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那些消失的小孩子的起因

那些消失的小孩子的起因

玉虛真君了然,現在他終于明白了為什麽駱邬不願意說自己跟神虞國的關系了,原來是為了木偶人,神界一直在找初代木偶人,找到勢必會銷毀,所以他才不願意說,可是這個時候為了幫他破案,竟然這麽輕易就說出來了。

極殺清了清嗓子,開口道:“終于能開口了,再不讓我說話,我都要忘記怎麽說話了,說到神虞國跟什麽人結了仇,我倒是想起來一件事,大概距今四百年左右,有個神官飛升的時候遇到些磨難,被人打傷,剛好遇到了出游的神虞國的君主,神虞國向來崇尚修仙問道,當然我主人是個例外。”

駱邬瞪了木偶人一眼:“無關緊要的事情就不要說了。”

木偶人坐在玉虛真君的肩膀上,聲音帶着些委屈的說道:“真君,你看主人恐吓我,我記憶力不好,要是有人吓唬我的話,我就記不住事,你也知道這事情已經過去了将近四百年,萬一我把哪個細節忘記了的話,到時候耽誤了真君查案就不好了。”

玉虛真君淡笑着:“好了,駱邬,你不要吓他,讓他說完。”

木偶人看到玉虛真君向着自己說話,有些得意的沖着駱邬挑眉。

駱邬冷哼一聲,瞟了木偶人一眼,從牙縫裏擠出來一句:“記憶力不好沒有關系,天氣要變冷了,燒點木頭烤烤火記憶力就會變好了。”

駱邬故意的将木頭兩個字咬的極重,極殺立馬認真了起來,他這個主人可是嫉惡如仇,絕對說到做到。

“我忽然想起來了,說到四百年前的那位神官,當時他飛升途中遭人算計,神虞國的君主把他救了下來,并且将神虞國只有君主知道的修仙聖地提供給他修煉,本來那位神官心懷感激,許諾等他成功飛升以後,一定會來報答君主的。”

“原本一切都很正常,那個時候的神虞國的皇宮人人都或多或少的懂一些傀儡術,會控制木偶人,某一日,一個小孩子帶着木偶人誤入聖地,正好打亂了神官的修煉,本來只要幾日就可以恢複的傷勢,被這樣一打擾,變成了一年。”

“剛開始神官也沒有計較,畢竟是小孩子,他一個人修煉也無聊,有個小孩子在旁邊也可以給他解悶,可是事情哪有他想的那麽簡單,時間轉眼又到了他飛升的時間,在他飛升的那一刻,小孩子手裏的木偶人忽然活動自如,一把掏空了他的心髒,飛升自然失敗了。”

“因為心髒忽然被掏出,君主以為那位神官已經仙逝,也就不再裝下去了,原來木偶人壓根不是小孩子的而是他的,木偶人開心的捧着神官的心髒到君主面前求誇獎,國君吞下了神官的心髒,并且放了一把火打算讓小孩子跟神官的身體一起消失。”

“君主不知道的是那位神官在修仙前是鄰國的皇子,而那個小孩子就是鄰國放到神虞國做質子的,神官最小的弟弟,在君主不注意的時候,小孩子将自己偷學到的傀儡術教給了神官。”

“本來君主以為神官失去了心髒就不能活了,放了大火以後就沒有多管,可能是這位神官命不該絕,這個時候冥司的人趕來收魂魄,神官的弟弟請求勾魂使将他的心髒換給神官,本來這事勾魂使是不同意的,可是剛巧當初他欠了這位神官一個人情,所以就幫忙換了心髒。神官活了過來,這仇也就這樣子結了下來。”

木偶人剛說冥司的勾魂使的時候,玉虛真君有些沒有反應過來,要不是他活得久還真的不知道這是誰,北陰真君在掌管冥司之前,那個時候确實有做過勾魂使,然後忽然就一路高升了,原來原因在這裏。

玉虛真君忽然心口一陣絞痛,有些站不穩,駱邬趕忙上前扶着玉虛真君:“冷軒,我扶你到那邊休息一會吧。”

駱邬的眼睛從始至終都沒有離開過玉虛真君,等到玉虛真君坐穩,氣息恢複平穩以後,他懸着的心才稍微放下。

“冷軒,你的心髒是怎麽回事?”駱邬的聲音有些顫抖。

玉虛真君語氣輕松:“這個啊,我也記不清楚從什麽時候開始的了,我心口的位置總會莫名的疼痛,但是也不是什麽大問題,也就是疼一疼就過去了,等到這件事過去以後,找藥君看一下就可以了。”

木偶人趴在駱邬的耳朵旁小聲的說了幾句話,駱邬的臉色越來越難看,指甲陷進了肉裏,血一點一點的順着手指滴到了地上。

玉虛真君見此,拉着駱邬坐在自己的旁邊,撕下衣服上的一塊布給駱邬包紮,有些責怪的說道:“駱邬你這性格到底是像誰啊,說你成熟吧,之前又說那些話,說你幼稚吧,你現在受傷了也不知道吭一聲,疼要喊出來的知道吧。”

包紮的太過認真,玉虛真君沒有注意到駱邬的眼睛有些微紅,兩只眼睛呈現不同的顏色,裏面好像住着什麽東西。

玉虛真君擡頭,還沒來得及跟駱邬說話,被駱邬一把抱住,本來玉虛真君打算一把将駱邬推開的,畢竟如果讓那位知道駱邬靠近他的話,恐怕駱邬接下來的日子就沒有這麽好過了。

駱邬的身體輕微的顫抖着,最終玉虛真君沒有舍得推開駱邬,嘆了口氣,原本打算推開駱邬的手輕輕的拍打着駱邬的後背:“駱邬,怎麽了,是又想起來小時候的事情了嗎?”

駱邬原本是害怕玉虛真君看到他現在的樣子,所以才一把将玉虛真君給抱住,他沒有想到玉虛真君竟然會想那麽多,不過玉虛真君竟然對他這麽溫柔,他就順着玉虛真君的話說了下去。

“對,我又想到了小時候我被綁在柱子上的情景,還好冷軒你來了,要不然我早就死了,你讓我抱一會,我就不害怕了。”

木偶人在一旁不停的翻白眼,這駱邬為達目的還真的是不要臉,什麽話都能說的出來,揍人的時候也沒看到他說害怕,現在裝的還挺像。

駱邬瞟了木偶人一眼,木偶人将臉移到一邊,假裝看不懂駱邬眼睛裏的威脅,反正現在有玉虛真君在,駱邬不敢真的把他拆了燒火。

玉虛真君聽到駱邬的話,動作更加輕了,說話帶着點哄小孩子的感覺:“好啦,有我在,不會再有人敢欺負你了,不用再害怕了。”

駱邬心滿意足的享受着玉虛真君的懷抱,這個時候忽然轟隆一聲,祭壇竟然在他們面前爆炸了。

濃煙散去,在被炸開的祭壇底部露出來好多屍骨,都是小孩子大小,有的屍骨因為時間太久已經變成了白骨,還有些像是剛死不久,詭異的是這些屍骨竟然全部都沒有頭。

玉虛真君要起身查看被駱邬攔了下來:“冷軒,那邊的濁氣比較重,你在這裏等着,還是我過去吧。”

駱邬不給玉虛真君反駁的機會,直接在玉虛真君身邊設了個結界,轉身走過去檢查那些屍骨。

紅光漫天,将屍骨跟駱邬與外界隔離開,忽然一具具屍骨站了起來将駱邬圍在裏面,唱起了童謠。

駱邬将手放在腰間軟劍上,眉間出現火焰的圖案,随時準備動手,屍骨見到火焰圖案忽然齊刷刷跪下,身體趴在地上。

“參見妖神殿下,求妖神殿下為我們做主。”

駱邬輕皺眉頭,眉間火焰更加旺盛:“這是怎麽回事?”

為首的一具白骨:“回妖神殿下,我們全部是神虞國的皇子,都是被人砍去了頭顱鎮壓在祭壇下面,由于巨大的怨念跟不甘心,我們就變成了這個樣子,請妖神幫我們主持公道,我們死的好冤啊。”

駱邬看向木偶人,木偶人開口道:“他們确實是神虞國的皇子,按理說死後該成鬼魂才對,可是那些孩子死後還被鎮壓在祭壇不得安寧,所以怨念叢生,讓他們身上的飾物有了他們的思想成了妖物,要是想幫他們必須找到将他們殺害的人,血債血償。”

“通過木偶人的記憶能夠看到誰是兇手嗎?”駱邬問道。

木偶人有些疑惑:“主人,不是直接問他們結果來的更快一點嗎?”

駱邬睨了木偶人一眼,不帶任何情緒的說道:“極殺,你要知道,有時候親眼所見不一定就是真的,還有當局者迷,他們死的時候都還只是小孩子,如果殺他們的并不是凡人的話,他們是看不到對方真容的,看到的臉可能只是對方幻化出來的而已,所以現在開始調取所有木偶人的記憶進行篩選,看看是否能找到有關兇手的信息。”

外邊的玉虛真君忽然雙眼無神的站了起來,伸手撕開了結界,向着祭壇相反的方向走去。

黑暗處,身着黑袍的一男一女恭敬的站在一團黑霧面前。

黑霧中傳出陰恻恻的笑聲:“哈哈哈哈,看來玉虛真君也不過如此,跟那些肉體凡胎也沒什麽區別,不能摒除雜念憑什麽做萬人敬仰的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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