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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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回去,你收拾一下。”

一進門,韓雲朝就說明意圖,他們在山莊住了好些日子,按理說,是該回去了。

只是趙雲梨有所顧忌,今日回去後,還是住在王府嗎?

她抿唇低頭,眼神膽怯的看了他一眼,猶豫着開口,“今日回去,那我,還是…住王府嗎?”

話落,韓雲朝觀她神色,心如明鏡,“不錯,怎麽?不想住?”

趙雲梨抿唇不語,眼睛看向別處,盡管沒說話,可她的情緒還是表現在臉上。她是一個不會僞裝的人,就算僞裝了,也會被他一眼看出來。

她咬唇沉默須臾,扭捏着開口,“我怕旁人說閑話。”

“會說什麽閑話?”他故意問她。

那些親密的事,趙雲梨自然無法開口,她別開微紅的臉,又不作聲。

韓雲朝還想逗逗她,可瞧她一副嬌羞惱怒的神情,就打消了這個念頭,轉頭說起了她關心的事。

“罷了,你若不喜,回去後給你另安排住處。”

男人眉眼淺笑,話語裏帶着一絲溫柔和寵溺,他挑着眉梢招手,等她一步步走過來,他便迫不及待拉住她,坐在他身上。

韓雲朝撩起一縷青絲把玩,順滑的烏發纏繞在他指間,輕輕柔柔的,纏繞不休。

他眼低着,凝視她朱唇,“我已修書給趙王,你不必擔憂你母親,趙王自會善待她。”

聞言,趙雲梨微微震驚,她瞪大眸子難以相信的看着她,沉默幾息,她眨巴眼睛,感激又茫然的說道:“多謝王爺了,可是,你如何知道的?”

知道她母親過的不好,又是何時知道她的身份?

不過這些趙雲梨沒說出來,只是在心裏默問。

韓雲朝停下手動動作,轉頭捏住她的臉蛋,“你莫不是忘了,我在趙國有探子,你們趙國的任何事,我都知道。”

他毫不避諱的說出來,一點也不擔心她會往外說,或者,根本不把她放在眼裏。

趙雲梨颔首,意料之中的,作為晉國的王爺,若是沒有些手段,如何能在朝中立足。

她之前一直擔憂母親,如今有韓雲朝出面,想來母親在趙國性命無憂的,她也能放心了。

她摸摸被男人蹭紅的臉,垂首注視他的胸膛,男人胸膛寬闊強壯,被他抱在懷裏,相當有安全感。

趙雲梨抿抿唇,身上忽然有些熱意,她軟腰扭了下,便聽見男人沉沉的嗯了聲。

她不明所以的擡頭,眸子純淨無辜,“怎麽了?”

韓雲朝咬牙說沒事,然後交代她幾句,“回去後,切莫将你的身份告訴旁人,知道嗎?”

她的身份,只有他知道。

韓雲朝自私的想擁有這個秘密,也想擁有她。

“知道,我懂的。”

被他人知道,可不會幫她保密。

趙雲梨分得清輕重,她是信任他的。

韓雲朝滿意笑笑,捏住她的下颌就親上去,輕柔吸吮,将她的嗚咽一同咽下。

唇瓣張合,氣息不穩,趙雲梨溢出嬌哼,軟綿綿的,人也無力靠在懷裏。須臾,韓雲朝舔舔唇瓣離開,摟着她的腰卻不放手,微微用力掐着。

她嬌氣的輕哼,綿音中透着一絲動/情的意味,又似乎不滿。韓雲朝笑意一僵,眸光深谙。

他吞咽下,擡手輕撫紅腫的唇瓣,“這般嬌氣,本王可什麽都沒做呢。”

趙雲梨氣息平複,惱怒的瞪他眼,還說什麽都沒做,那他方才是做什麽?

分明親她不止一次,還有…

趙雲梨羞赧不已,臉頰紅紅的,想起上次溫軟的唇舌親吻小口時的情形,好羞恥,好淫/靡,簡直無法直視。

眼下回想,她都一身燥熱,呼吸滾燙。

也是從那日起,趙雲梨才知道,男女之間有許多親密事可以做。

趙雲梨偷偷睨了他一眼,滿眼嬌羞,“何時回去?”

說着往後躲了躲。

“不急。”

手還放在她臉上,輕撫着似安慰,接着又緩緩下移,落在唇瓣上,停留片刻,一指猛的放在櫻唇裏。

指尖勾着小舌,來回移動。

趙雲梨眨眼,先是躲了躲,發現躲不過就瞪着他,不滿他的舉動。可韓雲朝無視她生氣,依舊逗弄她,興致正好。

男人甚至惡劣的仿着某些不可說的動作,正翻江倒海的玩弄。

趙雲梨垂眼,瞧見他的手指,眉梢攏起,而後勾起舌尖,下意識的咬住,不讓他動,又推開他。

韓雲朝吃痛,眉眼微皺,又帶着意味深長的笑意,“喜歡咬人?”

他抽回手,指尖泛着盈潤水澤,手指中間有微微的紅,是人咬的。

韓雲朝笑的愉悅,眉間舒展開,他附在她耳畔,呼吸滾燙,“以後讓你咬個夠。”

午時,日光刺眼,沉悶煩躁。

趙雲梨終于回了王府的院子,見到香華便一把抱住她,訴說連日來的委屈和慌亂。

她們關緊房門,在屋內竊竊私語,一個下午沒出來,偶爾聽見輕輕的哭泣聲,像是隐忍着。

香華抱住她,拍拍她的背,安慰她,“公主放心吧,王爺一言九鼎,定會幫你的。”

如果方才趙雲梨說的是真的,那麽香華确定,韓雲朝對公主,絕對是不一樣的。

不然不會幫她們。

趙雲梨哭了一下午,眼睛早腫了,她抽噎着擦幹淚,點頭道:“我現在是不擔心。”

就是想找個人傾訴下,眼下說完,心裏舒服多了。

主仆兩沉默,過了會香華把門打開透透氣,時值盛夏,房門一直緊閉,屋內別提多悶。

兩人靜靜坐着也出了點汗,黏在衣裳上,很難受。

香華将門窗打開後,又過來重新坐下,她低頭沉思半響,然後擡頭問:“公主在府中要穿女裝嗎?被人看見可怎麽辦?”

趙雲梨揉揉眼,嘴唇微微撅着,神态嬌俏可愛。

“不妨事,王爺說沒事。”

其實她也怕人看見,可想到不用整日束胸,她就無比高興,願意冒險。再說,王爺說沒事,那就肯定沒事。

趙雲梨想了想,大不了少出門就是。

這樣想是不錯,可有些場合,她又不得不去。

翌日一早,宮內派人來王府,說是王上擔憂趙質子身子,特地賞了些補品,讓她吃着,身體好的快些。

趙雲梨怕人識破,躺在床上一直咳嗽,臉都咳紅了,那人還沒走,大抵是想打探虛實的。

幸好韓雲朝來的及時,把人打發走,若是在不走,只怕她就要露餡了。

趙雲梨一把掀開被子跳下來,趕忙倒了杯水喝,她悶在被子裏許久,又是咳嗽又是喘氣的,出了一身汗不說,喉嚨也幹的難受。

兩杯水下肚,她舒服的嘆聲,渾身舒暢。

“王上生辰要到了。”韓雲朝忽然說了句。

趙雲梨看他,所以呢?

“我要進宮。”

韓雲朝颔首,索性跟她說了,“不錯,三王子和蕭庭時也去,所以好好跟着我,別亂跑。”

一聽三王子放出來,趙雲梨瞬間起了一層雞皮疙瘩,渾身都不舒服了,三王子做的事,現今回想還是歷歷在目,令人膽寒。

她當然會緊緊跟在他身邊。

趙雲梨看了眼外頭刺眼的日光,抹了下額頭的汗,好難受,她想沐浴。

她瞧瞧韓雲朝,見他沒有要走的意思,于是挪到他身邊,小聲道:“王爺,您公務繁忙,先去忙吧。”

韓雲朝端起一杯茶放在唇邊,見她說話,又放下,“不忙。”

她神色尴尬,很想他走,只是表現的太明顯,一眼就被韓雲朝看穿。

“想讓我走?”

趙雲梨歪歪腦袋,點頭又搖頭,思慮半響,又道:“我出汗了。”

韓雲朝笑,點點頭,明白她的意思。

趙雲梨想着,既然他知道,那就該走了吧,誰知韓雲朝吩咐好下人擡水來,人卻坐在那一動不動,沒有要走的意思。

她眼珠轉轉,有些着急,“王爺,你該,該走了。”

韓雲朝漫不經心的哦了聲,随後站起來,壞笑道:“等會來書房。”

趙雲梨:“…”

夏雨過後稍稍涼爽些,風中也帶着清新的味道,沒那麽沉悶。

一輛馬車緩緩駛入皇宮,晃悠悠,惹人注目,只因為上面是一個韓字。

趙雲梨靠在角落,手揪緊衣襟,一副防備的神情。她垂頭,纖長的眼睫耷下,投下一片影。

男人坐在對面,眉眼含笑,神态悠閑,“坐過來。”

她搖頭,更緊張了。

她不要過去,胸前的緋痕留下那麽多,出門束胸時香華驚呼的臉紅,她都不敢去看香華的眼神。

而且,現在還有微微的刺痛,都是因為他。

那日在書房幹的好事。

所以趙雲梨說什麽也不過去,就靠在角落,等到了宮內,她就飛快的跳下去。

韓雲朝笑意收斂些,既然她不肯過來,那就只好他過去了。

男人長腿一邁,轉個身就到她身旁,将她摟進懷裏,在狹小的車內,桎梏她。

“你,你…”她結結巴巴說不出話來。

韓雲朝手下用力,說話帶着咬牙的意味,“鬧脾氣。”

“我可沒有鬧脾氣。”

他笑,“鬧脾氣也無妨,做點高興的事。”

說完,薄唇就貼上殷紅,含在齒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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