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她是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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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別了鹿三的蘭洛一個巫呆呆地坐在了浴池裏。他有些恍惚,不想面對即将到來的慘痛現實,但他又沒辦法反抗。畢竟是自己選擇的路,誰讓他自己圖有趣就騙人呢?
生活就像一場強奸,反抗不了的話就只能享受,要不然這婚剛結還能離咋地?現在自己把潤滑做好了至少等下真刀實槍的時候不會太慘烈。
蘭洛苦中做樂地想了半天,自己努力安撫住了自己。他深吸一口氣,從戒指裏取出了來自幽靈伯爵的禮物。
那是個鐵盒子,半個巴掌大,裏面的膏狀物散發着無花果的花香。邊緣缺了個小角,是蘭洛上次出于好奇摳下來的。
想到自己懵懂無知的時候把這個東西拿在手上玩了半天,蘭洛的臉瞬間紅了。
257.
濕噠噠的巫師從水裏鑽了出來,他從戒指裏找了張軟和的毛毯搭在了浴池邊的臺階上,然後張開腿坐了下去。
蘭洛的頭發不斷地往下滴着水,換作以往,這個時候早就該往頭發上抹散發着玫瑰香氣的護發精油了,可此時的蘭洛實在是沒心思打理。他任由着水珠不斷滾落在毛毯上,甚至無暇擦幹自己身上的水珠。
他閉上眼,深深嘆了口氣。
然後他順着上次留下的痕跡,再次摳下了一個小角。在體溫的烘烤下,那乳白色的固體很快就在他的手上化成了一團,在指尖拉出淫糜而又粘稠的線。
蘭洛控制不住地睫毛發顫,他顫抖着手,把它塞進了那個隐秘的入口。
第一反應是熱,然後就是緊。剛剛泡在水裏的時候探手進去還不覺得,如今一出水,只覺得那裏熱的驚人,那團粘稠的液體像是在進去的一瞬間就化成了水,在偌大的浴室裏發出清晰的水聲。
蘭洛不敢看也敢聽,他緊閉着眼,再次重複了之前的動作。這次挖出來的膏體要稍大一些,他努力塞進去了一個指節。
他無師自通地學會了按摩穴口,于是那朵努力吞咽的花便容納下了更多的手指。
他不敢多碰,當四根手指可以勉強進入時便草草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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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親手撐開自己身體這樣的舉動實在是太羞恥,像是從一個獨立的個體變成了一道食物,自己處理好了一切,親手把自己端上桌,去請求食客的品嘗。
蘭洛被自己的腦補整得滿面通紅,他第一次感覺到了什麽叫缺氧。
“蘭洛,你在嗎?”
是布魯斯,他的聲音聽起來很溫柔。他不明白這間浴室裏剛剛發生了什麽,他滿心歡喜地來迎接自己出浴的新娘。蘭洛忽地生出了一種愧疚,這種愧疚逼迫着他,讓他幾近生出一種坦白的沖動來。
這份沖動來的莫名,消失的也迅速。
該怎麽開口?從何處開口?從欺騙開始?
這畢竟是新婚之夜,二十一歲的巫師尚是少年,他第一次喜歡上一個人,更是第一次跟人一起步入婚禮的殿堂。如果結局注定難堪,那就讓過程更加圓滿一點吧。
畢竟這座華美的城堡,這場盛大的婚禮,和無微不至的愛人,對于從森林中來的巫師來講,多麽像一場瑰麗的夢啊,讓人沉醉其中,根本不願意醒來。
于是他起身,開口:“我在,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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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夜比布魯斯年少時做過最绮麗的春夢還要動人。
他的愛人穿着他熟悉的白色睡裙,潔白的腳趾陷在毛茸茸的地毯裏,頭發還在往下滴水,整個人熱騰騰的,散發着一股水蒸氣蒸發而帶來的暖意。
他顧不上別的,先找了毛巾将“她”頭發擦至半幹,就被“她”推去了浴室洗澡。他突然明白今天晚上好像應該發生些什麽,但他的愛人那麽小,他總覺得“她”還是個孩子,他在腦內唾棄自己的龌龊。
布魯斯洗了澡,腦子裏稍微清醒了些,他想跟蘭洛說不要害怕,在你沒同意的時候我不會對你做什麽,他甚至想好了要去多找一床被子。
蘭洛睡覺有時候不太老實,自己抱着“她”睡怕“她”緊張,所以還是分開睡吧。春天的夜晚還是很涼的。
他怎麽也想不到接下來發生的場景。
蘭洛的頭發半幹,坐在屬于他的床上,露出那種很可愛的笑。“她”看上去有些緊張,于是布魯斯走到床邊,安撫性地摸了摸“她”的頭。
別怕啊,我不會對你做你不願意的事情的。
布魯斯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被對方拽着領子拽到了床上。蘭洛低頭吻住了他還未吐出話語的唇。
布魯斯僵住了。
他幾乎是在一瞬間就感覺到了下身褲子的緊繃,他不自然地扭了下身子,怕那不聽話的東西驚到蘭洛。可他的愛人,用那雙調制魔藥的手,精準地按在了他的下身。
“她”甚至還揉了揉。
“好大。”布魯斯聽見自己的愛人這麽說。
床頭只點着一盞昏暗的蠟燭,布魯斯看見蘭洛舔了舔嘴唇,幹脆利落地扒了他的褲子。
“她”像是有點不好意思,明明是“她”自己主動叉着腿坐到自己身上,卻又伸手捂住了布魯斯的眼。
“別看。”少年巫師的嗓子有點啞,他伸手戳了戳那個硬挺着的器官,看着它飛速脹大,頂端吐出清液。然後他吹熄了蠟燭,背對着布魯斯坐了下去。
完全塞不進去。
只剛剛進了個頭,就卡住了,蘭洛懸在了半空,不上不下的,磨人。他蹭了蹭,左右換了換角度,試探性地戳了半天,還是進不去。這可怎麽辦啊……蘭洛感覺自己像是變成了糖葫蘆上的山楂球,串了半截在竹簽上,進退不能了。
布魯斯只覺得自己快要被“她”逼瘋了。
全身上下最要命的那處先是被人拿捏,後是被塞進了某處緊致,未經人事的王子殿下哪受得住這個,在他反應過來自己這是進了哪兒後,條件反射就是一個上頂。然後他聽見了一聲很小的痛呼。
蠟燭被熄滅了,他看不太清東西,但能感覺到背對着自己的那道單薄背影在細微地發抖,像是痛的。
“蘭洛,蘭洛乖啊,你下來,咱們不做了。”他軟聲軟語地哄着自己的心上人,自己還主動往外退了退。
在這個時候抽身很難,但相比之下,看着自己的愛人因為自己感到疼痛,乃至于哭泣,更讓布魯斯心痛。
可他的愛人很倔。
對方搖搖頭,一咬牙就坐了下去,那根東西直愣愣地就鑽到了底。
一人一巫幾乎是同時一顫。布魯斯是爽的,那個密處緊致而又富有彈性,內裏濕潤,乖巧而又沒有縫隙地包裹着自己,他頭皮發麻,差點一洩如注;蘭洛則是痛的,像是有一根燒紅的烙鐵一路鑽進腸道,他幾乎是瞬間就被逼出了淚。
怎麽會這麽疼。那裏肯定出血了。他感覺自己身前本來挺翹的的那根東西迅速軟了下去。
他委委屈屈地坐了一會兒,等稍微緩過來點兒後,便努力撐起自己的身體動了起來。
少年巫師沒什麽經驗,他咬着嘴唇忍着疼,像是在探索什麽新鮮的玩具,努力讓那根東西在自己身體裏左沖右撞,像找不到出口的困獸。
可這匹不受馴服的獸突然鑽到了一個點兒,蘭洛只感覺腰眼一陣發麻,身前的那根小東西顫顫巍巍又擡了頭。
這是找對地方了。
食髓知味的巫師開始變着法找角度往那地方上撞,底下的布魯斯被他玩得要命,想起身把他按在床上沖撞,卻被對方一個束縛咒鎖住了四肢。
等後來他釋放出來,趁着蘭洛渾身發軟的時候把對方抱住,拉在懷裏親吻,然後迷迷糊糊睡過去時,滿腦子還是月光下那一截細瘦的腰。
他曾以為他的愛人是天邊的雲,是清晨的風,是滑過指尖的水,可這一刻,他終于徹底占有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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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布魯斯抱在懷裏睡過去的蘭洛總覺得自己好像忘了什麽,女性第一次好像是會出血的。
但他想了會兒又釋然了,反正一開始也出了那麽多血,就這樣吧。他閉着眼睛打了個哈欠,在布魯斯的懷裏拱了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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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子殿下的生物鐘很驚人,不管前一天發生了什麽,第二天早上七點,他一準要去練劍。
天邊的太陽剛剛升起的時候,布魯斯醒了。
他一下子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麽,只感覺手臂有點麻。然後他低頭,看見了一坨不明生物。這一坨不明生物縮在自己懷裏,頭枕着自己的手臂,是很親密的樣子。是蘭洛。
布魯斯低頭輕輕吻了一下“她”頭上的發旋,輕手輕腳地抽出自己的手臂準備離開。蘭洛睡得很熟,“她”一貫睡姿不好,身上的裙子都皺皺巴巴地團在一起,布魯斯伸手想幫“她”把衣服拉順,好讓“她”睡的舒服點,卻在對方的兩腿間看見了某個熟悉的器官。
嫩粉色,長度适中,看上去還有幾分可愛。
但不管多麽可愛,它都是一個屬于男性的,生殖器官。
布魯斯幾乎在瞬間就感受到了頭皮發麻。我的愛人,我的“小女巫”,是個男性?
他從沒考慮過這一點,但一旦知道了答案,之前的一切都得到了解答。
蘭洛比起女性來說略顯粗大的手指和高挑的身形,動物朋友們意味深長的眼神,幽靈伯爵眼中的戲谑,冒險者公會會長每次說到“she”時刻意加重的讀音……
一切的一切都像是耳光,扇在布魯斯的臉上。
你看啊,你喜歡的小女巫連性別都是假的。那他說出來的話還有幾分是真?
上一秒還沉浸在柔情蜜意中的王子殿下如今只覺得渾身發冷。
可他卻又聽到了一個很微小的聲音,從他自己心裏傳來:他是男性的話,你就不愛他了嗎?
這個假設太無厘頭,今天早上的一切對于布魯斯來講都像是一個醒不過來的噩夢。
布魯斯準備起身離開了,他該去洗漱,然後練劍,等眼前這個狡猾的騙子醒了,還要好好跟他算個賬。
可蘭洛往他這邊挪了挪。
睡得迷迷糊糊的巫師什麽都不知道,只覺得身邊的熱源消失了,于是順着布魯斯的氣味往他身邊拱了拱,嘴裏還在嘟嘟囔囔。
這是在幹什麽?在想怎麽騙自己嗎?王子殿下最終還是沒控制住自己的好奇心,俯身仔細辨認了一下。
蘭洛在叫他的名字。
他渾身上下都是昨天晚上情欲留下的痕跡,床鋪上還有未幹的血痕,他看上去就被折騰得不輕,可還是充滿眷戀地往自己身邊湊。
布魯斯突然想起來,蘭洛從沒有正面承認過自己的性別,還有最近這段時間總是會出現在他臉上的,那種欲言又止的眼神。他又想起來對方輕飄飄的體重,像是一陣風都能吹走。
是真的好瘦,他盯着蘭洛,在自己都沒反應過來前,摸了摸他的臉。
布魯斯幾乎是在碰觸到蘭洛臉頰的瞬間就想收回手了,他不懂自己在幹什麽,像是着了魔。這一定是巫師的魔咒,他恨恨地想。可睡夢中的巫師蹭了蹭他的掌心。
他忽然心軟的一塌糊塗,幾乎是在片刻間就繳械投降。
布魯斯對着心中的聲音低頭了——就算他是男性,我也愛他。
他伸手點了點蘭洛的鼻尖,算了算了,小騙子。當我認栽。
新婚的王子殿下也不去練劍了,在結婚的第一天,他攬住了自己的愛人,睡了個回籠覺。
我倒要看看你還能憋多久。布魯斯在心裏小聲嘀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