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親熱

親熱

哄睡了顆顆,久別重逢的郁驕和邢骁嚴才有空說說話。

“把衣服脫了。”

郁驕一句話讓邢骁嚴愣住,呼吸都停了一瞬。

“驕驕……”他喉結滾了滾,貼近郁驕,看向他的眼神變得有些灼熱。

算上他失憶和郁驕懷孕的日子,再加上這大半年,他已經一年多沒和郁驕親熱了。

沒恢複記憶之前還好說,那時他一心只想着要找到愛人,旁的事都抛在腦後。

随着記憶斷斷續續恢複,他總是夢到一些香豔淋漓的畫面,身體的欲念重新被喚醒,郁驕就是他情.欲的開關。

記憶裏的郁驕打開了這個開關,現實裏的郁驕卻不肯為他打開。

因為郁驕還沒原諒他,哪怕顆顆出生後,他有機會天天抱着郁驕一起睡,也不敢輕舉妄動。

可分開這幾個月,邢骁嚴想他想得更狠了,可惜也只敢在夢裏想想。

如今郁驕這句話,邢骁嚴一時有些反應不過來,不确定是不是那個意思。

“想什麽呢?”郁驕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想歪了,輕輕将他推遠了一些,“把衣服脫了讓我看看你有沒有受傷。”

邢骁嚴眼裏灼熱的光瞬間熄滅,垂眸揪着衣擺一把脫下身上的棉質長袖T恤,一邊說:“沒受傷。”

語氣裏透着失落,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在為沒受傷而遺憾呢。

男人結實硬朗的身體袒露在郁驕面前,郁驕繞着他檢查了一圈,确實沒發現傷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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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後肩處被變異毒蛇咬過的地方。

自從上次縫合後,郁驕沒再看過這處傷口。生了顆顆之後兩人住在一起,也還沒有“坦誠相見”過。

如果不是今天讓邢骁嚴脫了衣服,郁驕都快忘了他身上還有這樣一個疤。

當初如果不是邢骁嚴,被咬的人就是他,留下這樣一個疤的人也會是他。

所以那時他就知道,眼前這個男人不管有沒有記憶,都願意豁出性命保護他。

“……真醜。”郁驕站在邢骁嚴身後,指尖輕輕點在疤痕附近戳了下,話裏嫌棄,眼裏卻有些心疼。

他輕輕一戳就讓邢骁嚴的身體瞬間繃緊,扭頭緊張地看向自己,“很醜嗎?那你別看了,別吓到你。”

他其實看不見後肩那處,但洗澡時摸得到,知道有些凹凸不平,怕郁驕嫌棄,拿着衣服就想重新套上。

郁驕卻把手輕輕搭在他肩上,從後面貼住他的背,下巴搭在他另一側肩上,輕聲說:“還沒檢查完呢,把褲子也脫了。”

他聲音輕而低,一邊說,一邊用另一只手環住邢骁嚴的腰,摸在了他的腹肌上。

邢骁嚴呼吸一緊,喉結上下滾動了一下。

就像郁驕了解他一樣,他也足夠了解郁驕。如果郁驕暗示到這個份上他還不懂,那他就真的是傻狗了。

他丢開上衣,抓住郁驕摸他腹肌的手,轉身将他拉進懷裏,另一只手捧起郁驕的臉頰,眼底重新燃起灼熱的光,“驕驕……”

郁驕沒有推開他,還擡起手臂環住了他的腰。

這個動作像是一個信號,邢骁嚴立刻捧着他的臉吻下去,同時摟緊了他的腰,仿佛要把他揉進身體裏。

郁驕擡手勾住他的脖子,回應着他的吻。

和邢骁嚴在一起之前,他一直是一個很矜持的人,連自己動手都很少。

和邢骁嚴在一起之後,雖然起初有些羞澀,但後來也享受其中,敢于誠實地面對自己的欲.望。

如今也是一樣。

雖然邢骁嚴還沒完全想起他們的過去,但既然已經确定對方就是自己的愛人,那為什麽不能享受夫夫間應有的情趣?

反正也是邢骁嚴伺候他多。

郁驕被邢骁嚴抱了起來,雙腿盤着他的腰,在接吻的間隙低聲吐字:“去隔壁。”

邢骁嚴二話不說,抱着他吻着他去了次卧。

嬰兒床裏的顆顆在夢裏咂吧咂吧小嘴,睡得香甜。

次卧的烈火燃燒到後半夜,邢骁嚴剛抱着郁驕去浴室洗完澡,就到了顆顆換尿不濕和吃夜宵的點。

郁驕累得不想動,躺在被窩裏指使邢骁嚴去照顧顆顆。

邢骁嚴剛抱得美人,別說讓他照顧一下兒子,就是郁驕讓他現在去摘月亮,他都樂意搖着尾巴當螺旋槳升到天上去試一試。

等邢骁嚴把顆顆哄睡,床上的郁驕也已經睡着了。

他呼吸綿長,睡顏恬靜,臉頰和眼尾還透着事後的紅潤。

邢骁嚴将他摟進懷裏,親了親他左臉頰上那顆小紅痣,輕聲說:“老婆晚安。”

大量外出者回歸讓中央基地恢複了熱鬧,郁驕的工作也随着異能者的回歸變得忙碌。

因為這段時間的外出,不少異能者的身體裏又沉積了一些含放射性元素的雜質。

駐紮在A市的異能者因為有李文俊在,情況要稍微好一些。如今李文俊回來,也回到研究所給郁驕幫忙。

邢骁嚴重新負起奶爸的責任,負責照顧顆顆。

顆顆現在很給他面子,喜歡和他說話和玩游戲,喜歡被他舉高高。

邢骁嚴逗他叫爸爸他也會叫,只是有時候邢骁嚴不知足,把他逗煩了,他就會嫌棄地皺眉,奶聲奶氣地罵他“壞爸爸”“臭爸爸”。

邢骁嚴也不介意被罵,反而覺得顆顆生氣的模樣也很有趣。

重逢的新鮮熱乎勁一過去,顆顆已經有些嫌棄他煩人的臭爸爸了。

邢骁嚴也怕把兒子逗狠了,回歸正經,繼續教顆顆使用異能。

這天郁驕剛要下班,正準備和邢骁嚴一塊帶着顆顆回家,彭成譯突然捧着一個花盆過來。

“能不能麻煩你幫我看看這花?”

“這是什麽花?”郁驕看着花盆裏一指節長的嫩芽問到,顆顆也好奇地探頭。

彭成譯說:“是我好不容易找來的玫瑰種子,之前種的那盆出了芽,但沒養活。這盆剛發芽,我怕天氣一冷又活不了。”

郁驕接過來,輸送了一些木系異能:“天太冷确實不好養活,你放到室內,有暖氣應該會好一點,但要注意溫度別太高,澆水別太勤。”

彭成譯點頭:“好。”

“現在發芽的狀态好像還可以,你再觀察觀察。”郁驕輸完異能将花盆還給他,又随口問了一句,“怎麽突然開始種花了?”

彭成譯捧着花盆,罕見地有些不好意思,“司然喜歡。”

郁驕愣了下,笑道:“這樣啊,你不說我還忘了問,你倆咋樣了?”

春節聯歡晚會那天看見他們牽了手,後來卻沒聽說成沒成。

顆顆出生後,司然和彭成譯經常來看望,兩人之間的氛圍看起來也沒什麽特別的變化。

後來7號救援隊連續出任務,郁驕都沒機會觀察他倆的情況。

他扭頭看向抱着顆顆的邢骁嚴,眼神詢問他知不知道他們發展到哪一步了,怎麽不給他分享一點一手瓜。

下一秒就聽彭成譯說:“你們都看出來了啊?”

郁驕:“……”

不然呢?距離你們上次當衆牽手都過去七八個月了,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們孩子都生了。

彭成譯也想起那天在聯歡晚會後臺的事,清了清喉,認真地說:“我觀察過了,他應該沒有喜歡的人,當時那麽說只是為了拒絕那個主持人。所以我準備把花種出來,然後對他告白。”

郁驕瞠目結舌,難以置信地看着彭成譯。

不是吧彭隊?這麽久了還沒告白?

還等你把花種出來?那司然真是等到花兒都謝了,都不一定等得到你的告白。

你懂浪漫,但不多。

郁驕憐憫地看了眼彭成譯,轉頭看向邢骁嚴,“要不你教教他?”

邢骁嚴抱着顆顆看彭成譯,點醒他:“有時候可以自信點,你沒發現他喜歡的人,有可能是因為一目障葉,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彭成譯瞳孔一震。

“不可能!司然不可能喜歡你。”他斬釘截鐵地否認,又補充,“也不可能喜歡郁驕。”

郁驕和邢骁嚴:“……”多冒昧啊你!

顆顆小手一揮,反駁:“不!”不可能!沒有人會不喜歡爸爸!

郁驕扶額:“你能不能不要只聽後面那句,聽一聽第一句?”

彭成譯皺眉:“自信點?”

郁驕點頭。

彭成譯愣住:“……不、不會吧?”

話雖這麽說着,他的嘴角卻已經情不自禁地咧了起來,“不、不是,真的假的?他和你們說的?”

郁驕無語:“沒救了,你怎麽比雷超還直男?”

邢骁嚴補刀:“而且遲鈍。”

朝夕相處二十多年的畫面一幕幕閃過腦海,彭成譯呆滞了許久才回過神,欣喜得手足無措,語無倫次:“那、那我這花還種不種?”

“那誰表白好歹還拿了一束塑料花,我不能光靠一張嘴吧?總得準備點什麽才行。”

“我……我現在腦子一片空白,完全想不起來然然除了花還喜歡什麽。”

郁驕和邢骁嚴看向他手裏的花盆。

郁驕嘆氣:“先不說這花能不能種活,就說你真有一天把花種出來了,司然可能已經移情別戀了吧。”

彭成譯低頭看向花盆裏才兩厘米長的嫩芽:“……”

顆顆見三個大人突然都不說話,而是盯着花盆裏的小芽看,于是也低頭仔細地瞅。

唔,和他的芽芽有點像呢。

他咿呀一聲,小手一揮,頭頂的嫩芽上滋出一條小水柱,精準地落在花盆裏。

彭成譯一驚,正要抱着花盆躲開,卻見水柱滋了一段就停了,緊跟着是一道泛着綠的弧光,落在花盆裏的小芽上。

郁驕和邢骁嚴微訝,詫異地看向顆顆。

郁驕感受到了木系異能的波動,邢骁嚴則察覺懷裏的顆顆繃緊了身體,知道那是他使用異能時習慣性用勁的表現。

三個大人目瞪口呆之時,花盆裏的玫瑰芽迅速生長,抽枝長葉長成一大捧,結出一個又一個花骨朵,又一個接一個地綻放。

用時不超過十秒,仿佛一場魔術。

“夠了夠了。”郁驕連忙提醒顆顆,“顆顆快停下。”

顆顆眨了眨眼,乖乖地收回異能。

接着就聽咔咔幾聲,彭成譯手裏的花盆被玫瑰迅速生長的根系擠爆,陶片嘩啦啦掉落在地。

彭成譯手上捧着一抔沉甸甸的土和根系,看着開到臉上、怼到嘴邊的玫瑰花,整個人大寫的震驚:“!!!”

邢骁嚴懷裏的顆顆打了一個小哈欠,扭頭趴在了邢骁嚴肩上,耷拉上眼皮。

唔,困啦!你們拿花花去玩吧。

簡直深藏功與名。

彭成譯:!!!幹兒子牛啊!

司然:所以我選顆顆!

彭成譯:…………

唔,顆顆連夜捉蟲,困了,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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