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她不知道
40 她不知道
“咦,時醫生,這麽着急回家?”顧醫生和時正一個房間,本來是明天會A市的,但是,顧醫生回酒店的時候,時正已經在整理東西了。
“嗯。”時正把電腦收起來,轉身去浴室把洗漱的東西拿出來。
顧醫生躺在床上看他,悠哉悠哉道:“幹嘛?鄭記者怕你在外面亂來啊?別啊,你們還沒結婚了,你就被管得這麽嚴,以後可怎麽辦?”
時正頓下手裏的動作,想了想,微微笑了起來。
“你笑什麽?是不是覺得我說的很有道理?”顧醫生以為戳中時正心事,十分得意。
“不是。只是想了想,鄭言如果真的想管我,應該會很有趣。”
時正只是想到了以前的她,那會兒,因為霍冰清的事,追着他跑,又不敢問。
如果是放在現在呢?
時正頭疼,他怕她跑了。
“出息。”顧醫生叼着根牙簽,一臉可惜地看着時正,“這男人啊,還真不能結婚,一結婚就成了妻管嚴。”
時正不理會顧醫生,收拾完行李,趕當天最晚的一趟飛機江市。
他跟鄭言約好在江市碰面的,他先到,鄭言明天到。
然而,鄭言其實比他先到,因為今天下午,鄭言接到唐婉晴的電話以後,就回了江市。
時雲跟唐婉晴說鄭言借了兩本書的時候,唐婉晴倒沒覺得有什麽。等回了家,才發現鄭言這哪是借書啊,分明是借走了時正的病歷。
這麽多天了,鄭言也是忍得住,居然沒有去翻看病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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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婉晴心中猜測,她大約是有些害怕吧。
“你想知道什麽,可以問我。”唐婉晴剛回家不久,忙着照顧家裏的花花草草,一邊給花澆水,一邊跟鄭言搭讪着。
鄭言絞着汗涔涔的手,一時不知道從哪裏問起。
唐婉晴回過頭來,看了看她,搖搖頭,都是一群傻子。
她拿起剪刀,修剪花枝,緩緩道:“阿正大概是…大二那年找的我。”
鄭言詫異,他那時候就生病了嗎?可是,一點都不像啊。
“其實他病了很久了,大概是初中開始的,時雲跟我說過。但是,他一直拒絕治療……”
唐婉晴把時正的病,他對安淩的愧疚,一一細數給鄭言聽。
鄭言睜着大大的眼睛,像在聽另外一個人的事,她完全無法把這些事和時正聯系起來。
從高中到大學,他從來沒有表現的不正常啊。
“心理疾病是這樣的,外人很難發現別人的異樣,但其實,對方可能已經病入膏肓了。”唐婉晴見鄭言的臉色變了幾番,震驚之色早就寫在臉上。
唐婉晴替她續了杯茶。
“鄭言,他是為了你才過來治療的。阿正他……真的很喜歡你。”
鄭言聽着,拿着杯子的手幾乎是抖的,不知道是激動的,還是難過的。
她竟然一點都不知道。
原來那時候,他這麽喜歡她啊。
“他昏迷那段時間……”
“昏迷?”鄭言聽到這裏,滿臉問號。
唐婉晴也微微皺眉,想來鄭言還不知道。
“我聽時雲說的。那天阿正不知道去機場幹什麽,反正很晚才回來,一開始還好好的,一上樓,就暈倒在了門口。當時把他爺爺,把時雲都吓壞了。”
雖然沒有聽到時正到底去機場做什麽,可鄭言隐隐覺得,應該就是送她走的那天。
“然後呢?”鄭言嘴唇煞白,安靜地聽着。
“後來就一直待在醫院,他的情況很特殊,他不是植物人,身體機能一切正常,可是,他就是這樣一直昏迷着。後來,時雲讓我去看看。我只是猜測,是不是跟他以前的經歷有關。或許,他丢了什麽重要的東西,或者重要的人,讓他情緒忽然激動,一下子就暈過去了。”
唐婉晴覺得自己說的有點多了,忽然起身趕客:“好了,我覺得我說得太多了。這些事,應該讓時正來告訴你。你覺得呢?”
鄭言渾身上下涼涼的。
一時間受了太大的沖擊。
她走出唐婉晴的住處後,忽然迷失了方向。
那時候,她找過他的,可是,他像人間蒸發了,杳無音訊。
她想,他一定是厭煩她了。
過了很久,她才想起來,和時正約了明天去歸寶寺的,她記起來,他是今天的飛機到江市的。
于是,打開手機,找到時正的號碼。
時正當時正要關機,接到她的電話,先接起來。
“阿正,你十一點到嗎?”
“嗯。怎麽了?”
“沒事。我等你。”
時正以為她要等他飛機落地再睡覺,安慰道:“你先睡吧,不用等我的。”
時正還想說幾句,空姐已經站在他身邊,微笑着看着他。
“不說了,飛機起飛了。”
鄭言說了句“等你”就挂了電話。
時正在飛機上都不踏實,總覺得今天的鄭言怪怪的,于是,這一路,心神不寧的。
待下了飛機,正想給她打電話,卻遠遠地看見她正在跟他招手。
“阿正——”
時正邁着長腿,朝她走去,還在想,這是她準備的驚喜嗎?還是她迫不及待想要見自己了?
“你——”
時正想問她怎麽來了,鄭言忽然就踮起腳尖,捧着他青虛虛的下巴,吻上了他的唇。
時正放下手裏的拉杆箱,配合着她的吻。
她吻得很生澀,旁若無人,讓他心癢癢的。
時正索性就摟着她的腰。
“媽媽,那個叔叔阿姨在幹什麽?”
“寶貝,把眼睛閉起來哦,不然,叔叔阿姨會害羞的。”
以為年輕的媽媽,微笑着,帶着孩子從他們身邊擦肩而過。
鄭言這才放開了他。
可時正卻不放手了,低頭望着她水汪汪的眼睛,帶着狡黠的笑意問:“這麽想我嗎?”
時正只是随口開開玩笑,鄭言卻認真地點點頭。
“走吧。這裏不方便,我們先回公寓。”時正順了順她的頭發。
鄭言點頭,窩在時正的懷裏,朝着機場外走。
等到了公寓,鄭言洗了澡,在廚房整理路上買的水果。
時正也洗了澡,擦着濕漉漉的頭發,走到廚房看她。
明明剛才還熱情似火,怎麽回到家就變了個人。
他站了半天,鄭言都沒有轉過頭來看他。
時正無奈,只好走過去,從她身後圈住她細細的腰肢。
鄭言轉過頭來,喂他吃了一顆聖女果:“你嘗嘗,甜不甜?”
時正不接,鄭言嘟嘟嘴,自己咬下半個聖女果,時正忽然就低下頭來,将另外半個咬了去。
“甜。”
鄭言:“……”
時正把鄭言的身體扳過來,面對着他。
她穿着他的襯衫,裏面沒穿內衣,他從上而下,一覽無餘。
到底是沒有克制住,喉結微微泛紅。
時正半天沒說話了,鄭言已經從他的眼睛裏,讀到了危險的信號,笑着要跑。
時正也笑着,把她抓回來,輕輕一舉,讓她坐到了料理臺上。
鄭言想起,他每回都把她折騰得不行,于是,圈着他的脖子,臉紅着求饒:“今天就……”
她猶豫了一下,一次肯定會被駁回,于是,試探地問:“兩次?好不好?”
時正倒是不急了,手卻在襯衫下方似有若無地游走着。
鄭言早就敏感起來,全身的細胞都在悄悄地打開。
他側過頭來,吻着她耳際的肌膚,含着笑問:“兩次就夠了嗎?”
鄭言:“……”
時正不再逗她,抱着她,去了卧室……
明兒見~
這個故事快要到尾聲了哈~
然後寫完會休息一陣子。
景央和陳略的故事會寫的,但是會晚一點……
寫的挺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