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這個魔教教主

這個魔教教主

一想到自己又要和蛇精病男主見面,楚辭就感覺到自己的胃越來越疼,嘴巴也感覺到越來越澀。眼神嫖到椅子上——陳秀秀臨走前給他留下的幾個蜜餞,他強忍着身體上的不适将手伸向床頭旁的椅子。

只是手才伸到一半,便被人強硬地握住了手腕。

說是握住手腕,這形容倒也不完全正确,那人食指、中指和無名指搭在手腕之上,大拇指則放在手腕之下,看姿勢像是在給他把脈。楚辭被突然出現在自己眼前的人給吓了一跳,下意識想要收回手卻被對方用手指死死地捏住,

楚辭默默注視對方猜測其身份,能出現在這裏且進出自.由,手法極其專業比起他在現實世界看到的老中醫有過之而無不及,大概就只有女主的師傅了。猜出了對方的身份,他也就不再胡亂動彈,老老實實地讓左正白給他把脈。

話說女主師傅顏值真高,簡直宛如谪仙啊,可是——他怎麽記得他原來的人設是個糟老頭子來着的?

不知道自己差一點就是糟老頭子的左正白此時正緊皺着眉頭,他有些不敢相信自己把出來的脈。明明那把小刀上的毒并不致命,只是帶着些許麻.醉成分,怎麽眼前人的身體會變得如此糟糕,身體裏的髒器毫無生機。

可以說,楚辭表面上還保持着年輕人的外表,而內裏卻早已如病入膏肓的遲暮之人一般,并沒有多少時間能活的了。

左正白本來想要看看陳秀秀的情況,他生怕自家徒弟如.狼.似.虎地把人給撲倒了,雖說他也知道女孩子天性矜持,但自家徒弟的眼神卻讓他有些哭笑不得,他搖了搖頭暗道,徒弟啊徒弟,你這眼神怎的跟為師養的那頭小獵犬似的,那眼神也真夠兇猛的。

還沒到楚辭的房門,便聽到屋裏東西碎裂的聲音和雖然被壓抑住了但不難忽視的悶.哼聲。以為是陳秀秀不小心弄摔了東西,但感覺到屋裏的氣息只有一個人時,左正白想要直接離去,他并不想與楚辭再有過多的接觸。

只是轉身走了幾步後,腦海裏一閃而過那雙清澈的眼睛,左正白無奈,終究還是退了回去。打開房門準備看看裏面的情況,也不知道自家徒弟照顧人照顧到哪裏去了,他本以為不過是楚辭受着傷行動不太方便不小心碰到哪裏了,才會發出那些聲響。

一進屋,就看到楚辭身子微微弓起,明明滿頭大汗面上卻還是風輕雲淡,那極力向前方伸出的手抖得很厲害,讓左正白情不自禁地握住,以為楚辭是有哪裏不舒服,習慣性地把脈,卻又想到把到這令他感到十分怪異的脈。

對于這個結果,左正白一改之前能忽視就忽視的态度,他才多大,坐上那被人視為眼中釘的教.主之位,遭人背叛身受重傷,現在連生命也沒留下幾天。想到這,他頗有些心疼地看向楚辭,

楚辭面色蒼白,大抵是因為剛剛費力拿東西的緣故,臉頰兩旁有着些許不正常的紅暈,流汗的原因有幾縷頭發服服帖帖地黏在他的臉側,因為讓左正白把脈便一動不動地呆坐在床上,而那雙讓他尤為在意的眼睛也一如先前所看見的一樣,清澈,濕.潤,還隐隐透着一股迷茫。

“你的身子是怎麽一回事?”左正白沉聲問道,不管心疼不心疼,不管這雙眼睛為何讓他這麽在意,在腦海裏揮之不去,但他答應過自家徒弟一定會救楚辭,那他就得搞清楚造成她的身子變成這樣的原因。

楚辭聽着左正白的問題,感到有些為難,猜出了對方的身份後他便一直裝乖來獲取對方的好感以為了日後男主來的時候治療的男主是他,而不是女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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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為對方還不知道自己身份的楚辭裝起乖來是毫無壓力。

——因為自己沒有完成任務而被懲罰所以才會變成這樣?

楚辭立刻駁回自己想到的理由,這樣的理由說出去,別說是古代人,就是現代人聽了都不一定會信!而且也不知道說出系統之後,會不會有什麽懲罰等着他,以系統神出鬼沒,話不說完整的尿性,他敢肯定系統絕對連規則都還沒完整告訴他——不,他現在都不知道規則是什麽。

深知自己如果不能編出什麽像樣的謊言是敷衍不了左正白的,畢竟神醫這樣的稱號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得來的,也得有真才實學才能得到這樣的稱號。

“沒有大礙。”楚辭言簡意赅地說道,只是說完他就後悔了,說好要好好找個理由來敷衍的呢,這話說出來也就只能拉仇恨,被人噴不領情了。他現在不光不擅長和妹紙交談,連和人基本的交流都不知道怎麽應對了。

——離開這個世界回到現實後他保證立刻出門找工作!多跟人交談,說不定還能贏娶白富美走上人生巅峰呢,不過他現在只知道如果再這樣發展下去他會越來越不會與人交談了,心塞。

他有些心虛地将目光撇開,因為疼痛不自覺地皺眉,這幅表情在左正白眼裏便成了“我一個人可以解決所有事我一個人可以過得很好”,本來對于楚辭這種生疏的語氣而感到不高興——他也不知道為什麽會産生這種情緒,但在看到楚辭的表情後,所有不高興的情緒都煙消雲散了。

左正白不禁笑了笑,現在的楚辭就像是一只刺猬,用密密麻麻的刺将自己緊緊地包裹住,任何人觸碰不了他,他也不願去觸碰任何人,他用那冷漠的外表将一切關心隔絕開來,仿佛這樣便不會受到傷害。

當你脫下那鋒利的保護刺外殼,全身心相信一個人會是怎樣的表情呢?

“你的身體狀況現在很糟糕,告訴我發生了什麽事,我便能醫好你。”不再去想那突兀的想法,左正白嚴肅地說道,他希望楚辭能夠信任他,就算是一點點也好,他本來不屑于那流傳于武林人士的稱號,此時竟恨不得能起點作用。“我是左正白,想必你也聽過我的名字吧。”

“傳聞能夠起死人而肉白骨的左神醫,江湖上誰人不知曉他的名字,多謝左神醫的出手相救,如若不是被神醫所救,想必葉柯如今也不知道死在何處,屍首大概也會被那些野獸啃食幹淨了吧。”這一段話楚辭說得那叫一個順溜,在感受到自己即将變成交流廢危機的他,心裏一瞬間想了無數種接話方式。

他慶幸自己在寫了那麽多傻白甜蘇爽無邏輯的文之後,還能編出這麽一段文绉绉看上去十分工整的話,果然碼完存稿後就各種刷各種研究種馬大神的小說想着有朝一日自己能夠重返種馬圈的舉動,是多麽的正确。

“至于我自己的身體我自己也知道,神醫已是好心救了葉柯,葉柯對此無以為報,但葉柯也深知自己時日不多,無藥可醫,還望神醫讓葉柯留在這裏,以報答神醫的大恩大德。”

這樣一來左正白大概就不會再過問他發生了什麽事了吧,順便也能繼續呆在這裏完成讓左正白和宣樂見面的主線任務。雖然時日不多,但系統既然說了他可以在死之前完成任務,那宣樂想必這幾日便會出現了。

“既然無以為報…”那不如以身相許?還未等他說出後半句話,左正白變感受到一股帶着濃烈殺意的視線,向視線來源處望過去,便看到一身穿華麗紫服的青年站立在房門前,臉色陰沉地看向這裏——

不,準确說是看向他還搭在楚辭手腕上的手指。他相信,如果可以,那人會毫不猶豫砍掉他的手指,只是那人在猶豫,好似顧忌着什麽。

左正白不着痕跡地擋住那人看向楚辭的視線,高聲問道,“不知閣下站在門口不說話,是有何事?左某可不知自己什麽時候請了個看大門的來了。”

“走開。”

低沉又富有磁性得聲音想必會讓無數聲控嗷嗷叫着萌或者生猴子啥的,但對于楚辭來說,這聲音它再怎麽好聽,他都不願意再聽第二遍!楚辭知道男主沒多久會來,他也做好再見面的打算了,但沒想到男主居然這麽快就出現了。

還沒想好怎麽打通關,BOSS他咋就突然出現直接一擊全滅掉了!

楚辭一直知道計劃趕不上變化,但真還沒遇到過還沒計劃好就一百八十度變化的情況,但想着好歹男主和左正白見了面,女主的師傅也被拉出來遛了一遛——咳咳這樣形容感覺有些對不起左正白,主線任務也該算是完成了,至于好感度……

雖然不想承認,但男主的好感度肯定是友好了。

至于其他人就算不到友好,至少還混了個眼熟,他要求不高能堪堪完成任務就行,這樣省時省事,至于系統所說的越多越好,他選擇性忽視!默默等着系統出聲告訴自己任務完成的楚辭,沒有發現周圍愈發緊張地氛圍,連眼前兩人都打起來了,都還只顧着和系統聯系。

……

問:一打.手和一醫生打架,誰會贏?

答:這種問題顯而易見,除非醫生以前做過打.手,一般都是打.手贏啊。

左等右等都沒有等到系統的楚辭無奈只好放棄,又想到男主是來求醫的,有可能是因為左正白并沒有醫治宣樂,所以任務還不算成功,系統才默不作聲當死人。

想到這個,楚辭剛想要用自己才打好的腹稿讓左正白醫治宣樂,擡起頭卻發現原本背對着自己站在他身前的人,此時躺倒在地上,而站在門口當門神的人卻站在了他的眼前。

“為什麽不說話?”

這句話有些耳熟啊,場景也有點似曾相熟,把身上的有些潮.濕的被子換成柔軟暖和的被子,素白的床帳換成金絲制成的床帳,屋裏放上幾個一看就很貴的瓷器,再有點濃死人的熏香,這不就和他初次遇到宣樂的場景一模一樣了嘛!

“我好想你。”

——我并不想你啊男主!

“和我走好不好?”

——明明前不久還是放我走,怎麽現在又追了過來,你精分嗎?

“我愛你。”

——草.我的心撲通撲通跳怎麽跳那麽快!

#被一個精分蛇精病表白還心花怒放他整個人都有點不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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