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源書網絡

第27章 源書網絡

粉紅小鹦鹉精神一震。

已經與栾懷謹停止結契狀态的小鹦鹉見到這一幕, 立刻撲扇着小翅膀蹭過來，一雙眼睛亮晶晶地看着栾懷謹，小翅膀請求一般指了指懸浮于栾懷謹手心上的白色源卡，又指了指源卡。

栾懷謹看向小鹦鹉, 又看了眼用一雙布靈布靈金色眼睛眼巴巴盯着自己看的黑色小蛇, 直接就與這兩個小東西進行結契, 滿足它們。

當源卡中的刻印同時融入進他們的身體中，兩個小東西顯得非常開心。

之後, 栾懷謹根據斯蒂爾的教導, 試着讓自己的源卡與空白卡産生連接。

幾乎是嘗試的瞬間, 就成功了。

無任何難度，非常簡單。

空白卡同調成功，散發出璀璨熒光, 懸浮于他的右手手心之上。

如果仔細觀察, 能夠發現, 栾懷謹的源卡與同調卡之間有着千絲萬縷的聯系。

讓空白卡與本源書産生連接, 操作其實非常難。

斯蒂爾并不意外栾懷謹能夠做到, 他幾乎将栾懷謹神明化，認為他無所不能無所不會。

當然, 栾懷謹即便有些事情不會，他也不覺得有什麽。

斯蒂爾一臉崇拜仰慕地看着栾懷謹, 他說：“不愧是殿下，真的好厲害，我每一次常識同調都好難, 但是殿下弄起來真的好輕松！”

與斯蒂爾不同, 有常識，三人中唯一正兒八經在卡特帝國上過十多年學的莫裏斯就知道, 栾懷謹是有多麽的厲害了。

莫裏斯是震驚的。

根據他匆匆浏覽過的幾個帖子記錄所見，有些擁有A級甚至A+級的精神力的複刻師們會說，他們已經嘗試好多年了，然而從來都做不到。

就是因為難度過高，莫裏斯才會想，像斯蒂爾這樣的天才，一個時代都不一定會出現幾個。

然而，才這麽想，下一刻就又出現了一位，還就在他面前出現。

就很厲害。

莫裏斯內心驚嘆時，粉紅小鹦鹉撲扇着翅膀，落在莫裏斯的肩頭，小嘴一開，說道：“膩害！膩害啾啾！”

莫裏斯一愣。

粉紅小鹦鹉：“牛逼！牛逼啾啾！”

莫裏斯震驚，如果不是聲音差距過大，他都要以為是他在不小心的情況下将自己的內心所想給說出來了。

栾懷謹一雙清冷黑沉的目光看向莫裏斯。

莫裏斯感覺他要說些什麽，但是在這種情況下，他不知道他應該說什麽，就很緊張。

粉紅小鹦鹉：“緊張！緊張啾啾！”

莫裏斯：“……”

栾懷謹對小鹦鹉招手，叫道：“煩煩。”

作為深愛着主人的小寵物，一見到栾懷謹對自己招手，它周身冒出一竄竄愉快的小花花，一副很不值錢的樣子飛到栾懷謹的肩頭，歪着小腦袋看向懸浮于空中的兩張卡。

莫裏斯有種直覺。

斯蒂爾沒什麽常識，關于源卡方面，他覺得就和他在百科上搜尋之前不知道源書子卡和源書之間的聯系一樣，栾懷謹應該也是不清楚的。

莫裏斯恭敬道：“殿下。”

斯蒂爾兩只手扭在一起，心裏又開始不受控制地嫉妒了，都怪他太沒用，懂的事情太少，什麽都不會，想叫殿下都無從叫起。

他現在就很羨慕看起來事多，儲備知識豐富，還特別會服侍殿下的莫裏斯。

斯蒂爾沒忍住，一臉羨慕地看向莫裏斯，他想，他一定要努力學習這一切。

栾懷謹輕聲“嗯”了一聲，用目光示意莫裏斯繼續說下去。

莫裏斯立刻恭敬向栾懷謹說明，源書與源書子卡之間的聯系，以及源書子卡另外的名稱，雙效卡、多效卡。

如果不是莫裏斯說，栾懷謹對這些完全不清楚。

這也是必然，因為目前還接觸不到，不說在民間，哪怕是皇室、各大世家，甚至于十二大聯盟，源書子卡的數量也是非常稀缺的存在。

栾懷謹看向斯蒂爾，疑惑詢問：“斯蒂爾，按照這種說法，你曾經制作出的源書子卡與你是有聯系的，按理說，你應該能夠感覺得到它們。”

斯蒂爾眨巴眨巴眼睛，被栾懷謹的目光注視，他又緊張又開心，知無不言言無不盡，“能感覺到，我從會制卡開始，”他掰手指算了算，“這種卡，第一次試着制作出來大概是在我九歲的時候。”

莫裏斯：“……”

九歲。

莫裏斯心想，沒有師父教，自己入門，自己鑽研的情況下，九歲就能夠做到其他人無法做到的事情。

厲害！牛逼！莫裏斯內心驚嘆。

落在栾懷謹肩頭的小鹦鹉歪了歪小腦袋，又開始了，“煩煩膩害啾啾！煩煩牛逼啾啾！”

無視啾來啾去的背景音，斯蒂爾繼續說道：“到現在為止，算上今天制成的複刻卡，這種同調卡我一共複制出了八張，但是，”他皺眉，“除了今天複刻出的同調卡外，其它的已經全部損毀了。”這也是他後來幾乎不再複刻同調卡的主要原因。

莫裏斯：“卡片的損毀率一直都很高。”

栾懷謹想，這世界無比奇妙。

斯蒂爾覺得莫裏斯知道的真的很多，他也要更加的努力。

莫裏斯又說：“星網還有一種說法。”

“什麽？”栾懷謹詢問

莫裏斯：“源書持有者與結契戰士距離越遠，效果越差，但是記載中說，源書子卡可以是一個源書中轉站。”

栾懷謹思考了下，說道：“假如斯藍帝國的那位傳說級源書持有者，他人藏在無人可以接觸的地方，同過網絡一般無處不在的源書子卡，在星空的任何角落，他都能夠将源書技能傳導給結契者，是這個意思嗎？”

源書與所有子卡之間形成密密麻麻的網絡。

莫裏斯點頭，“是的。”

栾懷謹想，和他上輩子的源書使用情況相比，星際源書運用已經到了讓他無法想象的地步。

同時他也意識到這種星空網絡的重要性。

一個能夠制造出源書子卡的人，只要他的源書足夠強，他就能夠建立出一個龐大的星空網絡，而在這個網絡內結契的所有契約戰士，理論上，在得到本源書持有者的許可後，是能夠使用源書中的任何技能的。

栾懷謹看向斯蒂爾，真心實感地說道：“斯蒂爾，你很厲害。”

莫裏斯認可地點了點頭。

斯蒂爾被誇獎，臉頰紅撲撲的，說道：“不，殿下也能做到，殿下更厲害！”

莫裏斯心有同感。

栾懷謹眼睫微垂，看向懸浮于手上的卡片，按照斯蒂爾的教導試着複刻卡片。

也不知道哪裏失誤，剛開始就失敗了。

他毀掉了一張空白卡，他的源書與載體卡之間的同調徹底中斷。

莫裏斯思考，他要如何安慰栾懷謹？讓他松一口氣的是，從表面上看起來栾懷謹似乎并不是很在乎這一次的失敗。

斯蒂爾小心翼翼地說道：“殿下，再重新來一次嗎？”

栾懷謹看了看時間，搖頭，“時間很晚了，你們去睡吧。”

斯蒂爾立刻說：“殿下！我服侍您沐浴！”他滿滿都是期待。

栾懷謹：“今天不用，你們先去休息吧。”

莫裏斯帶着一副依依不舍模樣的斯蒂爾離開書房，臨出書房時，又将門帶上。

室內就剩下了栾懷謹與兩個小寵物。

栾懷謹戳戳兩個小東西，讓它們找地方睡覺，自己則是搜索今日新學到的知識。

星網上有着許多對于源書與源卡的初級科普。

正常看下來，他看不到任何源書子卡的信息，哪怕搜索雙效卡、多效卡，也看不到關于源書子卡就是多效卡另一種名字的記載。

應該是言論被控，同時也是因為太稀有，絕大多數人都不清楚有這種複刻卡的存在。

這其實非常正常，能夠形成大型網絡的源書子卡，如果是侵略戰，這代表着不需要帶着珍貴的源書體冒險的情況下，能夠穩定通過源書體獲取到最強技能。

從某一方面來說，只要源書體制造出的子卡越多，那麽能夠覆蓋的區域也就越廣。

這樣的東西，大概能夠制造出子卡的源書體一旦出現，就會被控制起來。

栾懷謹心想，明天要吩咐莫裏斯和斯蒂爾不能将源書子卡的事情傳出去。

能夠複刻出源書子卡的斯蒂爾，他的價值應該已經是達到天階源書體的價值了。

栾懷謹又查看了一些相關記載，捋了捋思緒，之後再次嘗試複刻卡片。。

對他而言，讓源書與載體卡同調很簡單，但是在少了技巧與經驗的情況下，讓他直接複刻出一張卡片很有難度。

還有很重要的一點，不走心。

他對複刻卡片的興趣不大，斯蒂爾是熱愛這一行業，他天生愛學習，對比起來，栾懷謹的目标明确，他想複刻卡片的原因只有一個。

賺錢。

如果說，還有什麽的話……

建立一個屬于自己的源書網絡？

對現在的他而言，他并沒有什麽成為帝王，統一星際這種遠大的夢想，但他覺得，如果能夠建立一個覆蓋十二聯盟的原書網絡，好像是一個非常有趣的事情。

這就像是一種拼圖游戲。

他可以和斯蒂爾一起建立兩個拼圖網絡，之後試着将兩大網絡重合。

這或許會非常有趣。

栾懷謹一直在網絡上搜尋相關信息，無意間摸進十二聯盟最大的源書平臺。

瀚海源書平臺。

瀚海源書平臺建立有完善的設定，技術交流區、灌水區、交易區等等……

注冊為會員後，根據上線時間，發帖信息，回複言論等等獲取一定貢獻值，慢慢開啓未知權限。

一整天刷這個平臺，栾懷謹熬夜了。

當然，也是因為睡不着。

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莫裏斯和斯蒂爾已經精神抖擻地找過來了。

粉紅小鹦鹉踩踏着歡快的腳步在栾懷謹的肩膀上蹦跶，時不時扇動小翅膀，不怕死地撩撥一下小黑蛇。

在斯蒂爾期待的目光下，沐浴更衣後，栾懷謹吃飯。

主不與仆共餐。

除非出門去普通的餐廳，皇宮內栾懷謹一直都是自己一個人用餐。

吃過早飯，斯蒂爾依依不舍地離開。

斯蒂爾走之前，栾懷謹叫住他，将瀚海源書平臺推薦給他，讓他多在這個平臺刷刷經驗值，或許會有意外收獲。

斯蒂爾乖巧應是。

斯蒂爾還是不懂絕大多數的文字，不過沒關系，他可以讓智能AI念給他聽。

主人既然給他發布了任務，他就一定要做到最好！

以這樣的想法，斯蒂爾在去制卡工作室後努力學習，汲取知識，其中短暫的休息時間，以及午休時間，他都用來研究平臺。

智能系統念出文字，他将他擁有權限的所有板塊都讓智能AI念給他聽。

最終，他的注意力集中在技術交流區。

瀚海源書平臺技術區有許多他感興趣的帖子，不過遺憾的是，其中絕大多數帖子他都沒有權限觀看。

同時，技術區也有許多懸賞求助帖，最開始他對這些帖子沒什麽興趣，畢竟他清楚地知道自己幾斤幾兩，他作為一個沒什麽實力的人不太适合誤導別人。

直到……

他聽到智能AI說，懸賞多少多少錢的時候。

斯蒂爾：“……”

他想要錢。

與其說是他本人想要錢，而是想，如果他賺到錢，把錢給主人，主人會不會更高興一些？

不得不說，其他打工人想的是賺主人的錢，而斯蒂爾則是想賺錢養主人。

也是很微妙了。

本着賺錢給主人的想法，接下來但凡有空餘時間，他就将所有的注意力全部放到了懸賞貼上。

-

栾懷謹又出了皇宮。

舊城區的警察局聯系了他。

作為斯蒂爾的監護人，那個中年男子終于發現斯蒂爾不見了，并且選擇報警。

帶着斯蒂爾離開舊城區時，他還沒有個人光腦，現在雖說已經有了，但斯蒂爾弄了防打擾設置，目前任何陌生人都無法聯系他。

這種情況下，只能聯系當時帶着斯蒂爾來到警察局的栾懷謹。

斯蒂爾已經是成年人。

确認斯蒂爾的人身安全後，即便警局聯系栾懷謹，他也可以不出面，然而他還是戴上帽子口罩，以及黑蛇與小鹦鹉一起過去了。

在舊城區下車，根據導航抵達警察局，人還沒進去，就在外面聽到了中年男子的哭嚎聲。

路過這一條街的人，時不時好奇地朝着裏面看去。

中年男子聲嘶力竭，“我養了他這麽多年啊！他就這樣，別人說什麽就是什麽，這個沒良心的白眼狼！”

中年男子又哭着喊：“不行，各位小哥，你們一定要幫幫我，這麽多年來我在他身上花了多少錢，嗚嗚嗚，各位大哥請一定要讓我見到他嗚嗚嗚，這個喪良心的！”

男子繼續罵，越到後來他完全控制不住自己，辱罵的詞彙逐漸不堪入耳。

栾懷謹眉頭微皺，邁開腳步進入警察局。

正在哭嚎的中年男子朝着栾懷謹看了眼，并沒有意識到他就是将斯蒂爾帶走的人，繼續開罵。

直到栾懷謹表明自己的身份。

中年男子哭嚎的聲音頓住。

下一刻，他雙目赤紅地看向栾懷謹，像是擇人而噬的兇獸，揮動拳頭，猛然朝着栾懷謹沖擊而去。

栾懷謹早有預感，身體向旁邊移動，精準躲避開中年男子揮過來的拳頭。

與此同時，纏繞在栾懷謹脖頸處的小黑蛇伸長身體，瞬間纏繞住男子，尖牙就停在男子的頸動脈處。

一切都是瞬間發生的。

男子額頭冒出細細密密的汗珠。

栾懷謹壓了壓頭上的帽檐，看向之前有一面之緣，并且知道他帝國三皇子身份的警官，說道：“各位警官，我是正當防衛，你們說是嗎？”他的聲音非常冷靜。

整個大廳一片安靜。

栾懷謹踏步上前，“啪！”地一聲，狠狠甩在中年男子的臉上。

纏繞在身上的黑蛇帶來的威脅之下，中年男子甚至不敢動。

中年男子目眦欲裂地看着栾懷謹，黑蛇的威脅下一動不動，全身青筋鼓起，短短幾秒間就在死亡的恐懼下汗濕了背部。

啪！地一聲，栾懷謹又狠狠甩了男子一巴掌。

他的力道非常重，一個成年男性的用力一巴掌，讓中年男子嘴角溢出鮮血。

連續兩巴掌，衆警官終于回過神，其中一位警官上前拉開栾懷謹，說道：“先生，請您限制一下您的寵物。”

栾懷謹目光冷漠地瞥了眼警官，看向黑蛇，下達指令，“金六萬，回來。”

黑蛇聽到指令，一個甩尾，尾巴狠狠抽在了男子的臉上，下一刻就回到了栾懷謹的脖頸處。

少了黑蛇的威脅，中年男子又奮起了，他再次揮動拳頭就想對栾懷謹出手，不過被其他警官攔住了。

栾懷謹目光冷冷地看向中年男子，說道：“首先，我想和你談一談，關于您和您的夫人沒有讓斯蒂爾上滿十二年義務教育的問題。”

衆警官順着栾懷謹的目光看向中年男子。

根據卡特帝國法律，公民必須學到高中。

男子有瞬間的沉默，之後梗着脖子說道：“那個小兔崽子自己不願意學習，當時我和我夫人讓他學習，他自己拒絕，關我們什麽事！”

與男子的激動對比，栾懷謹顯得非常冷靜：“您的狡辯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當事人的說法，現在我們或許可以聊一聊，當時斯蒂爾母親身亡後的賠償款。”

中年男子瞪大眼睛：“那一筆賠償早就用在了那個小兔崽子身上，并且我們在他身上花了更多的錢，以後這個小兔崽子要一直給我家做牛做馬報答我們！他的命都是我的！”

衆警官表情頓時很複雜。

之前他們就覺得這個男人簡直離譜，現在更覺得離譜了。

中年男子将“無恥”兩個字發揮到淋漓盡致，栾懷謹一直聽，沒有發表任何意見。

直到男子罵完，栾懷謹才繼續說道：“如我之前所言，您所說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斯蒂爾想怎麽做。”

中年男子，“那個小兔崽子能怎麽做？他想怎麽做？我告訴你，快點把那個白眼狼叫出來，我這些年來養他花了那麽多的錢，他別想跑！”

中年男子又開始滔滔不絕謾罵。

栾懷謹一直靜靜聽。

終于，等中年男子罵完，栾懷謹忽然說道：“您知道嗎？”

中年男子：“我應該知道什麽？”

栾懷謹：“從上個月到現在，整整一個多月，卡特帝國目前為止測試出的最高品質源書為地級中階，是一張可成長性的初級源卡。”

整個場地一片安靜。

中年男子面上表情茫然。

衆人并不明白，為什麽栾懷謹忽然說起上個月到這個月的覺醒數據。

栾懷謹清冷的聲音繼續傳入衆人耳中，“可成長源卡，只有在得不到營養劑補充時才無法進階。根據洛伊大主教的鑒定，該源卡理論上應該能夠成為天階上品源書，然而，從六歲覺醒初始源卡到現在，整整十六年，此人的源卡一直處于初始階段。洛伊大主教言，非常遺憾，因為這個人在成長期時沒能得到相應照顧，所以限制了源書成長，最終，只能止步于地級中階。”

衆警官愣住。

作為舊城區的警官，他們消息來源滞後，雖說知道最近出現了一本地級中階的可成長源卡，但并不知道關于這本源書竟然還有這種過去。

那可是天階！

現在整個卡特帝國都沒有多少的天階！

但是，為什麽面前的人會在這種情況下說起這個人……

忽地，一連串的信息竄連起來，他們感覺，他們好像知道了什麽。

他們瞪大眼睛，一臉不敢置信地看着中年男子。

栾懷謹目光平靜，聲音沒有絲毫起伏：“你是帝國罪人。”

中年男子雙唇開啓，他想說些什麽，但這一刻他卻什麽都說不出來。

他想讓栾懷謹閉嘴。

他想朝栾懷謹揮動拳頭，然而有兩個警官緊緊抓住他，完全限制住了他的行為。

這兩個警官抓住他的力道非常重，讓他感到一陣疼痛。

栾懷謹說道：“斯蒂爾倫恩，那個您為了獲取他母親的死亡賠償金而收養的孩子，他六歲時覺醒源書，您并沒有帶他去各大教會又或者是街道辦事處進行源書鑒定。”

不僅在場衆警官，包括其他因為各式各樣的原因來到警察局的衆人看着男子的目光也非常的危險。

栾懷謹：“最近這幾十年，斯藍帝國與我們卡特帝國大小摩擦不斷，而之前的十多年是天才們的成長期，接下來的一段時間，應該是天才們的盛放期，他們理應守護帝國，守護帝國中的每一位公民，不過，因為您的貪婪，導致天階，甚至有可能成長為傳說級源書持有者的天才，被你踩踏在了泥濘中。”

“那個天才，他被您囚禁于不足十平方米大小的舊城區廢舊房間，不得外出，營養不良地活着，每天被你拳打腳踢，這是您對他所做的一切。”

“你是罪人，帝國罪人。”

“我由衷希望，作為帝國罪人，您能成功活到他親自向您報複的時候。”

到抽氣的聲音此起彼伏，衆人用厭惡的目光看向中年男子。

大廳內，也不知道是誰說道：“對啊，現在邊界星一直在打仗，過去三月一次的天賦引導也變成了一個月一次，聽說現在已經在招兵了！”

“如果我們這個時候擁有一位天階源書，那前線戰士的壓力肯定會少很多吧？”

“一個天階源書，就能造就一個超強兵團！”

“是這個男人，都是因為這個男人，他的貪婪讓帝國損失慘重！”

衆人看着男子的目光充滿了厭惡與仇恨。

男子面色慘白，感覺到威脅，試圖逃跑，然而站在他一左一右的兩位警官僅僅抓住他，他完全沒有辦法跑。

栾懷謹對各位警官說：“如果沒有別的什麽問題，那麽我先離開了。”

沒有任何人攔住他，包括中年男子都不敢攔着他。

當栾懷謹将要走出警察局的大門時，像是想到了什麽，他停下腳步，回頭看向中年男子，很認真地說道：“啊，希望您不要誤會，我是認真的，我由衷希望您，還有您的夫人，包括您與您夫人深愛着的孩子，能夠茍延殘喘地存活到成長起來的斯蒂爾回來複仇。”到時，他會成為斯蒂爾最堅強有力的後盾，讓斯蒂爾能夠無所畏懼地朝着刑的道路上一路狂奔。

栾懷謹說：“我期待，您與您的家人享受人間地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整個警察局一片安靜。

此時此刻，明明深處光明，衆人卻感覺濃稠的黑影完全吞沒了栾懷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