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章

第 16 章

雖然現在演員和劇本都準備好了,但其他的攝影師、妝造、拍攝場地等還在招聘中。

不過沒關系,只要發動鈔能力,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本着白給的人不用白不用原則,時雨批了五千萬的初期預算,讓七海和廣津柳浪一起去找拍攝團隊。

一個剛剛畢業的高中生。

一個大半輩子都從事黑手黨工作的老人。

雖然一直都覺得五條前輩不做人,但沒想到有人比五條前輩更狗屎!

板着臉的七海建人和廣津柳浪,踏上了尋找拍攝團隊的道路。

鐳缽街那邊有仁花和理子繼續跟進,公司的裝修已經結束,拍攝準備也在有條不紊的進行,繁忙的工作已經結束。

“那麽,現在就該來說說我們的問題了,森醫生。”

被找來的森鷗外微笑着:“算上之前那次,我們應該只是第二次見面吧。”

“醫生你不知道嗎,人和人關系可不一定非要見面才會産生。”

裝修變得更加奢華誇張的大樓外,一輛黑色轎車疾馳而來停在大門口,一名身高大約只有140cm的少女從車上跳了下來。

少女擁有一頭銀白色的卷曲長發直至腳踝,穿着一身華麗洋裝,綠色的大眼睛,五官精致的如同櫥窗中的等身洋娃娃。

嬌小的少女氣勢洶洶的沖進大樓,前廳小姐姐剛想阻攔,被同事叫住,指了指電腦工作群。

群裏剛發了一張照片,是一位漂亮的如同洋娃娃的少女,和剛才沖過去的人一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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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老板說了,這個人不用攔。”

而在少女風一樣沖進去的同時,一個黑發少年也急匆匆的跟上,清秀的五官寫滿了無奈:“維多利加!等等我!”

辦公室厚重的大門砰的一聲被推開,洋娃娃少女,維多利加喊着:“時雨你說人找到了?在哪裏?!”

衆人被聲音吸引轉過頭去,森鷗外看着精致如洋娃娃一樣的少女雙眼一亮。

注意到森鷗外的視線,維多利加也看過去,随後冷哼一聲:“就是你嗎,變态醫生。”

蘿莉控的名聲已經傳得這麽遠了啊,森醫生……

太宰治嘲笑的看着一臉被打擊到的頹廢男人。

“維多利加,不要跑的那麽快啊!”

另一位少年的聲音遠遠傳來。

“哦呀,這個聲音……”

森鷗外看向門口,一個極為熟悉的身影出現在面前。

“久誠君,好久不見。”

啊!

沒想到這麽突然就見面了,黑發少年,久城一彌擔憂的表情一僵,聲音說不出的複雜:“森醫生,好久不見……”

森鷗外掃了一圈室內的衆人,恍然大悟:“原來是為了這件事嗎。”

曾經作為軍醫的森鷗外開啓過一項不死軍團計劃,利用與謝野晶子的異能力,讓士兵成為不死軍團投放在戰場上。

但經過不斷的死亡,複活後,士兵們最終精神崩潰,集體自殺。

而在這場集體自殺事件中,卻唯有一個人按照森鷗外的設想活了下來。

這個人就是久誠家的次子,久城一彌。

不過只有一個個例,這證明不了什麽,所以森鷗外本人也因為這件事被處分,退出軍方。

而即便是唯一幸存的久城一彌,也為此精神崩潰了好久,在維多利加的安慰下才逐漸恢複正常。

可是……

森鷗外皺眉。

他對這些上層之間的關系非常了解,在他的印象中,閑院家和久誠家可沒什麽關系,就算認識也不可能會關系好到為了對方家的次子,特地來找自己。

這樣的話……

森鷗外将視線放在了最先出現的,洋娃娃一樣的女孩身上。

“哼!”

維多利加對森鷗外的讨厭溢于言表,走進屋裏跳上時雨高大的紅木桌上坐下,兩條腿挨不着地晃蕩着:“不考慮人腦承受力,而只一味強化身體進行所謂的不死軍團,愚蠢!”

森鷗外盯着女孩看了一會,随後恍然大悟:“你就是久誠君随身攜帶的照片裏的女孩。”

在戰場上的士兵們,或多或少都有個心裏依靠牽動着,而久城一彌的牽挂就是照片中的金發少女。

在士兵們紛紛承受不住無數次死亡、複活帶來的壓力後,久城一彌并沒有表現的比別人更堅強,他同樣崩潰,沉默,無法接受。

但當那場以立原開始的,士兵們集體自殺中,久城一彌卻只是麻木的看着,意外的沒有嘗試殺死自己。

當時的久城一彌麻木的攥緊手中金色的小盒,盯着裏面金發少女的照片,給自己下暗示一樣喃喃自語。

我不能死,我要活下來,我和維多利加約好了,她會等着我,我一定要活下來,她一個人來到日本,她沒有其他親人朋友,我一定要活下來見她,活下來、活下來、活下來活下來活下來活下來!!

活下來三個字簡直成了他的詛咒。

但最終他是除了兩位軍醫外,唯一活下來的軍人。

而時雨是在戰争結束前後腳遇到的維多利加,當時她坐船旅行回家,維多利加坐船從歐洲來到日本,并躲避來自父親的追查。

船上有不少人來來回回似乎找着什麽人,時雨靠在船邊看着。

然後一個男人抓住了一個身材嬌小的少女,摘掉了對方的頭巾,露出了宛如月光傾瀉一般的銀白長發。

發覺找錯人的男人離開了,少女看起來卻并不高興,仍舊一臉擔憂。

時雨晃晃腿忍不住開口:“他們就是在找你吧?為什麽?”

被搭話的維多利加愣了一下,看向當時還和她差不多高的時雨:“你難道是父親那、不,不是,你……”

正說着,已經離開的男人又拿着一張照片匆匆忙忙過來,時雨見狀伸手拉住維多利加,讓她坐在自己身邊。

維多利加站起來想要離開,卻被時雨摁住,對她笑着眨眨眼。

然後拿着照片的男人仿佛瞎子一樣,在甲板上繞了一圈,詢問和照片上一模一樣,只是發色不同的維多利加:“小姑娘,你見過照片上的女孩嗎?”

維多利加:“沒有。”

男人失望的回去了。

維多利加轉頭看向時雨:“你是異能力者?真稀奇,這種時候,這種能力,日本軍方竟然沒有将你收編。”

這是時雨第一次遇到能猜透自己的人,她很開心,然後作為回禮說到:“你不也是嗎,來自歐洲的灰狼後代小姐。”

“我讨厭戰争,讨厭想要利用我的人。想要脫離父親的控制。”

“真巧,我也是。啊不過,我和爸爸沒矛盾。”

“你是回日本?”

“你是去日本?”

“一起?”

“一起。”

兩個人就這麽認識了。

時雨是維多利加孤獨旅途中的同伴,維多利加是時雨孤單生活中的玩伴。

兩個人在開往日本的輪船上聊天說地,時雨說恩愛又過于善良的父母,維多利加說冷漠的父親和她等待着的仆人。

順便,二人還解決了一起發生在輪船上的密室殺人案。

維多利加叼着煙鬥嘲諷犯人幼稚的手法,時雨用令人着急的速度慢慢擺放證據。

那是一段令人非常愉快的旅程,排除二人在日常生活上都有點廢物。

到達日本後時雨幫維多利加找到久誠家的人,并在不久後等來了退役回家的久城一彌。

但回來的久城一彌很不對勁,整個人宛如精神崩潰一樣呆滞,在見到維多利加後會有一些反應,但不多。

時雨用母親的關系調查了一番,最後發現久城一彌竟然是那支不死軍團中唯一的幸存者。

身體的創傷可以恢複,內心的傷痛很難愈合,維多利加抱着久誠大哭一場,随後決定幫助自己可憐的仆人恢複。

時雨比較擅長刺激人,不太會幫別人恢複,能做的就是幫維多利加介紹個不錯的心理醫生。

後來時雨去俄羅斯留學,時不時也會打電話和維多利加聊聊天,說說最近奇怪的案件。

所以後來她盯上費奧多爾的時候,說是她自己在抓人,實際上背後還有個維多利加在出主意,因此二人看似一對一,實則二對一,最終造成死屋之鼠痛失本名,改為了死屋之鼠娛樂公司。

“久誠?!!”

被亂步用輪椅推進來的與謝野驚訝的看向對面的人。

實際上這個聲音對久城一彌不是什麽好回憶,因為這就意味着他再次重傷,然後瀕死,在被對方強行拉回來,是無窮無盡的精神疲憊。

但他還是轉身看向少女,然後笑着說道:“好久不見,與謝野醫生。之前一直沒有機會說,謝謝你,讓我活了下來。”

雖然很痛苦,但他終于完成約定,和維多利加見面了。

…………

坐在輪椅上的與謝野不可抑制的,再次痛哭出聲。

立原在臨死前說他太過正确。

但唯一活下來的久誠卻在這裏對她表達了感謝。

久城一彌仍舊覺得常暗島那段時間如同噩夢,但他也仍舊感謝能讓他活下來的與謝野。

亂步掙開眯眯眼看向嚣張坐在時雨辦公桌前的維多利加,維多利加扭頭看向穿着偵探套裝的亂步,雙方猛盯對方好大一會,随後點點頭。

亂步:“你就是時雨說的另外一個偵探嗎。”

維多利加:“你就是另一個仆人嗎。”

亂步:“?亂步大人才不是仆人!你的仆人不是在那裏嗎!”

維多利加:“哼!嚣張的小鬼。”

亂步:“再說了,你們才是來輔佐亂步大人的吧!”

維多利加:“哼!”

亂步:“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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