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第 8 章
顧柔柔發現就算帶了兩個“保镖”也無盡于是。
在知曉她是王律師的委托人後,幾個男人想辦法将她安排在那個想帶她“出臺”姓呂的油膩男人身邊。
男人們誇誇其談。
圍繞着類似的經濟糾紛案,顧柔柔幾次想離開,又不得不坐下。
不過在王律師抖出她想拿回的是HC的股份後,在座幾人靜了靜,接着爆出了一陣大笑。
“HC的股份?就你?”
姓呂的目光譏諷的看着她,肥肥的手在她臉上拍了拍:“你莫不是有幻想症吧。”
立刻有人跟着搭話:“哎呀,也有可能是顧家的私生女啦。”
男人們再次哄笑了起來。
顧柔柔讓開臉,皺着眉朝王律師望去。
王律師不但沒有止住,反而将她往姓呂的身上推:“妹妹,跟了咱呂科長,別說HC百分之三十的股份,HC老總的位置都讓你坐哈哈……”
顧柔柔\"嗖\"的站了起來:“呂科長是嗎?”
她笑眯眯的端起了茶幾上斟滿的啤酒杯。
由于她臉上帶着笑容,呂科長沒有多想,王律師甚至誇她會做人。
就在呂科長一手端起酒杯,一手往她後腰上伸的時候,顧柔柔将身手裏啤酒杯裏的啤酒對着他的腦袋倒了下去。
Advertisement
啤酒杯1斤的量,就這麽全部倒在了呂科長的身上。
“公主”們尖叫的從位置上離開,包廂裏的霓虹燈還在轉,只是聲音全停了。
橫排沙發上坐着的男人們醉眼朦胧的看着她。
那被澆了頂的呂科長緩了好半天才緩過神來:“你他媽的想死!”
呂科長砸了酒杯,起身就想去掐顧柔柔的脖子,顧柔柔哪會等着他上手,早就站到了茶幾對面。
然而就在她尋目去找帶來的那兩“保镖”時,王律師突然抓住了她的胳膊:“酒還沒喝完呢,顧大小姐。”
呂科長順利抓着了她的頭發,将她往沙發上拖:“我草你媽,裝什麽純情少女,老子今天就辦了你。”
“砰”房門被一腳踢開,一男似笑非笑的倚在門口。
“要我教你怎麽打人嗎?”
霍骁單手解開襯衫紐扣,一出現便是滿身煞氣。
“你他媽的是誰?”
見外人闖進自己的地盤,還這麽嚣張,男人們沖他叫嚣了起來。
顧柔柔想掙脫呂科長,他卻偏偏扯着她的頭發不放,求人辦事的東道主王律師立刻站起來想逞英雄。
他還沒開口。
霍骁已走到茶幾前,拿了其中一只酒瓶,将整桌喝完的未喝完的全部掃了地上。
屋中的女人們再也控制不住,齊齊奪門而出。
王律師:“你你你你……”
王律師一開口就氣弱,那幾個大肚肥腸的更是癱在沙發上吓得不輕。
霍骁将手裏的酒瓶往他面前一丢,他吓得立刻止了聲。
霍骁轉眼看向仍抓着顧柔柔頭發的呂律師,眼神才觸到他,他立刻電着般的将顧柔柔往他面前推。
顧柔柔一縷頭發勾在他紐扣上,被他這麽一推,痛得眼淚水直流,撞進霍骁懷裏都沒有感覺。
霍骁單手擁着她,視線往她腳上看了看,滿地碎渣,她就這麽踩過來了?
大廳經理聞聲忙帶人趕過來了,見是頂樓的貴客,又招呼屬下将領導請過來。
包廂裏的男人們見到門外的動靜後全部癱了。
撕扯的痛覺逐漸消失,顧柔柔終于回了神,她擡頭看向擁着她的男人,他冷着一張臉,卻很是自然的伸手擦掉了她臉上的眼淚。
顧柔柔怔了怔。
手下觸感良好,臉上脂粉未施,身上沒有刺鼻的香味,霍骁突然覺得讓她解決他的需求也不錯,不過前提是——她得“幹淨”。
霍骁揚起一抹高深莫測的笑,他下巴沖她朝前方遞了遞:“爆頭不是這樣爆的。”
“BOSS.”
随LX老總一起趕到的威爾站在門口,霍骁頭也不回地沖他擡了擡手,
威爾到底是他第一大助,馬上就叫了兩瓶洋酒。
兩名個子很高的混血走到呂科長面前,一人拿了一瓶對着他的腦袋倒了下去,他沒有反抗,只是在液體落在他腦袋瓜上的第一秒,他顫了顫。
顧柔柔看着都有些瘆得慌了。
一屋子鴉雀無聲,只有倒酒的聲音。
很像社會版新聞裏仗着人多欺負老實人的畫面。
那幾個曾在她面前海吹自己多牛逼的男人們,連問對方名號的勇氣都沒有,就這麽被人當面打了臉。
霍骁這厮的做事風格,她怎麽忘了?
他可是對他生父都能下得了狠手的人那。
察覺到她的失神,霍骁将她往懷裏帶了帶:“看清楚?”
顧柔柔:“……”
霍骁:“學會了?”
顧柔柔:“???”
霍骁:“要拿出上次甩我巴掌的氣勢來。”
他的姿态像在哄一只狗,顧柔柔甩開他的桎梏,非常有禮且生疏的向他道了聲“謝”。
門外擁着一群人,她甚至看到一些在電視上出現過的名人,所有人目光直愣愣的看着她,看着她像在看一只怪物。
她低下頭,沒走幾步,就聽有人在她身後道:“難怪霍總……”他沒說完就笑了起來,其他人似乎都明白他的暗語,配合着笑了起來。
顧柔柔生怕霍骁會追上來,卯足了勁往前走。
出乎意料的,她離開的很順利。
站在霍骁身後的SN老總看着顧柔柔逃似的背影,拿霍骁打趣道:“我兒子比霍總稍小幾歲,對付女人倒是很有一套,有機會你們切磋切磋。交流交流。”
兩家的氣氛因顧柔柔的小插曲,倒比在包廂裏的虛以為蛇要輕松自然的真多。
霍骁轉身面向SN老總:“現下倒是有一件事想麻煩您。”
明明是對方有求于他,SN老總卻莫名生出一股無上榮光感:“霍總盡管開口。”
……
顧柔柔一顆心吊着,直到回到顧家才真正放下了心。
月明星稀,當她走進顧家那昏暗的,沒有留燈的一樓大廳時,自重新以來第一次真正意識到這裏不是她的歸宿。
……
顧柔柔起晚了,一覺醒來,驚覺已經七點,她匆匆忙忙洗漱完,打開門往樓下走,突然一腳踩在了一只黑色的塑料袋上。
顧柔柔收回腳,塑料袋上貼了一張紙條,她俯下身。
TO 顧柔柔:
把這包垃圾給我丢了。
別給張媽看見!
切記!勿丢家裏垃圾桶!!!
顧柔柔一下明白了黑色塑料袋裏裝着是什麽!她嫌惡的拎起它,将它丢到了顧淮的房門口。
顧淮也不知出于什麽想法,每次她對他稍有反抗,或是讓他的女朋友不高興,他就會以這種方式報複她。
很幼稚,但是效果很好。
她會很傷心的大哭一場,然後舔着臉的去讨好他,重新成為他的奴隸。
這叫不叫犯賤?
當時不覺得,當時以為自己是世上最可憐的單戀者。
現在想來,前世的自己腦袋可能有個坑。
顧柔柔進了一樓廚房,用力洗了三遍手,又抹了液體消毒液,最後還上了一層味道最濃的護手霜,這才消停。
今天,她有點想嘗試下校門口小攤上,從來被她不屑一顧的雞蛋餅,她想應該比她想象中要美味。
……
今天的課程是上午專業課,下午文化課,晚上還要為即将而來的中美交流晚會進行表演彩排。
中午,顧柔柔難得去了食堂吃飯,原來她一直同顧淮在學校後門口的某家中餐館吃飯,張素會在每月月底定時為他們結算。
顧柔柔一進食堂就感覺到四周朝她射/來的可疑目光,她以為是因為她在窗口第一次辦了飯卡,打飯時表現的笨死了,又或許是因為她是一個人來吃飯,與四周成雙成對的人顯得格格不入。
總之,顧柔柔表現的很窘迫,不過她很享受這種窘迫帶來的新奇感,因為前世她總不敢一個人進食堂,一個人去聽公開課,但現在她享受這些,享受不在成為顧淮影子的獨立生活,重新體驗她曾錯過的,最美好的大學時光。
或許,她該找個人談一場“黃昏戀”。
顧柔柔刻意無視四周投來的目光,低調的吃着飯,這時一名面孔較生的男同學在她對面的座位上坐了下來:“顧同學,我是學生會的,我叫鄭悅顏。”
顧柔柔:“哦……你好。”
她擡起頭來看向他時,正巧望隔了三張桌子,一排男同學眉飛色舞的看着他們。
她想,可能是他的同伴。
坐在她對面的男同學面色有些紅:“顧同學,能不能麻煩你件事。”
顧柔柔放下筷子,擦了擦嘴:“您說。”
他尴尬的撓了撓頭:“您?不用這麽客氣,我比你小一屆。”
顧柔柔定定看着他,其實心裏正因突然被人“搭讪”而無措。
男同學:“那個……你知道我們跟美國普林斯頓大學交流晚會的事吧。”
顧柔柔點點頭。
男同學:“學校要對外售票,要求我們發傳達宣傳,但我們人手不夠,能不能麻煩你……幫幫我們?”
原來是這事。
她還以為他要當衆向她告白呢。
顧柔柔綻開笑,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沖他點了點頭。
後排男生一陣雀躍。
……
霍骁揉了揉發痛的腦門,淩晨三點起來處理美國那些的事情,連早飯都沒來及吃,又被威爾拉到了S市;接着,參見了一場高峰會,出席了一場他都不知道什麽內容的高端午餐後,中途又接到了內森來中國的消息。
內森,他的學長,他的合夥人,他在大學創辦的生物研究室裏第一批加入的人,現在還是他新澤西的研究所裏最重要的參與者之一。
若在美國,不見也就罷了。
但來了中國,身為東道主的他還以工作忙為借口拒之不見,就很過分了。
霍骁空着肚子,又被灌了不少的酒,此刻正因醉酒和胃疼雙重折磨而痛苦,卻不想一向開車穩健的威爾突然一個急轉彎,猛地踩下了剎車。
霍骁眼疾手快地撐住前排座椅,用一口地道的紐約腔對他道:“你如果不是威爾,我恐怕會以為你要謀財害命。”
威爾略顯尴尬的推下眼鏡,伸手按下了他那邊的車窗升降鍵:“老板,我只覺得你若錯過這千載難得的畫面一定會很後悔。”
霍骁扭頭望向窗外,眉頭随着皺了起來。
what
她穿的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