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第17章
第17章
夏清歡咬着唇，泛着水光的眼睛瞪着陸淮止，好一會兒才憤憤開口:“你就會欺負我。”
陸淮止并不覺得自己有錯，挑眉勾唇，收手的時候特地從夏清歡唇角劃過。
一瞬間的電光火石，夏清歡一個激靈，以為陸淮止又要親她。
好在陸淮止的手并沒有停留，夏清歡按住狂跳的心髒，繼續瞪陸淮止，企圖給自己找回主場。
陸淮止好整以暇道:“我怎麽舍得欺負你。”
疼她還來不及呢。
夏清歡哼哼的，搜刮所有記憶才找到一件事。
“我初三生日那會兒，你給我送的禮物還記得嗎？”
“記得。”陸淮止說，“一條手鏈，我挑了很久的。”
那時候陸淮止見夏清歡經常跟同學交換各種言情雜志看，其中一本雜志介紹了水晶手鏈，夏清歡特地圈出來了。
他當時沒多想，後來跟林秋怡一起去精品店時看到同款手鏈，便買了下來。
夏清歡撇嘴，不相信陸淮止說的話:“瞎說，我看見你跟別人去買了。你肯定是貪方便，所以回去買了一條同樣的給我。”
她氣呼呼的，到現在還記得當時的場景。
陸淮止跟林秋怡走在一起特別養眼，走在街上是所有人目光彙集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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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雖然背對着她，但她能想象到兩人是有說有笑一同進精品店的，分明就是熱戀中的情侶。
“我只買了一條。”陸淮止哭笑不得，捏捏夏清歡的臉:“你記錯了。”
“沒記錯，我特地去店裏問了，老板說你買的就是那條手鏈，跟你買給林秋怡的一模一樣。”夏清歡說。
陸淮止挑眉“嗯哼？你跟蹤我？”
“沒有。”
她确實沒有跟蹤，可被陸淮止這麽一看，她有些心虛。抿唇道:“我無意間撞見的。”
不解釋還好，一解釋更像是欲蓋彌彰了。
陸淮止笑笑的看着她，一臉:“好好好，你說沒有就沒有，你說的都對”的寵溺。
夏清歡噎了噎，挫敗的抓抓頭發，沒好氣道:“怎麽，就允許你早戀，不允許我跟蹤嗎？你媽媽囑咐過我，讓我監督你。”
越說越小聲:“你該慶幸我沒有打小報告。”底氣是一點都沒有了。
聞言，陸淮止才終于笑出聲來，摟住夏清歡的肩膀。好笑又無奈的嘆氣:“小傻子。”
他說:“我沒有早戀，那天我讓林秋怡幫我選禮物，手鏈我只買了一條。”
頓了頓，斂住笑容，換上認真的表情:“只送給你。”
“哦……哦……”夏清歡愣了下。
“我沒有早戀。”陸淮止再次強調，他說:“你是我的初戀。”
空氣一下子靜止，夏清歡怔怔的看着陸淮止，耳邊是他剛才說的那句話。
那句話就像在寂靜的夜空中忽然飛起的煙花，一瞬間綻放，把黑幕一般的夜空渲染的五光十色。
陸淮止等夏清歡回神。
但看樣子她一時半會是回不過神的。
“所以你要怎麽獎勵我？”陸淮止敲敲夏清歡的腦袋，讓她聽自己說話。
夏清歡:“……”
怎麽不是懲罰就是獎勵？
“什麽獎勵？”夏清歡舔了舔唇。
陸淮止身子不動，收回手指了指自己的臉頰。遞給夏清歡一個眼神，讓她自己意會。
夏清歡一噎，推了下陸淮止，轉移話題:“不是說要去吃東西嗎？快走，不然一會兒要排隊了。”
“嗯哼？”陸淮止不為所動。
路上的學生越來越少，冬天天黑的快，路邊兩旁路燈一個個亮起來。
夏清歡抿唇，定定的看着陸淮止，耳尖悄悄染上紅暈。
半晌，夏清歡才深吸一口氣，撐起身子，飛快在陸淮止臉上落下一個吻，然後又迅速離開。
轉過頭，假裝看外面的風景。
陸淮止心滿意足，假裝沒看到夏清歡漲紅的側臉，啓動車子出發。
陸淮止訂的粵菜，餐廳在偏郊區的地方，過去要半個多小時。
一進餐廳就有服務員過來引路，夏清歡跟在陸淮止身後，兩人引起不少矚目。
“想吃什麽？”陸淮止把菜單遞給夏清歡，讓她點菜。
夏清歡聞言，腦海中立即浮現出各種好吃的，差點張口報一串菜名。
随即才想到自己是跟男朋友出來吃飯，要矜持，所以把到嘴邊的話硬生生憋回去。
接過菜單，慢吞吞的翻看。
看到燒鵝，想吃，可是吃有骨頭的菜似乎沒什麽形象，作罷。看到金錢肚，想吃。可是吃內髒什麽會不會太殘忍了？作罷。
看了一圈，最後點了個青菜以及一份湯。
她勾勾頭發，笑眯眯的把菜單遞回給陸淮止。柔聲道:“我點完了。”
陸淮止接過菜單，眯眯眼看向夏清歡，還是忍不住問她:“你真的沒有不舒服？”
他覺得她怪怪的，哪裏奇怪又說不出來，反正就是不像她了。
夏清歡一噎:“我很好。”說完抿唇低聲的笑。
陸淮止打了個冷顫，終于明白夏清歡哪裏不對勁了。矯情，她今天特別矯情。
默了默，陸淮止看夏清歡點的單，看她只點了兩樣，忍不住皺眉。
加了幾份合夏清歡口味的菜才讓人上菜。
菜陸陸續續上來，夏清歡兩眼放光，卻又不得不裝着，斯斯文文的吃了幾口。
陸淮止眉頭越皺越緊，最後幹脆放下筷子。“歡歡。”他沉聲喊。
夏清歡動作一頓，擡頭回應:“嗯？”
陸淮止沉聲道:“這些菜都要吃完，吃不完不回去。”
“诶？”夏清歡眨眨眼睛，看陸淮止不像是在開玩笑，才愣愣的點頭:“好……”
這些東西她還是能吃完的，不過不是因為她能吃，是不想浪費。夏清歡這麽自我安慰。
一頓飯吃了挺久，主要是夏清歡吃得慢。出去時包間外面已經沒什麽客人，空蕩蕩的。
夏清歡走在陸淮止身後，陸淮止頓下腳步等她。朝她勾勾手指，“過來。”
夏清歡噠噠噠跑上去，陸淮止拉過夏清歡的手:“走我身邊。”
四個字，聽得夏清歡心裏甜滋滋的。
女孩子的手一般比較涼，陸淮止掌心溫熱，覆蓋住夏清歡的手，不一會兒夏清歡就覺得掌心熱乎乎的。
撓了撓陸淮止的手心，夏清歡仰頭喜滋滋道：“有男朋友就是好呀，還附贈暖手功能。”
陸淮止笑笑，說：“好嗎？我以為不好呢。”
夏清歡搖頭：“可好了，怎麽會不好。”
“可是某人似乎會不自在。”陸淮止低頭看夏清歡，這個“某人”不言而喻，自然是夏清歡了。
“我嗎？”夏清歡指了指自己，“沒有呀。”又不是剛見面的陌生人，怎麽會不自在。
她問陸淮止：“為什麽這麽想？”
聞言陸淮止輕嘆一聲，說：“歡歡，我知道談戀愛時想把自己最好的一面展現給對方，你也有這樣的想法。但是最好的定義對每個人來說都不一樣，不是說話嗲吃飯斯文就是最好。”
他說：“你就是你，你是獨一無二的夏清歡，已經是最好的了，不用刻意去改變。”
夏清歡怔怔的看着陸淮止，沒說話。
“我喜歡的是真實的你。”陸淮止的手緊了緊。
夏清歡感受到他的力度，眨眨眼睛，“啊，你不早說。”她松一口氣，“你不知道，今天累我了。”
她根本做不來那些事情，可是以為陸淮止會喜歡，所以時刻在提醒自己要矜持。
“我知道。”不然他也不會說這些話。
夏清歡嘿嘿笑，環住陸淮止的腰：“昂，我也喜歡最真實的你。”
說開之後心裏頓時沒有壓力，瞬間覺得談戀愛真的好幸福呀。
陸淮止揉揉夏清歡的腦袋：“你呀你。”又拿夏清歡沒辦法了。
晚上風大，出了餐廳之後風呼呼吹，夏清歡的大衣被吹起來。她趕緊松開摟陸淮止的手，緊緊攏緊自己的大衣。
“啊啊啊好冷。”夏清歡直跺腳。
話剛說完她便被陸淮止拉入懷裏。
陸淮止看起來瘦，其實身形挺壯的，這一下直接擋住所有吹向夏清歡的風。他的大衣張來，裹住夏清歡。
夏清歡被陸淮止全方位的包裹住，頓時不冷了。
貼着陸淮止的胸腔，聞着陸淮止身上好聞的味道，感受到陸淮止的胸腔震了震，而後聽到陸淮止的聲音。
“還冷嗎？”
夏清歡搖頭：“不冷。”
被捂住的聲音甕聲甕氣的，聽得陸淮止內心一軟。彎腰直接抱起夏清歡往車裏走。
車內開了暖氣，夏清歡才覺得舒服不少。
“回家還是回學校？”
“回家。”
“好。”
陸淮止啓動車子，夏清歡靠在窗戶邊，假裝低頭玩手機，實則餘光一直落在陸淮止身上。
他專注的目視前方，肩膀時而抖動。車外路燈的照射下，顯得他的五官特別立體。
夏清歡看得深吸一口氣，心髒砰砰跳。
第一次這麽直觀的真實的感受到陸淮止的顏值，自己果然撿到寶了。
低頭暗自竊喜的同時給許周周發信息：“原來談戀愛真的那麽美妙呀。”
許周周回她：“不是談戀愛美妙，是你家陸醫生讓你覺得美妙。”
夏清歡覺得許周周的總結十分到位，又忍不住跟許周周詳細描述今晚的約會細節。說到最後，許周周給她發了個“滾”的表情包，她才作罷。
啊，可是就是忍不住想要跟別人分享呀。
“開心嗎？”陸淮止忽然說話。
夏清歡一個激靈，腦袋還沒反應過來，身子已經做出反應，點頭：“開心。”嘴角忍不住上揚。
她說：“現在想想，當初為了你離家出走簡直太蠢了。”
當時就應該去找陸淮止問清楚，指不定那時候就能跟陸淮止在一起了，也不用白白浪費這麽多年。
陸淮止捕捉到重點：“為了我離家出走？”
夏清歡一怔，趕緊閉上嘴巴，否認：“沒有，我剛才什麽都沒說。”
陸淮止：“……”
“我不是聾子，我聽得一清二楚。”
夏清歡噎了噎，垂下眸子：“就是你跟林秋怡出去那次。”
陸淮止笑出聲來，夏清歡覺得羞恥，不讓陸淮止笑，陸淮止卻笑得更大聲。
“說你是小傻子吧。”陸淮止說。
夏清歡“哼”了一聲，雙手環胸，表示自己現在很不開心，需要哄。
陸淮止又補充一句：“我的小傻子。”
夏清歡這才晴轉多雲，心滿意足的傻笑着，似乎聽到的是多肉麻的甜言蜜語一般。
回家的路上夏清歡一直在描述自己當年的心路歷程，什麽吃醋呀心酸呀什麽的。陸淮止沒怎麽出聲，偶爾回應一兩句，大多時候都是夏清歡在說。
聽到覺得好笑的事情時，陸淮止會忍不住低笑。這時候夏清歡就會憤憤的看着他：“你笑什麽！”
陸淮止便又趕緊收聲，搖頭：“沒有，我沒笑。”而後繼續聽夏清歡講。
不到一小時的路程，即便陸淮止開得再慢，也會有到達目的地的時候。
到夏清歡樓下，夏清歡舍不得走，磨磨蹭蹭的開門下車。
“陸淮止。”夏清歡低聲喊道。
“嗯？”
“你明天要加班嗎？”
陸淮止邊打開車門邊搖頭：“應該不用。”知道夏清歡想說什麽，便先她一步開口：“明天我過來接你，我們一起去看電影。”
不是詢問的口氣，而是陳述句。像是他已經安排好一切，通知夏清歡罷了。
夏清歡低頭咯咯笑，又扭捏起來，嗲聲嗲氣的應道：“好，等你~”
陸淮止臉色一沉：“夏清歡！”
“好了好了，我不說就是了！”見陸淮止要不高興，夏清歡趕緊恢複正常聲音。
朝陸淮止做鬼臉，陸淮止扶額。“趕緊回家。”
夏清歡才停下來，揮揮手：“那我回去了啊。”轉身往電梯口走，走了兩步又回過頭。
見陸淮止站着不動，又說：“我真的回去了。”
“嗯。”
夏清歡撇撇嘴，轉身繼續走。
就快要走到電梯口時，身子被人一拉。她跌進陸淮止的懷裏，陸淮止緊緊的抱着她，下巴抵在她的額頭處。
感應到陸淮止深深的吐了一口氣，夏清歡擡頭要看他。
陸淮止也低下頭，四目相對。
“我會想你的。”陸淮止啞聲道。
聲音撞擊着夏清歡的心髒，夏清歡感覺自己快要窒息了。愣了半晌，才說：“只是一晚上而已，明天又能見面了。”
陸淮止：“……”
這個女人怎麽一點情調都沒有。
“一小時不見我都會想你，一分鐘也想。”陸淮止說。“一晚上太漫長了。
夏清歡推了陸淮止一下，亮晶晶的眼睛看着陸淮止，“啊，你好肉麻。”
陸淮止：“……”
陸淮止“嗯”了一聲，放在夏清歡肩上的手不知何時滑落到夏清歡的腰上。往上一提，便讓夏清歡貼向自己。
“還有更肉麻的。”
話音落下，陸淮止低下頭貼住夏清歡的唇。
有了前兩次的經驗，這會兒陸淮止得心應手，輕巧的撬開夏清歡的貝齒，橫驅直入，與夏清歡的舌頭糾纏在一起。
夏清歡輕哼一聲，雙手下意識的攀上陸淮止的脖子。周遭的氧氣被奪走，她腦子一片混沌。
最後連身子都沒了力氣，整個人的重量都靠在陸淮止的身上。
陸淮止帶着夏清歡往前走，将她抵在牆上。
似乎要将這幾年來壓制的情感全部補回來一般，陸淮止很是強勢。
直到“叮咚”一聲，物業的老大爺從電梯裏走出來，看到抱在一起的兩人時驚呼一聲：“哎呦喂，我什麽都沒看到。”時，漫長的擁吻才結束。
夏清歡驚慌失措的躲在陸淮止身後，捂住自己的臉，低呼道：“丢臉死了！”
物業的老大爺她認識，老大爺經常誇她是好姑娘來着，這會兒讓他看見這個好姑娘在樓下跟人卿卿我我的，她的人設肯定崩了。
陸淮止護着夏清歡，跟大爺打招呼：“爺爺好。”
大爺笑眯眯的：“你好你好。”又看看陸淮止身後的夏清歡，笑意更甚：“歡歡也好。”
聞言，夏清歡羞得跺腳，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她比較害羞，爺爺別介意。”陸淮止不慌不忙的替夏清歡說話。
大爺挑眉：“呦，你對我們歡歡這麽了解？”他很喜歡夏清歡，把她當成自家孫女看待，自然也知道夏清歡的性格。
陸淮止“嗯”了聲：“我們從小一起長大的。”
兩個人就這麽聊起天來，夏清歡羞得要死，偏生兩人沒有停下來的意思。她暗地裏拉陸淮止的衣袖，示意他趕緊回去。
陸淮止這才停下來：“那我先回去，有空再來看您。”
“好好好，要常來。”老爺子樂開了花，俨然已經把陸淮止當成孫女婿看待。
對于陸淮止驚人的社交能力，夏清歡目瞪口呆。
他一直以為陸淮止那麽高冷肯定不怎麽會聊天，結果三言兩語就哄得沒見過面的老爺爺心花怒放。
陸淮止轉身揉揉夏清歡的腦袋，低笑：“我先回去，明天去學校接你。”
夏清歡還是不敢擡頭：“嗯。”
陸淮止跟大爺一起失笑，夏清歡覺得自己的面子丢光了。
等陸淮止走後，大爺按電梯：“閨女，要上去嗎？”
“嗯！”夏清歡低頭快步走進電梯，大爺也跟着上來。
大爺按了夏清歡的樓層再按自己的樓層：“男朋友？”大爺笑呵呵的問。
夏清歡看着反光鏡裏的自己，臉紅的跟猴屁股似的，微微點下頭，回答：“對。”
“年輕人啊。”大爺感慨，“別害羞，年輕人都這樣。”他表示自己看得開。
聞言，夏清歡更加窘迫了，到自己的樓層後逃也似的跑回家。
一股腦鑽進被窩裏，蒙着臉“啊啊啊”的叫，想着以後再也沒辦法面對大爺了，都怪陸淮止。
起身給陸淮止發信息：“都怪你。”
半小時後陸淮止回到家，看到夏清歡的消息。能想象出夏清歡說這三個字時的表情，陸淮止勾唇笑了笑，給夏清歡發了個疑問的表情。
裝不懂什麽的，他還是很在行的。
夏清歡：“都怪你，我以後怎麽見人？”
“怎麽不能見人？我親自己的女朋友，不犯法。”
夏清歡發了個噴火的表情包：“可是羞人。”
陸淮止哈哈大笑，“沒事，習慣就好。”
夏清歡：“……”
夏清歡将自己打扮一番才出門上班，想到下午陸淮止會來接自己，心裏甜滋滋的。
這種感覺很奇怪，明明以前陸淮止也來接過自己，可就是覺得現在心情不一樣。
應該是多了一份期待，多了一份見到男朋友的喜悅。
早上沒什麽事做，她去翻最近上映的電影，決定要看哪部。
看着看着陸淮止的信息便過來了：“到學校了嗎？”
“嗯，到了。”夏清歡退出頁面，喜滋滋的跟陸淮止發信息。“你到醫院沒？今天忙不忙？”
陸淮止只回她：“到了。”後面一個問題沒回答。醫院有個奇怪的定律，一旦你說不忙或者說今天人真少，說完就會開始忙碌起來，送來的病人也會越來越多，是以沒人會說那樣的話。
夏清歡多少知道，并沒有繼續那個話題。
“晚上去看《毒液》怎麽樣？據說很好看，毒液超可愛。”
陸淮止：“哦。”
而後再沒回信息，夏清歡以為陸淮止在忙，也沒再打擾他。
陸淮止放下手機想了想，過去跟林慶陽說話：“你昨天去看《毒液》了？”
“對啊。”林慶陽點頭。“難得有時間，就陪媳婦去看了，怎麽？”
他知道陸淮止對這些東西不怎麽感興趣，這會兒聽到陸淮止問，當下就明白。
挑了下眉，對陸淮止暧昧道：“帶清歡妹子去看？”
陸淮止“嗯”了一聲，不過他的重點不是這個，重點是：“毒液是哪個演員演的？好看嗎？有沒有照片？”
他倒要看看那個演員長什麽樣，居然讓夏清歡覺得可愛。
哼，他家歡歡都沒誇過他可愛，這會兒居然當着他的面誇別的男人了。
聞言，林慶陽複雜的看着陸淮止。陸淮止凝眸：“難道他真的比我好看？”
林慶陽：“……”
“老陸，你有病吧？”
跟一個虛拟人物較勁，不是神經病是什麽？
“算了，你自己去看就知道了。”林慶陽不好打擊陸淮止，把話說的委婉些，“反正大家都覺得他挺可愛的。”
陸淮止的臉沉下去。
晚上下班後，陸淮止對着鏡子鼓搗半個多小時。走之前問剛上班的林秋怡：“好看嗎？”
林秋怡：“……”
見林秋怡不回答，又去問林慶陽，林慶陽深吸一口氣：“滾。”
陸淮止摸着自己的臉茫然的下班，上車後又仔仔細細打量自己一番，他覺得自己挺好看的。
給足自信，才開車去接夏清歡。
夏清歡下班比較早，一直沒等到陸淮止，在校醫室呆着也無聊，就去操場走走。
恰好有學生舉行籃球賽，球場邊緣坐着不少女生圍觀，有人進球時，女生們鼓掌尖叫。球場上的男生們得到女生的認可，動力十足。
一場球賽打得火熱，夏清歡幹脆也坐下來圍觀。
漸漸的被學生們帶入氛圍裏面，看到有人進球，她也跟着吶喊。
她不知道對方名字，就喊：“六號加油六號加油！八號帥呆了，嗚呼！”活脫脫就是小迷妹的姿态。
夏清歡長的嫩，這會兒混在學生中居然毫無違和感。
有外校過來打球的男生注意到夏清歡，球賽結束後抱着足球走過來跟夏清歡打招呼。
“同學，你也喜歡籃球？”邊說，邊擰開礦泉水，自己不喝，給夏清歡喝。
少年身上散發着特有的荷爾蒙，微笑時露出整齊潔白的牙齒，夏清歡一下想到了陸淮止。
她推推礦泉水：“我不喝，謝謝。”
男生沒強迫，只咕嘟咕嘟喝起來。末了對夏清歡說：“後天我還有一場籃球賽，你能來看嗎？”他發出要求。
一道男生從兩人身後傳來，幹脆利落：“想都別想。”
夏清歡回頭，看到黑臉的陸淮止正往這邊走來。
陸醫生的戀愛日常：親親、吃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