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洞房
胤禛穿着貝勒吉服,旁邊跟着的都是宗親子弟。
聽着這太監的話,都是一臉驚訝的表情,這側福晉還沒進門呢,皇上的聖旨這個時候就到了。
傳旨太監一臉的笑呵呵:“皇上說了,等禮儀結束後再行傳旨。”
這句話落下,周圍人都暗自心驚,看着轎子的眼神都不一樣了,這皇上都特意的吩咐了,是何等的榮譽。
就連胤禛也轉頭看着轎子失神,沒想到皇阿瑪這樣的喜歡她。
他也從來到太監過來傳的是不好的事,這要是不好的事,傳旨太監不會笑呵呵的。
想了想,他往身後的蘇培盛看了看,收到爺的眼神蘇培盛大喊:“迎新人。”
喜婆牽着宋西樓出了轎門,另一邊的胤禛上前牽着紅綢把人帶到了前院。
烏拉那拉氏穿着福晉的吉服,看着爺與別的女子在一起拜天地。
這樣的場景她還是第一次看見,上次這般的時候還是她與胤禛,可現在她獨自站在這裏,看着的确是他與別的女人,心再怎麽的顫抖可臉上還是要笑。
不僅如此,還要把腰杆挺的筆直,讓人看見做為嫡福晉的賢惠與大度。
心裏卻也狠狠的松了口氣:早就告訴自己靠着男人的寵愛不能長久,今天這一幕就代表自己沒有選擇錯誤。
***
拜完天地,一屋子的人跪下接旨。
“奉天承運,皇帝诏曰:四貝勒府側福晉完顏氏蕙質蘭心,賢良淑德特賜:青石朝珠一盤,無光東珠一盤,珊瑚朝珠一串......”
禮儀結束後面跟着的賞賜隊伍才慢慢過來,賞賜的都是珍貴珠寶古玩,洋洋灑灑擺了半個屋子,衆人看着跪在前方的宋西樓越發的眼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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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四阿哥的側福晉也太受皇上的寵愛了。
進府當天,皇上特意的傳了這份聖旨過來,不一定沒有為這新來的側福晉撐腰的意思。
胤禛轉頭,悄悄的牽起她的手捏了捏,宋西樓一愣随後回應了他,柔若無骨的手在他手掌裏乖巧的不得了。
她早就把皇上送來的那盆梅花給救活了,乳液滴的多,花長的又好又快。
見要開花宋西樓連忙的送進宮裏,背地裏掐指算了算,這開花的時間就是今天。
皇上想了這麽久的花終于救活後,還親眼看見它開花,若是真的重要的話,定然是要賞賜與她。
至于這個時間來的如此的巧合,宋西樓笑:這也是自己沒有預料到的。
“完顏氏接旨。”
随着傳旨太監最後一句話,胤禛牽着宋西樓,磕頭謝恩接過了太監手裏的聖旨。
拜天地,送洞房,喜娘拿着秤杆要胤禛挑起宋西樓頭上的蓋頭。
因為剛剛那那一波,來看熱鬧的人擠滿了喜房,大家都想見見這個受到當今聖上這般寵愛的完顏氏是個什麽樣子。
若是出名的話,也不至于以前都沒聽說過一句。
胤禛嘴角往上彎,眼裏藏着笑,眉毛因為高興揚的高高的。
這人從江南開始這人就被自己定下,歷經多番總算是進了他的府裏。
他不禁想起小姑娘害羞的樣子,她臉皮這般的薄此時這樣多人肯定是羞的臉紅紅的。
他拿起一邊的喜稱,慢慢的挑開宋西樓頭上蓋着的喜帕。
頭上的紅色綢緞慢慢的落下來,宋西樓眼前也恢複了清明。
她一眼就看見,站在她面前的胤禛,見他帶着微笑看着自己,紅着臉笑了笑,随後害羞的低下頭。
胤禛的身後即刻的響起一陣吸氣的聲音,這聲音剛剛也是聽過的,但是遠遠沒有現在這一半大。
有的人滿眼的驚豔不加以掩飾,愣愣的看着坐在床上的宋西樓只顧着半張開嘴,絲毫都不誇張。
一雙眼睛溫柔如水,如同江南的煙雨,紅着臉的眼眸看人的時候滿目的羞澀,小巧的朱唇印着身後的紅色燭火,平白添了三分妩媚之感。
這樣的女子,溫柔之中帶着幾分妩媚,讓人一眼看過去平白的都是滿心的憐惜,再看上一眼心都是軟乎的。
“國色天香……”
有人不自覺的喃喃說出口,前方站着的胤禛聽見了,唇角的微笑僵了僵,一雙帶着厲色的眸子不客氣的掃過去。
那人見到後,讪讪的往後退了退,四貝勒這眼神也太恐怖了些,摸摸鼻子再也不敢多說一句。
胤禛看着一身紅衣,端坐在床上看着自己的宋西樓,眼眸都深沉了下來。
烏拉那拉氏許久才從驚豔中拉回思緒,她使勁的掐着手心才讓讓嘴角的微笑不那樣的僵硬。
而另外一邊的李氏忍耐的功夫就不那樣好了,她一雙帶着火的眼睛牢牢的盯着床上的人,手臂之下都微微的在顫抖着。
這人長成這樣,以後……貝勒府還有她李氏的一丁點的位置嗎?
衆人的心思,胤禛暫且是不知曉的,他只看了看床上的宋西樓,轉頭帶着一群人都出去了。
前廳裏面擺了酒席,戲班子已經開唱,咿咿呀呀的熱鬧聲把人們心裏的那股驚豔沖淡了許多。
還是有人不能忘記那含羞帶怯的眸子,這般尤物一樣的女人狠狠的沖擊着在座人的心。
有人也不管什麽君臣之禮,大着膽子就用酒灌胤禛,十三阿哥再怎麽幫忙也攔不住。
今個喜事,除了剛剛喜房那一瞬間,胤禛接下來對喜酒倒是照單全收,面帶笑容來者不拒。
很快的人就開始醉熏熏的,倒在了桌上。
來的都是宗親,笑呵呵的要叫人把胤禛送進洞房。
一群男子熱熱鬧鬧的,就要架起胤禛,可是這個時候不知哪家的奴才看不懂眼色,過來說是有事禀告:
“爺......”
“你,你說什麽?”那人醉的不輕,說話都打着結,側過身體問:“再......再大點聲兒,給爺說一遍。”
“爺,大理寺少卿王慶,王大人被人告了。”
一聲驚雷,炸破了在座的各位,就連胤禛躺在衆人身上手指都微微僵硬了一下,這王慶可是八阿哥那邊的人。
八阿哥那邊的人出事,他可是一點手段都沒用。
“怎麽回事?”他再也裝不住,從十三阿哥身上爬了起來。
朝堂之上的事情,他與八阿哥那邊可是敵對的,除了他們哪還有人動的了八阿哥那邊的人?
可十三這表情看樣子也是不知情的。
大理寺少卿居然能被人上告,這件事情哪有表面上看着那麽簡單,就說他還沒開始半路上就能被人欄回去。
那奴才擦了擦額頭的汗,抖着身體跪下來:“回四貝勒的話,外面現在都傳遍了,關進去的鈕祜祿長勝親口指正背後指使之人就是王慶的兒子——王琦。”
“這話是鈕祜祿家那個被關進去的說的?”
十三阿哥皺着眉毛問,這人還關在大理寺的牢房裏,說出的話怎麽也傳不到外邊。
“不是。”那奴才搖頭:“據說是鈕祜祿長勝親自開的口,但告他之人卻是王慶手下的一個獄卒。”
“獄卒?”就連胤禛都詫異起來,一個小小的獄卒還能般倒一個大理寺少卿不成?
這背後之人,又是有什麽目的?
“此人十分的聰慧,當街攔住了刑部侍郎的轎子,舉着狀紙大聲喊冤。”
“他無意間聽見王慶的兒子與鈕祜祿長勝這件案子有關聯,卻沒相當被王慶追殺,這才告了上去。”
“現在大理寺重新介入了此案,紐祜祿長勝已經重新再做口供。”
胤禛知道這樣的好色之徒,渾身上下都一無四處的公子哥,大理寺的刑罰稍稍使用一點就會立馬的招供。
如果王慶真的有貓膩的話,八阿哥那邊就會少一個大将。
大理寺,他垂下眼簾思索着:這次便可以乘機的安排人進去,以後大理寺也不會只有八阿哥那有消息了。
“四哥,”十三阿哥舉着杯子朝他笑:“今個可真是個好日子啊。”
只不過是迎個側福晉,居然連連撞了兩件喜事。
先是皇阿瑪親自賞賜,這樣的事還是在兄弟中第一人,足以看出皇阿瑪的寵愛。
現在又得出八阿哥哪兒要損失一名大将,這可是意外之喜啊。
胤禛嘴角挂着笑,看着喜房那邊渾身都柔和下來,道了一句:“她是個好的。”
自己本就喜歡,還這樣的乖巧聽話,他看着前方坐在那與人拼酒的完顏英城,這完顏府上的也極其的看中她。
說實話,胤禛不是沒有想過宋西樓身後一點家世沒有,不能在朝堂上對他幫助,但是現在看來。
只要皇阿瑪一直喜歡她,完顏府上一直保持着這個态度。
他的側福晉不比任何人差——畢竟有了皇阿瑪的寵愛,再大的家世也是比不了的。
想到這,他便記挂起獨自在喜房裏的宋西樓來,不知道她剛來府上害怕不害怕。
還沒見到人,心就軟乎了一大半,他放下酒杯朝十三阿哥道:“十三弟,這裏就交給你了。”
至于他,不用多說,肯定是急着去洞房的。
宋西樓見衆人走後,才換掉這一身的重衣服,屋子裏面早有丫鬟看着眼色準備好了一切。
她洗漱好,坐在窗戶邊擦頭發,門口傳來響聲的時候宋西樓穿着中衣頭發還是半幹。
今個四阿哥會喝酒,定然是不會來這邊的,她心才放下一半,累了一天的,只想好好的休息。
門口冬芽那聲貝勒爺讓宋西樓有些差異,這人難不成還沒醉?
她走過去,之間蘇培盛全程的抵着頭,不敢看自己這一眼,他背上的四阿哥已經醉酗酗的一副不省人事的樣子。
宋西樓披上衣服連忙上前,幫他收拾好,摸了一把臉紅撲撲的:“怎麽樣?”
蘇培盛彎着腰:“爺喝多了,廚房已經煮了醒酒湯,待會福晉給爺喂上一碗。”
“側福晉,爺就交給你了,奴才先行告退。”
宋西樓點着頭,看人出了門,胤禛躺在紅色的被子上,臉更熱了些。
想了想,她下床準備給他拿帕子。
剛下去,手臂就被人拉住,轉頭就看床上的人睜着一雙黑色的眸子,拽着她的手臂一拉,宋西樓立馬往他身上倒過去。
胤禛随即一個翻身,把她壓在自己身下。
“你想到哪去?”他笑了一聲,喉嚨裏面滿是沙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