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第 60 章
“不許提他不許提他不許提他!”他都快蹦起來了。
“不是你先提的嗎?”婉妘有些無奈。
他捧住她的臉,狠狠在她唇上咬了一口:“總之,就是不許提他!”
“好了好了,我不提就是了,你都将我咬疼了。”
“好好好,夫君給你吹吹。”隔着一指,他的氣息全噴灑在婉妘唇上,吹着吹着便碰了上去,又吮又吸。
婉妘實在受不了,喘着氣推他,小聲道:“別、別……”
他哪兒肯松手,直接将人抱去了湯泉:“進湯泉裏。”
“天還亮着呢。”婉妘皺着臉推他,“你別胡鬧了。”
“沒胡鬧,這裏又沒人來,快腿放我肩上來。”他抓住她的腳腕就往自己肩上擱,頭毫不猶豫湊了過去,“這幾日都在路上,好幾日都沒有過了。”
婉妘大驚失色急忙推他的腦袋,濕熱柔軟的觸感讓她語無倫次:“你別你別你別……髒……”
“胡說,哪兒髒了。”他擡頭,唇上的水色透光,眼眸也亮晶晶的,“是何感覺?舒服嗎?”
婉妘從臉紅到脖子,別開眼,咬着唇,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我知曉了,肯定是沒感覺到。”他揚唇一笑,又埋下頭去。
婉妘靠在湯泉旁,渾身緊繃着,腳趾蜷縮着,唯獨手無處可去,只能緊緊握住。
“心肝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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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手伸過去,婉妘立即抓住,指尖緊緊抵在他堅硬的肌肉上,微微泛紅。
指尖重重的壓力讓季聽雪更加賣力,他知曉她應當很喜歡,否則也不會抓得這樣緊,仔細一聽,她呼吸急促得都像要斷氣了。
“心肝兒,喜歡嗎?”他擡眸看她,舌尖并未停下。
婉妘面色潮紅,咽了口唾液,沒有忍住,連連點頭,但還是羞的:“你、你別看着我……”
他垂下眼,整張臉都埋進去,連鼻尖也抵在上面。
婉妘哪兒受得了這個,喘得幾乎停不下來,圓圓短短的指甲在他胳膊上留下淡淡紅痕。
直至婉妘渾身顫抖幾下,他才起身将人抱進懷裏,低頭要去親。
婉妘意識有些渙散,可看見他臉上的水光,立即清醒不少,手臂連忙擋:“不,不要親。”
他低聲笑:“你還嫌棄你自己?”
“反正我不要親。”婉妘躲在胳膊裏甕聲甕氣回答。
“成,我洗洗。”他埋進湯泉裏,帶起一陣水花,臉上幹淨不少,“現下能親了嗎?”
婉妘緩緩放下手,匆匆看了他一眼,猶猶豫豫點頭。
他抱住她的頭直接親上:“正事還沒開始呢。”
“啊?”婉妘一愣,一聲低呼。
她被抱着上了岸,到了卧室裏,幾乎是被鎖在小公爺身上,整個人動彈不得。
不知是不是因先前那一遭,今日她格外敏感,任何一點觸碰都能讓她驚叫連連,顫粟不已。
她趴着,幾乎是哭着求:“聽雪聽雪,難受我難受……”
季聽雪稍稍停了會兒,俯身在她耳旁問:“弄疼了?”
她終于得以喘息,深吸了好幾口氣,遲疑道:“也、也不是疼,就是難受……”
身後的人又要繼續,她急忙攔:“夫君難受……”
季聽雪被這聲夫君叫得飄飄欲仙了,連嗓音裏都是帶着笑的:“心肝兒,如何一個難受法?說給夫君聽聽?”
婉妘扭頭看了他一眼,又心虛扭回去:“就是、就是……我能不能先去個恭房,等我回來再弄?”
他沒說話,一滴汗珠順着臉頰往下滴在她手背上。
她抓了抓褥子:“夫君,求你……”
這回這聲夫君沒用了,反而叫他更激動了:“那就對了,不用去恭房,就在這裏,我來收拾。”
“混蛋混蛋,季聽雪!你是混蛋!”叫聲一聲高過一聲,她嗓子也喊啞了喊累了,最後蒙頭在褥子裏顫抖個不停。
季聽雪呼出一口氣,要起身時,才聽見她的嗚咽聲。
“怎麽哭了?”他要将人抱起來,可人僵硬着,根本抱不了。他又垂頭和她埋在一塊兒。蹭來蹭去,“心肝兒,心肝兒,哭什麽?”
婉妘哇得一聲,哭得更大聲了:“你混蛋,你混蛋死了,說了難受還要繼續,現下好了,全弄在褥子上了。”
“就為了這事兒哭?”他又覺得心疼又覺得好笑,強行将人抱起來摟在懷裏,輕輕抹掉眼淚,“我不是說了嗎?我會收拾的,這又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
她哭得抽抽搭搭的,眼神兒看着要可憐死了,還瞪着他:“你說得輕松,總歸不是你弄髒的。”
“你弄髒的不就是我弄髒的?況且是我非要這樣的,都怪我都怪我。”
“就是怪你!”她癟着嘴,軟綿綿的拳頭一下下砸在他堅硬的胸膛上,“都怪你都怪你!”
“好好,怪我怪我。”季聽雪一聲聲哄。
她哭了半晌,是有些累了,吸了吸鼻子,沒掉眼淚了,也沒動手了。
季聽雪松了口氣,在她汗涔涔的臉上親了一下:“心肝兒……”
“別親我,快去收拾!”她躲開,推開他的臉。
“好,我這就收拾。”季聽雪将她放去榻上,将床上的褥子抱起來,放在盆裏,打了水來洗,“你就放心吧,我一定認認真真洗幹淨,不留一點兒痕跡。”
她哼了一聲,背過身,輕紗遮不住脖頸的點點紅痕。
“冷不冷啊?”
“不冷!快洗!”她兇。
季聽雪沒理,擦了擦手上的水,拿了毛毯将她裹住,輕聲叮囑:“天冷了,當心着涼。”
語氣柔和得不得了,任憑她再想發脾氣,也什麽話都說不出了。
季聽雪走回去洗幹褥子晾在院子裏,抱了床新褥子換上,再去抱她時,她沒有再掙紮也沒再罵人了。
“弄疼了嗎?”
她抿着唇,過了好一會兒才嘟囔一句:“不疼。”
“那……”季聽雪故意頓了頓,“舒服嗎?”
“混蛋!混蛋!”她氣笑了,一拳一拳往他肩上砸。
季聽雪笑着抱住她:“你悄悄告訴我,我不告訴別人。”
她垂着頭,額頭抵在他心口,微微點了點頭。
季聽雪弓下身,在她耳旁悄聲問:“那下次還要不要試試?不在床上,不會将褥子弄濕。”
“那在哪兒?”她驚訝擡頭。
季聽雪和她額頭抵着額頭,鼻尖抵着鼻尖,柔聲道:“在地上。”
她往前用額頭撞他一下:“你花樣真多。”
“那你讨厭嗎?”季聽雪悄聲。
“現下不讨厭了。”她也悄聲。
“方才讨厭?”
她手指輕輕在他腰間戳着:“我說了我難受,你還那樣,我覺得你不愛我,不珍視我。”
“我怎麽會不珍視你呢?你說難受我不就停了?還問你是不是弄疼了,你說不疼,我才繼續的。我心裏都是有數的,不會傷着你的。”
“嗯。”她聲音軟和下來,“我現下知曉了。”
季聽雪笑着撫摸撫摸她的後背:“天冷了,這裏雖有湯泉,等再過一段時日也不管事了。明日我們在屋裏修個炕,等冬日了睡在炕上。”
她緊緊抱住他的腰,腦袋無意識在他身上蹭蹭:“我明日還想去山裏采草藥呢。”
“那就半日去采草藥,半日修炕,好不好?”
“好。”她點點頭。
季聽雪抱住她的腦袋,在她發頂上也蹭蹭:“那現下呢?累不累?是想出去走走,還是在這兒歇一會兒?”
“我想看一會兒醫書,做做筆記,明日好去采藥認藥。”
“好,那夫君給心肝兒伺候筆墨。”季聽雪先一步跳下床,到了桌案前,鋪陳紙筆,拿了硯臺磨墨。
她微微彎起唇,系好衣裳,坐到桌邊,開始書書畫畫。
隔日,在寨子裏轉了一圈,看了看情況,便往山上去采藥。
修炕不要幾日,但學醫書認草藥是長久的事兒。
婉妘循着醫書上的圖畫和描述一種種去尋,尋完賣去縣城裏的藥鋪裏也就知曉尋得對不對了,再在冊子上對草藥的實況進行補充。
只是想要學習醫術,只會認草藥是不夠的,季聽雪逮了寨子裏的漢子,讓婉妘把脈。
已入冬了,但還未下雪,日頭盯着寨子裏曬,也不算冷。
院子裏支了個桌子,婉妘坐在桌前,漢子們排着隊一個個上前,太不熱情不行,太熱情也不行。
“俺俺沒病……”漢子擡眸悄悄擡眸。
季聽雪一個眼神過去,漢子咽了口唾液,默默閉嘴。
婉妘診完,漢子退下,又一個上來,笑呵呵的。
季聽雪板着臉,又一個眼神過去,那人立即壓下嘴角,一臉嚴肅。
趁人起身離開瞬間,婉妘在桌下輕輕推了推他的腿。
他輕哼了一聲,照舊作威作福。
一圈輪下來,也差不多到吃飯的時辰,婉妘收了攤子要往裏院去,他立即接過活兒跟上去:“感覺如何?”
“倒是能診出來一些,就是不太确定自己診得對不對。”婉妘翻了翻手上記錄的冊子,有些無奈。
“慌什麽。”他勾住她的脖子,“這樣,我給他們銅板兒,讓他們去山下看大夫,聽聽別的大夫怎麽說的,你不就知曉自己診的對不對了嗎?”
婉妘停下,擡頭看他:“這樣是不是太花錢了?”
他在她額頭上重重親了一下,啵得一聲響:“人家讀書要束脩,種田要買地,哪兒有學一項手藝不花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