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乖又漂亮
乖又漂亮
項陽陽接他們去公司的時候一直哭喪着張臉，多餘的話一句也沒敢說。後座魏司展的表情一直不明朗，就差沒把扣工資寫臉上了。
要不是洛藝之前和魏總說過這件事，那他可真的要完蛋了。別說扣工資，工作疏忽到這種程度，開除都算輕的。
而且現在這種情況……
項陽陽透過後視鏡偷瞄了兩人一眼，他的處境非常清晰，要不是因為洛藝在，他的工資，甚至是工作，可能都不保了。
洛藝：“開車看路啊，看我幹什麽？”
“魏總，洛先生，這件事的确是我的工作失誤，受罰也是應該的。我沒有提前和營銷部還有宣傳部溝通，所以他們都殺上門來了我才知道。”
洛藝沒什麽立場說話，偏頭看了眼魏司展。後者應了一聲，示意他繼續。
“我向您保證，之後不會再發生這樣的事情了。但是有一點我覺得很奇怪，公司那邊只報備了這個小區，并沒有具體住址，他們是怎麽找過來的？”
洛藝眼神一暗，“是常哲。他跟着我回來過。”
“啊？他為什麽要跟着你回來啊？不會是變态吧……”項陽陽剛說完就聽見魏司展“啧”了一聲，那意思擺明是讓他不要多問。
“那天之後，我和他關系一直有點僵，他嘴上說是關心，也不知道到底想幹什麽。”本來洛藝只是覺得奇怪，項陽陽這麽一說反而後怕起來，說到底他一直都不了解常哲究竟是什麽樣的人。
“別怕。”魏司展握了握洛藝的手腕，短短兩個字就讓人安心不少，又若有所思地看向前方的項陽陽。
項陽陽苦着張臉：“魏總，今年年終獎別給我了……”
“這樣，”魏司展眉頭一皺，“你別跟着我了，去給洛藝當助理，外加保镖。”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項陽陽被開除了。
一手一個箱子，看着揚長而去的黑色轎車，和洛藝站在路邊面面相觑。
最後洛藝拍拍項陽陽的肩膀，語重心長地開口：“走吧，小助理。我不會扣你工資的。”
兩人在離公司五十米不到的地方下車，項陽陽小眼神一轉，嚴詞拒絕了和洛藝一人一個箱子的想法，“說不定魏總在周圍盯着呢！雖然不歸魏總管了，但工資發多少還是魏總說的算。”
其他隊友看見項陽陽多少有些詫異，但項陽陽倒是又哭喪着臉說什麽被老板降職之類的，這才勉強糊弄過去。
之後礙于鏡頭在，常哲一直沒找到和洛藝說話的機會。只是做造型的時候總是透過盯着洛藝看，盯得洛藝多少有些難受，聽着旁邊的項陽陽吹彩虹屁才好些。
“拍什麽吶？還兼職攝影助理啊？”舉着手機的項陽陽就差沒紮個馬步了，還一臉真摯地朝洛藝使了個眼神。
“順便照一照，說不定能漲工資。”
洛藝懶得管他，剛準備眯一會，旁邊的尚安寧又開口了：“咱們洛洛這個發色真的很好看啊，又乖又漂亮。”
洛藝之前染過紅發，不漂很難上色，所以幹脆全漂了，因為皮膚白又染了一頭米灰色，只是這次沒再像紅發時弄成浪奔，而是稍微燙出些卷度。不過洛藝對這個帶着調笑意味的形容詞不甚滿意，“大男人，說什麽漂亮啊。”
岳風：“是漂亮，小姑娘都沒你長得漂亮。”
這擺明是想讓洛藝發火，洛藝輕笑一聲，挑眉率先開口：“你聽過一句話嗎？有些人啊，明明可以靠臉吃飯，偏偏要靠實力，說的就是我吧。”
這句話根本沒法反駁，洛藝還真是他們之中實力最強還長得最好看的那個，那兩個人的臉都綠了，只有項陽陽笑得像朵盛開的向日葵。
晚上幾人到隔壁市時天已經黑了，公司給他們的宣傳不少，但畢竟是個新人團體，來的粉絲并不算多，甚至保姆車開進去的時候，門外等着的小姑娘們都沒反應過來。
出道預告照全員都只放了半張臉，不少人都是被專輯歌曲的demo吸引來的，原本對他們的長相沒抱太大的希望。但當屏幕上出現開場短片的時候，觀衆席頓時躁動起來。
常哲和岳風長得端正還偏硬氣，尚安寧和另一個隊友趙源都是偏嫩可愛的長相，最後出場的是洛藝，擺明了是素顏，但一雙不那麽柔和的桃花眼卻格外有特點。
後臺的洛藝看着，心道還好自己長得挺好看，不然又被這幾個人給陰了。
沒想到的是，剪輯師把魏司展也剪進視頻裏了。
洛藝蹙眉盯着，餘光注意到幾人的目光不約而同地落到自己身上，不等他們問就先解釋：“這是我哥哥家，這是我哥。”
尚安寧和趙源不知道，但岳風也和洛藝認識很多年了，從沒聽說他還有個哥哥，剛想發問，就被常哲搖搖頭攔住。
見他眼神閃爍，額角青筋跳了跳，像是在忍耐什麽。岳風也不再多問，只是又狐疑地打量一眼洛藝。
他不是普通家庭嗎？從哪跳出來個哥哥，還能在一環買房啊……
不會是什麽金主吧。
“你們可以候場了，先主打曲再自我介紹，流程都走過很多次了，不要出錯。”
在魏司展不在的情況下，洛藝多少有些緊張，上臺前深呼吸好幾口才穩住。
正式舞臺比之前的大，臺下是拿着還沒成型的熒光應援棒的粉絲們，有人在喊他的名字。
這一切和上輩子的舞臺可以說是一模一樣，只是洛藝不一樣了而已。
當洛藝在自己的位置站定，全場燈光熄滅，只剩下觀衆席的微弱白光。洛藝卻突然想起魏司展那個簡易的應援燈牌，明明光很微弱，卻像是照亮了他的全世界。
洛藝視力好，一眼就看見幾米外臺下觀衆席第一排的正中央，也有人舉着兩個“燈牌”。
定睛一看，上面還真是“洛藝”兩個大字。
他說過他會來。
沒時間多想，音樂的前奏響起，洛藝立馬回過神。不管到底是不是魏司展，就把他當成魏司展吧！
長久的練習已經讓洛藝有了肌肉記憶，不需要太多的努力就能完成舞臺，一曲結束，燈光亮起，洛藝才從那種恍惚的狀态中脫離。
第一件事，就是看向觀衆席第一排的中央。
看得出來是個男人，盡管坐着，身高也比旁邊的女孩子高了一大截。身形和魏司展很像，寬肩窄腰，只不過戴着鴨舌帽和口罩，很難看清長相。
話筒都遞到洛藝嘴邊了，他這才準備收回目光。可剛舉起來，那男人也擡起頭，透過帽子和口罩直直地盯着洛藝。
洛藝怔怔地張嘴，差點開口就是一句“魏先生”，還好他反應快。
“大家好，我是PHX的老幺，洛藝，今年十八歲。”
觀衆席的歡呼聲猛地拔高幾度，洛藝卻置若罔聞，目不轉睛地盯着魏司展，他眼裏有光，靜靜地看着自己。
“希望大家喜歡。”
魏司展把口罩拉到下巴，另一只手晃了晃手機。洛藝看見他微微揚起的唇角，心也跟着晃了晃。
一束光打在洛藝身上，和上輩子一樣，可洛藝仿佛看見了另一束光，聚焦在魏司展身上。
他好像……有點心動。
洛藝的solo舞臺被安排在最後一個，前面有不少時間休息。
從下舞臺開始，洛藝就坐在休息室發呆，滿腦子都是剛剛臺下的魏司展。那副神情實在是太溫柔了，溫柔到洛藝到現在還緩不過神。
為什麽會突然這樣？洛藝想不明白。只是那個眼神像是在看什麽寶貝一樣，卻讓洛藝從心底生出一絲莫名的心酸。
對魏司展來說，他算什麽呢？
沒有做過的情人，又是過界的員工和乙方。
他是不是過于在意這個身份了？明明一開始就做好準備不要陷進去的，為什麽還是會因為這個感到難過？
正發着呆，突然有人敲了敲門，洛藝這才回過神，“請進。”
項陽陽探頭：“是我啦，造型師讓你先去把衣服換了，走廊盡頭那間。”
“等等……”洛藝剛想問他魏司展的事，結果項陽陽說完就走，沒給他一點機會。
于是洛藝無奈起身，推開走廊盡頭的房門，才發現裏面的人不是什麽造型師，而是魏司展。
半天不見而已，洛藝看見他之後喜形于色，連腳步都輕快了些。魏司展表情不像平常那樣冷了，視線從洛藝的頭發上移到臉上，“不放心。”
洛藝注意到他的視線，撩起一撮頭發，“今天下午剛染的，項陽陽給你發了嗎？”
“嗯，好看。”
沒想到這句話會從他嘴裏說出來，洛藝有些愣神，很快轉移話題道：“魏先生，我的舞臺表現怎麽樣？”
“就我個人而言，全部焦點都在你身上，洛藝，不用擔心。”
洛藝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尖，突然想起項陽陽說的話來，“對了，我要來換solo舞臺的衣服！”
這間房間外面是衣架，裏面還有幾個狹小的更衣室，洛藝找出貼着他名牌的那件，這才發現居然是件很薄的白襯衫。
冷是不會冷，可要換這件，那必須要脫幹淨啊。
還是……在魏司展面前。
直球洛要開始行動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