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章

第 37 章

其實現在還算不上動手的時機,作為宿傩容器的虎杖悠仁尚未長大,能夠參與死滅回游的游者也沒有完全選定。

但沒辦法,變化總是來得這麽迅速。

從羂索小看了閑院時雨,竟然以本體出現在對方面前。而在被對方算計後,他就意識到,閑院時雨這個人必須要徹底鏟除。

她沒有讓羂索忌憚的五條悟那種實力,卻具備另一種完全不同的強大。

撐死二級咒術師的實力卻能完全掌控咒術界,讓這個古老、僵硬的咒術界産生前所未有的變動。伏黑甚爾的存在,也難以真正威脅到她的性命。

按理來說反正已經活了千年,羂索也不差這麽幾十年,熬死閑院時雨不失為一種穩妥辦法,但正如之前所說,已經能夠掌控咒術界的閑院時雨帶來了不一樣的變動,這讓羂索擔心,在這麽任由閑院時雨造作下去,可能都不用他實施什麽計劃,人類保不齊就已經能實現與咒靈共存了。

因此在本以為是時雨落單,結果被兩個特級一個伏黑甚爾包圍後,羂索利用由人類對死亡的恐懼而誕生的特級咒靈假死脫身,随後開始了暗中觀察,在确定時雨逐漸放松警惕,連伏黑甚爾都不常在她身邊後,開始了自己的計劃。

首先得到用來封印五條悟的獄門疆,其次帶走她的兒子虎杖悠仁,最後找到了18根宿傩手指。

萬事俱備。

在新年過後上班的第一天晚上,羂索以涉谷車站為核心,降下了帳,以普通人性命為要挾分別從兩個方向引誘來了五條悟和閑院時雨。

封印六眼是個困難的過程,即便數名特級咒靈一起上,也很難讓那個五條悟保持在原地一分鐘,傻傻的等待被封印。

想要五條悟站在原地不動,就要搞點大的。

普通人的死亡不夠有沖擊力,因此羂索的計劃是在他面前殺死對方的同伴。

最初的計劃是在五條悟面前殺死夏油傑,但對方好歹也是個特級咒術師,怎麽看都是在幫五條悟疊biff。

至于其他人的話……

Advertisement

殺了本身實力不夠強,同時還在咒術界手握大權,本就是他計劃中的威脅的閑院時雨,怎麽看都是一筆極其劃算的買賣。

一切都在順利進行。

五條悟因為顧及這裏的普通人而無法放開手腳戰鬥,和虎杖仁相遇的閑院時雨被真人追的嗷嗷跑,乖巧聽話的虎杖悠仁在羂索溫柔的哄騙下,生吞了18根手指。

且不提終于被解放,放肆張狂大笑結果猛然發現自己竟然是個蘿蔔頭的宿傩心情如何。

當那群讓五條悟束手束腳的普通人中,突然冒出一堆警察,開始組織普通人有目标的離開避難時,羂索猛然發現,這大概可能也許又是閑院時雨千層套路中的一環。

微不可查僵硬了一下:“陀艮你去幫一幫真人。”

總之無論閑院時雨是否提前猜到她的計劃,只要她獨自一人,以她的實力絕對無法逃脫特技詛咒的追殺。

那麽閑院時雨是一個人嗎?

當然不是。

但其實也沒差。

因為虎杖仁真的就是一個普通人,比她還不如。

被真人追到後,二人就開始建築物裏狼狽的來回逃竄,絕不逞強。

但是話又說回來了,她的求救信號早就發出去了,過來幫她的咒術師到底是誰啊,怎麽還沒有人過來,總而言之無論是誰回去都要扣工資!!

被時雨腹诽扣工資的對象很快出現了,金漸層禪院直哉嘲笑的看着狼狽的時雨:“哼,你也有今天啊。”

時雨:……

她更有理由懷疑是對方故意拖延了。

但是,

時雨有點遺憾,禪院大少爺才不會在乎被扣那仨瓜倆棗的工資,既然這樣那等回去之後幹脆把他特別1級咒術師的判定降成2級吧。

如此想着的時雨心态平衡了,也不在乎直哉的冷嘲熱諷,說到:“他能改變靈魂的形态,小心別被碰到。”

萬一沒把自己救出去反而在填進去就搞笑了。

“放心吧,我可沒你那麽弱。”

時雨幽幽的盯着直哉,想着要不給他降到3級算了。

被盯上的禪院直哉不自覺的打了個冷顫。

實際上這次的禪院直哉是真的無辜,他也沒有故意拖延救援時間看時雨的狼狽。

只不過接到時雨求救信號的是費多,他盯着接收到的請求支援的內容微笑着,不急不慢的,緩緩的看着涉谷的地圖,看了好一會,都快背下來了之後,才開始詢問輔助監督,現在還有誰有空。

大部分咒術師都被分配在結界四周保護普通人,以及消滅裏面的咒靈了,而能對付特級詛咒的起碼要一級咒術師,不巧就剩禪院直哉一個閑人。

費多不緊不慢的拿起通訊器,聯絡外面的直哉,用比時雨還慢的,令人着急的速度報出對方的位置,在用果戈裏的神奇鬥篷傳送了進去。

果戈裏瞥了一眼摯友:“你是故意的吧。”

費多微笑:“時雨那麽厲害,只是拖延一點小小的時間,相信她不會有事的。”

而閑院時雨的确沒事,就是多吃了點灰,然後默默把禪院直哉記到小本本上而已。

只有禪院直哉受傷的世界達成了。

有了一個正經戰力的加入,時雨和虎杖仁的壓力驟減,但還沒等二人輕松多長時間,另一位特級咒靈陀艮也出現了。

這下時雨察覺到有些不對了。

羂索要殺她她理解,可不是她看不起自己,總之她可以自信的說,如果沒有人在她身邊保護的話,真想做掉她一級咒靈足夠了。

特級咒靈沒必要,反而可能因為有理智被她抓住空子。

結果卻接連派來了兩個特級。

還有五條悟,六眼的強大在咒術界基本無人不知,羂索會費勁謀劃就證明她沒有五條悟那種壓倒性的力量。

既然打不過還敢把五條悟叫來,起碼要有能壓制住他的東西吧。

時雨有些猶豫。

就在她微微走神期間,虎杖仁驚恐的聲音傳來:“閑院小姐,小心身後!”

時雨下意識轉頭,陀艮的術士正正好打在她的腹部,身體不受控制的向後飛去,撞裂了身後的牆壁,一口鮮血噴湧而出,意識不受控制的有些渙散。

這算不算是玩脫了?

時雨不着邊際的想着。

正所謂螞蟻咬死象,被數量龐大的普通咒靈牽制着,雖不致命,但也讓五條悟有些微妙的煩躁,再加上普通人并沒有完全撤離,他也無法展開領域,瞬間結束這一切。

場面有些僵持,而後出現的陀艮打破了這個局面。

因為羂索要的是全屍,所以他沒有把人吞下去,而是拽着領子,仿佛仍貨物一樣将人摔在地上,被摔在地上的時雨緊閉雙眼,胸膛毫無起伏,身上的鮮血還在一點點流逝。

……

五條悟瞳孔緊縮,看着面前的場景,不好的回憶襲來:“喂……假的吧……?”

事情順利到了反而有些不對勁,但在五條悟愣神的一瞬,羂索還是扔出了獄門疆,開啓的封印。

“嗯,假的呢。”

“什麽?”

發現屍體在說話的陀艮有些懵,躺在地上的時雨卻突然掙開雙眼一躍而起,在所有人都沒反應過來,的時候,撈起站在最後的粉發男孩就跑。

與此同時落在後面和真人纏鬥,吃了點虧的禪院直哉也追了上來,看到渾身是血卻活蹦亂跳的時雨表情扭曲:“閑院時雨你*******!!!”

因為傷到氣管,所以後邊的話沒說出來,但看那張臉也能猜到,總之罵的很髒。

解決了散布在結界周圍的所有咒靈,姍姍來遲的夏油傑和甚爾掃了一眼現場,暫時沒有弄懂事情的進展。

五條悟瞬間反映了過來,跳出獄門疆的封印。

時雨拎着粉發男孩動作麻利的躲到甚爾身後:“啊,安全了。嘔!”

她受的傷是貨真價實的,經歷過剛才的劇烈運動,此刻又有點後反勁,再次吐出一口血,直接淋了手裏小孩一腦袋。

粉毛成了紅毛。

滿臉是血的虎杖悠仁,或者說是兩面宿傩本就不太好的臉色越發難看。

“女人,你以為我是誰?!”

雖說出現在一個十多歲小孩子的身體裏讓詛咒很惱火,羂索說的什麽反正在長幾年就能重新成為大人,你都幾千年的人了,不差這五六年也很離譜,但被人噴了一臉則更讓宿傩感受到被冒犯的憤怒。

“嗯?”

時雨用袖子擦擦嘴角的血跡,聽到這陰沉的,山雨欲來的聲音下意識回答:“皮卡丘?”

……

砰!

伏黑甚爾在宿傩動手的一瞬間感受到危險,直接擡腳将人踹開,看着在煙霧中站起來的小男孩,露出了地鐵,老人,手機的表情,問出了和對方一樣的問題:“那是誰?”

“這是一個很……複雜的故事。”

能讓閑院時雨說出這種話,那大概真的是個很複雜的故事。

伏黑甚爾想着,抽出盤踞在身上的詛咒口中的武器,盯着雖然一副小孩子長相,但卻給人一場危險的宿傩:“既然這樣就算了。”

詛咒之王很強,真的很強,但在強大的實力也需要有一個正常的,成年人的身體來發揮,就算不是成年人,少年人也勉強可以,總之不包括這種還在小學玩泥巴的小孩。

夏油傑看着伏黑甚爾一個一米八的壯漢毆打一個小學生,慘不忍睹的眯起本就不大的雙眼,這場景看起來随時都能登上社會新聞頭版頭條。

雖然那個小孩看起來也沒落下風。

時雨轉頭看向深呼吸的直哉:“虎杖先生呢?”

“?什麽虎杖?”

“就是之前和我一起,那個有着時髦櫻花粉的先生啊。”

“切,那種随處可見的普通人去哪裏關我什麽事。”

“彎哉啊。”時雨幽幽的盯着他:“成事不足說的就是你這種人啊。”

禪院直哉:???!!!

噗呲。

血壓升高,鮮血被擠壓成小水柱,從傷口處瞬間噴湧而出。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