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第050戀

浴室的門被狠狠踹開又關上, 巨大的風隔着遙遠的距離掀起一陣波瀾,落地窗前的窗簾被撩開又合上。

像人身體裏抑制不住的欲|望。

風是冷的, 卻壓不住人心裏的燥熱。

陸伊甩了甩頭發, 還沾有水滴的長發撩過後背,留下一片濕潤。

她動作潇灑不羁, 沒有半分拘謹驕矜,随便掀一下眼皮都惹的人心跳加速。

卧室裏鋪着長毛地毯, 一雙男人的腳踩上去。腳背小腿上全是水, 是剛剛浴室裏作亂留下的痕跡。

随着腳印的靠近,陸伊雙臂張開, 唇角勾着笑, 肆意妄為地往後一趟。

整個人被柔軟的大床彈了兩下。

胸口跟着起伏。

她擡腿, 腳趾點在男人有力的小腿上。

許執眼睛眯出危險的信號, 他渾身上下只裹了一條浴巾,還是粉色的——陸伊惡作劇的傑作。

男人健碩的身體,一絲一毫都充滿了力量感。腹肌塊塊, 水珠滑過,留下一串意味深長的痕跡。

陸伊的腿漸漸擡高,直到腳趾落在男人腹肌上。

許執挑眉,手掌握住她纖細的腳踝, 指腹輕輕摩擦她微凸的踝骨, 聲音低沉地評價:“柔韌性不錯。”

陸伊依舊平躺,語氣得意,“當然。”

“我還有更不錯的……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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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的手順着她的腳踝一點點往上游走, 路過光滑的小腿,不輕不重地捏了一下,随後是膝蓋,掌心用力,微微一摁。

膝蓋被壓在陸伊胸前。

所有的城池和底線都暴露在男人視野之下。

陸伊行事一向大膽,在這種事上更是以享樂為主。她深吸一口氣,緊接着緩緩吐氣,眼睛不由自主眯起來。

餘光裏,男人不再高大。

他臣服,濕熱的唇舌帶給她愉悅感。

陸伊手指不由自主抓緊床單,眼睛閉上,周圍一片黑暗,聽覺便得更加敏感起來。

熱浪翻滾,有水聲,有柔軟進出的聲音。

觸感抵達更深層的地方。

陸伊情不自禁咬破了嘴唇,下一秒重量覆在她身上,雙腿無力地垂下。

泛着海腥味的吻蓋在她唇上。

夜更深,風更濃,空氣裏的溫度卻在一寸一寸地升高。

風撩開了窗簾,月光悄無聲息探進來。到處都是喘息聲的房間多了一絲明亮。

寬廣柔軟的大床上,女人占據了主導地位。長發飄飄,起伏有度的後背。

盈盈一握的腰肢長出一雙男人的手。

有粗礫感的繭子摩擦着嬌嫩的肌膚。

陸伊仿佛騎在浪尖上,她仰起頭,脖子勾出一道完美的弧線。

瘋狂結束在心情的頂峰,窗簾随風浮動,溫柔又缱绻。

陸伊氣喘籲籲,趴在許執胸口,她手插|進半濕的頭發裏,半阖着眼睛,嗓音已經沙啞。

“明天我們出去吧。”

“去哪?”許執聲音裏透露着滿足的愉悅。

他手指勾玩她的頭發,時不時湊上去聞一下,清香和濃重的女人味重疊,浮在他鼻尖,薄唇忍不住勾了勾,話裏有話地問:“明天起得來?”

陸伊非常不滿他的插科打诨,玩笑似的拽了下他的頭發,“許小隊同志,我現在可是在正式邀請你參與我們第一次的約會,你确定你就這态度?”

“哦,約會啊。對不起,我反省。”

語氣聽上去并沒反省得很認真。

陸伊翻了個白眼,從他身上翻下去,躺在一旁,甩給他一具痕跡滿滿的後背,“行,當我沒說。”

許執知道她沒生氣,從背後抱住她,薄唇覆在她耳邊,“你這個姿勢,是在暗示我什麽嗎?”

“暗示毛!”陸伊抓起他的手狠狠咬了下,“睡覺!晚安!”

“不安。”許執雙臂箍筋了,陸伊“哎喲”一聲,“要喘不過來氣了。”

“又沒掐你脖子。”話雖這麽說,力氣卻也小了一大半。

陸伊“哼”了一聲,“我生氣了。”

“生氣還用通知,我媳婦兒真懂事。”許執低笑,“那你順便教教我怎麽哄你呗。”

陸伊發現許執和別的男生很不一樣,別的男生談戀愛都是張口閉口“寶寶”“親愛的”,再官方點就是“我女朋友”。

他呢,滿口都是“我媳婦兒”。說話的時候尾音上揚,仔細聽,好像能聽出幾分驕傲和得意。

陸伊最喜歡的就是他這份獨特。

陸伊:“不教,我鼓吹自學成才!”

被子裏有人“為非作歹”,“有一件事我自學成才,你要不要檢查一下成果?”

“謝謝不必,我已經檢查過了。”陸伊冷漠拒絕。

“哦,那陸老師不給打個分嗎?”許執聲音裏全是笑。

陸伊覺得這人非常不識好歹,于是更加冷漠地說:“勉勉強強夠上及格線吧。”

“嗯?”許執手上動作更明顯,“才剛剛及格?”

陸伊冷哼,“是啊,怎麽滴吧。”

“不怎麽。”許執聲音裏已經隐隐透了些許不懷好意。

等陸伊發現的時候已經晚了。

她被男人壓在身下,無從掙紮地瞪眼,“幹嘛!老師要扣分了啊!”

許執薄唇翹起邪笑,“我是個好學生,及格太讓我傷心了,所以我打算多加練習,争取達到滿分。”

話音落下,男人已經手腳并用,開始“練習”。

等清晨第一道曙光床破玻璃窗落在被子上,陸伊腰都快斷了。

浴室的門被拉開,男人一身清爽地走到床邊,俯身咬了下陸伊的唇瓣,“早。”

陸伊毫不客氣地将五指摁在許執臉上往後推,“滾。”

許執拿開她的手,順勢親了下手背,“起床,去約會。”

陸伊眼皮子都睜不開了,她聲音壓低,威脅警告,“再說一遍,滾。”

許執大尾巴狼一般嘆了口氣,掀開被子鑽到被窩,把暴躁的女人擁到懷裏,“那好吧,不是我不願意去約會的。”

陸伊決定以沉默回應這個操|蛋的男人。

許執得了便宜還賣乖,“晚安。”

陸伊:“……”

她決定從今往後再也不喜歡他這份獨特了。

下午五點半,陸伊在床上滾了第八圈,終于出了聲:“我餓了。”

許執“嗯”一聲,“少滾兩圈就不餓了。”

陸伊一撩頭發,裹着被子坐起來,香肩似露非露,點頭,非常贊同地說:“不僅少滾兩圈,有些事情更要多做。”

許執笑了笑,俯身親了她一下,“特殊情況特殊對待,不能一概而論。”

陸伊面無表情送他一記冷笑,然後推開他,掙紮着下床。

許執一把抱起她,陸伊看了他一眼,許執垂眸,“一條龍服務。”

陸伊點他的胸口,“多少錢?”

許執:“老顧客,不要錢。”

陸伊這才有了笑臉,“晚上吃什麽?”

許執:“有心人推薦:吃我。”

“吃太多了,硌牙。換一個。”

“手機給你,自己翻。”許執随手把床頭的手機撈起來遞給陸伊。

陸伊非常滿意他沒有說“自己做”。

打開外賣軟件,随手翻了翻。軟禁非常人性化,常點的店鋪都會在上面,陸伊點了點,沒找到合适的。于是就想着直接從他過去的訂單記錄裏看。

結果正翻着,忽然看到一家極其熟悉的店。

點開訂單,掃了眼訂過的菜,也很熟悉。

再看下單信息,下單姓名:陸伊,電話號碼:周京的電話。

“許小隊。”陸伊擡眼皮,目光落在許執喉結上,那上面還有她昨晚留下的痕跡,她深深瞧了一眼,“看不出來,你小名叫雷鋒啊。”

許執沒聽懂,“嗯?”

這聲音藏着成年男性的磁性和剛剛睡醒的慵懶,陸伊聽的耳朵一麻,手臂勾住他的脖子,“你是不是給我點過外賣啊,小雷鋒。”

許執看她藏滿了壞笑的眼睛就明白她指的是哪件事了,但他裝傻,“嗯,給你點過非常多。怎麽?要還錢?熟人打八折,媳婦兒打五折,憑戶口本可免全額。”

說着,兩人已經走進浴室。

許執把陸伊放進浴缸裏,陸伊現在看見浴缸就腿軟,“不洗澡了,昨天洗了無數遍,洗掉皮了都!”

許執:“沒讓你洗,坐着。”

“坐這裏面?”陸伊挑眉,“那你要不要再搞幾個小鴨子給我玩啊。”

許執笑兩聲,“小鴨子沒有,小雞雞有。”

“……許小隊,你人設崩了。”陸伊嘴角一抽,“哦,不對,沒崩。是我終于看清楚了你的真面目。”

“嗯,是不是更愛我了?”許執面不改色。

陸伊“呵呵”一笑,低頭,才發現浴缸是幹燥的,浴缸裏沒有一點水。

她意外地挑眉,許執讓她坐裏面,陸伊:“幹嘛?”

“給你做spa,做不做。”

陸伊:“……你別用那種眼神說做不做,我受不了。”

許執低笑,示意陸伊往上做一點,手臂伸出來。

陸伊照做,等許執開始行動,她極其意外地睜開眼睛,“你可以啊許小隊。”

“嗯,滿分嗎?”

啧。小氣的男人。

陸伊笑成眯眯眼,“一百二。”

許執戒備心很強地問:“滿分多少。”

陸伊樂得不行,“一……百……”

許執認真地看她。

陸伊“哈哈哈”笑出聲,“就一百!”

許執這才颔首,“閉眼,躺好。”

“好咧!”

平心而論,許執手法真得不錯,技術幾乎可以和他某種技術相媲美。

陸伊猜測應該是他職業的原因,畢竟總是在鍛煉,傷後修複也很重要。

她的心仿佛被揪了一下,但她又不善認真表露關切之意,便一邊刷牙一邊黏着許執不讓他走。

許執似乎能察覺到她的感受,站在她身後期,下巴墊在肩頭。

“晚上有事沒?”他問。

陸伊從鏡子裏看他,搖頭,含糊不清地問:“做甚?”

“出去吃飯。”許執說。

陸伊挑眉,“約會啊。”

許執從鏡子裏與她對視。

下一秒,陸伊咧嘴笑出聲,低頭吐了滿口泡沫,咬字清晰地說:“不、去。”

許執想也沒想歪頭一口咬在陸伊脖子上,陸伊吃痛,“啊”了一聲,“你王八蛋吧許執!”

許執眯眼,“去不去?”

陸伊後撤一步,“不去。”

許執點頭,“好”,然後開始解皮帶,“不去那就做點有意義的事。”

卧槽!

陸伊指着他,戲精上身,“你太過分了!”

許執配合地再次點頭,“叫吧,叫破喉嚨也沒人來救你。”

陸伊毫無感情起伏地“嘤嘤嘤”三聲,“大哥,我有一個男朋友,我男朋友雖然沒有錢,但是技術好,你把他抓來賣到紅燈區,一晚上好幾萬肯定會有的。”

許執搖頭,粗聲說:“要男人做什麽?我要把你拉到山溝溝給我當老婆。”

陸伊忍不住“咳”了好幾聲,捂住胸口,“大哥你瞧,我有病。”

“我有錢。”

陸伊:“?”

許執:“可以給你治病。”

陸伊:“……你去演戲吧,明天晚上我進組給導演說說,娛樂圈少了你就少了個影帝。”

“不了,放過娛樂圈吧,家裏有一個人禍害娛樂圈就夠了。”許執看她擦好了嘴,上前一步扛起來就走。

陸伊故意“呀”了一聲,“小粉拳”落在他背上,“你輕一點啊,我很怕疼的。”

許執小腹一緊,把她摁床上,“閉嘴。”

陸伊:“這霸道的男人,竟如此甜美。”

許執:“……”

感覺來得快,去得也快。

面無表情轉身,打開衣櫃,找出一套衣服,扔在床上,“趕緊。”

陸伊看了眼這不露脖子不露腿的衣服,搖頭,“我拒絕。”

許執擡手把櫃子關上了,站在櫃子面前不為所動。

陸伊舔了舔唇,“我有更衣室的。”

許執:“你去。”

陸伊覺得他省略了三個字:個試試。

唉。

行吧。

看在他出力又出腎的份上,原諒他了。

半個小時後,陸伊穿着高領毛衣,白色羽絨服,牛仔褲,外加一雙白色加絨板鞋出現在客廳玄關。

許執穿的也是高領毛衣,外面一件黑色外套,高大帥氣。他微微低頭,下巴收進毛衣領裏,只露了一個高挺的鼻子和深邃的眼睛。

黑發垂在眼前,卻難掩他眼裏的光。

陸伊靠在玄關櫃子上,吹了個流|氓哨,“小哥哥,可以給個手機號嗎?”

許執二話不說報了一串數字。

陸伊尋思着誰家手機號那麽差,“啥?”

“身份證號。”

陸伊:“……”

求嫁心切許小隊。

新的一年随着一場大雪而來,昨晚又一場大雪帶走了去年所有的氣息。

馬路兩邊的灌木變成了白色,樹上纏繞的霓虹燈在雪堆裏一閃一閃,把白色的冬天變成了彩色。

天上還在下小雪,但是沒有人為此感到不适,甚至不少小朋友嬉鬧追逐。

陸伊和許執并肩走着,忽然一個小男孩捧着一堆雪撞在了她腿上,緊接着一屁股坐下了地上。

陸伊一懵,下一秒整個人就被許執護在了身後。

陸伊低頭看了眼鞋上的雪,跺了兩下腳,“沒事。”

小男孩看上去只有四五歲,冷的話都說不清楚了,“媽呀,對不起姐姐。”

許執聽到他主動道歉,臉色好了不少,“下次慢點。”

小男孩:“好的叔叔。”

許執:“……”

陸伊:“……噗哈哈哈哈哈。”

小男孩并不知道笑點在哪裏,但他覺得小姐姐好看,好看的人做事都是有道理的,于是他也跟着“哈哈哈”。

陸伊笑得不行,難得主動跟小朋友說話,她蹲下去,與小男平視,“為什麽我是姐姐他是叔叔啊?”

小男孩很震驚地擡頭看了眼許執,“難道他也是姐姐?!”

看上去三觀似乎碎了一地。

為了不影響未成年的健康成長,陸伊連忙搖頭,“不不不,他是哥哥……唔,你也可以叫他姐夫。”

“為什麽啊?”小男孩歪了歪頭,不明白為什麽哥哥可以稱為姐夫。

“因為他是姐姐的男朋友。”陸伊笑眯眯。

小男孩頓時醍醐灌頂,把腿就跑,邊跑邊喊,“念之姐姐!念之姐姐!”

不遠處的花壇旁邊站着一個女孩,女孩穿着胖大的黑色羽絨服,一看就是男士的。

她頭上戴着一頂紅色的線織帽,聞聲扭頭。

遠遠的,陸伊就看到一張甜美的娃娃臉,小男孩跑到她跟前,抱着她的大腿喊:“念之姐姐!我以後不要喊哥哥哥哥了!”

被叫念之姐姐的女生疑惑地問:“為什麽啊?”

小男孩一臉高深莫測,“不告訴你!”

陸伊“啧啧”搖頭,“現在的小屁孩,太早熟了。”

許執配合點頭,“是,以後如果我有兒子,不能讓他随便給自家姐姐找男朋友。”

陸伊:“……走吧走吧。”

兩個人剛轉身,就看到迎面走過來一個男人,男人目測一八五還高,那麽冷的天就穿了件粗針白色毛衣。

外套大概是給了那個念之姐姐。

他臉上戴着一個口罩,短發飄在額前,露出一雙深褐色眼睛。

單單這雙眼睛,便能看出他心情不是特別好。

陸伊疑惑地又看了一眼,忽然覺得這人看上去有點熟悉,她正要再看一眼,許執手擋在她眼前。

陸伊:“……”

許小隊在線打翻醋壇子。

“別鬧。”陸伊扒開他的手,聽到身後噠噠噠傳來腳步聲。

是那個小男孩帶着念之姐姐跑過來了,倆人停在男人跟前。

男人掃了眼念之姐姐,上上下下打量,似笑非笑,“樂子加把油,再過兩年就能追上你念之姐姐了。”

叫念之的女生聞聲圓眸怒瞪,蹦起來打男人,男人皺着眉,拽住她:“別動,本來腦子就不好,再摔壞了精神病院都讓住。”

陸伊:“……啧。”

許執瞧過來,陸伊踮腳親了下他的嘴角,“我男朋友脾氣真好。”

許執“哼”了一聲,臉上的醋意少可不少。

大家各自有各自的世界,作為過客,陸伊和許執只是匆匆看了兩眼,便走了。

身後對話還在繼續。

念之哇哇大叫,“徐銘謙!你給我去死!”

小男孩也跟着添亂,“哥哥!我以後再也不要叫你哥哥了!我要叫你姐夫!”

念之腳一滑,摔進了徐銘謙懷裏。

徐銘謙一頓,低頭,“讓你陪一會兒我弟,你就這麽教他的?陸念之,想做我老婆?你胃口不小啊。”

陸念之:“……滾!我這輩子就是出家!做和尚!也不會做你老婆的!”

徐銘謙眼沉下來,把小女人從懷裏拽出來,冷哼一聲,“做我老婆,你想得美。”

陸念之氣呼呼,一步一個腳印往前走。

徐銘謙慢悠悠跟在身後,深褐色的眼睛裏全是糾結和懊惱。

小男孩并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但他喜歡念之姐姐,于是跑上去抓住她的手,“姐姐,是前面那個姐姐說的。”

陸念之和徐銘謙同時看過去,陸伊一臉懵,被許執拖着走。陸伊掙紮,“卧槽!是徐銘謙!徐銘謙!去年一部電影橫掃三個獎杯的影帝!”

許執:“嗯,和你有關系嗎?”

陸伊:“你別拉我,我們就能立刻有關系。”

許執:“你想得美。”

陸伊翻了個白眼,忽然一怔,“等等,剛剛那對話,怎麽那麽像立個flag呢?你等等,我回個頭,我回個頭看看那女生長得這麽樣!讓我回個頭!”

許執:“你想得美。”

陸伊:“學點好的,徐影帝平常不這樣的,很謙謙君子的。”

許執掃了她一眼,“君子配佳人,你不是。”

陸伊聞言一把揪住許執的領子,“你再說一遍。”

許執順勢親了她一下,“你是妖精。”

陸伊挑眉。

許執:“迷我生生世世。”

陸伊滿意地松開手,“行了,走吧。”

許執偏頭,看到女人頭頂落了雪。

這條路又長又直,像是沒有盡頭。露面鋪了白白一層,就像他們兩個,一起無聲白了頭。

如果我早知道人生如此,之前的人生,我一定會努力使自己變得優秀,不留一絲污跡。然後用最幹淨熱切的自己,擁抱你。

雪還在飄,風裏藏着溫柔。

許執擡手把陸伊圈在懷裏,低聲說:“陸伊,明年,不對,是今年,今年八月份,我就可以參加比賽了。”

陸伊一愣,很快反應過來,她笑了笑,“許小隊是自卑了嗎?”

許執唇角勾了勾。

陸伊笑,“只有全天下最優秀的人才能做我男朋友,徐影帝再帥也入不了我的法眼。”

許執“嗤”笑一聲,“新年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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