。

誰能想到爸媽比她入坑早？

于是她決定講今晚發生的事情發上微博。

網上很多人都沒睡，等着幸運兒的試吃反饋。

很快他們就看到了一條微博。

【陸地上的小玫瑰：半夜偷偷吃燒烤沒有帶爸媽，被他們當場抓獲罵老封建是什麽感受？#橘子燒烤真的無敵好吃#】

下面還貼了好幾張圖。

網友們興沖沖點進去，罵罵咧咧沖出來。

【差評，你給我看一堆簽子？】

【燒烤呢？那麽一大盒燒烤這才多久你們全炫完了？】

【方便面拌爆辣醬看上去好好吃啊！阿姨也太前衛了吧！】

【啊啊啊饞死了我也想吃！】

【樓主一家太有趣了，全家追星，和諧有愛，好喜歡這樣的家庭氛圍，主打一個不掃興。】

【我看到裏面有一張圖片是橘子燒烤的開業gg，怪不得之前沒有搜到這家店，原來明星嘉賓他們都是試吃小白鼠嗎哈哈哈哈！】

【“後續詳情請關注沈墨駒微博”哈哈哈哈哈，只能說助理小姐姐很會物盡其用了。】

另外一個幸運粉絲也跟着發博。

他寫了三千字小作文詳細描寫了這頓燒烤外賣的美味程度，看得其他人口水直流，當場在他微博住下。

這位“文豪粉絲”更是明确表明無論橘子燒烤開在多遠的城市，價格多貴，他都會去現場吃一次的！

【怎麽辦，更饞了。】

【期待開業！到時候我就不用對着手機流口水了！】

【如果我有罪，請讓法律制裁我，而不是在深夜用燒烤饞我，還喂我吃狗糧。】

【指路隔壁，有一對臭情侶因為橘子燒烤在一起了！】

【有的時候一個人上網真的很可憐。】

誰能想到大半夜沖浪還能被狗糧糊一臉？

單身狗們結伴而去，試圖讨伐這兩個得了便宜還賣乖的人，最後卻是一臉姨母笑地回來。

發微博的是女生。

【長兔牙的面包腦袋：今天在樓道裏遇到了一個特別斯文冷清的帥哥，看上去很不好接近】

【長兔牙的面包腦袋：帥哥原來是個醫生，還有潔癖，我的外賣垃圾不小心弄髒他家門口了，他冷冰冰的看了我一眼，我要去擦地了嗚嗚嗚。】

【長兔牙的面包腦袋：下班又和醫生帥哥遇到了，他看了兩眼我拎着的串串香，好有點嫌棄。】

這三條是女生前陣子發的，可以看到出來她的一整個心路歷程的轉變。

最新一條是今晚：【長兔牙的面包腦袋：啊啊啊醫生帥哥說抽獎抽到了橘子燒烤！啊啊啊啊啊啊！他邀請我一起吃！啊啊啊啊！】

“橘子燒烤”本就是今晚的熱門搜索詞彙。

網友們在看到這條微博後，順藤摸瓜找到了那個醫生帥哥的微博。

他的微博很幹淨，最新一條動态是：【長兔毛的小面包：幸運燒烤。】

下面配了一張燒烤圖，一張夜空和兩個人的影子圖。

【是雙向奔赴的愛情啊！】

【給我原地結婚！】

【橘子紅娘，求你也給我牽牽線叭！】

【看看別人，美人美食美景。看看自己，禿頭熬夜小肚腩。】

【@瘋燦節目組，下一站在哪裏？我連夜買票去！】

【@瘋燦節目組，看看xx城市好嗎？xx城市歡迎你！】

當晚沈墨駒微博和《瘋燦》官博差點被擠癱。

為了第一時間知道橘子燒烤開業信息的網友們更是把特種兵團所有嘉賓關注麽一個遍。

不止如此，他們連繁星娛樂旗下的所有藝人都沒放過。

說不定繁星娛樂會有小道消息呢！

只要消息渠道夠多，他們就不會錯過！

第二天醒來，孫洵和公司裏的那些小藝人在看到自家公司/自己的粉絲暴漲一波後，全都驚呆了。

這就是被帶飛的快樂嘛！

自從在節目組打響橘子燒烤的名聲後，橘遐每天賺的盆滿缽滿。

連帶着沈墨駒的整個助理團也跟着小賺了一波，每個人都幸福的不要不要的。

之後每一晚沈墨駒都會抽獎發出三份粉絲福利，安撫一下粉絲們躁動不安的胃，好給他們“續命”等到橘子燒烤正式對外營業的那一天。

期間《瘋燦》又換了一個城市。

緊趕慢趕好不容易追去海邊城市的鐘星翊再次和橘遐錯過。

又一晚，橘遐拎着三份燒烤外賣站在路邊等跑腿機器人。

“小姐……您好，您還記得我嗎？”

一到試探的聲音響起。

橘遐側頭去看。

一個穿着樸素的中年男人正局促地站在她三米開外。

男人面容清癯，膚色有些黑，但五官清秀。見橘遐看過來，他立馬露出一個腼腆溫和的笑。

“外賣小哥？”橘遐認出了對方。

趙南陽猛地點頭：“是我是我！”

他已經做好了被遺忘的準備，沒想到對方還記得他。

“我是來道謝的。”趙南陽再次對橘遐深深鞠了一躬，“您那天的舉手之勞幫了我很大的忙，如果沒有您的話，我很可能撐不過那一晚。所以如果有什麽可以讓我為您做的，請一定告訴我！”

他是來報恩的。

那晚遇到橘遐，正是趙南陽人生最絕望低谷的時候。

失業，家人離世，窮困潦倒。

他甚至拿不出一比讓親人體面離世的錢，東拼西湊也還差十幾塊。

好在那晚橘遐喊住了他，給了他一個工作機會。

送完外賣後，他親自送走了自己在這個世界上最後一個親人。

從此兩袖清風，無牽無挂。

最大的念想便是想要對橘遐說句謝謝。

橘遐很詫異：“你從海邊追到了這裏？”

趙南陽連連擺手：“我不是變态！我我我只是也沒什麽地方可以去，也沒什麽人生目标，所以就想着來報恩。”

“你放心我不會賴上你的！我每天都有打零工，能養活自己。”

系統：【他這幾天都等在附近，一等就是一晚上，想要親自給你道謝。】

可惜前幾天出來的都是十七，趙南陽沒能等到橘遐。

橘遐聽完後覺得這人有些傻，又挺執拗的。

她将外賣分別放進機器人，随後朝着趙南陽微擡下巴：“聊聊？”

趙南陽受寵若驚。

橘遐去附近便利店買了兩瓶啤酒，随意找了一處臺階坐下。

趙南陽沒想到她一個小姑娘如此不拘小節，對她的濾鏡又深了一層。

他雙手蹭蹭褲腿接過啤酒後才小心翼翼在她旁邊坐下。

橘遐又從口袋裏掏出一小袋花生米，放在兩人中間。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起來。

很快，趙南陽就話多起來。

橘遐好像有種奇妙的魔力，待在她身邊總能不自覺地讓人心中安寧，不自覺地敞開心扉。

話題不知怎麽的說到了趙南陽的過去。

他原本也是光鮮亮麗的精英人士。

在一家知名企業的研發團隊工作，高端冷鏈技術就是他們團隊研發的，年薪高昂，豔羨他人。

但因為信錯他人，為人處世又太過天真，最後被踢出了核心團隊。

之後出來單幹，可是時運不濟外加有些急功近利，他做錯核心決策，導致公司徹底破産。

“我最對不起的就是那群跟着我出來單幹的團隊。”

說着他仰頭喝了一口酒，眼中是歷盡千帆後的釋然：“不過好在一切都過去了。”

他背過債，但都還清了，也頹廢自卑過，但最後在親人的支持下慢慢走陰影。

只是他可能天生運氣不太好，好不容易送穩定下來，外賣公司又倒閉了。

“這可能就是命吧。”趙南陽輕嘆一口氣，仰頭看星空。

他完全沒注意到随着他越說越多，橘遐的眼神越來越灼熱。

“那你相信命運嗎？”橘遐冷不丁的問。

趙南陽不知道為何，心髒跟着重重一跳。

橘遐又問：“你想再創輝煌嗎？”

趙南陽本能地點點頭。

橘遐揚起燦爛的笑容：“那就替我研發保溫鎖鮮技術吧！幹翻冷鏈，超越自己！”

橘遐：天上掉餡餅了，快來撿！

系統：我的宿主解鎖新技能傳銷大師。

趙南陽：我遇上菩薩了！

一眨眼營養液兩千了！！你們也太厲害了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