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真是作死
真是作死
真是作死。
檀機俯身吻上那雙嫩紅的雙唇時,腦海中便浮現出這幾個字。
誰也不知曉意亂情迷中的天敵伴侶是否會張大嘴巴,一口咬掉他腦袋或是身上哪一部分。
可他還是順着她手中的力道弓腰,潮濕的唇瓣落在她耳垂上:“兔子小姐,”
“麻煩你忍耐一下。”
忍耐什麽忍耐!
“......好涼。”龍牙牙微蹙着眉,腦袋裏在腦嗨,可身上卻誠實地用手掌推搡着他不斷沉下來的肩膀。
直到他徹底擁住她,與她密不可分,毫無距離。
龍牙牙眼神發直,她覺得自己就是風中飄搖的一朵小花,花瓣被風雨吹着,搖搖晃晃,無可依靠,能為她遮風避雨的那株大樹卻遲遲不伸展他的枝丫。
他霜白的冰涼的發絲垂下,如緞面般光滑的白發在龍牙牙眼前縷縷滑落。
涼的白色的發纏繞着暖的紅色的茱萸,像一座牢籠鎖住她。
她有些眩暈,唇瓣被熱浪烘得幹燥,她伸出小舌,舔了下唇瓣。
白色的長發被她銜進嘴裏,貝齒咬住,懵懂又着急地催促他:“快點拿走,它好涼!”
他俊俏的臉龐在她眼前發晃,好像天地都在旋轉,冰山、大海、美麗又龐大的白色巨龍在她眼前旋轉。
漸漸地,她眼中泛起了水霧,整個世界都變得不清晰起來。
龍牙牙嘴巴裏咬着他那縷白色長發,整個世界都是搖晃的海浪聲。
大海的波濤一浪高過一浪,拍在冰山之上,碎成無數白色的泡沫,龍牙牙忍不住攀上他脖子,嫩白的指腹搭在他後頸,抓不住卻又不甘心,皺着鼻子直哭。
她語氣斷斷續續,帶着膩甜的香氣,好像一大塊蜜桃味的軟糖化在他唇邊:“你不要......太...太過分嗚嗚”
她的一切反應都是那麽稚嫩可愛,毫不掩飾自己的情緒,沒有一絲保留地綻放在他身前。
檀機低低地笑了一聲。
“你笑什麽。”
笑她嗎?有什麽好笑的。
龍牙牙眼神濕漉漉地看着他,他将她背過身去,伸手掩住她漂亮的眼睛。
她的世界突然陷入黑暗中。
檀機的胸口抵在她後心,能明顯感覺到她被挪動時身體發緊顫抖。
她的睫毛顫得厲害,像一只被束縛在繭中,使勁掙紮的小蝴蝶,柔軟的睫毛尖在他手掌心裏搔動。
他很壞。
感受到女孩子的緊張和不能說出口的難耐,他涼悠悠的手沿着她顫抖的睫毛往下滑。
骨節分明的指骨,指背輕刮着她嫩嫩的腮肉,唇往下低頭銜住,優雅地進食。
龍牙牙感覺到檀機的腦袋低下來,埋在她肩膀之上,側頭時微涼的鼻息噴在她脖子和耳朵上。
兔耳朵突然被叼住,他眼神沉沉地注視着她的反應,在她不注意之時,手往下,握住她肩膀。
他手掌用力,她不可避免地順着他的力道往下。
“啊......”
龍牙牙整個人像被釘住,噎了一口氣。
她睜大眼睛,目光發直,脖子至耳朵上的小絨毛瞬間豎了起來,兔耳朵又紅又燙。
兩人的腦袋裏都有一瞬的真空,被一種玄妙的難以細說的滿足感籠罩住。
若真要尋個什麽說法,那大概有點類似“吃飽了”的狀态。
檀機腦袋低着,抵在她背上,神情看上去平波無瀾,可不遠處的冰藍色大海海面下卻失控地掀起十丈高的巨大海浪。
他厮磨着她的兔耳,用牙尖咬着,用唇抿着,撞得龍牙牙差點暈過去。
檀機有些失态,他大手穩穩掐着她的腰身,來回拖動。
龍牙牙隐約覺得他好像又回到了那日撕咬她脖子的時候,她感覺到害怕。
于檀機眼中,看到的便是她一雙澄淨漂亮的眼睛裏閃過害怕,染上柔嫩粉色的肩膀往後縮了縮,想要避開他。
他提着臀,略微使勁,龍牙牙眼裏的淚便關不住了。
迤逦的嗚吟中大顆大顆的淚珠落下來,她看起來楚楚可憐得緊。
檀機冷眼看着坐在懷中的小兔仙官雙目帶水,咬破了瑰麗的唇瓣。
是她先招惹他的,他一而再再而三地給了她選擇的機會,她不抓住,那就別想逃。
雪白的龍尾悄悄探出,壓上了短而柔軟的兔尾。
霜白的長發與銀白的如雲的鬓發糾纏。
大海起伏有律的波濤聲像一場絢爛的鳴奏,天上的雪花也開始變得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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獵獵風聲在耳邊響起,淩亂的發絲怕打在臉上,有些疼。
龍牙牙皺着小嘴,手裏抓着被子,使勁将頭往被子裏躲,嘴巴裏還在不耐煩地嘟囔着:“快把窗戶關上,把窗戶關了啊。”
一只大手捂住她耳朵,連帶着整張臉被蓋在掌心下,風聲頓時在她耳邊消失,她長長地嘆了口氣,臉蛋在大手下蹭了蹭,再次陷入疲憊酸軟的睡夢中。
等等,疲憊酸軟!!
龍牙牙瞬間清醒過來,猶如被人當頭一棒,敲懵了。
後腰的酸痛和腿內的麻軟提醒着她先前的荒唐。
她驚慌地擡起頭,扒開自己臉上的大手。
“醒了?”
檀機踩在雲頭上,正在看着地面,好像在搜索什麽。
龍牙牙只看了他一眼,視線單是觸到他發緊的下颌,那上面有個角度刁鑽的小草莓。
這是她的罪證,龍牙牙心虛地挪開眼睛。
她不僅挪開眼,還屏住呼吸,悄悄往後退了一步。
“龍牙牙。”檀機聲音毫無起伏,甚至有些暗啞,叫了她一聲。
“......嗯?”龍牙牙眼神亂飄,就是不敢擡起來直視他,“幹嘛。”
她沙啞的聲音剛從喉嚨裏湧出來,自己就吓了一跳。
這把破鑼嗓子是經歷過殺豬場面嗎!
牙牙捂住嘴巴,眼睛微微睜大。
她大腦還有些短路,發丨情時的記憶沒有完全想起來,只能從自己發酸發軟的身體,不堪入耳的嗓音,還有檀機那不堪入目的脖子中窺見那場面有多荒唐。
過程她忘光了。
但她還記得開始前,檀機怎樣拒絕她,她又是怎樣撲到他身上糾纏他的。
龍牙牙緊張地捏着兔耳朵,總覺得檀機是要秋後算賬了。
果然——
“你這是要吃完不認賬嗎。”檀機半彎腰,俊俏的帶着耀眼浮光的帥臉欺近她。
他大手擡起來,握住龍牙牙的下巴,微用力,便讓她擡起來頭。
纖長白皙的頸子在他掌下,挑起一個漂亮的弧度。
檀機靠過來,眉目低垂,眉間的小紅痣已經消失了,被金環束起的霜色長發讓他看起來神聖不可侵丨犯。
龍牙牙唇瓣微啓,還未說出口,突然,檀機的拇指按住了她。
冰涼的指腹堵住了她即将脫口而出的話,豔色的紅唇被他指腹碾壓,揉成糟糕的形狀。
牙牙覺得有些疼,她唇瓣似乎受傷了,有些火辣辣的疼。
她擡起頭,便看見,同樣的位置,他唇瓣上也有一個口子。
很眼熟,是她咬出來。
多可怕啊,他倆之前是在抱着互啃嗎?
她失了神智,難道他也失神智啦!
他眼中依舊是豎瞳的模樣,整張臉豔得像吸人米青氣為生的豔麗妖精,檀機貼上她耳朵,涼涼的氣息落在她脖間:“想清楚了,不管是犼還是訛獸,發丨情丨期要七日七夜。”
七天七夜!!!
還要不要她活!
他眼中濃烈的捕獵欲讓龍牙牙覺得,她是他的獵物,下一刻就會被他榨得一滴也不剩。
若她回答的不是他想聽的,自己的下場會很腎虛。
龍牙牙很清楚地感受到了他身上深厚的靈力與仙氣,他的傷在和她靈修時,好了大半。
明明已經好了,卻放任着那股狐貍精的魔氣不管。
這是想作用在誰身上不言而喻。
真是壞呀。
龍牙牙咽了口氣,感覺自己用不了多久就會被他榨成一片兔子幹。
兔兔:啧......有人是不是怕七天七夜自己不行,所以用魔氣作弊呀。
PS:手上濕疹+皮炎,疼得啥都不碰都火燒火燎地疼,完全碼不了字,短短兩千五碼了三天才碼好,太疼了,接下來幾天都會很短小,手指太疼疼疼疼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