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要命了
要命了
一家三口進了警察局,這實在是前所未聞的事。
孫助理開了開車來警察局接人的時候,看到跟在女孩身後笑着聽訓的老板,驚得眼珠都差點掉下來。
平日裏冷心的狼,忽然變成了一只溫順的大金毛,那反差實在是讓人咋舌,而看清了虞嬈那張秾豔的臉,孫助理立刻明白了緣由。
英雄難過美人關,那麽漂亮的女人就算是明星也比不上,難怪他非要回東城,還将人藏的這樣好,甚至生了個三四歲大的孩子都沒人知道,這是生怕有人和他搶啊!
孫助理看着那打情罵俏的兩人,不由得露出了姨母笑,挺好挺好,以後也總算有人能治他了,有個家勾着他,省得他一加班就不要命,連帶着他們這些手下的人也是死去活來。
幻想着以後的美好生活,孫助理的笑容卻忽然凝固在了臉上。
完蛋了,魏女士馬上要來,這要是讓她知道妄哥背着她成了家,這怕不是要鬧翻天。
自從許晨出了事,那魏女士根本就徹底成了個控制狂,整天要給妄哥介紹對象,催着他結婚生子,打着過繼妄哥孩子給他弟弟的主意,那會兒他為了利用許家的資源,可是答應了的。
怕不是因為這個,妄哥才将這母子倆藏得這樣深吧!
孫助理還在想,周妄卻摟一個抱一個地帶了這一大一小過來。
後排的車門打開,一個小肉團被扔進了最裏側,孫助理回頭,正對上了那一張粉雕玉琢一般的精致小臉兒。
“叔叔好~”曦曦甜甜開口,眨了眨眼,孫助理立刻就被這小少主萌得有些找不着北。
太可愛了,真的太可愛了,絲毫沒有他爸身上那不近人情的冷恹,白白嫩嫩的像是一塊又甜又軟的小棉花糖。
難怪了,難怪妄哥不肯讓魏女士知道這個大孫子的存在呢,這麽讨人喜歡的孩子,誰舍得拱手送人啊!
不過應該問題也不大,許氏如今是要靠他們集團扶持了,魏女士要是真要搶孩子,估計妄哥絕對會先讓許氏玩完。
孫助理扭頭看向周妄,目光略過那被他攬着的女人,心裏又是一顫。
這也太漂亮了,這可比許總那個天天被魏女士罵狐貍精的小蜜還要嬌豔,只是氣質卻實在幹淨,仿佛雪月做骨一般,溫雅如玉。
這些年在商圈裏打滾,他見過的人可不少,可這樣又風骨氣韻的絕色,卻是見所未見。
周妄可不知孫助理這百轉千回的心思,只是看他看着虞嬈眼中滿是驚豔,不由得輕皺了皺眉,催促道:“走了。”
剛剛在警察局裏折騰了半天,虞嬈看着那已經暗下來的天,心情不甚明快,同孫助理禮貌的打了招呼,就安靜坐着,任周妄怎樣勾纏都不肯理他。
周妄無奈的看着她眉眼間的淡淡郁色,寵溺一笑,微微俯身湊到了她耳邊,低低的嗓音軟得一塌糊塗:“別氣了,等回頭我們再找個更好的游樂場玩個夠。”
虞嬈睨了他一眼,見有外人在,自然要給他面子,只是他這極端的性子,實在是讓人擔憂。
那小流氓的舉動,明明他往那裏一站說句話就能阻止,再或者抓了他的鹹豬手再報個警也可以解決,可他偏偏要動手。
雖然法律給那些惡人的懲罰或許遠遠不夠慰藉受害者,可在旁人眼中卻只會覺得是他暴力極端。
如果今天沒有遇到那個與他相熟的老警察,她或許永遠都不知道他身上曾經有過多少傷痕,不知道那個小小的他要怎樣在這世間的惡意裏求生,又要付出多少才能從苦難裏開出花。
周妄很好,他怎樣她都可以理解,只是她很怕有一天他會因為這不同尋常的性子而被千夫所指。
“媽媽,你生氣了嗎?”原本趴在窗邊看風景的曦曦回頭,抻着小腦袋親在了虞嬈的臉頰上:“媽媽不要不開心了,游樂園我們可以下次再去的,我陪你玩兒激流勇進,還可以給你買冰淇淋。”
虞嬈失笑,捏了捏曦曦的小奶膘,軟軟糯糯的手感出奇的好:“是你想玩兒吧,嗯?”
被看透了小心思,曦曦嘿嘿一笑,甩鍋給了周妄:“是爸爸想玩兒,我們陪他,對吧,爸爸?”
“對,是我。”周妄縱容應聲,趁機伸出手臂墊在虞嬈背後,将她攬進了懷裏,悄聲哄道:“下一次我們自己去,我給你抓娃娃。”
被這一大一小一并哄着,虞嬈便再沒法子板着臉,只能将今日是插曲揭過,只希望某人說話算數以後都能三思而後行。
淺淺一笑,便笑得周妄心都化了。
那老警察真是多嘴,和她說那些做什麽,惹得她眼睛紅紅的像只小兔子,軟媚又勾人,看她那模樣,他都怕自己今晚要輾轉反側了。
送了這一家三口回去,孫助理被狗糧撐得晚飯都沒吃,冰山都要化成春雨了,也不知道明天這位爺還能不能回來早朝。
折騰了一整天,身心都是說不出的疲憊,周妄早早給曦曦洗好了澡哄他睡覺。虞嬈用玫瑰精油泡了一個澡,緊繃的精神才放松了下來。
帶着發間淡淡的水汽回到卧室,虞嬈坐在妝臺前開始了日常保養,周妄捧了一本書靠在床頭,卻是一頁也不曾翻動。
一雙明亮幽深的眸子幾乎是黏在了虞嬈身上,眼中幾乎快要燃起的欲色在這充斥着暧昧的香氣裏不斷的發酵醞釀。
而某人顯然還不知自己已經成了餓狼眼中美味可口的小點心,坐在一旁專心的塗抹着身體乳。
圓潤的肩,纖細的手臂,修長的美腿,踩在地毯上的秀氣玉足,周妄的目光随着她塗抹身體乳的小手游動,呼吸都不由得重了起來。
她的紅色吊帶睡裙是絲綢的,很薄,裁剪卻極合體,完美的勾勒着她豐腴的曲線,那豔色襯着雪膚,仿佛一幅濃墨重彩的畫。
偏生虞嬈對他全不設防,微微躬身之時,胸前的雪山風光便是一覽無餘,連脊背都彎成了一個極美的弧度,那淺淺的腰窩實在勾人。
周妄合上了書放進了床頭櫃的抽屜裏,其中那小小的仍舊未曾拆封的藍色盒子安靜躺在最深處,躲藏在了暗影裏。
看着她曼妙的背影,周妄飛快的将盒子拿出來拆開無聲的拆開,可下一秒,他卻又将盒子扔回去,重重的關上了抽屜。
他是人,不是禽獸。
虞嬈被這一聲驚動,忙看了過來:“怎麽了?”
“把書收起來,有點困了。”周妄呼出一口濁氣,閉上眼,有些粗粝的指尖不自覺的抓住了被子,等待着自己的身子冷下來。
“我馬上。”見他累了,虞嬈忙加快了速度做好最後的保養,便掀開被角躺到了他的身邊。
馥郁的香氣惹得人有些頭腦昏沉,以為在他身旁的女孩兒又香又軟,仿佛一只熟透了的蜜桃讓人垂涎。
要命了。
周妄嘆息一聲,起身去關床頭燈,躺回時卻被虞嬈環住了腰身。
“周妄,你願意一輩子被我這樣綁住嗎,放棄你曾經擁有的自由,放棄你的江湖,陪我柴米油鹽,平淡一生。”
黑暗裏,她的聲音微微發顫,夾雜着幾分他讀不懂的情緒。
周妄側過身子,輕輕親在她的發頂:“求之不得。”
被子裏是一陣布料摩擦發出的窸窣聲,周妄下意識低頭,一道柔軟的觸感便印在了唇角。
“你想過去哪裏度蜜月嗎?”
她的聲音又輕又薄,似乎被夜風一吹就會散,可他卻知道這是這個世界上最重的承諾,價逾萬金。
胸腔裏似乎有什麽在湧動炸裂,滾燙的血液沖擊着大腦,理智在那個淺吻裏消失殆盡。
周妄擡手扣住了她的後頸,動情地加深了這個吻。
唇與唇相磨,齒與齒相碰,舌與舌糾纏共舞,在茫然的黑暗裏,一切都沒有章法,也不需要有章法,憑借愛的本能就足夠将長夜燃燒。
虞嬈乖順的依偎着他,唇分明已經被他吮吸得發麻,她顫動着睫毛,發出了一聲無意識的軟糯的嘤咛。
周妄身子一僵,讓這個熾熱的吻逐漸溫柔了下來。
半晌,他滿足的舔了舔帶了淡淡血腥味的唇,将她攏在了懷裏:“想去哪兒玩。”
“你來想。”虞嬈枕着他的手臂,撫摸着他下巴上還算柔軟的小胡茬:“什麽時候想到了,什麽時候約定才做數。”
“嗯。”周妄低笑應聲,抓了她的小手放在唇邊輕親了親:“不急,我們不急。”
“你之前不是很急嗎?”
周妄歪頭抵着她的額角,缱绻的蹭了蹭:“就算再急,一輩子一次的事情也不能委屈你,之前那個別墅原本就是打算做婚房的,你要是喜歡,我重新收拾一下,你要是不喜歡,我們再去挑,多挑幾套也無妨。對了,還有婚紗,也不知道定制要多久,我們加急。”
他努力的盤點着需要準備的東西,要準備的太多記不住,就幹脆開了床頭燈,下床去找了紙筆,一樣一樣的落在了紙上。
“嬈嬈,人家結婚好像都是要買金的,要不然我找人給你打一套金首飾,咱們從頭到腳有的種類都備上,讨個好彩頭。”
“你喜歡吃哪裏的菜,我們就在哪裏辦,把你喜歡的菜擺一桌,怎麽樣?”
“喜糖和喜帖……曦曦愛吃糖,讓他來挑喜糖,喜帖我來畫,到時候你挑喜歡的。”
“還有……”
看着周妄那認真又急切的毛頭小子模樣,虞嬈忙坐起身來抽走了他手裏的筆:“那些不急,我們可以先領證,婚禮什麽的還是等你和我哥的項目結束,至少是這個周期結束。”
“還是想要金屋藏我?”周妄挑了挑眉歪頭看她。
虞嬈莞爾,勾着他的脖子趴上了他的背,仿佛小樹袋熊一般挂着,小巧的下巴嵌在他的頸窩,眸色婉轉,故作委屈道:“不願意嗎?”
“好好好,給你做老公,也給你做情人。”她聲音一軟,周妄立刻無條件投降,反手扶住了她的腰,生怕她跪在床邊會跌下去。
他算是知道了小崽子那個磨人勁兒是哪裏來的了,倒是和他媽媽一模一樣,這還好是個兒子,若是個像她的小閨女,怕真實要讓他給嬌縱壞了。
他縱着,虞嬈杏眼微眯,倒是越發的折騰了起來,似乎是想到了他最近反常的冷淡,越發故意的撩撥其他來,似乎不點上一把能把人燒死的火就不罷休。
他住過來這麽久,他們日日同床共枕相擁而眠,可他卻好像是轉了性子,清心寡欲得反常,連她一根手指都不曾碰過。
既然決定了要結婚,把一輩子都托付給他,她今天就非要弄清楚他到底是怎麽了,若是病了,那就治;若是當真是對她沒了感覺……
虞嬈咬唇,輕輕的吻上了他的喉結。
這是他的死穴,從前被他折騰得死去活來撐不住,她就會用上這一招讓他繳械投降,提前結束那漫長的戰鬥。
絲綢輕軟,隔不住熱氣,掌心沾了那溫香軟玉,本讓人不由得有些心猿意馬,而脖子這敏感脆弱的地方被觸碰,一陣電流從後脊升起,周妄更是被刺激得連汗毛都立了起來。
他忙深吸了一口氣,将她抱回床中央來便忙松了手,悄悄将手指蜷縮進了掌心,任圓潤的指甲刺着皮肉,用疼痛來掩蓋自己已經接近于失控邊緣的事實。
周妄的眼覆上了一層赤色,再看着她那無辜又魅惑的目光,幾乎快要發瘋。
他遲早有一天要死在她手上。
周.純愛戰神.妄已經快要瘋了,哈哈,我好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