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在你臉上紋一個瘋字

在你臉上紋一個瘋字

“周助理。”張和敲敲門,推門進來,“這麽晚了還在加班啊?”

周非轉了轉僵硬的脖頸,“我把這點弄完。”

“你也別太拼了。”張和微微嘆了口氣,他也知道,虞總不在的這段時間,公司能夠像現在這樣運轉起來,大部分都是周助理的功勞。

自己雖然頂着一個副總的頭銜,但是技術上的事情他懂,公司管理他卻幫不上太多的忙了。

周助理這段時間沒日沒夜,有時加班晚了就住在公司,大家都看在眼裏。平心而論,張和自認是做不到像周助理這樣的。

“沒事。”周非只淡淡笑笑,“還有一點,馬上弄完了。”

周助理這所謂的“一點”,也不知又要弄到多晚了,不過張和也知道自己勸不動他,“等虞總回來,可得給你好好發一筆獎金。”

周非也只笑笑。

“周助理,你昨天去找虞總,見到他了嗎?”張和拉了把椅子在周非對面坐下,壓低聲音道,“他怎麽樣了?”

“見到了。”周非搖搖頭,“他只把文件簽了,其他的什麽也沒交代。”

“唉。”張和皺巴着臉,幽幽嘆了口氣,“虞總究竟怎麽回事?為情所困?”

周非有些好笑地看他一眼,“你什麽時候也開始關心這些了?”張和不是一向除了技術研究什麽也不關心的嗎,怎麽也開始關心八卦了?

“虞總和別人怎麽能一樣?”其他的八卦他才不關心呢,“而且這不是關乎着我們的飯碗嗎?”

周非拍拍他肩膀,“我相信虞總一定能想通的,我們只要把我們自己分內的事情做好,把公司穩住,等虞總回來就好。”

“那倒是。”張和點頭贊同,他一直挺佩服虞總的,年紀輕輕技術方面一流,手腕也強硬,這樣一個人,雖然不知他現在遇到了什麽暫時消沉,但是張和也不相信他會一直這樣沉寂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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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那我先回去了。”張和起身,“周助理你弄完了也早點回家吧,身體要緊。”

周非點點頭,起身給自己倒了杯咖啡,然後才重新落座,把目光落回電腦屏幕上。

周非正要繼續工作,卻忽然感到手機在口袋裏震動起來,周非看一眼來電顯示,這麽晚了,工作還沒做完,周非現在實在沒什麽精力接,但是他也知道,他要是不接的話,這電話是不會挂斷的,周非把眼鏡摘下來,捏了捏自己的鼻根,才摁下接聽鍵。

電話那頭是個熟悉的聲音,“周非,到我家來一趟。”

“不來。”周非冷漠拒絕,“我現在還有事。”

“這麽晚了還在公司啊。”電話那頭輕輕嗤了一聲,“阿非你為了虞景程還真是賣力呢。”

周非微微皺眉,“沒什麽事我挂了。”

那頭倒絲毫沒有被他冷淡的态度打擊,慢悠悠道,“你不想知道我到底對虞景程做了什麽了嗎?”

周非自然想知道,不過上回已經上過他一次當了,當然不會再輕易相信他,周非無動于衷,“不想知道。”

“你這人。”許人典似乎覺得有些好笑,自己在電話那頭笑起來,笑完了才慢悠悠道,“我為你準備了一件禮物。阿非你要是不來,我就去你們公司樓下接你了。”

周非眉頭微鎖,他知道這人說得出做得到。許人典他倒無所謂,他從來不怕別人議論什麽。但是周非不行,他絕不想讓公司的人知道他和許人典的關系。

周非只得妥協,“半個小時。”

看來今天這些事情是做不完了,周非把電腦關機,明天再多加一會班吧。

至于許人典說的禮物是什麽,周非沒有深思,但以許人典的一貫作風,約莫也不會是個什麽好東西。

……

周非開着車去了許人典家,一進門,屋裏一片黑暗,也不開燈,周非伸手去摸燈的開關,一邊警惕道,“怎麽不開燈?”

周非話還沒說完,後背被用力推了一把,一個熟悉的身軀從身後壓過來,将他整個人壓制在牆上。

周非不必回頭,自然也知道是誰,倒也沒掙紮,微微側過頭,不滿道,“許人典,你又搞什麽?”

“別動。”許人典貼在他耳邊說話,一邊伸手扯他的衣服。

周非的眼皮跳了跳,“這就是你要給我的禮物?”

“是啊。”許人典厚顏無恥笑道,周非感到自己腰側的衣服被拉開,腰側的肌膚暴露在空氣中,有些涼涼的。

“嘶。”腰側忽然傳來一陣細密的刺痛,像被小針紮了似的,周非輕輕吸了口氣,下意識橫起胳膊肘向後擊去,怒道,“你在做什麽?”

“噓。”許人典依舊不急不緩,力氣卻極大,壓得周非無法動彈,“別動,一會傷着你。”

周非惱怒地掙紮起來,奈何許人典死死壓制住他,根本掙脫不開。

腰側細細密密疼了好一會,周非大概也猜到他在做什麽了,許人典一松手,周非立刻用力把他推開,拉開衣服看一眼自己的腰側,果然有個新鮮的小小紋身,周非眉心直跳,“許人典,你是不是有病?”

許人典手裏還拿着紋身槍,笑得十足變.态,“可能是吧。怎麽樣?為了你,我特意學的這手藝。”

周非深吸一口氣,被許人典打亂計劃強叫到這來,本來就壓抑着火氣,許人典這狗東西還搞這些,周非一時怒氣上湧,一拳打在許人典臉上。

周非有健身的習慣,力氣不小,又正在氣頭上,絲毫沒有收力,一拳正中許人典的鼻梁,周非覺得自己似乎隐隐聽見了咔一聲。

許人典鼻子下方緩緩流出兩道鮮血。

許人典慢慢捂住自己的鼻子,居然還在笑,“阿非你也太狠了,我鼻梁骨斷了。”

周非的動作僵了一下,慢吞吞把自己的手收回來,雖然許人典完全是自作自受,但是剛剛下手好像确實有點重了,周非鎮定地把門拉開,“走,去醫院。”

許人典熟門熟路地上了周非的車,這麽一會功夫,他的鼻子已經慢慢腫起來了,這人自己倒不以為意,感覺不到痛似的,去醫院的路上還不停說話,“我要是破相了,你可得對我負責。”

負責二字從他口中說出來,也有股輕飄飄的輕佻味道。

周非無心搭理他,踩了一腳油門加速。他可不想對許人典的鼻子負責。

到醫院拍了片子,許人典的鼻梁骨的确是骨折了,好在錯位并不嚴重,不需要做手術,消腫消炎處理後,做了局部固定,慢慢恢複。

周非松了口氣,開車把許人典載回來。

之前匆匆忙忙,也沒來得及仔細看許人典到底在他腰上紋了個什麽,周非到衛生間,對着鏡子掀開衣角,從鏡子中能看見自己腰側紋着幾個漂亮的花體字母,XRD,是許人典的名字縮寫。

周非整理好衣服走出來,平靜地看着許人典,“許人典,你再敢做這種事,我就在你臉上紋一個瘋字。”

許人典哈哈笑起來,“怎麽樣?我手藝還不錯吧?”

許人典笑得陰鸷又變.态,可惜他鼻梁上還頂着一塊老大的白色紗布,導致這畫面看起來不僅不夠變.态,甚至有一絲好笑。

從周非的表情裏,許人典大約也意識到了這一點,緩緩收起了笑容。

周非慢悠悠打量了一圈他的臉,“我要是在你臉上刻個字,我的手藝可不是太好。”

許人典都愣了一下,周非才施施然起身,給許人典把水和藥拿過來替他上藥。

許人典幽幽嘆了口氣,周非越來越不好逗了,以前還經常被他逗得說不出話來着,“你還是以前比較可愛。”

“哦。”周非冷漠地哦了一聲,拿着藥水棉花的手“一不小心”力氣大了些,摁得許人典忍不住輕輕嘶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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