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章

第 8 章

林木期耳朵爆紅,捏着手機的手指都青了,惡聲聲警告道:“阮南。”

“嗯?在的。”既然已經說出口了,阮南便也繼續沒臉沒皮,“叫我做什麽。”

“快滾過來。”林木期說完這句話便挂了。

心裏卻氣得不輕,也不知道阮南這個混痞流氓除去自己以外,是不是對誰都是這樣口無遮攔。

林大明星被自己的聯想氣得喉間咽着一口氣,把自己氣得半死不活。

可惜兩人分手三年,他已經沒有立場指責對方了。

林木期心裏滿身怨氣。

管他阮南前面如何過得,總之,從今天起,阮南再混賬,再耍流氓又如何,如今都只能對着自己這個金主耍。

這麽一想他心裏舒暢不少。

阮南挂完電話便收到了金主發來的地址,當下也沒猶豫,趕緊開着車去接人,接到好回去躺着休息。

他到的時候林木期正站在一個路口陰深深地看着他,一言不發地瞪人,直到人都上車了,車子都開了三分鐘後,旁邊那股兇狠的眼神都還沒消失分毫。

阮南還是挺珍惜生命,想能夠平安開車回去,不要還沒到家,林木期就湊過來把自己給掐死了,于是說,“不就開了一句葷話,至于用這樣的眼神盯我半個時辰?那以後你要吃的時候怎麽辦?把我咬斷嗎?”

林木期不可置信:“我踏馬現在都是你金主了,你還敢讓我給你口?阮南,你命根子不想要了是吧?”

“當金主和體位有什麽必然的聯系?”阮南問,“你以前在下面不也挺舒服的?以前在一起之後也沒見你再争論過體位誰上誰下吧,怎麽,幾年不見到還介意起來了?”

林木期抱緊雙臂,閉目養神,一股火忽然就歇了下去,瞬間沒什麽争吵的欲望,“以前是因為你怕疼,我又喜歡你,才不計較這些。 ”

但現在不一樣了。

現在兩人關系搖身一變,轉瞬便從戀人關系變成包養關系。

當然不一樣了,他也不必再委身求全,躺倒在阮南身下。

阮南懂了他未說出口的話,簡單概括,不就他現在不喜歡阮南了,所以可以随便糟蹋人了嘛。

怎麽還能這樣?

關系是變了,但是阮南怕疼這件事三年來可沒有一點減輕的征兆,反而随着年齡的增長一受傷身上痛感越發明顯,哪敢做下面那位。

于是斟酌片刻,他提了個建議,“你聽說過柏拉圖情人沒,我覺得咱們兩個都這把年紀了,還是不要太過重欲,萬一把身體玩虛怎麽辦?你說是吧?”

林木期無語地撩起眼皮,左眼眉頭直挑,“我踏馬包養你不跟你上床,那我腦子有病?!”

“你上次不是說嫌棄錢多,燒的慌?”阮南說,“也不是包養人就一定要上床的,人家好多金主和情人之間的關系都是很純潔的。”

林木期把眼重新閉上,“比如?”

“……”阮南哪想的出來這些東西,又想起以前不知道聽哪個狗仔談過,有的人包養人不是為了上床,純粹是因為對方跟自己的初戀長得像,養起來看着賞心悅目,祭奠曾經的年少青春,睜眼說瞎話,“比如你們圈子,不是很多人都喜歡包養一個和自己初戀長得像的人來紀念嗎?既是替身,那咱就不要搞上床那套了,若是玷污你以前的初戀可就不了,對不對?”

“哦,可我初戀就是你,甩你錢還不跟你上床,那我不虧?”林木期死死閉着眼,八風不動,穩如泰山。

阮南:“……”

糟糕隔了太久,忘了他自己便是純情小少爺的初戀這茬了。

從此開始,兩人一路相伴無言,直到上樓。

阮南一路上想的不少,他自問力氣應該比得過林木期。等下對方要是非要用強的,他就再把前男友壓一壓,再睡一次。等過了明天,林木期若是追責,他大不了不要那一年一千萬的包養費,幹脆收拾包袱跑路。

總之不論如何,他都不能在下面一個。

林木期上樓之後就一直靠在門口看他,眼神裏帶着深深的揶揄。

阮南這人完全不知道什麽叫做不好意思,尤其是當他心中打定主意要是金主搞強制那套時,他便反将他一軍,把人壓了就跑,打志得意滿的林木期一個措手不及。

讓林木期知道阮南這個地痞流氓雖說不要臉,見到錢就往上貼,但是還是挺在乎男人不容置疑這個尊嚴的。

阮南進屋之後直接躺倒在床上,也不管還站在門口的人。

他雙手枕在腦後,閉着眼完全無視林木期眼裏濃濃的興趣。

林木期站了一會兒大抵覺得沒有意思,放下手臂,走進屋,冷着臉站到床前,看着一動不動的某人。

此時落地窗前的窗簾已經被掀開挂着,外面的陽光投入,打的一個人形陰影落在阮南的身前。

“做什麽?”阮南掀開一只眼,“你這樣怪吓人,幹什麽站着不說話?”

林木期:“這就是你當情人的态度?第一天晚上就打算躺着睡過去?”

阮南坐起來深深嘆了一口氣,似乎面對的是一個無理取鬧的自家孩子,眼裏有一縷淺淺的無奈,“好吧,如果你非要上床的話,做那種事,我也是不介意把你伺候舒服了再睡覺的,不過先跟你說,在上面可不好受,你确定要換體位?”

林木期聞言有點狐疑,心道阮南怎麽這麽輕易就答應了,莫非過了三年,終于不怕痛了?

竟然這麽簡單就同意了躺在下面!

要知道大學時期兩人确認關系之後,一直沒有做到最後,就是因為他兩個性格都強,沒人肯讓步,願意躺在下面。

于是在一起後前面幾個月大多數靠的都是用手,卻從不做到最後一步。

後來林木期逼着阮南答應了一些條件,兩人才終于達成共識。

林木期眼裏盡是不信任,“你真的想好了?”

阮南只好用實際行動證明,一把把金主拉下來,讓人躺在自己的身下,“不是你說的讓我當下面的嗎?怎麽,我答應了你反倒還不相信。”

林木期額前的碎發擋住眼睛,躺在床上,聽他這麽說也并沒有減少猜疑,而是直接問,“那你準備怎麽做?算了,你現在脫衣服,脫給我看,然後你在下面躺着,我來動。”

說着他就要爬起來。

阮南又把人推倒在床,一點一點靠近他,一邊親他的額頭,一邊道,“別急,上床這種事情要慢慢來才有意思。”

說着解開他的衣服,伸手觸摸手下勁瘦的腰身,細碎的吻一路從額頭落在唇上,至此徹底糾纏,直至交吻間牽出白絲的銀絲。

林木期雙手抓緊床單,不肯認輸,死死瞪着眼睛,就想看阮南又要搞什麽名堂。

阮南自是察覺到身下人炙熱的目光,他勾着林木期的舌頭纏弄一番,把人親得直喘氣,才慢慢後退一點,望着他仍舊睜得大大的眼睛,笑了下,湊上去親一口,“做什麽接吻還要睜眼,你這眼睛瞪得不累嗎?”

林木期兇他,“關你什麽事!”

“行,不關我的事。”阮南很好說話,“現在你是金主,你給錢,我是情人,收錢的那個,自然沒什麽話語權,自是你說了算。”

林木期最讨厭他財迷的樣子,“要做就趕緊做,說那麽多廢話,是不是害怕了?”

阮南怕什麽,他可從來不怕。

于是兩具軀體相互交纏。

林木期才知道阮南果然又是騙人的,三年沒開葷的情人逼着自家金主自食惡果主動去動。

後面金主實在受不了了,阮南才肯換個姿勢,讓金主歇息。

做完之後,林木期抓着阮南的手,氣得要死,“你他媽的!這就是你說的把我伺候舒服?我說的是讓你躺着!”

阮南摟着他的腰,“那你沒舒服嗎?我是躺着的啊,剛才還是你非要換回來,讓你繼續動就嫌累,林木期,你當了金主之後怎麽那麽難伺候?”

林木期幾乎要咬碎牙齒,“我他媽舒服什麽?!我是讓你在下面,而不是你……你就是混賬……”

阮南看他氣的眼睛都紅了,似乎委屈得緊,只好把他揉在懷裏親了幾口,哄一哄,“哎,你別氣了,當心斷氣。再說,我的金主,你以前就說過,只要分手之後我不跟人厮混,你就一直做下面那個。那你不得信守承諾?”

林木期擡起頭,眼裏仍是難堪,“你不找人是因為你窮沒人願意跟你,又不是為了我才不找人?我幹什麽還要信守承諾?”

“那你當時也沒說清楚,好吧,我現在知道了。你看,躺都躺了,就別繼續生悶氣了。”阮南打了個哈欠,慢慢勸導。

林木期身後不舒服,心裏上又被阮南這個混賬氣,實在受不了,直接低頭咬了一口阮南的鎖骨出氣,語氣都帶着狠厲,“躺的不是你,你倒是說話輕松,我後面都難受死了。”

“還酸嗎?”阮南知道林木期只是看起來兇,但是咬的也沒見多用力,像是撓癢癢一樣,鎖骨除了癢,什麽痛感都沒。心裏不禁十分難得地感到愧疚,于是把手放在他的腰間給他揉了幾下,“那我下回輕點。”

林木期不可置信,“你還敢有下回?”

阮南心想有什麽不敢,自己身上又不痛,痛的是林木期,但是怕給人氣着,哄道,“不敢,行了吧,你快睡覺,我明天還要上班。”

林木期看着外面的烈陽,“大白天你睡什麽覺,跟我待在一起你沒話聊是不是?”

一天天的就只想睡覺。

阮南:“你倒是不累,我今天又是腳受傷,又是搬家的,還要伺候你動,很累好不好?”說完他松開摟着對方的手,滾到一邊去,“你不睡就去玩,我要睡一會兒。”

林木期覺得阮南就是個大渣男,對他根本沒耐心,“阮南你這個人沒有心。”

阮南慢慢掀起眼,“你不是早知道了嗎?還誇我做什麽。”

他一向以渣為榮,聽到這話頗為自得,權當別人在誇他。

林木期又痛又氣捂着胸口翻了個身,閉眼獨自生悶氣。

阮南沒得他回話,愣了一秒,寂靜之間似乎聽到了幾聲抽泣,他趕緊湊過去把人翻過來,“不是,你怎麽還哭了?”

林木期被翻身後就擋着眼,也不說話。

阮南一時沒了折,連忙抱着人哄,“我的祖宗,我錯了行吧,你可別哭,哭的人心怪慌。”

林木期不聽他的,還是擋着眼落淚。

阮南有點愁,又不知道怎麽辦,只能答應一些不平等條約,“只要你不哭了,這次上床的錢我不收你了好吧?”

林木期更氣,把手都拿開了,露出微紅的雙眸,“你他媽壓得我,你還有臉要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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