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新婚燕爾,情難自禁,大家都能理解的

第43章 新婚燕爾,情難自禁,大家都能理解的

守陵人在門衛室裏看到孟懷京抱着姜南音下山, 臉上一驚,還以為出了什麽事,連忙從門衛室裏跑出來。

他在這裏幹了二三十年了, 簡直可以說,孟家的族譜他都能倒背如流。

“小孟先生, 呢系發生咩事(這是發生了什麽事)?”

孟懷京淡聲道:“冇事, 喺山上撞到咗一條蛇(沒事,在山上碰到了一條蛇)。”

守陵人看了一眼窩在孟懷京懷裏的姜南音, 小心地問道:“孟太太這是被蛇咬了嗎?”

一邊說着,他作勢要去拿手機打急救電話。

“沒事。”孟懷京垂眼, 阻止了他的動作。

守陵人見他眉眼間含着一絲不易察覺的缱绻, 愣了一下,恍然, 人家小夫妻感情好着呢, 小孟先生願意寵着沒什麽好說的。

“這山上的蛇大多是無毒的, 您放心。 ”說完這句話, 守陵人沒再說什麽, 打開墓園的大門, 目送着兩人離開。只是他盯着孟懷京高大清隽的背影,覺得格外熟悉, 皺着眉想了一會兒, 好像好幾次大晚上的也見過有人在陵園裏出現過。只是他們幹這一行人, 最忌諱一些東西,肯定不敢想些玄幻的東西。但就怕是盜墓賊, 等他舉着手電筒上山查看時, 又沒發現任何奇怪的東西。

他好幾次都歸于自己大晚上睡迷糊了, 看花了眼。

如今乍然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 他心裏驚奇得不得了,但轉念一想,人家要是真要來自家的陵園祭拜,大白天的時候不是很方便嗎?大半夜偷偷摸摸裝神弄鬼的算怎麽回事?

守陵人壓下心裏那個荒謬的念頭,等人上了車,消失在了視線裏,他才關上門,縮到門衛室裏去看電視了。

蔣叔也誤以為姜南音在山上發生了什麽事,找急忙慌地拉開車門,得知她只是被吓得腿軟了之後,才松了口氣。

姜南音見老人家這樣關心她,從孟懷京的懷裏探出腦袋,笑語嫣然:“蔣叔,我沒事的。”

蔣叔聽到她的話,剛想說什麽,看了她一眼,然後臉色奇怪地又看了一眼孟懷京,點點頭:“嗯嗯,你們年輕人……在野外還是注意點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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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話有點含糊,姜南音沒多想。

蔣叔看着她,不知想到了什麽,突然笑了一下。倒沒有任何取笑的意味,只是那眼神滿是欣慰,看着孟懷京的模樣完全就是一副“家裏孩子終于出息了”了的老父親既視感。甚至在上車之後,自作主張地升起了車內中央的擋板,讓姜南音面紅耳赤又坐立不安。

孟懷京看她臉頰緋紅,恨不得找根地縫鑽進去的模樣,輕笑了一下:“我們是合法夫妻,你害羞什麽?”

姜南音眨眨眼,覺得他好像對每個身份都适應良好,前有世交叔叔,後有她的法定丈夫,身份的轉變上一點生澀感都沒有。

她心底默默吐槽,還沒說什麽呢,孟懷京突然就探身貼了過來。

姜南音心尖一顫,緊張得不敢呼吸,一瞬間就想到了剛剛在山上那個暧昧不清的吻,溫沉的氣息擦過臉頰,落在她的唇角,指腹輕輕抹了一下,又面不改色地說道:“你的口紅暈開了。”

姜南音吓了一跳,急急打下頭頂的小鏡子,果然,自己的口紅暈開了一些,她哭了一場,眼淚洗掉了一些,又在孟懷京衣服上蹭過……

她驀的轉頭看向孟懷京。

孟懷京的脖頸處,那抹豔麗旖旎的紅色在他冷白的肌膚上格外顯眼。

怪不得蔣叔要用那種奇怪的眼神看她,不會是覺得他們做了什麽吧?

姜南音心中郁郁,這麽莊嚴肅穆的地方,她能做什麽?她有心想解釋,但又怕蔣叔來一句“我沒這麽想,你別誤會”,那自己真的是要無地自容了。

越想,越覺得剛剛在山上自己簡直是被吓昏了頭,怎麽會和孟懷京那樣親密呢?

孟懷京見她看了一眼自己,就跟霜打的茄子一樣蔫了,挑了下眉,淡笑着問她:“怎麽忽然不高興了?”

姜南音鼓了下臉頰,心煩意亂,嬌嗔地瞪了他一眼:“你為什麽要來抱我?”

秋後算賬?也不像是,更像是惱羞成怒。

孟懷京眸光一動,唇角依舊挂着淺淡的笑意,倒沒生氣,“有蛇,太危險了,我們第一時間是要離開。”

姜南音當然知道,也是她自己同意了的。她萎靡地嘆了口氣,縮回了座椅裏,但她有心給自己的無理取鬧找回點面子,只好咬唇道,“我知道那條蛇沒有毒,也不算危險。”

孟懷京沉吟了一下,支着下颌饒有興致地望着她,笑意盈盈地說道:“我太太真聰明,這麽快就聽得懂粵語了。”

他的眼瞳寶石般漂亮,萦繞着淺淺的笑意,瞬間讓人目眩神迷。他難得這樣笑,眉眼舒展,眼尾微勾,竟好似萬年不化的雪山溶了雪,夾着清冷的氣息,和化雪的溫柔。

姜南音心底某個角落不經意地酥麻了一下,她目光愣怔,有種被蠱惑的恍惚。

等觸及到那道黑沉沉的視線時,她眼神亂瞟,心尖微微顫抖,軟糯的嗓音裏夾雜着小小的羞怯:“你別肉麻了……”

她也不知道為什麽,心裏就想着學習粵語,可能是她也想靠近他的生活,見識到更真實的他,可能是覺得他說粵語的聲調低磁悅耳,她也忍不住心生向往。

理由并不唯一,但在這一刻,她忽然意識到,她的這個行為,最初的動機都是只有一個——孟懷京。

姜南音眸底萦繞起一點薄薄的迷茫,有種洶湧的東西仿佛要破土而出,她本能地覺得危險,就像那些幫她躲避過許多惡意和欺負的第六感一樣,這種陌生的東西也讓她感覺到了茫然和無措。

但在那道缱绻含笑的眼眸中,她的那點退縮和迷茫就好似薄霧般,猝不及防暴露在陽光下,蒸發得無影無蹤。

守陵人說的那些話她其實大部分都聽不懂,但“無毒”那兩個字,恰好她昨天晚上聽到過,結合情境,半蒙半猜的,也就知道那蛇沒有毒了。

這聽得懂粵語怎麽在他這兒,怎麽就值得他這樣誇了?誇得人怪不好意思的……

反正那張婚書就跟他的什麽隐秘的開關或者符咒一樣,讓他某些動作和言語都變得不一樣起來,倒不是讨厭,畢竟兩人是夫妻了,他的行為也不猥瑣,讓人生不出厭惡。

更像是調情……

姜南音抿着紅唇,眼睫撲簌地顫動,心底多了幾分難以控制的小雀躍。

心跳難平,她胡亂地抽了一張濕紙巾擦了擦自己的嘴唇,妄圖轉移注意力,但身旁那道炙熱的視線好整以暇地看着她,散漫卻讓人難以忽視。

她低着頭,強硬地塞了一張濕紙巾到孟懷京的手裏:“你也擦擦。”

孟懷京接過,卻是不緊不慢地将自己的手指擦拭幹淨。

弄髒的濕紙巾被扔在車載垃圾桶裏,姜南音咬唇,無奈道:“我不是讓你擦手。”

“那是擦哪裏?”孟懷京懶聲問道。

姜南音點點自己的脖頸,示意他擦脖子的位置。孟懷京低低“哦”了一聲,随手抽出一張濕紙巾,探身就要附上姜南音的脖子。

“……”她眉心一跳,捂着脖子往後縮,“不是我的,是你的。”

她氣息有點急:“你的脖子上有我的口紅。”

孟懷京神色有一瞬間的愣怔,他骨節分明的手攥着那張幹淨的濕紙巾,眸光微微下沉,落在她那兩瓣飽滿漂亮的唇上。

他想了想,什麽時候親過他呢?

他摩挲了一下指尖,似乎在回憶唇瓣溫熱柔軟的觸感,心底不知是遺憾還是如何,懶怠地往後坐了回去。

姜南音眨眨眼,看他又八風不動地坐了回去,搞不懂他什麽意思。“你不擦一下嗎?”

“哦,沒關系,我不介意。”孟懷京搭着長腿,閑适地靠坐着,修長的手指将濕紙巾揉成一團,随手扔在了垃圾桶裏。

姜南音鼓了下臉頰,瞅着他的眼眸清淩淩的:“我介意。大家看到你脖子上的口紅,會誤會呀!你總不想每個人都用奇怪的眼神看着你吧?”

孟懷京聽到她的話,撩起薄白的眼皮看她,他的眼眸暗沉,神色略松,似乎被她說服了,幾秒後,他哼笑了一下:“新婚燕爾,情難自禁,大家都能理解的。”

“……”聽聽他說的是什麽話?

孟懷京指尖虛虛點着膝蓋,見她氣得跟個河豚似的,眼底劃過一抹笑意,他換了個語調,似乎有商量的餘地:“想擦掉?”

姜南音忙不疊點了點頭。當然,人固有一死,但不能社死。

孟懷京眼眸一深,搭着的雙腿散開,微微坐直了身體。下一秒,她感覺到自己的臉頰拂過來一陣風,她的一只手腕被人捉住,還沒等她反應過來,男人微微用力,就将她整個人提到了他的大腿上。

那雙大掌順勢握住了她的腰,将她穩穩地定在了他的腿上。

他的掌心還帶着濕紙巾殘餘的水漬,隔着柔軟的布料,緩慢地浸潤,爬上她的肌膚,激得姜南音陣陣戰栗,腦袋一片空白,大半邊身體都軟了下來,但又因為腰肢被人掌控着,像是一只風筝,即便搖曳難止,但有了很穩的支點,便逃也逃不開。

“孟、孟叔叔……”

她的嗓音也在顫,眼尾泛起胭脂色,也不知道是羞的還是緊張。

她喉間發緊,不明白發生了什麽,暧昧靜谧的車廂內傳來塑料細細碎碎的聲音,直到掌心被一張冰涼濕潤的紙巾,她才隐約明白點什麽。

孟懷京滾燙的鼻息噴灑在她的耳廓,嗓音暗啞,夾雜着一絲難以察覺的誘、哄。

“那就自己親自擦。”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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