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別扭

小姑娘半跪在地上,擡起頭露出那雙含水的眸子,幹淨透徹,背對着身後細碎的陽光,坦坦蕩蕩。

他的鬥篷還穿在她的身上,立起來的領子遮住半張臉,顯然對她來說這個鬥篷太大了。

平素裏微微圓潤的眼睛這個時候半眯起,眼神堅定的看着他。胤禛諷刺的笑了一句,低下頭後就看見她藏在鬥篷下顫抖的手。

長呼一口氣之後,閉上眼睛:剛剛就是這雙手,拉起弓把箭射了出去。

都說人在危難的關頭能爆發出連自己都不能理解的神秘力量,可剛剛處于危難的是九阿哥,不是她宋西樓。

拳頭使勁的攥起,他沒法子不在意,也沒有辦法讓自己把那一瞬間的心情給忘記。

“爺又是為了什麽?”

宋西樓的話又繼續響起,為的什麽?胤禛也這麽問過自己,在知道她與老久見面的時候,在知道老九在背地裏查她的之後。

在知道,一團數不盡的迷霧,而她在中間,讓自己怎麽也看不清楚。

騎馬,射箭,趙文軒,九阿哥,那個木雕上的人帶着愛意與依賴看着的人,全部都是她宋西樓。

終于問出那藏在心裏一直想說出來的話:“宋西樓,你還有什麽是瞞着我的。”

胤禛坐在椅子上,低頭俯視地上跪着的人,臉上表情似笑非笑望過來帶着一層隐晦的深意。

那就話似乎在他喉嚨裏過了好久才吐出來,說話之前在嘴裏繞了又繞,又是這樣随便的一開口,像是一點都不在乎。

但是袖子底下一直捏着的手卻暴露出他怒火攻心的心思。

“爺不相信,妾身說什麽都是錯的。”

宋西樓搖頭,扶着一邊摔倒的椅子跪在地上爬了起來,跪的太久左腳壓在右腳上,半邊都是麻的,走路的樣子有些不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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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禛的視線落在她的腿上,瞟了一眼之後立馬移開。

她走過去,站在他前面視線所能到達是地方,還沒開口卻見他站了起來,擡腳就想走。

他是忽然間起來的,驚吓到了她。

一邊腳還是麻着的宋西樓沒站穩不由自主的往他身上倒過去,随後就感覺腰肢在人的手中,摟住她的胤禛還微微的用力。

“嘶。”

胤禛這是下了狠手,宋西樓被他捏住了腰邊的軟肉,疼的開始輕聲呼叫。

“是這裏?”這裏就是剛剛老九摟住的地方?

剛剛兩人騎在馬上,那雙手可是放在她這?

胤禛低垂着眉毛看這自己的手背,随後放在她腰杆上的手用了更大的力氣,這下宋西樓就算是再疼也不敢開口了。

眼前這個人背對着光,看不清表情,但是全身都散發着危險的氣息,摟住她的兩邊的手臂越收越緊。

就在宋西樓就快被他掐斷氣的時候,他才終于放開手。

“你問,今天設下這個局是為了什麽?”

胤禛的手放在宋西樓的頭上,一邊輕柔的摸着她的頭發一邊用溫柔無比的聲音開口:“看着我。”

他靠在桌子上,手壓在她頭上,随後一把掐住她的下巴,往上一擡把她的臉露了出來。

手指在她的唇瓣上摩擦着,動作輕柔的像是在撫摸什麽易碎的物品,但是宋西樓卻感受到周邊的冷空氣朝她不斷的襲過來。

她忍不住顫抖了一下,之後便聽見一聲:“呵。”

一直在唇邊流連的手使勁的壓了下去,唇邊被他的手指擠變了形,宋西樓知道現在的自己像是粘板上的魚肉,沒有反抗的餘力。

随即胤禛低頭湊到她的臉邊。

“他動過這裏嗎?”

壓在唇瓣上的手更加用了幾分力,聲音輕的幾乎聽不見,但是裏面帶着的危險氣息讓宋西樓不敢輕易的開口。

宋西樓別開臉,想擺脫他的控制,但是卻被這個霸道的男人更加用力的板了回來,呼吸聲音就在她的耳邊,

“我問你他有沒有碰你這裏?”

殘忍的語氣讓人都在能瞬間顫抖,宋西樓使勁的掐着手心才能讓自己能稍稍平靜一點:“沒有。”

似乎這個回答讓他稍稍有些滿意,那雙手終于有了絲毫的善心,放開了她的唇瓣。

卻沒有移開,伸出指尖從她的下巴到脖子,被他解開領扣不得不□□在外的鎖骨。

最後再往下,停留在那個微微翹起的高峰上,指尖也開始圍繞着它打轉。

宋西樓的心随着他手開始顫抖,胸腔也開始起伏。

胤禛那雙寬大的手掌此時就伸出一根手指,若有若無的在上面打着勾,慢慢往下之後停留在了最高的一點,指尖停住放在上面。

“那——這裏呢?”

帶點疑惑的語氣像是在自言自語,但手指卻一直往裏陷着,另外一只手牢牢摟住她的腰杆,見她要逃立馬帶着她轉了個身,把她壓在了卓子上。

“放開我。”

宋西樓雙手往上揮舞着,但是這個時候男女之間力量的懸殊就明明白白的展現出來,就算宋西樓有千萬個心思,但是胤禛卻只用一只手就能一手包住她兩個拳頭。

他冷笑一聲之後手臂往上一擡,這個姿勢讓宋西樓的腰往上弓起來。

那處高峰更高了些,簡直就是像她在迫不及待的往他嘴邊湊。

胤禛對這個姿勢還是滿意的,一直抿着的嘴角也往上勾了勾,但是冰冷的臉上帶着無所謂的表情。

眼睛落在她的高峰上,冷漠的聲音繼續開口:“我問你,他有沒有碰這個地方?”

胤禛現在正處在暴怒邊緣,問完之後薄涼的目光就落在宋西樓的眼睛上。不放過她臉上任何一個表情。

“沒有,”宋西樓閉上眼睛瘋狂的搖頭:“沒有,沒有,沒有。”

胤禛現在的樣子是宋西樓沒有見過的,她明顯的知道胤禛現在在生氣,但是自己卻不知道用什麽表情來面對他。

“我與九阿哥沒有關系。”她沒有說謊,就算心裏在懷疑,但是在她兩輩子的記憶裏,沒有這個人的一點一滴。

“與他沒有任何一點關系。”說着說着眼角就往下流出一串眼淚出來,滾燙的熱淚從眼角一直往耳邊流淌。

染濕了不停抖動的睫毛,抽泣的哽咽了幾下後泛紅了鼻尖,她的眼淚對胤禛來說一向都是管用的。

眼淚被一根手指拭去,胤禛伸出舌頭舔了舔,是鹹的。

一直暴怒的眼睛也落在被他壓在身下的人身上,伸出手在兩邊刮了幾下。

“睜開眼睛。”

命令的語氣,因為那個人天生下來就是皇族,能站在權利頂端上接受別人的仰視。

她顫抖的眼睛試探的睜開一條縫隙,之後完全睜開眼,胤禛這才收回控制她的手,一根手指擡起她的下巴,上上下下把宋西樓從頭到尾看了好幾遍。

清冷帶着威脅的語氣說出口:“你可知道爺的底線?”

“知道。”宋西樓點着頭,分外乖巧。

紅潤潤的小嘴張開:“妾身的這一切都是爺的,身子是爺的。”

“心也是爺的。”

“很好。”胤禛點着頭,收回手指。

宋西樓剛要從桌子上起來,卻被他猛烈的撲上來壓了下去,沒有感情的冷淡聲音在脖子便環繞,胤禛的頭埋在她的頸脖邊,一只手在解她的衣扣。

情到濃時,她被他壓在桌子上,雙腿纏在他只解開褲子的腰兩側。

被他用手逗弄的全身泛紅,最後他才放過她,上前抵住,微帶着喘息聲開口:“把你剛剛說的,再說一遍。”

宋西樓嬌弱無力的躺在他身下,淩亂的發絲散落在兩邊遮住白皙圓潤的肩頭,半睜的雙眼閃着淚光,裏面還帶着無辜與乞求。

“西樓的心是爺的,身子是爺的,一切都是爺的。”

随着這句話說完,胤禛這才往前一送,毫不意外的聽見身下女子的啼哭聲。

***

那日宋西樓的身上,身下,幾乎沒有一塊完好的肌膚。

她的皮子本來就比一般的人嫩,稍稍用點力都能紅好久,更別說是胤禛那般使勁了,她躺在榻上,被子底下的身體青青紫紫看着十分的吓人。

“主子。”

給她上藥的冬芽,手都是顫抖着的,眼淚不斷的往下掉,咬牙切齒的開口:“貝勒爺這是不把咱們當人看,”

她一邊塗藥,一邊碎碎念的繼續開口:“主子你是光明正大擡進貝勒府的側福晉,貝勒爺卻待你比藤妾都不如。”

滕妾就是沒有名分任人随意玩弄的女子,有些府上藤妾就算是玩死了也不是什麽稀奇事。

冬芽一直邊哭邊念叨,這期間宋西樓都沒有反應,直到帳篷外面傳來一陣很輕的腳步聲。

宋西樓一直閉着的眼皮這才顫抖了兩下,轉過頭嘶啞的聲音開口問:“爺去哪了?”

胤禛自從那天之後,就再也沒回這個帳篷過,那個午後,他的嘶吼,她的哀求,都像是一場做過的夢。

但是醒來之後,全身上下的紅腫,青紫,僵硬的不能在動一步。

她伸出手臂,因為塗藥所以連衣服都沒有穿,她拉住冬芽的袖子問:“冬芽,貝勒爺呢?”

顫抖的語氣還帶着乞求,兩行眼淚從那雙晶瑩剔透的雙眼裏流下來,宋西樓用盡力氣拉着冬芽的手腕,骨頭因為用力都擠變了形狀。

“主子。”

“主子,你別哭啊,”冬芽扔了手上的藥瓶,慌慌張張湊上前去,一邊用手帕擦着宋西樓眼角的淚水。

急急忙忙抓着頭發就是不知道如何開口,就差着急的在原地亂轉了。

“告訴我——”

宋西樓的手沒有放開,反而抓的更緊幾分。

冬芽這才認命一般,氣嘟嘟的出聲:“主子,貝勒爺這幾天都往鈕祜祿格格那去了。”

“他還是怪我。”

宋西樓像是一瞬間沒了力氣,放下手嘴裏繼續念叨:“他還是在怪我。”

帳篷外面站着兩個人,一個頭點着地恨不得當做沒有耳朵,一句沒有聽見。

一個穿着藏藍色的長袍,一手方松在腰邊,一只手往後背着,拳頭握的緊緊的,始終沒有松開。

作者有話要說: 罪惡!!!!大半夜的,快十二點的檔口,我還吃了碗餃子

雖然嘴上是那樣說的,但是我還是吃的很歡快(我也是沒救了,小天使們可不要學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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