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番外·兩相宜(完)
番外·兩相宜(完)
溫迪的臉上挂着禮貌又不失尴尬的笑,顯然也因為會在這種自己出糗的場合見到她而感到意外。
在陌生人面前丢臉可以,但在熟人面前難免就有點不好意思了。
溫迪正打算說點什麽緩解,哪知道角落裏居然又鑽出了一排熟人。
空、派蒙、阿貝多、可莉……好家夥,這是幾乎一次蒙德被邀請來的人都到場了吧!
鹿野院無月看着同樣因為見到被逮捕的溫迪而露出了吃驚表情的空一行人,忍不住為溫迪捏了把汗。
“欸?!”沉默的氣氛照舊是由咋咋呼呼的派蒙打破的,她詫異地指着和九條裟羅對峙的黑發少年,“賣唱的,你怎麽會在這裏?他們說的那個鬼鬼祟祟的外國人不會就是你吧?”
“欸嘿,從結果上來看應該确實就是我了。”溫迪吐着舌頭笑笑。
不過畢竟是嫌疑人,在九條裟羅的呵止下他也只能停下敘舊,開始闡述起自己出現在這裏的原因。
“唉,為了早點來稻妻我坐的是一艘正好順路的運送蒲公英酒的貨船。船長和我很投緣,知道我喜歡品酒之後就拿出不少好酒請客,結果我喝着喝着不小心躺在貨艙裏睡着了,醒來之後就出現在這兒了。”
雖然聽着像極了借口,不過在鹿野院平藏和阿貝多根據其他線索的推理下,他的清白暫時得到了保證,只是要是想讓九條裟羅徹底信服的話還是得拿出關鍵的證據,比如說證明他是受邀前來的證據。
“賣唱的,你的邀請函呢?”
溫迪回憶起自己昨天為了對比蒙德酒和稻妻酒的差異,一手一個杯子的情景。
因為兩只手都在忙,他身上又沒有足夠大的袋子,所以他選擇把邀請函放到了別的地方。
只是現在一時間他居然想不起來:“可惡,我明明記得自己把它放在了一個絕妙的地方呀,怎麽現在一點印象也沒有了?”
不靠譜的酒鬼詩人如是感慨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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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還是最了解他的空給出了答案:“在帽子裏吧。”
“對哦!我想起來了!”溫迪一拍手,恍然大悟,果然從自己的帽子裏找到了邀請函。
事情就這麽算是解決了,雖然沒能找到真正偷書的家夥,不過溫迪的嫌疑可算是洗清了。
成年人開始寒暄,小孩子則是因為緊張氛圍的解除變得活躍起來。
跟着空和阿貝多一起來這兒的可莉早在看到鹿野院無月的第一時間就想跑過來和她說話了,趁這時候立刻圍了過來。
“無月姐姐!”小姑娘蹦蹦跳跳的,開心極了,“風花節過去之後可莉都好久沒見到你了,原來你已經回稻妻了呀!”
雖然鹿野院無月已經不記得她了,不過她這人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本領一絕,哄起小孩子來也是一套接一套的,等那邊的家夥們都聊完了之後她已經和可莉混得相當熟了。
空甚至還相當納悶地瞥了一眼鹿野院平藏,像是在問他難道無月已經恢複記憶了?
鹿野院平藏無奈地搖頭。
空咋舌,對她的親和力嘆為觀止。
不過哪怕是這樣,一想到她到現在都沒辦法回想起來以前的事,只能靠這種辦法投巧瞞着,他還是有些心疼。
甚至是跟着阿貝多和可莉一起離開的時候,空還在琢磨能不能想個辦法幫她恢複記憶。
鹿野院無月并不清楚他在想什麽。
經過鹿野院夫人的安慰之後,她本人其實已經看開了,比起過去她反倒更關注自己的現在和未來。
事情解決之後九條裟羅就離開了,鹿野院平藏則是跟她一起繼續去調查偷書的事情了。
這回鹿野院無月沒有跟過去,而是被溫迪留了下來,因為某個家夥直到剛剛找邀請函的時候才想起自己臨行前被拜托了一件事。
他像是變戲法一樣從懷裏拿出了一捧清心花:“呦呼,這周份遲到的清心請收好!收件人是親愛的無月小姐,寄信人是璃月那位一直思念你的魈先生。”
花瓣上還沾着些許露珠,新鮮到仿佛是剛剛摘下來的一樣。
——顯然,無敵的風神大人為他們愛情操碎了心。
鹿野院無月看呆了。
溫迪顯然相當滿意這樣的結果,笑眯眯地道:“他說,祝你容彩祭能玩得開心。”
身處璃月數千年從未離開過的少年仙人本不該知道稻妻的容彩祭,眼下卻能托溫迪帶來這樣一句話,足以表明他一直注意着這裏,不願意錯過任何一點和鹿野院無月有關的消息。
所愛隔山海,山海亦可平。
倉庫丢書的事最後還是解決了,聽說後面還牽扯到了一些更深的事情,不過鹿野院無月已經沒有關注下去了,她每天對着那道劃痕卯足了勁兒地想要補上那一厘米的差距。
只是無論她用上了什麽方法,這身高就是一動不動,仿佛跟她作對似的卡在這裏,看得鹿野院平藏都忍不住同情起來了。
不過同情歸同情,他可還想再享受一會兒妹妹在身邊的快樂日子呢,因此只是惡趣味地看着她捉急。
事情的轉變是在某個晴朗的午後,鹿野院無月在遇上了因為鎖國令解除而從璃月回來探望父母的竺子。
“居然真的是你!”一見到她,竺子立刻興奮地走了過來,不過這份興奮很快就化作了嬌嗔,“真是的,明明說好一起去璃月的,你怎麽不聲不響就回來了,虧我還一直擔心你呢!”
鹿野院無月想,這應該也是曾經和自己關系很好的朋友,因此只是讪笑着接受了她的埋怨。
難得見到她,竺子忍不住同她說了一大堆,包括那些在璃月打工艱難維持生計的可憐經歷。
“不過雖然累是累了一點,靠自己的感覺倒也挺不錯的。要是以後還有機會的話我肯定還會再去看看!”竺子可不是會被拘束在一畝三分地裏的人,這次回來也只是單純地探望父母,從來沒有打消自己到外面看看的想法。
正巧說到這兒,她便順口問道:“說起來阿月你還打算去璃月嗎?”
這一句可真是戳到了鹿野院無月的痛處,她苦了吧唧地同她抱怨鹿野院平藏和自己的約定,隐去原因只說了目前的情況:“……總之明明就只差那麽一點點,我現在卻只能對着璃月的畫片望梅止渴!”
竺子相當理解她的這種心情,搜腸刮肚地給她出主意:“要不你把頭發弄得蓬松一點,這樣測的時候就能靠頭發取勝了!”
“壓根沒用!測的時候不僅要光腳,我哥他甚至會用書幫我把頭發壓下去,完全不給我一點作弊的機會!”鹿野院無月不滿地嘟囔着,顯然是積怨已久。
“你知道有個東西叫發包嗎?只要把裏面軟的填充物換成硬的,然後再墊在頭發下面不就好了?”
竺子一語驚醒夢中人。
當天鹿野院無月就鬼鬼祟祟地買來了發包,連夜改造,終于在第二天量身高的時候派上了用場。
一厘米的差異肉眼看上去其實并不大,因此發現鹿野院平藏并沒有多想,只是感慨了一句一慣不愛披着頭發的她今天怎麽披着頭發了。
當然為了更好的把發包遮上!
鹿野院無月裝沒聽到,故作困倦地打了個哈欠,假裝自己是因為起太早了才懶得梳頭發的。
不過很快她就難掩興奮地問他:“那我可以去璃月了嗎?”
鹿野院平藏無奈扶額:“就真的那麽喜歡?”
鹿野院無月被他問得愣了一下。
不等她回話,鹿野院平藏就一臉納悶地繼續道:“說起來也真是奇怪,明明你應該什麽都不記得了,醒來之後也沒有和他相處很久,可為什麽就是對他這麽執着?”
甚至對于他來說,魈的那些追求手段在他見過的所有殺豬盤詐騙裏甚至都算不上數,比這浪漫的簡直數不勝數,她跟在自己身邊這段時間也見過不少了,應該沒那麽容易就心動呀。
其實鹿野院無月也不知道,但是她能明白自己內心的感覺。
“哥哥,感情不就是這麽毫無根據的嗎?我只需要跟着我的心走就好了。”她擡頭對上鹿野院平藏的眼睛,笑容燦爛,“而我的心告訴我——我思念他。”
想見他。
無時無刻。
鹿野院平藏最後還是松了口,甚至主動幫她買了去往璃月港的船票。
“如果已經決定好了,那就放手去做吧。”他揉揉鹿野院無月的腦袋,溫柔地笑着,“你說得對,跟着你的心走就好了,因為只有你自己知道自己想要什麽。”
他們尊重她的一切想法。
“而且放寬心,不管發生了什麽,都有我給你兜着呢!”
作為稻妻城出了名的天才偵探,鹿野院平藏堅信無論發生了什麽自己都能幫她解決好。
“哼——”
看在這番話的份上,鹿野院無月鼓着臉,決定不追究他把自己精心整理的頭發揉亂了的事了。
從稻妻到璃月的距離稍遠,幾乎要花費将近三天的時間才能夠抵達,這段時間足夠讓鹿野院無月思考清楚自己對于魈究竟是一種什麽樣的感情了。
她總覺得自己好像有一句話欠了很久很久,久到成了一種遺憾,成了一股執念。
然而和璃月離得越近,思念越是迫切。
她帶着清心花的香包,将傩面懸挂在自己的腰間,依靠這種方式将思念和遺憾勉強壓在心間,直到航船靠岸,她在港口瞧見了那個提前收到消息來接她的人。
于是洶湧的情緒在剎那間找到了宣洩口,驅動她撲入少年仙人的懷中,脫口而出了那一句遲來的答案——
“魈上仙,我們成親吧!”
平藏哥哥:啊?!我說讓你想幹什麽就幹什麽是指允許你們談戀愛,而不是結婚啊!
婚禮之類的就不寫啦,停在現在這個最讓人遐想的時候剛剛好!
之前有個寶子說太虐了,但是現在我們家無月已經親情和愛情雙雙圓滿啦!你看看夠不夠甜?
說起來基友看完之後給了一句評價,明明魈上仙只在最後出現了,但是因為無月在他又像是全篇無處不在,嗐。
總之之後的番外都是基于兩人結婚了的背景寫的,別擔心,無月還會記起以前的事的,不過那就是下章要寫的了。
下章是現代pa,一個你們絕對猜不到的出現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