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刺殺

鈕祜祿蓮心還住在原先的院子裏,旁邊隔着的便是宋格格與汪格格。

宋氏雖與她們一樣都是格格的位份,但她是有孩子的人,所以理所當然住的是主院,鈕祜祿與忘氏住的是兩邊的側院。

胤禛要來,當然瞞不住她們倆人,何況這樣出風頭的事鈕祜祿蓮心也壓根沒打算瞞着,早就打扮好後在門口等着了。

“你看她這副得意的樣子,尾巴都要翹到天上去了。”

宋氏攥緊手心的帕子,透過窗戶看着門口站着的鈕祜祿蓮心,目光恨恨。

“爺還不是把她當別人,有什麽好得意的。”但無論怎麽說,也掩飾不了她那酸溜溜的語氣。

在她旁邊坐着的汪格格一直低着頭,直到胤禛過來的時候才像是無意般的開口道:“就算她是做別人的替身,但是現在實打實的受寵,也是真的。”

“現在整個院子,爺也只樂意去她那兒了,”說着重重的嘆了口氣:“我們本來就不受爺的待見,現在有了她爺更是好久都沒進過咱們院子了。”

宋氏一聽,帕子攥的更緊了好幾分。

胤禛過來,鈕祜祿蓮心已經提前把什麽都準備好了。不客氣的說,她可是費勁千辛萬苦才讓爺願意看她的,自然是使出渾身解數讨他的歡心。

“爺快進來,外面這麽大的風爺也不穿個鬥篷。”

鈕祜祿蓮心嘴角含笑,迎着胤禛進了屋子裏,早就有丫鬟捧着杯子走過來,鈕祜祿蓮心也不經他人之手,親手捧到胤禛面前:

“爺喝茶。”

見胤禛接過去,她立馬笑了起來,然後蹲下身子幫胤禛把靴子脫下來,又上去想給他捏肩。

一套下來,萬分的殷勤,随後轉頭拿帕子給他擦手,直到胤禛揮着手阻止她才不情願的下去。

“今個妾身給爺親手炖了老鵝湯,爺要不要嘗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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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鵝滋補,在這個季節來吃最是适合不過的,鈕祜祿蓮心捧上來的時候,胤禛拿起勺子随意的舀起一勺。

只初初嘗了一口就放下,再也沒動。

他看着面前的人,身上穿着一身淡色的旗裝,上面用銀色絲線繡着上好的蘭花,顯得格外的溫婉。

她長相與宋西樓沒有一點的像,那雙眼睛裏時不時透露出來的貪婪更是與她如同兩人。

但是學着宋西樓打扮之後,氣質外表咋一眼看上去相差無幾。

恍惚間讓他以為那個女人沒有離開。

“爺,要不在嘗嘗?”

鈕祜祿蓮心看着自己手心的碗,裏面的湯絲毫都沒動,胤禛這段時間常常來她屋子裏,讓她內心也有了底氣。

于是,捧着碗又湊了上去:“爺?”

她身刻意的放軟幾分,學着宋西樓的樣子柔柔軟軟,嬌滴滴的捧着碗湊上去。

沒想到的是,剛才還好好的人立馬拉下了臉,對着眼前快要湊到他嘴邊的碗袖子一揮。

“不知所謂。”冷哼一句,撩開衣擺擡腳就往外面走去。

“啪唧。”

盛滿湯的碗摔在地上四分五裂,一屋子的丫鬟全都低下頭瑟瑟發抖,但鈕祜祿蓮心還是感覺從頭到腳都是熱的,手臂上被湯濺到的地方開始有了疼痛感。

轉頭過去只看見胤禛毫不留情的背影。

“都怪那個女人。”

都怪那個女人,所以爺才這樣無情的對她,想到這,她牙齒咬的死死的,開始咔咔作響。

“我鈕祜祿蓮心定要與你不死不休。”

只有讓她永遠的消失,以後爺才會真正的把眼睛放在她鈕祜祿蓮心的身上。

“主子。”

春杏見狀,趕忙上去扶起她:“主子,你有沒有傷到哪裏?”

鈕祜祿蓮心別開她的手,忽略手臂上那灼熱的燃燒感:“沒事,”

直直的往前方走去,面無表情的開口:“我們去李側福晉那一趟。”這句話像是從牙齒裏咀嚼過無數遍,恨意十足。

李氏聽說胤禛去了鈕祜祿蓮心那,才發完脾氣呢就聽下人說鈕祜祿格格來了。

她看着滿屋子的狼藉,遍地都是碎碗碎花瓶,長籲一口氣之後才開口:“把屋子給收拾幹淨,叫鈕祜祿格格去側間等着。”

她扭着腰杆起來,扶着頭發上插着的簪子:“這是來我這炫耀來了。”哼了一句:“怕是膽子也太大了些。”

鈕祜祿蓮心是怎麽樣上位的,整個府中哪個不知道?她學着完顏側福晉的樣子,雖然得了爺的寵愛,但是府中的閑言碎語從來沒有斷過。

爺要是真的喜歡她,把她放在了心裏,早就呵斥下人了,怎麽會到現在也沒半點動靜。

“還真的當自己是個人物呢?”

她不屑的摸着手指,扭着腰走了出去。

側間鈕祜祿蓮心早就在那等着了,見李氏來了才從椅子上站起來行禮:“側福晉吉祥。”

“呦……”李氏不陰不陽的開口,自顧自的坐了下來:“鈕祜祿格格不是忙着伺候爺嗎?怎麽還有空來我這了。”

竟是像一點都看不見一直站着的鈕祜祿蓮心,說完後又捧着杯子喝起茶來。

“側福晉說笑了。”鈕祜祿蓮心這個禮行了許久,不見她叫起心下了然這是李氏想故意的給她下馬威,聞言自己站起來。

“妾身在爺心中什麽地位,自己還不知道嗎?”

她苦澀的扯了扯嘴角,目光悠悠:“爺心裏想着的還是完顏側福晉,我對他而言只是個替代品而已。”

她說這話,李氏立馬來了精神,忙問:“你們在獵場到底發生了什麽?”

完顏側福晉曾經獨寵無邊,在這貝勒府哪個不知道,沒想到的是只不過是去了一趟外面,爺居然直接把她貶去了莊子上。

知情的,除了爺大概也就鈕祜祿蓮心知道了。

李氏一臉的好奇,想套話,鈕祜祿蓮自然看了出來。

但是那天狩獵回來之後,爺把她叫到了帳篷裏,她當時滿心歡喜,打扮的漂漂亮亮走過去。

沒想到的是,胤禛坐在椅子上,看着她的目光帶着輕蔑。一步一步朝她走過來,她羞澀的不行但心裏萬分歡喜。

然後,如同在地獄的聲音開口:“今個這件事,你要是說出去。”

他修長的手掌伸出來摸着她的脖子,漫不經心的開口:“你的顆腦袋,就是不想要了。”

想起那日胤禛那看死人一樣的表情,她的心尖兒到現在都在顫抖。

于是,她只含糊開口:“這件事妹妹可一個字都不敢往外透露,但是……”

她手指着外面,神神秘秘:“那人,爺大概一輩子都不會讓她進貝勒府了。”

“李姐姐想想,爺能這麽生氣,還能有什麽事?”

李氏眼神閃爍了幾下,又聽她繼續:“這弘時阿哥還在福晉的院子裏呢,也不知道過的好不好。”

她轉過頭,帶着誘惑:“側福晉難道不想趁機報仇?”

“完顏氏現在在遠在南郊,莊子上哪裏比的上貝勒府裏,出點意外人要是死了,也是正常的。”

李氏對上她的眼睛,撞上她的表情之後,心卻漸漸平淡下來。鈕祜祿蓮心臉上的表情實在是太明顯了。

這人今個不是來炫耀的,是想老讓她當出頭鳥的。

莫不是在把她當傻子不成?想到這,她輕蔑的掀開手裏茶杯蓋,一點一點的拂去上面的茶葉:

“妹妹這是說笑了,弘時能被福晉抱去養着,對他來說可是莫大的福分呢。”

無視鈕祜祿蓮心滿臉的詫異,她開口道:“坐久了,我也累了,來人——”

“把鈕祜祿格格送出去吧。”

鈕祜祿蓮心被趕出來的時候,還是覺得不可置信,“李氏是瘋了不成?”

李氏這個笨女人居然不上鈎,想到這她面龐扭曲了幾下,“她不殺,我自己來。”

完顏氏那個女人,必須死,不然在爺的心裏她永遠只是個替身而已。

***

宋西樓還不知道,遠在京城的貝勒府上,有人要買她的命。

她現在千方百計的想找到趙文軒,但是九阿哥的手段太好,無論她用什麽辦法都找不到他在哪裏。

銀兩花了千千萬萬,可一點趙文軒的消息都沒打聽到。

這下總算是知道肯定有人在背地阻撓了:“是胤禛?還是九阿哥?”

宋西樓摸着手腕上的佛珠,找不到趙文軒的話……門口響起腳步聲,随後冬芽走過來。

“小姐,剛剛有人送來了一封信。”

宋西樓接過去,上面那的字跡陌生,前前後後看了看也沒看出不對勁的地方,這才把信拆開。

冬芽也踮起腳尖湊上前望,但是她不識字又哪裏看的懂?見宋西樓把信紙倒過來之後才猶豫的開口問:“小姐,這上面寫的什麽?”

宋西樓被她一問,這才轉頭:“上面說邀我去豐樂亭。”

又加了一句:“寫信的是趙文軒。”

“小姐,可信嗎?”冬芽知道,這段時間小姐千方百計的想找趙文軒,花了好多錢都沒得到一點消息,現在怎麽會人自動的送上門了呢?

宋西樓打開手上的信紙,搖搖頭:“我也不知道,但是——”

“必須去一趟才行。”

疑點實在是太多,一團謎團一樣的把她包圍在中間,就算前方有再大的風險,宋西樓也要親自看看才不會後悔。

豐樂亭在天靈寺的後山上,宋西樓先在天靈寺上了柱香。

過去的時候,隐隐在亭子裏看見個人影,從身後背影來看确實是趙文軒,宋西樓腳步快了幾分。

“宋西樓。”

聽見身後的腳步聲,那人轉過頭,許久不見,這人還是一樣的溫潤如玉,淡青色繡着綠竹的長袍讓人一眼就看見儒雅感。

但是眼睛裏曾經的桀骜不馴,消失的幹幹淨淨。

“趙文軒。”

宋西樓面色冷靜,一步一步的朝他走過去,湊近之後,才看見他臉上的滄桑與疲憊。

“你是不是知道,我與……”

她才走上亭子,就被他一手拉住 ,連話都沒有說完整,趙文軒臉色焦急:“這輩子,你離他遠一點。”

“他是誰?”

宋西樓皺着眉毛,還想問清楚,卻看見趙文軒看着前方,滿臉恐懼一步一步的往後退。

宋西樓跟着轉回頭,見到十幾個黑衣人拿着刀在朝他們靠近。

作者有話要說: 害羞,我覺得卡在這剛好。(求原諒,我可以劈叉,可以跳舞,可以暖床)

大美人們,能原諒我嗎2333333可愛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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