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比起許執,廣大吃瓜網友顯然比較會抓重點。
[意思就是你們倆确實是朋友咯?啊,雖然粉絲管不到正主交友,但還是有點難受]
[在脫粉邊緣試探]
[不知道粉絲在矯情什麽,自己正主都不幹淨,又何必管他和誰做朋友呢]
[路人說一句,既然是國家的人,那就注意一下自己的形象謝謝]
陸伊作為一個還算有點名氣的設計師,以及一個火出中國的國際男模的姐姐,平時微博還是有幾個粉絲的。
于是鐘聲拉響,戰火四起。
[六一姐姐大秀的事情還沒有水落石出,你們那麽着急諷刺就不怕被打臉?]
[都過去那麽久還沒有水落石出,到底是真相太深還是某人心虛?]
[無腦黑,質疑陸伊實力的拜托去看看她以前的大秀好嗎?]
[英雄不提當年,有本事把真相甩我臉上!]
[鍵盤俠不配得到真相]
[啧啧,腦殘粉沒眼看]
[站六一,就憑她是零爺姐姐]
[別什麽事都拉零爺,這個鍋零爺不背]
粉絲口中的零爺是陸零,陸伊的親弟弟,當下炙手可熱的國際男模。兩年前陸零和陸伊的好友宋再全網公開在一起,前段時間陸零法定婚齡一到兩人就扯了證,現在不知道在哪個國家度蜜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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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姓陸的,一個愛情’事業雙豐收,一個沒有愛情’事業坎坷,太慘了。
陸伊忍不住給自己的老板發了個微信:[老板,早]
老板并沒有因為她有禮貌而溫柔:[有屁快放]
[哦,我就是覺得有人在整我,您覺得呢?]
老板平時脾氣差歸差,業務能力還是很強的,[廢話,給你放假不是讓你在家睡大覺。下周香港的F&B大秀記得參加。]
[咦?我自己嗎?]
[怎麽?想讓我陪你一起?]
陸伊果斷發了個告辭的表情包,想起香港那邊的吃喝玩樂,決定提前兩天去。
于是趕在周末,陸伊踏上了飛去香港的短途旅程。
作為一個服裝設計師,一天一套衣服是基本,所以即便陸伊清楚這個香港之行也許時間不到一周,她還是拎了一個半大的行李箱。
辦好托運,陸伊在vip等候室休息了一會兒。她閉眼假寐,把頭上的黑色盆帽蓋在臉上,期間耳邊一直傳來叽叽喳喳的吵鬧聲。
“攀委會那邊到底什麽情況啊?”一個聲音偏柔的女生問。
“我怎麽知道,怪我們隊長呗,啥時候鬧桃’色新聞不好,非在這個節骨眼鬧。”這是個男生。
說起桃色新聞,女生顯然很興奮,“我看了那個新聞,有點真啊。”
“真個毛線,就咱們隊長那油鹽不進的樣,三十歲前能脫單我盛字倒着寫!”男生很篤定地說。
“切。隊長那是不想談,他那麽帥,追他的人肯定排成隊!”女生不屑。
“滾蛋!隊長是要為國家奉獻的人!你們女生就是膚淺!”男生不耐煩地拽了女生一下,“走了,登機了。”
聲音漸行漸遠,陸伊隐約聽到“許執”兩個字。睜開眼睛,拿開帽子,回頭,兩道身影在電梯口一閃而過。
此時廣播通知航班開始檢票,陸伊慢悠悠拎起一個小挎包,踩着高跟鞋往電梯口走。
頭等艙有優先登機的權利,陸伊找到自己的位子,打着呵欠正準備睡覺,忽然聽到一道熟悉的聲音。
“許隊,你位子在哪啊。”是剛剛等候室那個女生。
陸伊一頓,扭頭,看到拿着票找座位的許執。他手裏拎了不少東西,看上去都不像是他自己的。
穿的依舊是運動服,袖子随意挽着,露出精瘦的手臂。
手裏的重物拉扯他的手臂肌肉,線條非常漂亮。
陸伊一瞬間心情好了不少,她往後一靠,歪着頭,正大光明打量許執。
許執還沒有發現她,只是路過旁邊的位置,他掃了一眼號碼,“在這,不急,先把東西給你們送過去。”
“謝謝隊長!”
“許小隊我愛你!”
“許隊你到底什麽時候娶我啊!”
身後聲音此起彼伏。
被一群小姑娘調侃,許執也沒覺得丢人或者不自在,顯然已經習慣了這種相處模式。
他嘴角勾了勾,聲音懶洋洋,“兔子還不吃窩邊草呢,更何況我不是兔子。”
“切~”四面八方傳來失望唏噓。
陸伊唇角一揚,故意插話:“就因為不是兔子才更要嘗嘗草好不好吃,是不是啊小姐姐們。”
許執聞聲偏頭看過來,陸伊彎眸一笑,揮手,“嗨,許小隊,好久不見。”
她笑起來明眸皓齒,頭發沒紮起來,随意散在肩頭,發尾彎出幾個卷,像海上憑空卷起來的浪。
在這光線不算強的機艙裏有些紮眼。
許執不由自主眯了眯眼睛,溜到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只是輕輕一颔首,回頭對個個瞪着眼睛看戲的隊員說:“看什麽?在這站崗?當神仙?”
一群人瞬間七零八散地往前走,有人按捺不住好奇心,笑眯眯地問:“隊長,你朋友啊。”
許執看了陸伊一眼,掠過她嘴邊的笑意,移開,冷淡道:“不是。”
有人認出了陸伊就是那天酒吧裏和許執當衆調’情的設計師,正要說話一聽許執否認了,立刻閉上了嘴。
陸伊聽了不惱也不怒,看着許執把所有人安頓好,回到座位上,她才慢悠悠說:“許隊不是兔子是狼嗎?”
許執斜過來一眼。
陸伊眼尾淡出一抹笑,“那你猜我是什麽?”
許執遞過來一個眼神。
陸伊意味深長地瞧了許執一眼,紅唇輕啓,吐出兩個字:“獵人。”
身後伸着脖子豎着耳朵的幾個人瞬間倒吸一口涼氣,立刻在群裏直播,沒一會兒個個都精神了,借着上廁所拿東西的由頭過來一趟又一趟。
陸伊知道他們是來看她的,她不躲也不閃,大大方方地給他們看,遇到順眼的還會聊兩句。
直到又一個人過來,許執掀起冷眸,“腎不好?”
那人抖了一下,忙不疊搖頭,“好着呢好着呢。”
這聲音……有點熟悉啊。
陸伊扭頭,試探性地喊了一句:“盛先生?”
盛廉洲“咦”了一聲,“你叫我嗎?”
陸伊笑着點頭,“好像在新聞上見過,很厲害哦。”
盛廉洲第一次被女神級別的人誇獎,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謝謝,還會加油的。”
陸伊臉上笑意更濃。
盛廉洲還不知道自己已經被算計上了,繼續傻笑,最後被許執一腳踹在小腿上,“還站着幹嘛?守神?”
盛廉洲轉身跑了。
陸伊臉上笑意不減,“幹嘛?沒誇你吃醋了?”
許執沒像往常一樣撩回來,大概是身邊有隊員,有所顧忌。
他有顧忌陸伊就無所顧忌,她故意眨眨眼睛,尾音上揚:“嗯?”
結果下一秒就見許執站了起來,他唇角一抹笑,居高臨下看着陸伊。
陸伊被他突然的起身弄得有些懵,然後聽見許執幹脆利落地叫了幾個名字,“閉上眼睛,捂住耳朵!”
身後傳來幾道斷斷續續,不情不願的聲音:“是,隊長。”
緊接着,許執單膝跪地,标準的軍人蹲姿。逼近陸伊,看着她的眼睛,聲音又低又沉:“再撩我,有你後悔的。”
一瞬間,陸伊心“咯噔”了一下,她眨了眨眼睛,看着面前的男人,情不自禁舔唇,“怎麽後悔?”
許執擡手摸上她的耳垂,吐出兩個字:“你猜。”
兩個字,折磨了陸伊将近四個小時。再看旁邊的男人,早就閉眼睡下了。
他睡姿還算規矩,四肢很長,有種不知道該放哪裏的拘束感。
陸伊側着身盯着他看,目光游走在他身上每個角落,最後得出一個結論:和許執一起睡覺應該很有安全感。
當然更重要的是,要大床。
不知想到了什麽,陸伊眼睛裏露出意味深長的笑。
陸伊在香港有朋友,剛下飛機就接到電話,她看了眼身後忙着一團的人,沒多說什麽,直接提步走了。
“哪呢?”陸伊取了行李問。
“3號出口。”唐黎卿說。
“知道了。”陸伊挂了電話,扭頭看到許執往這邊走,應該也是取行李。身後跟着的隊員叽叽喳喳,像老師領着孩子春游。
陸伊被自己的想法逗笑,拖着行李往出口走,與許執擦肩而過時,她輕輕說了句,“加油啊許小隊。”
一群運動員又是行李又是隊服的,陸伊自然而然以為他們是來比賽的。
但其實不是,對他們來說,比賽反而更輕松一點。
“啊,我緊張。”盛廉洲捂着胸口說。
“別得了便宜還賣乖,耗子想來還來不了呢。”宮長晴踢了他一腳。
盛廉洲平時沒大沒小慣了,被宮長晴踢一腳轉身就要反擊,宮長晴腳下生風一般躲在許執身後。
盛廉洲沒膽子跟許執搶人,便指着宮長晴說:“有本事你出來!”
宮長晴“嘁”了一聲,手指點了點許執的手臂,“隊長,盛廉洲說你三十歲之前嫁出去他盛字倒着寫。”
盛廉洲聞聲瞬間倒抽一口涼氣,扭頭就找主謀:“方怡!你個大嘴巴!”
方怡“略略略”沖他做鬼臉。
盛廉洲都快哭了,“隊長……我瞎說的。”
許執正要讓他們滾一邊鬧去,忽然想起剛剛飛機上陸伊有些突兀的行為,他擰着眉看向盛廉洲,“你在哪說的這話?”
盛廉洲嘟嘟囔囔不願意說。
許執心中頓時升起一股不詳的預感,“等候室?”
盛廉洲嘴巴一撇,點頭。
許執:“……”
如果他沒記錯,陸伊登機時手裏拿的那瓶水應該是等候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