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章
第 4 章
我承認異能[天衣無縫]很厲害。
但如果我拿出咒術界最強肉/體,[天與束縛],閣下又當如何應對?
這是時雨對這場戰鬥的一個總結。
被綁住的織田少年既沒有暗殺失敗的挫敗,也沒有即将面臨敵人審訊的驚慌,總之很冷靜。
冷靜的讓伏黑甚爾懷疑,自己這些年是不是保镖做習慣了,都沒有殺氣了。
時雨翹着二郎腿喝了一口亂步給織田泡的咖啡,難喝的一口吐了出來,擦擦嘴角問道:“是誰派你來殺我的?”
織田:……
時雨點頭:“我懂我懂,不能洩露雇主信息是你們這行的規矩。”
“甚爾君,去搜身。”
被指使的甚爾懶洋洋的走過去,在織田少年身上摸了一遍,掏出兩把/手/槍,幾個彈/夾,兩柄匕首,以及一個寫着地址的紙條。
地址就是時雨這個咖啡館,應當是下單的人給的。
沒什麽能證明身份和委托人信息的東西。
但是。
時雨摸着從織田身上搜出來的手/槍:“你是異能者,那肯定不是加茂家那群老家夥們找來的,咒術界之外我得罪的人也不多……”
“你這個武器是那個叫W的組織提供的吧?那個組織規模不算大,和他們合作的組織也不多。除去黑手黨,就兩個殺手集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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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很不巧,前一個殺手集團的暗殺我一個月前就遭受過了,所以你是第二個。”
織田:……
“但是你這個組織我來之前查過哦,主要接的都是橫濱裏的任務,很少會跨城市。但是橫濱內我剛來,怎麽也不可能得罪什麽人……”
“這樣的話,到底是想要隐瞞事件自己不方便下手的軍方?還是想要将鐳缽街作為自己地盤的那個港口黑手黨?”
織田:……
“不過軍方的話,畢竟實驗室的東西都徹底炸飛了,他們也沒必要來打草驚蛇,那就是那個黑手黨了吧。但是我記得現任老boss身體不太好吧,都這樣了竟然還有那麽大野心嗎?”
“讨厭啊,明明是我自己家的地盤,怎麽搞得好像我才是那個外來者一樣。”
織田:……
“你怎麽不說話?”
織田:“我還需要說什麽嗎?”
時雨高興拍手:“那看來我都猜對了诶!”
伏黑甚爾掃了一眼桌子上的武器,怎麽看都和平時接觸的沒有區別:“你怎麽知道這是那個組織出售的武器?”
時雨捏起桌子上的一顆子彈抛向空中,金色的外殼閃耀着太陽的光芒:“什麽啊,甚爾君你不知道嗎?HCLI非洲歐洲路線的負責人,我和蔻蔻可是關系很好的朋友啊。”
“這個武器就是出自那個組織的。”
“HCLI?”亂步疑惑的重複。
“很出名的國際軍火商,港口黑手黨的不少武器也是從那裏買的吧。可惡,蔻蔻不負責亞洲這條線,不然我就直接把港口黑手黨的武器斷了!诶,亞洲這邊的負責人以前和爸爸一起合作過吧,這麽說起來也不是不行啊。”
伏黑甚爾:……
織田作之助:……
雖然殺手這一行差不多也幹夠了,但以這種方式結束自己的職業生涯,也是織田少年沒想到的。
“所以你要把這個人怎麽辦呢?”亂步問道。
“嗯……”時雨點點腦袋,慢吞吞的說到:“我記得,還有那個吧,未成年人保護法。你多大了?”
織田:“……14。”
“嗚哇!好卑鄙,才這麽小,是賣給魔力麥克的負責人都會被鄙視的程度。”
亂步好奇:“那是什麽地方?”
時雨手撐下巴:“是給富婆們帶來歡樂的地方。”
織田、亂步:?
伏黑甚爾:“……你是怎麽知道那裏的?”
如果他的記憶沒錯的話,閑院時雨13歲之前都在日本家裏生活,之後被送去出國留學,然後15歲那年因為父母喪事回國,他也成了對方的保镖。
總之在他有限的記憶裏,對方應該沒機會去那種地方啊。
“12歲的時候爸爸帶我去的啊。”
……
伏黑甚爾印象中那個和咒術界格格不入,性格溫潤的男人逐漸碎裂……碎裂……
時雨的父親加茂一巒是個小有天賦的一級咒術師,母親閑院空是個普通人,哦不,也不普通,母親是個異能者。
總之二人經過一路艱難險阻相愛了,但二人的工作很忙,時雨很長一段時間都是雙方長輩照顧的。
但閑院這邊的長輩到還好,加茂這邊的長輩就充了封建餘孽的味道了。
不僅看重血統與天分,還及其重男輕女。
所以母親沒有咒力,自身咒術天分平平,還是個女孩,甚至還随了母姓的閑院時雨,踩了加茂家所有的雷點。
在加茂家自然得不到太好的待遇,加茂爸爸擔心女兒真的被那群人洗腦了,迫不得已讓時雨在加茂家生活兩個月後,就立刻将人接走,并當晚坐上飛機帶閑院時雨看了最新一場魔力麥克秀。
用實際行動告訴閑院時雨,男人,只要你有錢,就沒什麽得不到的,得不到就是因為你錢不夠多。
而爸爸我啊,最不缺的就是錢了。
看着那昏黃的燈光下身材完美的男人們,以及舞臺下興致勃勃的女人們,閑院時雨悟了。
這種好東西怎麽能只讓少數人看呢?
好東西當然要分享出來啊。
從那時起,鹹魚的她擁有了人生目标。
我閑院時雨擁有一個夢想,集齊各種類型的帥哥放出來,為全世界的女人帶來幸福!
目前正在為這個目标絕贊努力中。
“少年啊,你會做飯嗎?”
織田緩緩點頭:“我是獨居,當然會了。”
時雨雙眼一亮:“既然這樣,我就允許你以工抵債了!”
仁花可是要負責之後鐳缽街填埋和建造的,總不能真的讓仁花做飯吧。
但是合适的家政人員就像一個不會背叛的男友一樣,真的很難找,東京的那位阿姨不願意來橫濱這種危險的地方,時雨困擾了很久。
織田:“可是我沒欠你錢啊。”
時雨:“可是你想殺我,你直接欠了我一條命啊!”
“…………好吧。”
同意了?這就同意了?雖然你想殺她,可不是沒成功嗎?為什麽就這麽同意了?
伏黑甚爾忍不住在心裏悄悄吐槽。
“那麽。”時雨指向地上的一片狼藉:“第一天在我這裏工作的織田少年,麻煩你和甚爾君給自己善後吧。”
等仁花一身疲憊的回到店裏時,碎裂的玻璃渣與半殘的家具已經被收拾整齊,并在二樓那張飯桌上已經擺好了熱氣騰騰的咖喱。
“哦哦哦哦哦——”
那一刻,谷地仁花突然理解了在外工作一天的社畜,回家看到賢惠伴侶的感受。
幸福。
就很幸福。
滿足吃着咖喱的仁花和時雨一起,周圍冒起了小花花。
食客如此捧場是讓廚師身心愉悅的一件事,因此雖然莫名其妙在這裏打工——并且是打白工(劃重點),織田的心情也并沒有很差。
塞了一口咖喱,被辣的斯哈斯哈的亂步問道:“話說怎麽樣啊,鐳缽街。”
本來還開心不已的仁花心情突然跌倒谷底:“不好搞呢。”
那裏也有不少消息靈通的人,得知這裏竟然要被改造後,帶人過去勘察的仁花就受到了各種排擠。
雖然有人保護不至于生命受到威脅,但暗戳戳的搗亂少不了,導致她連今天預定的工作都沒做完。
但是……
“這一定就是成年人的艱辛世界吧,放心吧小時雨,我一定會努力克服的!”
“不,這種困難就算不克服也沒關系……”
如此說着的時雨喝了一口牛奶,用紙巾擦掉嘴邊的奶胡子不太有精神的說到:“本來準備勘察結束在解決的,既然這樣那就先把這些人解決了吧。”
“解、解決?!”
雖然詳細情況不太了解,但仁花仍舊知道好友不是什麽普通人,甚至不是普通有錢人。
畢竟誰家好人家裏會有AK啊!
天知道當初她第一次去時雨的家裏,然後從對方的茶幾下發現一把AK的心情。
雖然她不明白為什麽這種東西會出現在茶幾下,但仍舊很理所當然的抖如篩糠。
盡管後來時雨解釋,這是當年父親發家時留下的産物,但她們家現在絕對已經洗白了,成為了枯燥無味的大地主,可仁花仍舊不太相信。
畢竟,
誰家好人家裏會有AK啊!
所以這話一出,仁花立刻腦補了電視劇裏□□風雲的各種劇情,身體控制不住的顫抖了起來。
“小、小小小小小時雨!你可是說過你們家已經洗白了的!”
已經迅速吃完了的伏黑甚爾靠在椅子上,不明白那個金發小姑娘被這句話吓得已經快哭了,但卻對說這句話的主人沒有任何恐懼,反而想要依靠似得抓緊對方。
普通人的世界有點奇怪。
女人的世界更加奇怪。
伏黑甚爾想到。
時雨又塞了一口咖喱,含糊不清的說到:“你在說什麽啊,仁花醬。都和你說了我家已經洗白了。”
“那,那解決什麽的……”
“當然是給那些因為失去工作,變成不穩定因素的人找個工作了。”
“這樣啊……”
谷地仁花長長的松了口氣。
“說起來,負責這方面工作的人差不多也要到了吧。”
餐桌上已經就剩自己一人仍舊不緊不慢吃着的時雨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